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襲白衣的女子,還在靜靜凝望。 微雨清風,幾縷幽魂,從枝頭不舍的打著彎彎,悠悠落地。有心人,不忍踩踏,悄然拾起。梨花,被雨打濕了幾分,帶了些許寂寥,輕嗅,是比夢更加幽淺的味道。 枝頭,是初綻的梨花多情妖嬈,像美人含情脈脈的眸。眸里分明閃著光,像是墜落寒潭的星,有著說不出的清冷。細雨漸無,終是停了下來。發(fā)絲有著雨落的痕跡,輕輕一撫,一枚嵌于發(fā)間的花瓣無聲的滑落。 她還在等什么?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舊曲仍在,美酒尤存,梨花園的樓亭分明是往昔的模樣??墒?,置身其中,卻感到一種突兀的陌生。難道只是一個夢嗎?為何卻偏要讓做夢的人醒來。梨花帶雨的枝頭,那里有著塵世多少的幽夢?淺凝眸,終是一縷若有若無的嘆息。往事,便如琵琶清奏,斷斷續(xù)續(xù)又聲聲分明。 那年的梨花,好像開的要比此時好。更有淡淡的陽光,從枝影間流出來。而他的身影比地上的花影還要隱約。耳畔還有他誦詞的朗朗之聲,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她偏倔強的說,此時天晴,何來春雨。不如作,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誰此憑欄桿。故地再游,往事已淡漠如煙。今年的春雨,打濕了梨花,卻無人再吟誦。而那一聲隱隱的發(fā)問,此時也有了答案。梨花依舊如雪,賞花的人卻寥落獨倚欄桿,所有的風景映在眼中,都沒有一絲明快之感。暮色漸起。風,不知從哪個地方吹過來。小路上徘徊的影子終是停了下來??墒?,詩該是依舊的。 朱唇輕起,緩緩而道: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風漸漸力大,梨花樹被晃的撒落一地潔白。亭臺依舊,明月升起,小園里彌漫著縷縷幽香,遠處不知是何人在吹笙,嗚嗚咽咽的,更顯清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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