曾經(jīng),有一個很火的問題:“所有的女孩都缺乏安全感嗎?” 答案大多數(shù)都是“是”。 男人需要歸屬感,女人需要安全感。 那么,沒有安全感怎么辦? 我叫芳芳,1997年出生在美麗的古城麗江。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極度缺乏安全感,并不是從最常見的戀愛關系中,而是在與閨蜜相處時。 我有個特別要好的閨蜜叫玫瑰。 她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我和她的友情始于初一。 當時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我5歲就失去媽媽的事被同學們知道了,他們都孤立我。我一直是孤零零一個人,一個人上操,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 直到三個月后的一天,上課的時候,我無意間一轉身,看到一個女孩托著腮,一雙明亮的眼睛微笑地看著我,里面沒有惡意,只有好奇和溫暖。 我主動和她搭話,她是第一個愿意跟我玩的同學,不久,我們就成了好友。 初中三年, 我成了她的左膀右臂,她總有一只胳膊是我專屬的,誰也搶不走! 一直到高中、大學,就算大學畢業(yè)之后,我們不能經(jīng)常見面,但始終在互聯(lián)網(wǎng)的另一端牽掛對方。 我倆的感情并沒有被距離沖淡,我一直非常信任和依賴她。 當我難受的時候,就算我經(jīng)濟不寬裕,但只要她有空,我愿意出來回的路費,讓她來到我身邊,哪怕就是幾分鐘,她給我一個抱抱,跟我說一句:“我在”,我都很樂意,很踏實。 在我的心里,和她的友誼和對別人不一樣。 別人,我可以用利益、感覺去衡量選擇遠近,也可隨時近之、拋之、離之。 但唯獨她不一樣,沒有她,我就不開心。如果她不回應我,我就心慌,心亂,心煩......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這段友情的極度依賴。 直到去年國慶節(jié),因為一次沖突,玫瑰很生氣,后來我就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裂痕。 后來,她要回昆明上大學時,按照慣例都是我送她,她不讓,說她媽媽會送。 我越來越不安,有種漸行漸遠的感覺。 我在微信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她:“我和你也會走得越來越遠了嗎?” 她說:“別這么幼稚了,都是大人了, 別動不動就說這種話,不想聽,也傷感情......” 那段時間,我特別恐慌。 一想到她,就特別痛,特別難受,眼淚也會不由自主地流。 在我心里,沒有她這個朋友,我似乎就失去了一切。 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讓我恐慌。 我才意識到:我對她的感情和對別人不一樣。我特別害怕失去這段友誼。 越長大,朋友之間聚散離合越是稀松平常。而我卻一直緊緊捉著這段友誼,就像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我知道一定是哪里不對了,我就找教練去談這件事。 教練有兩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第一句話是:“所有的外在關系,都要回到跟自己的關系上!” 第二句話是:“好好將你內(nèi)在的小孩養(yǎng)大”。 教練問我:芳芳,你喜歡自由嗎? “喜歡?!?/p> 她又問:“你真的自由嗎?現(xiàn)在閨蜜的喜怒哀樂都牽動著你,你像提線木偶,你真的自由了嗎?” 我若有所思,我的確不自由。 我開始梳理和她相處的這些年。 確實,我和玫瑰的相處中,我都在極力抓取,極其缺乏安全感: 我總是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對方,害怕她和別人玩,就不要我這個朋友了。 例如,有一次,我們發(fā)生了一個小矛盾,她就不理我了,只跟我討厭的一個女生講話,還笑很開心。她們兩個人手牽著手向教室走。 那一刻,我心都碎了。這一幕,像針一樣戳著我的心。 回到教室,我趴在桌子上,望著著外面的雨,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后來,感到后背有人用手指在戳我,熟悉的聲音“芳芳,以后不要這樣了”。 我馬上喜笑顏開,頻頻點頭:“我以后再也不搞了,我保證?!?/p> 我瞬間從地獄來到天堂,整個人神清氣爽! 我常常擔心猜測對方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對方一點兒行為舉止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就會情緒起伏。 有一次,玫瑰問我去不去她家吃飯,我賊開心,差點兒蹦起來了。 結果,她的下一句話出來,又給我火熱的心澆了一盆涼水。 她說:“我媽媽說我們搬家的時候你幫了很多忙,讓我邀請你來吃飯!” 那一刻,酸談苦辣都有。 我希望的是她讓我去她家玩,是她想看到我,而不是因為我?guī)土怂齻兗颐Γ龐屪屗形?,她才不得不來叫我?/p> 二者的意義對我完全不同。 我一直在討好對方,犧牲自己。我對她好理所應當。她對我好,我會有壓力,就會以一萬倍的付出來回報。 當然,我也渴望對方能看到,否則,委屈,壓抑...... 我們鬧矛盾的時候,都是我主動去道歉。 是的,我不愿意失去她。 她帶我去她外公外婆家,當老人家對我熱情又客氣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不用將她當客人,當一家人就好了”我心里甜甜的。 在她低谷的時候,我也會鼓勵她,幫助她。 她問我最多的一句話是:“你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好?我覺得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 天吶,她不知道,她才是我生命中的光。 我馬上說:“我覺得你值得?!?是的,發(fā)自內(nèi)心。 我會告訴她:“雖然我比你矮,但是我的肩膀可以給你靠!” 一路走來,我和她都被這段友誼束縛住了。 我的內(nèi)在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就把安全感的需求投射到身邊這個最讓我信任的人身上。 她一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對這個世界的信任都坍塌了。 隨著學習深入,我漸漸有了行動計劃。 首先,在我和她之間先設置了一道屏障,強行把我和她斷了聯(lián)系?!?/p> 那幾個月,除了節(jié)假日的例行性問候,我再沒有聯(lián)系過她。 她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我?!?/p> 有時候,我忍不住去看她的朋友圈,好精彩,有時畫畫,有時遛狗,有時出去旅游..... 我心里像扎了根刺?!?/p> 我用情緒梳理七步法來探索這件事情。 到了核對的時候,卡住了,我害怕去跟她核對,害怕面對她?!?/p> 我害怕核對會給我們之間脆弱的關系雪上加霜。 帶著疑問,我來到海藍幸福家直播間問教練。 教練問我:“最壞的結果是什么?” 我第一直覺是:我再也不相信人了! 說出來時,我嚇了一跳,天吶,因為一個人,我就對整個世界都失去了信任....... 教練又問我:“你不相信人了,最壞的結果是什么?” 我說:“我們倆的友誼不復存在了?!?/p> 教練告訴我,即便我們倆的友誼走到了盡頭,并不代表我們的感情是不存在的! 對啊,那些美好歲月的美好回憶,都在,往后余生,依然會給我溫暖。 教練問:“如果走到盡頭了,你會怎樣?” 我說:“我可以給自己關懷,愛和支持!” 原來,最壞的結果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壞! 我因為太害怕,反而夸大了壞結果的影響力。 后來,我繼續(xù)探索我和她的過往。 我才知道,在我心中,一直是將她放在我之前的。 我內(nèi)心中有個聲音說:“她生氣了,你去哄哄她,就像初中的時候一樣,跟她說對不起,她就原諒你了?!薄?/p>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兒哭了。 原來,她對我的重要程度,超出一切,包括我自己。 教練曾經(jīng)說:好好將你內(nèi)在的小孩養(yǎng)大! 當時,我不太理解這句話。 現(xiàn)在我明白了:原來我不舍得這段友誼,是初中時代的自己放不下,而不是現(xiàn)在的我! 為什么我把她看得如此重要呢? 因為5歲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我。 我將對媽媽的思念的一部分也投射到玫瑰身上了。 而且,這么多年,我將我的安全感,信任感,全部都交在她手上。 其實,她也是一個受傷的小女孩,她也只是跟我一樣,才20多歲。 其實,她承接不了我這么多的情感。 為什么我這么害怕失去,害怕她不回應我呢? 還是要回溯到5歲時,媽媽去世的時候—— 5歲那年,我跟媽媽在家里看電視,我感覺媽媽不太對勁,爬上床問“媽媽,你怎么了?” 媽媽告訴我:“芳芳,媽媽累了,休息一會兒!” 我看了一會兒電視,喊媽媽,喊了很多聲,她一句話都沒回我…… 爸爸回來后,叫了120送媽媽去了醫(yī)院,第二天,他們告訴我,媽媽沒了。 從此后,我再也沒有得到媽媽的愛! 連外婆和舅舅也不太喜歡我,因為他們覺得,要不是因為生了我,我媽不會那么早就走。 這就是原因。 一個人不回應我,就意味著我會失去很多很多的溫暖,失去好多好多愛。 看到小時候那個惶恐不安的自己,好心疼她。 抱她入懷,讓她知道,那不是她的錯,我看到了,看到她曾經(jīng)的不容易。 以后,不會讓她一個人承擔這些,我長大了,我可以陪伴她,讓她不再危險,不再孤單,不再被人嫌棄和孤立。 親愛的媽媽,并沒有真正離開我,她的愛永遠陪伴我,她活在我的心里。 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需要療愈的創(chuàng)傷。 但是,沒關系,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后來,我和玫瑰做了核對。 其實,我跟她都是用自以為好的方式來與對方相處。 例如,我覺得自己是她的好友,會自作主張地幫她做一些事,還覺得是對她好,其實已經(jīng)越界了。 核對完后,我很輕松。 有一次靜觀中,我看到了一個畫面: 當我再遇到她,她跟現(xiàn)在的好友在一起,我走過去平靜地跟她打了招呼:嗨,玫瑰,你好! 然后,我們擦肩而過,我的心,平靜而滿懷祝福! 前天,我在微信上問她:“五一回來嗎?” 她說:“回來。” 如果是以往,我的下一句肯定是:“那我來接你啊!” 其實,沒有經(jīng)過別人的同意,就幫別人安排,對別人就是一種打擾! 這次我沒有,想了想:“明天下午我有事情,如果你有其它的安排,你就按照你自己的安排來。有時間的話,可以提前告訴我,我們一起聊聊 ” 她給我發(fā)了一個遺憾的表情,說:“沒時間。妹妹前幾天約我出去玩?!?/p> 我說:“沒關系呀,下次再約就好了......” 她說,好的,到時候有空再說。 給發(fā)一個愉快的表情。 我感受了一下自己:開心,輕松! 抬頭望望天,真藍! 過去的我,把安全和信任的需求全部寄托在玫瑰身上。 而她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估計也不堪重負; 現(xiàn)在的我,自我負責,自己關懷自己,我就是我的安全感的源頭。 過去的我們,很美好; 現(xiàn)在的我們,也各自幸福。 女孩沒有安全感怎么辦? 自己給自己??! 海藍幸福家2022年第24篇生命故事 故事主人公:芳芳 編輯:王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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