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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曾比粟裕官高3級,后見面卻成下級,一句掏心窩話令諸將佩服

 美詩美文的世界 2022-06-11 發(fā)布于四川

“最近粟裕、陳賡等先后脫穎而出,前程遠大,將與彭、劉、林并肩前進!”

這句話,是陳毅早在解放戰(zhàn)爭時期,就跟毛主席說過的。其中的“彭”指的是彭德懷、“劉”指的是劉伯承、“林”指的是林彪。

后來,也有人認為這就是陳老總眼中的我軍“五虎將”。對于他這句話,毛主席是同意的,主席回電說:“所見甚是,完全同意!”

在這5人中,彭、劉、林,后來都被授予開國元帥軍銜;而粟裕和陳賡,則被授予開國大將軍銜。同樣是毛主席親授的大將,同樣深得戰(zhàn)友們的敬重,粟裕和陳賡是幾十年的莫逆之交。

上世紀60年代,陳賡和粟裕曾在上海同一家療養(yǎng)院休養(yǎng)。當時,陳賡的身體情況很差,粟裕的腦部則有彈片未取出,頭痛病長期折磨著他。兩位戎馬半生的將軍,聚在一起,討論著過去的烽火歲月。而他們談得很多的,則是第一次與對方見面時的情形。

一:昔日的下級變成了上級,陳賡說出掏心窩話

粟裕和陳賡是湖南老鄉(xiāng),粟裕出生于1907年,陳賡比他年長4歲。

兩人雖直到1947年解放戰(zhàn)場上才正式見面,但卻早早地在一起“共事”過。因為,他們都參加了南昌起義。只是那時候,他們在起義部隊里,都還屬于比較普通的小軍官。

當時,粟裕才20歲,一年前他剛剛加入共青團。后來,當局下令抓捕他和幾個同學,他們便從校園里的下水道逃出了湖南,到達了武昌。

在這里,粟裕遇到了人生的第一個“貴人”:葉挺。此后,他便留在了葉挺的第24師教導大隊,擔任學員班長。到1927年南昌起義時,領導們給粟裕安排的職務是:起義軍總指揮部警衛(wèi)隊班長。

那么此時,“黃埔畢業(yè)”的高材生陳賡,在南昌起義中擔任的又是什么職務呢?當時,陳賡是跟著賀龍的隊伍的,他在賀部第1營任營長。而賀龍,又是南昌起義軍的總指揮。

一個是總指揮部的班長,一個是總指揮麾下的營長,兩人之間官差3級。因為參加起義的年輕人太多,兩人根本無緣相識。至于是否在匆忙間打過照面,那就不得而知了。起義后,粟裕和陳賡都受了傷,又跟著各自的部隊各奔東西去了。

后來,兩人首次正式見面,已經(jīng)是1947年12月份的事了。

這時的粟裕自是不用多說,已經(jīng)是華東野戰(zhàn)軍的副司令員。司令員陳毅離開總部后,粟裕這個副司令員實際上獨立統(tǒng)領了相當于兩個兵團的主力部隊。

而陳賡呢?

當時,他在劉鄧大軍麾下,擔任的是第4縱隊司令員。不過,這支縱隊名氣很大、實力很強,也經(jīng)常被毛主席直接調用。因此在一段時間里,陳賡實際上也算是中央直接指揮的。

1947年12月,粟裕發(fā)現(xiàn):蔣介石分明在集中兵力,針對劉鄧大軍主力,而后再對付其它兩路。

在這種情況下,粟裕直接向毛主席提出,希望能允許他帶著部分人馬,去配合劉鄧大軍。而要完成這一配合,就需要一個處理兩部各項具體事務的“對接人”。

于是,這時候粟裕和毛主席都想到了一個人:陳賡。于是,毛主席特令陳賡配合粟裕的行動。也就是說,此時的陳賡實際上就“階段性”地成了粟裕的部下。

不得不說,毛主席和粟裕的這一想法都是極為明智的。陳賡性情灑脫、辦事講方法,而且資歷老,跟各方面軍都很熟。由他來負責這樣的工作,最能服眾。

毛主席的安排下來后,粟裕很快就指揮兩路大軍,發(fā)起了平漢等戰(zhàn)役,攻克了許昌等50多座重鎮(zhèn),去與陳賡部會師。

從1927年的南昌起義到1947年,白云蒼狗,昔日的班長和營長,如今下級成了上級。按世俗的眼光來看,這多少有些讓人不太好接受。

結果,陳賡和粟裕卻是一見如故。而且,部隊會師時,陳賡還特意說了這樣一番話: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以前光是聽說粟裕如何厲害,今日一見,果然了得!”

許昌等地的國軍實力如何,陳賡清楚得很。粟裕這一路,一共走了整整400多公里,所到之處敵軍皆聞風喪膽。陳賡欽佩不已,這番話自然也是他掏心窩的話。

陳賡此話一出,粟裕手下的將領們,自然個個都高興得很。同時,他們對陳賡的也是佩服得很。而一向性格偏內向的粟裕,聽到昔日的南昌起義的“營長”這樣夸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他趕緊說:“不不不,你陳賡才了不起!”

二:陳賡的實力

“戰(zhàn)神”粟裕的軍事能力,自是不必多說。

但事實上,在多年的戰(zhàn)斗生涯里,他一直沒有機會進學校專門學習理論知識。正如他后來自己所言:“聊以自慰的是,在毛澤東、朱德同志的領導下,我學會了帶兵打仗!”因此,對于粟裕的成就,軍事學者們往往給予8個字的評價:師承大家,終成大家!

而陳賡的成才之路,顯然跟粟裕完全不一樣。他21歲進入黃埔軍校,與蔣先云、賀衷寒并稱為:黃埔三杰。也正因為這一稱號,世人對他的期望是非常高的。這些人里,甚至也包括了他在黃埔軍校時期的“師母”宋慶齡。

1949年,陳毅率部進入上海。兩名士兵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沖撞了宋慶齡。事后,陳毅想到陳賡跟“師母”宋慶齡關系很好,便打算讓他去說說情。

結果,一向熱心腸的陳賡卻推脫了,他表示:“孫夫人對我很關心不假,但我一去,她肯定要問我?guī)Ф嗌俦以趺凑f?”

當時陳賡帶兵并不多,從內心來說,他確實怕宋慶齡會覺得有些失望。不過,最后他還是硬著頭皮去了。結果,宋慶齡果然問:“你現(xiàn)在帶了多少兵???” 陳賡回答:“20多萬!”

沒想到,宋慶齡聽完后,居然很直接地說了這樣一句話:“怎么那么少?林彪四期的,都帶了七八十萬兵呢!”

我們從宋慶齡這番話里,能看出兩個問題:

其一,宋慶齡和陳賡的私交確實很好,也確實是很關心他,所以她說話才會這么直接。

其二,這說明在一些對陳賡寄予厚望的人眼里,他們認為陳賡本可以更好。

那這是否真的說明,陳賡實力不行?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1926年,陳賡自黃埔一期畢業(yè)后,本來在軍隊的發(fā)展很好。但從1926年9月開始,陳賡的身影卻突然從軍隊里消失了。

原來,此時23歲的陳賡,接到中央指派的一個密令:去蘇聯(lián)接受培訓。在這段時間,中央秘密派了很多人出去:有人學軍事戰(zhàn)術、有人學步兵坦克、有人學軍事理論……偏偏,陳賡被安排的是學“特別工作”。

回國后,陳賡參加了一個隱秘而偉大的組織:1927年11月剛剛成立的、由周恩來親自負責的中央特科。陳賡在特科里,擔任的是情報科科長。

這段時期的陳賡化名王庸,在上海各處活動。他的朋友很多,從幫派到國民黨警察,從租界巡捕到國軍特務。毛主席對這段時間的陳賡,有過很高的評價,稱:“他是三教九流都搞得來的專家?!?/p>

最傳奇的是,這段時間還曾發(fā)生過“陳賡抓陳賡”的趣事。

當時,法租界巡捕房的一個小頭目,是陳賡的好朋友。一天,他找到陳賡說:“王先生,國民黨想讓我?guī)蛡€忙,想抓個叫陳賡的人,你認識嗎?”

結果,陳賡這個“王先生”,故意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嗯,我也聽說過。你放心,我?guī)湍懔粢庵?!?巡捕房頭目高興得很,連連說:“那就拜托了!”他哪里知道,眼前的“王先生”就是陳賡。

像這種事,在我軍的各大將領中,除了陳賡,確實很難再找到幾個能應付得了的。

因此,在中央特科期間,陳賡為我軍早期情報網(wǎng)做出的貢獻是巨大的。甚至到了解放戰(zhàn)爭以及建國后,大量紅色特工公開身份時,同志們仍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潛伏,很多都與陳賡有莫大的關系。

1931年,顧順章叛變后,陳賡不得不由上海撤出。也就是從這之后,已是28歲的陳賡才開始在軍事領域大顯身手。此后的黃安大捷、潢光戰(zhàn)役、七里坪之戰(zhàn)中,他都重創(chuàng)敵軍。

當然,在戰(zhàn)爭年代,陳賡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領導了386旅。這支部隊,直到現(xiàn)在仍被軍迷們稱為:我軍第一旅。

在一次次栽在386旅手上后,日本人曾出動70多輛汽車,配合著飛機、大炮、坦克,氣勢洶洶地向386旅撲來。甚至,他們還在裝甲車上貼上了“專打三八六旅”的標語。結果,這支日軍部隊整整追了陳賡7天,硬是沒有找到他的指揮部。

386旅,從此成了日軍的“噩夢”。1938年一位美國駐華武官來抗日根據(jù)地參觀,曾直言:“三八六旅是中國最好的一個旅!”一個旅的作戰(zhàn)規(guī)模雖然有限,但386旅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成了全軍上下立起來的一面旗幟。

除此之外,陳賡在解放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功,更是不用多說。

三:與粟裕的莫逆之交

不太了解軍事的人,大多只從領兵人數(shù)上,來判斷一個將領的能力。這一點,咱們倒也能理解。但作為“戰(zhàn)神”的粟裕,肯定不會這樣看待陳賡。

1947年12月份,粟裕與陳賡會師后,兩人一見如故。特別是當陳賡說出那番掏心窩的話后,粟裕的部下們,每一個都對陳賡更加欽佩。早前,他們只覺得陳賡是386旅的“靈魂人物”,而此時的他們更佩服的是陳賡的坦誠、率性。

因此,在接下來相處過程中,兩邊的戰(zhàn)士們一直是相當客氣的。

每次,打掃戰(zhàn)場時,兩軍指揮員總是互相推讓戰(zhàn)利品。陳賡的部下們,總是說:“哎呀,華野的兄弟們,我們只不過在前面攔了一下,實際功應該歸你們才是!”而粟裕華野的將士們,每次繳獲了什么新式武器,也總是第一時間送到陳賡那邊。

這次相聚,陳賡一共在粟裕麾下待了20來天:

陳賡性格開朗,走到哪兒都是一片熱鬧。他時不時跟大家開開玩笑,戰(zhàn)前凝重的氛圍,總能因他的存在而蕩然無存。粟裕則性子穩(wěn)重,但分析戰(zhàn)局來卻總是頭頭是道,跟著他打仗,大家總是很有底氣。

20來天后,陳賡和粟裕雖然又分開了,但在淮海戰(zhàn)役中,他們始終是互相支持著的。在面對黃百韜兵團時,他們更是多次英雄所見略同。

這份英雄惜英雄,一直持續(xù)到建國后。

1951年9月,粟裕被周總理和朱老總緊急召見。原來,當時毛主席決定調粟裕到總部,擔任副總參謀長,主管作戰(zhàn)。粟裕聽說后,馬上推辭,稱:“陳賡比我更合適!”最后,還是周總理勸他:“這個事,我們醞釀了好久,大家認為還是你最合適!”

像這樣力薦陳賡的事,粟裕不止干過一次。后來,中央要辦一所高水平的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需要選一個合適的校長。粟裕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陳賡,并馬上向毛主席和周總理上報。

于是,一紙調令又下給了陳賡。但此時的陳賡,其實并不在國內,他在抗美援朝戰(zhàn)場上。事實上,自新中國成立后,陳賡這個能文能武的將領,成了“最忙碌”的我軍將領之一。而且,他的軍事才能已經(jīng)揚名于國門之外:

首先,是揚名越南。

1950年7月,陳賡受中央指派,趕赴越南,參加援越抗法戰(zhàn)爭。結果,到他離開越南時,一位越南干部非常羨慕地問:“像他這樣的將領,中國有幾位?”

接著,陳賡又趕赴朝鮮。

原來,志愿軍打了長津湖戰(zhàn)役等大勝仗后,與美軍陷入了膠著中。在一次受到重大損失后,彭德懷意識到要鼓舞士氣就必須把陳賡調過來。于是,彭老總急電國內:“火速派陳賡來!”

因為當時陳賡還在從越南回北京的路上,總參工作人員只能無奈地問彭德懷:“換一個人行不行,陳司令員還在越南!”結果,彭老總直接表示:“不行!”最后,陳賡曾幾度入朝。

彭德懷脾氣很直,陳賡的入朝往往起到了“滅火”的作用。有時候,彭老總為戰(zhàn)事對部下發(fā)火時,只要陳賡站出來說一句:“老總,肚子餓了,該吃飯了!”

彭老總知道這是陳賡又在提醒他控制脾氣了,便趕緊擺擺手,讓大伙兒去吃飯了。同時,陳賡在修建坑道工事上做出的重要貢獻,也讓美軍驚呼:“他哪里是來打仗,分明是來修地下長城的!”

先是揚名越南,后又被急調入朝鮮。結果,抗美援朝還沒打完,粟裕又把他推薦給毛主席,去建軍事工程學院。于是,陳賡又馬不停蹄,風塵仆仆地趕回了國內,成為了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的第一任院長。

當然,陳賡也果然沒讓粟裕失望。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成立后,從白手起家到享譽全國,僅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連從國外回來的錢學森來過一次學校后,都感嘆:

“在我國現(xiàn)有條件下,這么短的時間,辦起這樣一所完整的、綜合性的軍事技術學院,在世界上也是奇跡!”

得知軍事學院辦得這么好,粟裕打心眼里為陳賡高興。而陳賡對粟裕的支持,又何曾少過呢?50年代后期,曾有人說粟裕其實并不會打仗。這事傳到陳賡耳朵里后,他氣憤不已,直言:

“粟裕根本不會打仗,那么,在中國還有誰會打仗,請他站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這樣的話,擲地有聲!

進入60年代后,陳賡和粟裕這對相惜多年的老友,又相聚于上海的一家療養(yǎng)院里。一個月后,陳賡在撰寫《作戰(zhàn)經(jīng)驗總結》一書時,因心臟病發(fā)作,而不幸離世。這一年,他58歲。

噩耗傳來,亦是久病的粟裕直接癱倒在地,久久無法起身。

他踉踉蹌蹌地趕到醫(yī)院,見了老兄弟最后一面。數(shù)日后,陳賡的遺體火化了,他又堅持和李克農(nóng)等人一起,到機場送別陳賡的骨灰。直到飛機消失在云端,粟裕仍不肯離去。

尾聲:

陳毅元帥曾這樣評價:“陳賡就像一塊玻璃,從里到外都是清的;陳賡是一塊磁鐵,風趣幽默,能團結大多數(shù)人一起革命。”開國上將李克農(nóng),在陳賡病逝后,更曾摔碎酒杯說:“陳賡死了,酒也沒味了。”

1984年2月5日,“戰(zhàn)神”粟裕病逝。

南昌起義是了不起的。我軍很多將領的軍事生涯,都從那時候開始。

我們不知道當年那位個子不高的警衛(wèi)隊班長,以及那名黃埔畢業(yè)的營長,他們是否在起義中匆匆見過一面。但我們知道的是:烽火年代里,英雄惜英雄是何等重要。謹以此文,紀念陳賡和粟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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