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匯編職方典第一千一百七十二卷目錄 德安府部紀事 德安府部雜錄 德安府部外編 職方典第一千一百七十二卷德安府部紀事《左傳·桓公六年》:春,楚武王侵隨,使薳章求成焉。軍于瑕以待之,隨人使少師董成,斗伯比言于楚子曰:吾不得志于漢東也。我則使然,我張吾三軍而被吾甲兵,以武臨之,彼則懼而協(xié)以謀我,故難間也。漢東之國,隨為大,隨張,必棄小國,小國離,楚之利也。少師侈,請羸師以張之。熊率且比曰:季梁在,何益。斗伯比曰:以為后圖,少師得其君,王毀軍而納少師,少師歸,請追楚師,隨侯將許之,季梁止之曰:天方授楚,楚之羸,其誘我也。君何急焉。君姑修政而親兄弟之國,庶免于難,隨侯懼而修政,楚不敢伐。八年,隨少師有寵楚,斗伯比曰:可矣。讎有釁,不可失也。夏,楚子合諸侯于沈鹿,黃隨不會,使薳章讓黃,楚子伐隨,軍于漢淮之間,季梁請下之,弗許而后戰(zhàn),所以怒我而怠寇也。少師謂隨侯曰:必速戰(zhàn),不然,將失楚師,隨侯禦之,望楚師,季梁曰:楚人上左,君必左,無與王遇,且攻其右,右無良焉。必敗,偏敗,眾乃攜矣。少師曰:不當王,非敵也。弗從,戰(zhàn)于速杞,隨師敗績,隨侯逸,斗丹獲其戎車,與其戎右,少師,秋,隨及楚平,楚子將不許,斗伯比曰:天去其疾矣。隨未可克也。乃盟而還。 十一年,楚屈瑕將盟貳軫,鄖人軍于蒲騷,將與隨,絞,州,蓼,伐楚師,莫敖患之,斗廉曰:鄖人軍其郊,必不誡,且日虞四邑之至也。君次于郊郢以禦四邑,我以銳師宵加于鄖,鄖有虞心而恃其城,莫有斗志,若敗鄖師,四邑必離,莫敖曰:盍請濟師于王,對曰:師克在和,不在眾,商周之不敵,君之所聞也。莫敖曰:卜之,對曰:卜以決疑,不疑何卜,遂敗鄖師于蒲騷,卒盟而還。《莊公四年》:楚武王荊尸,授師孑焉。以伐隨,將齊,入告夫人鄧曼曰:余心蕩,鄧曼嘆曰:王祿盡矣。盈而蕩,天之道也。先君其知之矣。故臨武事,將發(fā)大命,而蕩王心焉。若師徒無虧,王薨于行,國之福也。王遂行,卒于樠木之下,令尹斗祁,莫敖屈重,除道梁溠,營軍臨隨,隨人懼,行成,莫敖以王命入盟隨侯,且請為會于漢汭而還,濟漢而后發(fā)喪。 《僖公二十年》:隨以漢東諸侯叛楚,冬,楚斗谷于菟帥師伐隨,取成而還,君子曰:隨之見伐,不量力也。量力而動,其過鮮矣。善敗由己,而由人乎哉。 《孝感縣志》:斗谷于菟,字子文,伯比之子也。初,伯比處于鄖,鄖女生子文,鄖夫人使棄諸夢中鄖子田,逐伏虎,虎去而兒啼。蓋虎乳之也。怪而收之,楚人謂乳谷、謂虎于菟。故命之曰:斗谷于菟,封于鄖,為鄖公。《隨州志》:襄王七年正月,楚人伐徐。七月,齊師、曹師伐厲以救徐。厲,隨境內國也。 《云夢縣志》:宋玉、唐勒、景差,嘗從襄王于云夢之臺。王曰:能為寡人大言者上座。唐勒曰:壯士憤兮絕天維,北斗戾兮泰山移。景差曰:校士猛毅皋陶嘻,大笑至兮摧罘罳。玉曰:方地為車,圓天為蓋,長劍耿耿倚天外。王曰:未也,有能小言者,賜以云夢之田。景差曰:載氛埃兮,乘漂塵。唐勒曰:館蠅須兮,宴毫端。玉曰:超于太虛之域,出于未兆之庭,視之渺渺,望之冥冥。王曰:善。賜之以田。 《國策》:莊辛諫襄王曰:君王左州侯,右夏侯,輦從鄢陵君與壽陵君,飯封祿之粟,而載方府之金,與之馳驅乎云夢之中,而不以天下國家為事。而不知夫穰侯方受命于秦王,填黽塞之內,而投己于黽塞之外。襄王聞之,色變身慄,乃以執(zhí)圭而授之,為陽陵君。楚宣王游于云夢,結駟千乘,旌旗蔽天,野火之起也若云霓,兕虎嗥之聲若雷霆,有狂兕車,依輪而至,王親引弓而射,一發(fā)而殪。王抽旃旄而抑兕首,仰天而笑曰:樂矣,今日之游也。寡人萬歲千秋之后,誰與此樂矣。安陵君泣數(shù)行下而進曰:臣入則編席,出則陪乘。大王萬歲千秋之后,愿得以身試黃泉,蓐螻蟻,又何如得此樂而樂之。王大悅,乃封為安陵君。《左傳·定公三年》:唐成公如楚,有兩肅爽馬,子常欲之,弗與,止之。唐人或相與謀,請代先從者,許之。飲先從者酒,醉之,竊馬而獻之子常。子常歸唐侯,自拘于司敗。曰:君以弄馬之故,隱君身,棄國家,群臣請相。夫人以償馬,必如之。唐侯曰:寡人之過也。二三子無辱。皆賞之。〈注〉杜子曰:唐,隨境內國也。后屬楚。安昌,東南之上唐鄉(xiāng)是巳。四年,吳敗楚。楚子涉雎濟江,入于云中。王寢,盜攻之,以戈擊王。王孫由于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鄖,鐘建負季羋以從,由于徐蘇而從,鄖公辛之弟懷,將弒王,曰:平王殺吾父,我殺其子,不亦可乎。辛曰:君討臣,誰敢讎之。君命,天也。若死天命,將誰讎。斗辛與其弟巢,以王奔隨,吳人從之,謂隨人曰:周之子孫,在漢川者,楚實盡之,天誘其衷,致罰于楚,而君又竄之,周室何罪。君若顧報周室,施及寡人,以獎天衷,君之惠也。漢陽之田,君實有之。楚子在公宮之北,吳人在其南,子期似王,逃王,而己為王。曰:以我與之,王必免,隨人卜與之,不吉。乃辭吳曰:以隨之辟小,而密邇于楚,楚實存之,世有盟誓,至于今未改。若難而棄之,何以事君。執(zhí)事之患,不唯一人,若鳩楚竟,敢不聽命。吳人乃退。爐金初宦于子期氏,實與隨人要言,王使見比辭曰:不敢以約為利。王割子期之心,以與隨人盟。 《云夢縣志》:漢高祖六年,楚王信之國行縣邑,陳兵出入。人有上書,告信反。高祖以陳平計,天子巡狩會諸侯。南方有云夢,陛下第發(fā)使告諸侯會陳吾,將游云夢,則信必郊迎。因而襲信,特一力士事耳。高帝果至楚,縛信系后車。今有堤,曰韓信堤,又名韓王岡。鄉(xiāng)人廟祀之。 《府志》:漢王祚為隨州刺史。時,漢法,輦牛革送京師制鎧,遇暑雨,多腐壞。祚請頒鎧甲之式于諸州,令裁之以輸。民甚便之。 新莽地皇三年,下江新市兵起。四月,莽使嚴尤、陳茂敗之,猶劫于三鐘,石龍攻隨,弗克。平林人陳牧、廖湛由是起兵。 光武建武元年,秦豐陷隨州。三年,詔朱祐擊平之。新莽天鳳四年,潁川舞陽人王常為弟報讎,亡命江夏,與新市人王鳳、王匡,南陽人馬武、成丹、張卬等,因其眾,起兵于云杜綠林山中,至七八千人。常為偏裨,攻旁縣。地皇二年,荊州牧發(fā)奔命二萬人討綠林賊匡等,迎擊于云杜,破牧軍,攻拔竟陵,轉擊安陸,大掠婦女。攻隨,未能下,還綠林山中。三年,山中疫,賊各散去。常與丹、卬別入南郡藍口,號下江兵。平林人陳牧、廖湛等起兵應之,號平林兵。是時,劉元避吏平林,因往隨,牧等為其軍安集,掾南陽,宗室劉秀及其兄演,應白水真人之讖,起兵舂陵,為莽將甄阜梁丘賜所敗。會下江兵,至宜秋,演、秀與李通造其壁曰:愿見下江一賢,將議大事。眾推常,說以合縱之利。常大悟。演遂與常深相結而去。諸將素敬常,乃皆謝曰:微王將軍,吾屬幾陷于不義。即與漢軍合。未幾,王莽遣嚴尤、陳茂擊破之,常與丹、卬復收敗卒,入蔞溪龍鐘間。眾復振,殺莽將甄阜。梁丘賜常,欲立演,平林將帥樂放縱,乃決計奉元即帝位,改元更始。立二年,為赤眉縊殺。光武立二年,拜王常漢忠將軍。〈注〉今應山有石龍山,又隨州東北有三鐘山。 后漢董永蚤喪母。靈帝中,黃巾起,渤海騷動。永奉父避兵汝陽,再徙安陸。父亡,無以葬,從富人裴氏,貸錢五千,約以身為奴償之。既葬,如裴氏為奴。道逢一婦,求為妻。永曰:吾貧若是,身復為奴,柰何屈辱。婦為懇款諭之,永謝,不可得,乃與俱往。裴詫,曰:許一人鬻而益以二乎。婦何能,吾實不能兼飽若。永曰:婦解織。裴難之曰:能為我織絹三百緡,免若仆。婦遂索絲才,彌月事竣。裴大驚異,放永歸行。次舊逢處,婦謂永曰:我,天孫也。上帝感君純孝,而以煢然一身,埤益裴富人。富人實勤操作,子何以償。故不愛予一人,經(jīng)緯取而代之。吾不獲長有此,又安能久羈報命。言訖騰空而去。南宋,以故,名其地曰孝昌。后永歿,葬于此。相傳董家湖舊有裴巷,即其處也。 董黯,字叔達,漢江都相仲舒裔孫也。事母孝,比鄰玉寄母,以黯能孝諷寄。寄忌之,伺黯出,辱其母。黯恨寄,及母死,斬寄首以祭母,自陳于官。和帝詔釋其罪,且旌異行,召拜郎中。不就。后僑寓孝感,今邑北三十里有黯墓。 晉惠帝太安二年,義陽蠻張昌反。昌,固縣吏,自恃武力,聚流民就食江夏者,屯石巖山,因其險立。太平蠻王諸砦會徵兵討益州,流民憚遠戍。詔書督責:凡停五日者,二千石,免官長吏。日相驅逐,俱中道逸就昌為盜。昌易姓名李辰,造妖言:當有圣人出。尋得山都吏丘沉,更名劉尼,稱漢后,當立為天子。車服悉遵漢制,昌自為相國,兄味為車騎將軍,弟放為廣武將軍。創(chuàng)宮殿于石巖山中,編竹鳥,蒙彩色,聚肉其旁,眾鳥群集,詐稱鳳凰至,改元神鳳。太守弓欽遣軍討之,輒為所破。昌徒眾日多,遂來攻郡,欽出戰(zhàn),大敗。鎮(zhèn)南大將軍新野王歆,遣騎督靳滿討昌,于隨郡西大戰(zhàn),滿敗走。昌據(jù)有江夏,人情扇動。漢沔之間,一時焱起,旬月,有眾十三萬。 安帝義熙二年丙午,賊張堅據(jù)安陸西南鄉(xiāng)應城反。蒯思擊破之,封都鄉(xiāng)侯。 謝晦戰(zhàn)敗,攜弟遁兄子世基等七騎,北走延頭戍。遁肥,不能乘馬,晦每待,不得速。至安陸,為戍主光順之所擒。延頭,安陸地,今不知所在。 《隨州志》:劉道產治雍,而蠻服。南宋元嘉十九年,劉子卒,蠻復叛。二十二年,柳元景守隨,既至,而蠻入寇。柳子募七百人,使五百外戍?;蛟唬盒U將薄城,可分乎。曰:外有重戍,彼將懼奚。知城中之數(shù)乎。預戒戍卒,潛出其后,曰:見火則進。既蠻至,舉火而夾擊,以溺涢水,死者千馀人,生獲數(shù)百。三十年夏,蠻復來,寇沈慶之帥師伐之。宗愨自新安入大洪山,柳子自均水據(jù)五水嶺,先據(jù)險要,蠻復大敗。 前廢帝景和元年,四方大亂。隨守王寬憂父懸謨去隨而之建業(yè),及母陷于賊,復襲而敗之,遂奉母還。天子悅,使圖其形。 《府志》:南齊永元二年始,興內史王僧燦作亂,以永陽周舒為謀主。舒族人暉,起兵以應。詔劉坦討平之。武帝天監(jiān)元年壬午,魏景明三年八月也。魏以鎮(zhèn)南將軍元英,都督義陽諸軍事,司州刺史蔡道恭遣驍勇將軍楊由,帥城外居民保賢首山,立三柵以待敵。十月,元英圍之柵,民任馬駒斬由,降于魏。魏任城王澄命統(tǒng)軍。黨法宗、傅豎眼、太原王神念等分兵逼東關大峴淮陵九山。高祖珍將三千騎為游兵,澄督大兵繼其后,攻拔大峴等三城。 三年甲申,魏正始元年,梁遣平西將軍曹景宗,后軍王僧炳等,帥馬步三萬救義陽。五月,魏攻義陽。刺史蔡道恭嫻將略相持百馀日,數(shù)勝魏軍。會道恭卒,魏人聞之,攻益力。曹景宗頓鑿峴不進,梁復遣寧朔將軍馬仙琕救之。仙琕鼓勇而前,兵勢甚銳。元英結壘土雅山,伏諸將,示之以弱。仙琕乘勢,直抵長圍,掩英營,英偽北以誘之。至平地,縱兵擊之。魏統(tǒng)軍傅永單騎先入,蔡三虎副之,突陣而過梁丘,射永洞左股。永拔箭,復入,仙琕大敗。子戰(zhàn)死,仙琕退走。時,永年七十矣,一軍壯之。仙琕復率萬馀人進擊英,英又破之,殺其將軍陳秀之。仙琕知義陽圍急,盡銳擊戰(zhàn)三。戰(zhàn)三北,蔡靈恩勢窘。八月乙酉,降于魏。三關戍將皆棄城走。御史中丞任昉奏景宗逗留。上念其功,不報詔。于南義陽置司州,移鎮(zhèn)關南,以鄭紹叔為刺史。魏改置郢州,于義陽。以司馬悅為刺史。梁遣仙琕筑竹墩、麻陽二城于關南。司馬悅攻竹墩,拔之。 五年丙戌,魏正始三年,魏征遠。將軍宇文福,寇司州,俘千馀口而去。 七年戊子魏永平元年,魏郢州司馬彭珍叛。魏潛引梁兵趣義陽三關。戍主侯登等以城來降。郢州刺史婁悅嬰城自守。魏以中山王英都督南征諸軍事,將馬軍三萬,出汝南,以救之。十二月,擊斬梁寧朔將軍張道凝。魏義陽太守狄道、辛祥與婁悅共守義陽,梁將軍胡武城、陶平魯攻之。祥夜襲其營,擒平魯,斬武城,州境仍屬魏。 普通五年,李國興復平靖關。楊法乾復武陽、黃峴二關。 大通元年,夏侯夔攻克三關。 八年己丑魏永平二年,魏中山王英至義陽取三關,先策之曰:三關相須如左右手,若克一關,兩關不待攻而破。攻難不如攻易,先攻東關,恐其并力于東,又使長史李華帥五統(tǒng)向西關,以分其力。自督諸軍向東關。六日而拔西關。梁將馬仙琕等皆棄城走。梁主使韋睿救仙琕,增筑城二丈,更開大塹高樓。眾頗譏其怯,睿曰:為將須有怯時,不可專勇。英急追,將復邵陽之恥,聞睿至,乃退。 《府志》:大同二年,地生白毛。 太清三年己巳,魏遣楊忠陷隨郡,拔安陸。 簡文帝大寶元年正月丁巳,德安府雨黃沙。明日,西魏執(zhí)梁將柳仲,禮城陷。 《安陸縣志》:夏侯亶為安陸太守,時清介食貧而好置樂妓,無衣妝飾??椭良?,令樂妓隔簾奏曲。時人以簾為夏侯亶之妓衣。 《府志》:陳宣帝十二年庚子,周大象二年,相州刺史尉遲回起兵討楊堅。相州總管司馬消難,以鄖隨溫應士順環(huán)岳等八鎮(zhèn)來附于陳。遣其子永為質,以請援陳以消難。為大都督,總督九州八鎮(zhèn)諸軍事,賜爵隨公。王誼兵至,消難以魯山甑山來奔。 《陳書·程靈洗傳》:靈洗為郢州刺史。華皎之反也,遣使招誘,靈洗斬皎使,以狀聞。朝廷使其子文季領水軍防守。文季幼多干略,皎平,靈洗及文季并有捍禦之功。靈洗卒,文季盡領其眾,起為超武將軍,仍助防郢州。 《府志》:陳昌,字敬業(yè),陳高祖第六子,封衡陽王。性聰敏,讀書一覽成誦,明析政事。還自長安,以王琳之阻,遂寓安陸。 齊天保六年,齊主使清河王岳將兵攻魏安州以救江陵。 《周書·皇甫璠傳》:璠少有干略。太祖為牧,補主簿。以勤事被知,每蒙褒賞。建德三年,授隨州刺史。政存簡惠,百姓安之。 煬帝大業(yè)十一年乙亥十二月,譙郡人朱粲擁眾數(shù)十萬,僭稱楚帝,建元昌。遠漢南諸郡多陷。 十三年丁丑,李密陷安州,尋為蕭銑所有。 《漢東志》:李白,隴西人。聞云夢七澤,來觀焉。而安陸許相公見,招妻以孫女。嘗讀書于白兆之桃花巖,過隨而登漢東之樓,懷昔人報珠之故。于是賦彼美。及厲鄉(xiāng),慕長生之術,訪紫陽先生,于是賦神農。又往游白水,登石激觀、清冷泉??犊?,擊節(jié)光武,于是又賦朝涉。寓三年而后去。后人于白兆山建長庚書院。《唐書·韋思謙傳》:思謙,名仁約,調應城令坐公事負殿,不得進。秩吏部尚書高季輔曰:自居選部,今始得一人,豈以小疵而棄大德。擢監(jiān)察御史,由是知名。嘗曰:御史出使,不能動搖山岳,震懾州縣,為不任職中書令褚遂良市地,不如直思謙劾之。罷為同州刺史,遂良后相出思謙。清水令或吊之,答曰:吾狷直觸機,輒發(fā)暇恤身乎。大丈夫當敢言要地,須明目張膽,以報天子,終不能碌碌保妻子耳。 《府志》:德宗建中二年辛巳,梁崇義陷安州。 三年壬午,李希烈反,以安州為南關。 四年癸未三月丁酉,荊州節(jié)度使張伯儀,與淮寧李希烈兵戰(zhàn)于安州。官兵大敗,伯儀僅以身免。 貞元二年乙丑七月壬午,曹王皋遣其將伊慎、王鍔圍安州。李希烈遣其甥劉戒虛,將步騎八千救之。遣別將李伯潛逆擊之,于應山斬首三萬級,生擒戒虛,拘于城下。安州遂降,以伊慎為安州刺史。 憲宗十年乙未,詔觀察使柳公綽,以兵五千授安州刺史,討吳元濟。 丁士良為吳元濟驍將,嘗為邊患。元和十二年二月,唐鄧隨節(jié)度使李愬,遣將馬少良以千馀騎出哨,偶值士良,擒之。眾請于愬,欲爭取其心,良無懼色。愬曰:此丈夫也。命釋其縛。士良自言曰:原非淮西,貞元中隸安州,與吳氏戰(zhàn),為所擒,自分死矣。吳氏釋而用之,故為吳父子竭力。今公又生之,請盡死以報。愬給其衣服器械為捉生將。 僖宗乾符四年丁酉,王仙芝陷安州。〈按〉王仙芝以八月陷安州越,丁卯陷隨州,執(zhí)刺史翟休。徵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李福,遣將兵援之,陣死。后武衛(wèi)大將軍李昌言,領鳳翔騎至,仙芝轉掠復州。 光啟二年,安陸賊周昌附鄂人杜洪稱亂。 昭宗光化元年己未冬,朱全忠將朱友恭克黃州,還,過安州,或告刺史武愉潛通淮南,掩取汴軍。己亥,友恭攻殺之。 天祐元年甲子,朱全忠陷安州。 三年丙寅,楊行密攻安州拔之。 梁末帝貞明六年庚辰,吳張崇攻安州,不克而還。晉高祖天福二年戊戌,安遠節(jié)度使盧文進叛南唐,使李承??據(jù)安州。二年,安州威和指揮使王暉聞范延光叛。殺安遠節(jié)度使周環(huán),自領軍府,欲俟延光勝,則附之,敗則渡江奔吳。晉主遣右領軍上將軍李金全,將千騎如安州,巡檢許赦、王暉為唐州刺史、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安從進,恐暉奔吳,遣行軍司馬張胐,將兵會復州兵,于要路邀之。暉大掠安州,將奔吳,部將胡進殺之。八月癸巳,以狀聞。李金全至安州,將士之預于亂者,數(shù)百人。金全說諭,悉遣詣闕。既而聞指揮使武彥和等十數(shù)人挾賄甚多,執(zhí)而斬之。彥和且死呼,曰:王暉首惡,天子猶赦之,我輩脅從,何罪乎。帝雖知金全之情,掩而不問,以金全為安遠節(jié)度使。 宋至道二年,戚維為隨書記,父同文有高誼,來就養(yǎng)。楊徽過隨,一見而合,亟與之酬唱。年七十三,卒,次子綸聞訃,徒步千里來奔。 至道二年,彭城王從吉上,書于天子,訟其父枉。除名而配于隨。 歐陽曄,字子華。真宗時,授隨州推官。大洪山奇峰寺,有僧數(shù)百,轉運使疑其與奸慝為市,令曄往按。僧賂以金,曄卻之。今其輸金賑饑,多所全活。卒,葬應城,歐陽修銘其墓。 仁宗天圣元年,歐陽修應舉,于隨試論左氏誣。修曰:石言于晉神,降于莘。內蛇斗而外蛇傷,新鬼大而故鬼小,惟逸韻失解。四年,由隨薦禮部。八年三月,舉省元,登王拱辰榜。 英宗治平間,范忠宣判安州,嘗作布衾銘以戒士。后落職知隨,而銘實無傳焉。至明正統(tǒng)五年,竟獲其銘于土中。 仲殊一,號蜜殊,安州人。常游姑蘇臺柱上,倒書一絕云:天長地久任悠悠,你若無心我亦休。浪跡姑蘇人不管,春風吹笛酒家樓。與蘇軾友善,性嗜蜜,自號蜜殊。有《寶月集》,蘇贈有嗜蜜歌。 鐘子快述,宋郊隨州應山人。微時居隨,同弟祁讀書于州學。后及相,居政府上。元夜,在書院內讀《周易》,聞其弟點花燈,擁歌妓,醉飲達旦。翊日,諭所親,令誚讓云:相公寄語學士,昨夜燒燈夜宴,窮極奢侈。不知記得某年上元,同在州學內吃齏煮飯否。學士笑曰:卻須寄語相公,不知當年同吃齏煮飯,是為甚的。《應山縣志》:二宋微時,入郡僦舍錦標坊下,與吏鄭生者鄰,情跡頗熟。凡郡守所欲箋狀,皆郊祁為之。夏英公竦守郡,怪,問之,若將學而自為之耶。吏以實對曰:二宋秀才代之也。因得其所著作,益大嗟,賞命詠落花詩賦,成,英公曰:大宋君詠落花而不言落字,必作狀元,宰相。小宋君非所及,然亦登嚴近。 《府志》:神宗熙寧元年,天雨白氂,狀如馬尾,長者尺馀,瀰漫德安山谷。 連庶,字君錫,應山人??h舊有淮南王故壘,在山間。會大水,州守議取其甓為城,公曰:弓矢舞衣,傳百世,藏王府,非無可用。蓋以古物傳于今,尚有典型也。壘因是得存。 連庠,字元禮,與兄庶齊名。李元綱云:應山二連。伯氏當官明潔,人謂之連底清。仲氏加以嚴肅,人謂之連底凍。 徽宗宣和三年三月庚戌,蔡京等進德安。所得商六鼎。 欽宗靖康元年丙午,賊祝進王在相繼攻德安。程顥,字伯淳。程頤,字正叔,俱宋大中大夫珦子也。世家伊洛。珦父遹令黃陂時,娶于孝感張氏,生珦。遹卒于黃陂,珦未克,北歸,以故顥、頤常游孝感讀書董湖西北隅,今程子港,即其地也。攬勝者,以程港夜月為八景之一。 高宗建炎元年戊申,李好問、楊進、李橫,相繼攻德安。知府陳規(guī)擊破之。冬,桑仲敗,還襄陽,鳩集散亡,陷鄧州,復南攻德安。 二年己酉四月壬辰,賊軍孫琦犯德安。七月,齊劉豫使李成合金兵而入。 四年辛亥九月戊午,襄陽賊趙延壽犯德安,陳規(guī)拒卻之。 德安復州漢陽軍鎮(zhèn)撫使陳規(guī),仿古屯田。有逃戶歸業(yè)者,收畢給之。過三年者,不受理。凡軍士所屯之田,皆相其險隘,立為堡寨。其弓兵等,半為守禦,半為耕種。如遇農時,則就田作,有警則充軍用。 胡照,閎休之孫。紹興中,知德安。岳飛為招討使,辟閎休主管機宜文字。飛誣死,閎休發(fā)憤杜門,佯疾十年。及照知德安,眾仰之,曰忠義之裔也。 高宗紹興四年甲寅五月,以岳飛兼荊南制置,使渡江收郢襄地,移屯德安府,軍聲大振。 孝宗淳熙元年,金人圍德安。 寧宗開禧元年乙丑,韓??冑渝盟啟釁。十一月,金人圍德安。吳獵招神馬陂,潰。卒救之。是年,金以都統(tǒng)完顏按帶,陷隨州,進圍德安。掠安陸、應城、云夢、孝感、漢川諸縣。 二年丙寅,金人圍德安。吳獵命董德等救之。十二月戊申,金人圍德安。守將李師尹拒之。 《隨州志》:大洪山人李遙,殺人亡命,至秭歸,出市一杖。時秭歸有被殺者,求之甚急。其子見遙杖曰:非父物乎。愬之官,執(zhí)遙而驗之信,搒掠備至,而大洪之犯遂泄。 理宗紹定二年己丑,元兵南侵安隨大擾。 端平二年乙未,元以太子闊帥師破德安郡縣,俘戮人十馀萬。 三年丙申八月,元遣楊惟中姚樞攻陷德安府。淳祐十二年壬子,蒙古兵攻隨、郢、安、復,總管馬攻拒戰(zhàn)卻之。 度宗咸淳五年己巳,元阿朮掠德安府縣,俘萬人而還。 恭宗德祐元年乙亥正月戊子,知德安府來興國以城降。 《云夢縣志》:程慥本之裔孫,不妄片語,不棄小善,不侈服玩,不靳所有,以賑人之急。人咸稱為石羊程夫子。蓋公居石羊岡,而里人誦之以配河南二夫子云:一夜群盜圍其家,三匝已,復解散。后聞盜私相怨詈此程夫子家,何忍利其藏且圍。時黑氣滃然,不可覓門。戶舍旁忽產紫芝三百,本色狀甚異,香聞數(shù)百步外,夜有光繞其上。 《孝感縣志》:白察罕,西域板勒紇城人也。買宅孝感。至元戊子,母卒,葬孝感白云山中。鳴琴讀書,若將終身。暮年,居白云山別墅,以白云自號。嘗入朝,仁宗望見曰:白云先生來也。 《府志》:順帝至元初,蘄賊曹安興陷安陸。郡守王閭被執(zhí)不屈,賊義而釋之。 至正十一年辛卯,潁蔡兵起。聶興宗、許成據(jù)應山,分掠德安所屬州縣。平林人明玉珍,身長八尺,目重瞳。至是擁眾青山。明正德元年春,德安大饑。秋,大旱。是年,隨州簸箕巷張必顯妻崔氏生髭,長三寸,暴死。 七年壬申,流寇劉六等遣人掠隨州,應山、德安騷動。曹都司戰(zhàn)死。賊帥趙燧引萬人至應山。河南僉事郭詔追擊二郎畈,大敗之。 安大峗居云東曲水湖,自號曲湖逸人。正德末夜,觀列宿,異之曰:帝星明于江漢,其應在安陸州。逾年,而世宗從興邸入承大統(tǒng),咸推為象緯藻鑒焉。 楊方伯芷,少孤。為嫂廝役,落拓無家。年二十五,楊觀察璋,見其人有異,試以聯(lián)曰:北斗七星水內連天十四點。對曰:南方孤雁月中帶影一雙飛。再曰:燕來雁去相逢路上講春秋。對曰:兔走烏飛各向空中行日月。觀察適為女求婿,因定盟焉。何司寇遷亦觀察所選婿也,何亦以此法。得劉公伯燮,或物色于風塵,或賞拔于童稚,亦可傳矣。嘉靖十六年六月,應山民劉思祿生兒異形,赤發(fā),肉角,三目,手口如鷙鳥。 二十年,隨州大雨三日。黃連村地裂為壑,有聲如雷。周五里皆震,越月乃止。 四十五年,大雪,民多僵斃。孝感陡岡步有烏巢育,三白雛成羽去。 隆慶五年,德安大水,民訛言,兵至鄉(xiāng)邑驚擾。旬日始定,是年牛生五足。 梁汝元,更姓字為何心隱。嘉隆間,游楚,以講學為名。又游京師,客耿恭簡邸舍。一日,張江陵過耿,汝元望見走匿。耿訝,問其故,汝元曰:分宜欲滅道學,華亭欲興道學,而皆不能興滅者,此人也。必操天下大柄,且終當殺我。子第識之。后江陵當國,果以曾光妖案捕汝元下所司,竟斃于獄。葬孝感弘樂鄉(xiāng)東里,與顏學合墓。 天啟壬戌,鳳凰山下一小街,為走櫻桃渡別徑。居民廖姓女,為祟所憑,且濱于死。延巫治之,自言為本地土神,欲婚此女。適縣牧賀大亨過其處,眾聲雜沓,不知避也,賀為停車,詰得其狀。呼其父,責之,而立劈其像,妖亦遂止。 明時,應山有字雁媒者,宵寘沙渚。群雁聞其聲而至,則掩取之,三年矣。一日日中,疋雁哀鳴而下,與媒交糾,其頸弗釋,并死之。字者,遂不復弋。 崇禎二年,孝感大旱,盜起,白鼠遍邑,人笯而鬻之。五年,孝感斗山步民葉家,豬產獨角獸。 六年癸酉十二月,流賊入應山孟畈店。巡道李宗著、知府程世培,筑郡東北門。 七年甲戌正月,賊哨薄四郊,焚殺東北鄉(xiāng)。分千戶張以謙守隨州曲山店,死之。 八年二月,賊從孝感薄北城下,鄉(xiāng)官王宗孔同子王采領土兵出堵于演武場,得賊級十一顆。賊大隊,偽整世王、混世王、一斗粟、混十萬、過天星、蝎子塊、老回回、隔里煙、一點油、西營八大王、曹操,凡十一家。繼至,自演武場北,至應山觀音坡,凡五十里。東南自孝感云夢界,西北至隨州應山界,凡三百里。殺擄無算。舉人甘籌自制火藥,擊賊于北城。至四月始解。是年冬,賊復至大肆焚掠。 孝感賊不時至,人無所庇。參政邑人夏時亨,以諸生唐列,馬逢泰,耆民湯希禹、胡聆楚之請,言于知縣雍鳴鸞寨白云山上,使居人得有所保。十六年正月,邑城既入于賊,運判彭浚典、貢士劉祺、彭清典、萬以忠、諸生楊金聲、黃文星等,皆以避難來。二十八日,賊眾突抵寨下,攻五晝夜。清典等督義勇拒之。二月二十五日,李自成將賀人龍帥眾萬馀,環(huán)攻三晝夜。是時,清典等皆徙去,寨中僅壯士況思圣、湯延澤、湯賓選等百馀人,奮勇血戰(zhàn)。賊大潰,遁去。四月,貢士夏?來自武昌秣馬練兵,寖成營壘。五月,舉人劉申錫,應山諸生楊之金等,于邑北境起兵,恢剿?與,互為聲援。白旺銜之,且欲加兵黃麻,恐白云之躡其后,必欲滅此而后朝食。七月初一日,帥眾數(shù)萬來攻,而吏部員外郎程良籌,亦以先一月,家自云與?同僑寓諸生程元申、張士達、徐應錫、胡應振、程仲甫、土著諸生馬逢時、唐應奎、賀康祉、湯元鶤、李司直等,同心守禦,多所斬獲?;蛸\乘夜暗襲,則時令健兒礨石擊之。為力不多,而磷齒相搏,互為硼磕,一發(fā)常殺數(shù)人。寨人枕戈露拒者三十九日。八月初一日,賊知不可拔,引去,亡何,夏時亨由板橋畈赴白云,同良籌請劄授官,鼓勵鄉(xiāng)勇,號營大義,決策進剿。十一月十七日,偵知賊驍騎聚于楊家砦,祺?以忠同分領屠。奏疏李珽予、余之軌、蔡同春、湯謨、況于衷、湯議、劉興義、樂和等,圍之,盡殲其眾,奪馬三十匹。十九日,全師西向,克復邑城。江北巡撫王揚基檄請良籌監(jiān)軍,而版授祺?以忠監(jiān)紀,乃以十二月督諸義士,馬逢賢、魏中映、況可召、馬逢康、涂鵬程、劉體倫等,攻賊于圓潭砦,剋之。旋憩白蓮砦,馳檄各營同擊府城。白旺用偽弁詐降,行諜,而各營適劄四野,偽弁潛,引賊襲砦。砦潰,良籌被擄,陣亡義士徐從先、劉御明、程大德、僧還虛等三百馀人。十七年正月,寨人同西協(xié)游擊馬應龍擊花源砦,斬賊首八十馀級。二十四日,隨毛惠二鎮(zhèn)攻府城,克之,旺殺良籌,走京山。巡撫何騰蛟,巡按黃澍檄請時亨監(jiān)軍,嚴防禦,勤操練。賊亦戢志于我。八月初十日,寨人大舉西向,賊伏騎三百于黃土寨,以邀我?guī)?。我?guī)煍】?。徐應欽、楊鼎臣、華君美、張一宗等死之。十一月初十日,賊以馬步三千人攻白云次周星店。時亨密令劉體縉、楊士修、劉顯祥等,夜斫其營,斬賊首百馀級,獲馬十八匹。 九年丙子十一月,賊圍應城,破之。治西南一帶居民悉火。復圍云夢。賊騎薄城下,監(jiān)軍張大經(jīng)領兵擊之。十年,螟螣虻,賊皆備。是年,應城南門周氏生女九歲,一日忽變?yōu)槟?,湯池忽冷。八月,張獻忠陷城。 丁丑正月,張大經(jīng)戰(zhàn)賊于麻城之白羊山。賊敗,從雪霧中掩旗而遁。二十八日,至德安府,焚西南關。副將楊世思、通判孫鉉、同鄉(xiāng)官王宗孔、生員沈會霖分領土司龍,在田滇兵追戰(zhàn)于七里畈,得賊級五十七顆,救回難民千馀口。是年四月,賊薄德安東鄉(xiāng),諸砦堡俱破。哨至南城,巡道趙振業(yè)發(fā)鄉(xiāng)勇出堵,彭鰲、樂成、葉三、魏節(jié)死之。 十一年戊寅,雨,土地盡白。三月,大風拔孝感易氏石坊。是年,賊薄城下,遍城戈矛出火,炯炯有光。冬,客兵駐西郊,騾產駒。 十二年己卯六月,大水,城南民家胥及檐而止,編筏以渡。城上垂竿縋巨石以曳之。竟日,門始啟,水稍殺。先是豕乘于屋,天雨魚,烹之,悉化為水。是年冬木凍,城西盛姓屋梁有鳥來巢。 十三年庚辰四月,賊老營十一家分屯四鄉(xiāng),以精騎攻城。巡道趙振業(yè),知府樊邦正,與鄉(xiāng)官王宗孔,生員萬之奇、吳錫嘉、沈會霖各分一面堵之,游擊王三槐,出戰(zhàn)于東郊,身被數(shù)矢,不退。賊攻城益力,城上諸生甘和、森樂、繹如、柯立等率敢死士射卻之。轉攻西城,邦正設伏勝之。賊遁去,轉襲破隨州,磔守將黃章袞。十六年癸未正月初九,官民俱空城出。十三日,偽曹操羅一龍至,用弦圭為考試官,遍拘諸生。有寧投水死不赴者。時闖賊已改襄陽為偽西京,偽知府吳從繩,偽知縣鄧某守德安,尋調一龍去,見殺。四月,巡道章曠調忠義營生員劉渰等領五旗,鄉(xiāng)勇以生員甘和森為前驅,恢復之,執(zhí)偽官而去。闖賊再遣偽果毅將軍白旺復至委,偽知府姚錫,引偽同知陳吾鼎。偽推官方奉三,偽知縣胡鈊。時大索紳士城中諸人俱避諸村堡拒賊。白旺領賊眾圍北鄉(xiāng)傅家砦,生員張素蓄等以死敵,殺賊首領數(shù)十人,日久被困,破之。全砦俱屠。連破西鄉(xiāng)朱家砦、紅石砦、高家砦、白兆之尖山砦。東鄉(xiāng)居民俱匿孝感之三山砦,被困破之。暨諸小砦無算。 德安府部雜錄《禹貢》:禹敷土江漢,朝宗于海,九江孔殷,沱潛既導,云土夢作乂。《古尚書注》:云在江之南,夢在江之北。 《呂氏春秋》:菜之美者,云夢之芹。 司馬相如賦:楚有七澤,臣之所見,特其小小者耳,名曰云夢。 《史記·河渠書》:禹以為河所從來者高,水湍悍,難以行平地,乃廝二渠以引其河。九川既疏,九澤既灑。自是之后,滎陽下引河東南為鴻溝,以通宋、鄭、陳、蔡、曹、衛(wèi),與濟、汝、淮、泗會。于楚,西方則通渠漢水、云夢之野,渠皆可行舟,有馀則用灌溉,百姓享其利。 西漢《地理志》:江夏西陵縣有云夢宮,則云夢即西陵地,而云夢宮蓋在此縣。 《朝野僉載》:郝處俊葬訖,有一書生過其墓,嘆曰:葬壓龍角,其棺必斲。后處俊孫象賢坐不道,果斲處俊棺,焚其尸。處俊發(fā)根入腦,骨皮托髑髏。蓋奇毛異骨,貴相也。 《稽神錄》:馬黃谷冢舊載安州城南。陳人左鵬親見其棺已腐,惟一體骨長三尺。今無冢,或久而逸其跡也。朱彧可談蔡確知安州,有詩云:睡起莞然成獨笑,數(shù)聲漁笛在滄浪。吳處厚注云:未知蔡確此時獨笑何事。坐譏訕貶先公帥廣。崇寧元年正月,游蒲澗,見游人簪鳳尾花,詩云:孤臣正泣龍須草,游子空簪鳳尾花。監(jiān)司互論以為罪。注云:正月十二日已大祥,豈是孤臣正泣之時。讒口之可畏如此。既不得笑,復不得哭。《尚書蔡傳》:云夢方八九百里,跨江南北。華容、枝江、江夏、安陸皆其地也。又曰:云土者,云之地,土見而已。夢之地,已可耕治也。 《一統(tǒng)志》:環(huán)岳郡在孝感縣,西魏置,隋廢。按《魏書》:孝昌縣改置岳州岳山郡。《隋書》:廢州郡為孝昌縣。《唐書》:環(huán)川環(huán)陽縣未聞有所謂環(huán)岳郡也。《陳書》:司馬消難總管九州,有環(huán)川岳二州,并在孝昌境耶。抑即魏之岳山郡,而誤傳為環(huán)岳郡耶。 義陽城在孝感縣北一百里。梁置,西魏廢。按南、北史:西魏于平氏縣置義陽郡,蓋古申國之地。今信陽州是已,劉宋改義陽郡為宋安郡,南齊改置司州而義陽城,未嘗置于孝昌也。豈即南義陽之廢城耶。《梁書》:武帝天監(jiān)三年,魏陷司州,詔以南義陽置司州。夫梁魏之時,有義陽郡,又有西義陽郡、南義陽郡。西義陽在今隨州境,而南義陽未知的在何處。《一統(tǒng)志》謂:梁以宋安郡為北司州,黃陂縣為南司州,則南義陽郡似當在黃陂境。今云在孝感縣北一百里,則與羅山應山為近,豈南義陽郡初置于孝昌境。而黃陂之南司州,乃其徙置耶。 新市在孝感縣,后漢王常起兵即此地。又云新市城。在京山縣南三十里。漢光武起兵討王莽,嘗聚于此。后置縣曰南新市,西魏因改富水。按《后漢書》:南新市侯國屬江夏郡,《宋書》:荊州江夏郡亦有新市縣。唐《杜佑·通典》:郢州富水縣注云:后漢新市縣故城在縣東北。宋淳熙丙午,富水縣令張實修。《縣志》:雖辯析新市而未嘗援。及孝感故孝感新市之名不彰,竊謂《前漢·地里志》,江夏郡無新市縣,而王常起兵則在前漢之季,是王常起兵之新市,乃安陸縣,鄉(xiāng)聚之名,非縣名也。蓋在孝感之北境,今新店是已。其后光武起兵于舂陵,招致新市兵。《后漢·地理志》始有南新市侯國。宋《元和郡國志》、《元豐九域志》俱云:后漢于安陸立新市,是南新市縣,置于后漢,蓋在今京山之南境。富水之新市故城是已,豈可以后漢之南。新市即以為前漢王常起兵之新市哉。又《晉書》:竟陵郡有南新市。酈道元《水經(jīng)注》云:新市縣在云杜城,屬竟陵郡,蓋今之應城、京山、景陵,皆晉時云杜縣之域也。又《齊書》:郢州、江夏郡、新平左郡司州安陸郡,皆有新市縣。其郢州東牂牱郡,又有西新市、南新市、東新市縣。或者即以東新市為孝感縣,不知齊之郡縣,多僑置耳惡足憑乎。夫新市之名不一,而孝感新市實與隨之平林為近。土人相傳為王常起兵處,故《一統(tǒng)志》存之。 《通志》、《魏書·地形志》謂:南司州宋安郡有東隨縣。注云:東隨縣有黃峴關,按黃峴關,即今孝感九里,關在南北朝,謂之東關。《隋書》:文帝開皇九年,改東隨為禮山縣,即今應山也。歷代地形分割不一,今之孝感疆域袤出黃峴之外數(shù)十里。由縣治以抵北界約有三百馀里,豈魏時孝昌地狹,而黃峴內外舊屬東隨耶。抑割孝昌之黃峴,以益東隨耶。然魏改孝昌為岳州,岳山郡則地固未宜割也,豈孝昌東隨以黃峴為界耶。不可考已。 楚子城,《舊志》云:在隨故光化縣,楚子伐隨,軍于淮漢之間城。此按隨南封百里,實古鄖。后八年鄖與隨及蓼同伐楚,是其敵也。楚若由此伐隨,必假道于鄖。鄖許之乎。莊王四年,楚伐隨,除道梁。溠以臨隨,溠偏西,可通郢。楚地可由此入也。然曰:軍于淮漢之間,淮在隨北,而蓼又楚之敵,其必由唐厲入乎。唐厲在淮漢之間,皆楚私屬也。楚子城其光化之,故城或故安化之城未可知,必以為楚人之筑妄矣。 《禹貢》云:熊耳外方桐柏至于陪尾。《蔡沉傳》云:熊耳外方桐柏陪尾,皆北條大河南境之山。豫州山也。又云《地志》:江夏郡安陸縣東,北有橫尾山,古文以為陪尾,今安州安陸也。《舊府志》云:去治四十里,俗呼橫山,一名橫尾。《禹貢》:導水至于陪尾,即此今按治東北五十里,俗呼橫山。特一小丘,信非橫尾,惟四十里俗呼大鶴山者,稍隆而拽尾,此為橫尾。庶得之顧陪尾,上接桐柏。書傳亦謂豫州山,則不當在荊之安陸,若今信陽三關,正接桐柏,其峻險足稱高山固豫境也。古文舍此不著陪尾,而以荊境一阜當之何歟。且橫尾去三關百馀里,高卑不倫,以此為陪尾于禹,奠高山分州境之意,似皆未合抑又何也。竊謂禹所隨刊,若內方大別導漢由之,亦非危岳。而三關以南百馀里即云夢大澤,直抵大別,而橫尾特峙其間,可盡漫渺之觀。豈荊豫之會導水陂澤取諸。臨眺高卑固不盡計歟。 云夢縣南皆大澤,云夢澤自此始故名之。《禹貢》云土夢作乂本二澤,然二澤合稱,其來已久。傳記所指,合析不同。《周禮·職方藪》曰:云夢司馬相如傳楚有七澤,其小者名云夢。方八九百里,南有平原廣澤,緣以大江。而《班生地志》云:華容、枝江、若江夏之安陸,皆有云夢。裴骃云:孫叔敖激沮水作此澤。張揖云楚藪也,在南郡華容縣。郭璞云:江夏安陸有云夢,枝江亦有之。華容又有巴丘湖,俗云即古云夢澤。張揖云在華容者指此。《春秋·文耀鉤》云:大別以東至富春九江、衡山,皆云夢地。唐安審暉敗唐兵于夢澤中。史炤曰:云夢,澤名。祝穆曰:鄖夫人棄子文于夢中,言夢不言云。楚子避吳入于云中,言云不言夢。二事皆在安陸,一以為云一以為夢,凡此皆合稱也。惟胡三省辯誤。《禹貢》:云夢??装矅疲涸诮?。《左傳》:楚王以鄭伯田江南之夢,《漢志》:云夢澤在華容南。沈丘云:云即今玉沙、監(jiān)利、景陵等縣,夢即今公安、石首、建寧等縣。《漢陽志》云:云在江之北,夢在江之南,此則析而稱之。按杜預云:云夢跨江南北。而《蔡沉書傳》云:云夢方八九百里,跨江南北,華容、枝江、江夏、安陸皆其地,合言之則一,別言之則二澤也。《禹貢》云:云土夢作乂,蓋澤勢有高卑,故水落有遲速,人工有早晚爾。 景差至蒲騷,見宋玉曰:不意重見故人,慰此去國戀戀之心。昨到夢澤,喜見楚山之碧,眼力頓明。今又會故人,閑心日足矣。 《楚紀》云:孟宗江夏郡鄳人,性至孝。后有孟嘉、孟陋、應城陳士元。《孝感志》云:按《史記》:無忌謂魏王曰:秦不敢伐楚攻冥阨之塞。徐廣注云:冥阨即江夏郡鄳縣地,申州羅山縣,蓋漢鄳縣地也。《前漢書》江夏郡統(tǒng)縣十四。《后漢書》:江夏郡統(tǒng)縣十二。《晉書》:江夏郡統(tǒng)縣七。俱有鄳縣。夫漢晉,江夏郡置于今之云夢縣北四十里,而安陸則附郡之縣,今江夏縣,即漢沙羨縣地。亦屬江夏郡。至三國吳時,又分置武昌郡,是孟宗之世沙羨,已屬武昌,隔在漢江東南,去江夏之鄳縣遠甚,非鄳地,明矣。宋人惟知孟宗為江夏人,而不考宗為江夏郡之鄳人,遂稱江夏縣。城東有靈竹院為宗故宅,紹興間立祠以祀。《一統(tǒng)志》不及深究,因以宗為江夏縣人物,而羅山縣又不載焉,不已誤乎。然今孝感北聯(lián)羅山,以輿地計之,其東北境即漢鄳縣地。論世索圖,疑宗為孝感人,按《世說新語注》引《孟嘉別傳》曰:嘉字萬年,江夏鄳人。曾祖父宗吳司空,祖父揖晉廬陵太守。宗葬武昌陽新縣,子孫家焉。袁宏孟處士陋銘亦曰:陽新人,今興國州。蓋孟家江夏之鄳縣,而其后人家武昌之陽新。嘉傳首云:鄳人乃《一統(tǒng)志》汝寧人物,亦有孟嘉皆愬其先世爾。陳以宗為孝感人,尤為無據(jù)。而《武昌縣志》引別傳訛鄳為鄂,遂以為武昌人,繆甚矣。 隨州醫(yī)士蔡士寧,常寶一息石,其色紫光如丹砂,有纏細之紋,重如金錫。其上有兩三竅,以細篾剔之出赤屑。心狂熱者,服少許,即定。其斤兩歲息。故曰息石。《隨州志》:神農氏作不言所起也。記曰:厲山氏。左氏曰烈山氏。《史記》謂烈山實厲山?;矢χk謂:厲山,隨之厲鄉(xiāng)也。盛弘之謂隨之北界,重山二穴神農一育,九井自穿汲其一井,八井皆動。又云:淮陽有神農井,厲山北有神農洞,即其生處。 虞舜生諸馮,今諸洪鋪是也。《養(yǎng)吾集》云:隨之方言呼馮為洪。不知者,遂訛稱洪。然考永樂年《州志》,猶是諸馮,且有舜井新碑,歷山娥皇洞,諸遺跡。 王孫圉對趙簡子,曰:楚有藪曰,云連徒洲。金木竹箭之所生也。《墨子》曰:荊有云夢,犀兕麋鹿盈之。 楚頃襄王二十年,秦將白起拔西陵。西陵云夢地,襄王復取之。宋玉賦曰:楚襄王嘗游云夢之臺,望高堂之觀,其上獨有云氣崒兮。直上忽兮改容,須臾之間變化無窮。王問玉曰:此何氣也。玉對曰:所謂朝云者也。 莊公四年三月,楚武王荊尸授師孑焉以伐我。將齊入告夫人鄧曼曰:余心蕩。鄧曼嘆曰:王祿盡矣,盈而蕩天之道也。先君其知之矣。故臨武事將發(fā)大命而蕩王心焉。若師徒無虧,王薨于行,國之福也。王遂行,卒于樠木之下。令尹斗祈,莫敖屈重除道,梁溠營軍,臨我。我懼行成,莫敖以王命入盟。隨侯且請為會于漢汭而還濟漢,而后發(fā)喪。而《史記》又云:楚武王五十一年,周召公責在王楚,而楚亦怒我背。己來伐武王,遂卒于師而兵罷。君子曰:此與傳亦異。莊王十九年,我赴鄖師,事之微者,傳尚紀之,豈有王室召我,責在王楚之事,顧遺之乎。楚之志拳拳于吞噬小國,其不忘情于我,瀕死而猶不肯己,寧論其背不背哉。《史記》言:楚武王三十五年,伐隨。隨曰:我無罪。楚曰:今諸侯背叛相侵,相殺。我有敝甲,欲以觀中國之政,請王室尊吾號。隨為之請于周,不聽,還報楚。金氏曰:史氏之述其薳章求成之,辭乎。君子謂《史記》之言,與《左氏異傳》稱季梁之謀,惟在于修政。而親與國若請?zhí)栕?,楚豈理也哉。 沈括之謫隨也,夏震而木折。獲石其下似斧而無孔?;蛟焕仔?,又曰雷州多雷。沈子曰:雷實水名,石雷妄夫,然鄰高有電白,又何謂耶。君子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星隕為石,夫何疑乎。《易》曰:震為龍,一陽動于二陰之下,非龍乎。雷其聲,電其目之光,聲出而光生,光無礙,故一出而人見聲。有漸故既發(fā),而始聞,聲傳谷響,其應稍遲,非其理乎。龍蟄而雷伏,雷己而電滅。臘月之雷,陽泄于陰龍,啟于蟄,故雩泉觸龍雷,電隨至,龍之怒也。龍拿云中,雷電交作。龍隱而去,空中頓滅。志曰:有神如彘,又曰電白祠龍,湫龍母非此之類乎。嘉靖乙卯秋七月,劉伯生伯燮、紹恤熊之夢,共一官舟,往預省試。夜泊于劉家,隔詰朝呼長年,方欲前發(fā),而舟已抵漢口矣。夫解纜不覺,順流無恙,事不足異。但中必由逆流十里,過涢口方可達漢,誰挽之耶。是科四人俱登賢書,伯燮領解額。 劉僉事紹恤,嘉靖乙卯春,官下第后,即讀書金泉僧舍,疏窗面河,外無垣籬也。一夕,拋書獨坐,偶作不必,然之想脫。有刺客窺欞隙,投戈而入。某當側身以避之,因戲作掉臂狀,而長戟已從耳畔飛過矣。又童時,與諸兒狎疾走雉堞上,忽失足墮城下,適一老人倚城趺坐,正墜懷中。此地屆城西北,下臨深潭,其亦有神以護之耶。 萬歷二年,筑孝感縣城,掘土,得一鼎,傳是周宣王賜仲山甫者。上有款識六十字,守巡二道遂建一閣貯之。乞王中丞世貞為之記,覽記文奇甚,因檄德安守取鼎驗閱其制,即今香爐也。規(guī)圓僅四五寸,非烹飪器不可謂之。鼎三足,上俱畫以獸面,文如字形,各相類,所謂六十字者,實無一,蓋疑董工官自神其說也。 德安府部外編《府志》:鬼谷子,姓王,名詡,西周人。受道于老君,嘗入云夢采藥服之,顏如童。張楷,字公超,隱華山谷中。能為五里霧,有玉訣金匱之學。坐在,立亡之。道人學其術者,填咽如市,嘗跨驢至云夢縣賣藥,今縣有會仙橋云。 《漢書·五行志》:漢靈帝時,江夏黃氏母浴而化為黿,入于深淵。其后時時出見,初浴,簪一銀釵。及見,猶在其首。 《府志》:晉惠帝大安元年,有敗屩自聚于道。人或散投坑谷,明日,視之如故。 《齊諧記》:太元元年,安陸縣師道宣,年二十三,得病,愈后,忽忽發(fā)狂,變?yōu)榛?,食人不可勝?shù)。有一女子采桑樹上,取食之,乃藏其釵釧巖間。后復為人,皆知取焉。還家久之,乃出仕,為殿中令史。夜共入語變怪事,宣自言:吾昔得病,發(fā)狂,變?yōu)榛ⅲ⑷?,遂言其姓名。坐中有食其父子兄弟者,于是擒送官司,餓死建康獄。《府志》:孝感仙姑洞,相傳,昔二人秉燭入,行約二十馀里,洞盡,忽睹天日、溪水橫抱,有斷石橋,水深不得渡。隔溪,茅屋駢列,花木蕃盛。溪邊一女汲水,遙語二人曰:此非塵世也,渡此不復返矣。二人懼,遂返。 《南史》:庾翼欲北伐鎮(zhèn)安陸。偶起如廁,見有物如方相,俄而疽發(fā)卒。 《梁書》:邵陵王蕭綸討侯景,不克,避居安陸,為北魏楊忠所殺。投于江岸,經(jīng)日,色不變,鳥獸莫敢近。時大雪,周回數(shù)步不沾灑。舊主帥,安陸人郝破敵,殮之。葬日,復大雪,惟冢壙無雪。楊忠聞之,以太牢致祭。百姓憐之,為立祠廟。 《紀聞錄》:杜鵬舉安州都督,子鴻漸宰相,名似兄弟,蓋有由也。鵬舉嘗夢至一所,見大碑,人言是宰相碑。問有杜家兒否,答曰有。即往視之。記得姓下一字鳥旁,一字曳腳,乃名其子曰鴻漸焉。又《太平廣記》:鵬舉初為濟源縣丞,暴卒,其妻尉遲氏不肯殮。曰:夫君算術神妙,每言官至方伯,必不長往。越三夕,胸上稍溫。又翼日,蘇,云初見兩人持符來招,至一公廨,使者先入。有碧衣官出,踞坐。命鵬舉前,曰誤同姓名,非此官也。笞使者,改符去。有一吏揮手,令出碧衣官拜送門外云:某是生人,安州戶籍。少府當為安州都督,故施敬耳。先揮手吏趨出,引鵬舉入一院。四周簿帳山集,指鵬舉開卷視之。時鵬舉三男未生者,籍名已具。乃求筆記其名于臂。西行過一新城。環(huán)城甲士曰相王居此將為天子,及蘇視臂上所記,如朽木書。字尚分明,鵬舉以假還京,詣相王述其事。后三年,相王登極,是為睿宗。拜鵬舉右拾遺,制詞曰:思入風雅,靈通鬼神。后果為安州都督。 《孝感縣志》:張抃孝昌人,唐張巡裨將也。尹子琦圍睢陽,巡使抃如彭城許叔冀請救。叔冀不應,又副南霽云潰圍告急于臨淮賀蘭進明,進明無出師意,愛抃及霽云勇,反欲留之。為大饗,樂作,霽云泣,拔刀斷一指,以示不留。抃亦斷一指,竟不食,歸報。及城陷,抃與霽云等三十六人,俱不屈死。數(shù)日,抃見夢家人曰:吾得請于帝為南岳司錄,行人間賞罰。未幾,進明暴死,若震。 《安陸縣志》:大用,不知何許人,唐元和七年行腳至安陸石佛山,趺坐其麓。忽舉杖,得前梁瓦如許,藏土隙中,因卓錫焉。示寂,建塔于山之陽,歲儉齋沐掃塔,輒雨。萬歷間,邑令高一迪踏災過此,強起視之,尚緘目作歡喜容。發(fā)已垂肩,爪盤于膝。高曰:生耶。刺之,赤液徐出。少焉,四山云合,風雷俱作。高百拜悔罪。封扃而去。后好事者再為啟視,則枯矣。 慈忍盧尊者,唐時人,即浮屠善信游于五臺。三年,寺僧遣之,有老父語曰:子行矣,緣不在是,逢隨止,遇湖住。遂行。寶歷二年七月,隨旱,師至,見高峰,問焉。人曰大湖。乃竊喜,及湖旁,遇張武陵者,具羊豕而雩。謂曰:旱因人召,害物濟人,可乎。請待之三日,吾為爾雩。武陵聽之。既入陰巖獨坐,而大雨。武陵乃從以二子而即山居之。太和元年五月,師告湖神曰:鄉(xiāng)吾代牲,輟爾血食,今償爾。引刃截膝,白液流出,張氏二子侍觀立化。山南東道上其狀,天子嘉之,賜其所居之處為幽濟禪院。今隨之洪山是也。 梁貞明中,一日方曙,有大蛇見于城之西南。首枕于城尾,曳于濠南土地廟中。其首大如五斗器,怒目如電張,巨吻以屬城。其身不下百丈,粗可數(shù)圍,跨于羊馬岡兼濠之上。其馀尚蟠廟垣之內,有宿城軍校卒然過之,大呼,失魄而走。一城恐懼,莫知所由。明年,淮寇圍城,豈神先告之耶。今無羊馬岡,或即羊集岡是也。 《括異記》:鄭獬微時,夢至一小池,方闊數(shù)尺,甃以明玉。獬入水浴,見臂生白鱗,水影中頭有角。池上人呼曰白龍翁來也。比醒,猶見曳尾于床。鄭獬卒,棺寄僧舍,歷久不克葬。滕元發(fā)來守安州,夢獬來謁見,轎中一白龍,身其首實獬也。元發(fā)因出俸窆焉。 《錄異紀》:安州城東二十里,有南蠻墓。群盜發(fā)之,數(shù)日乃開。得金釵百馀枝,合重百斤。有石座、雜寶、古腰帶,陳列甚多,盜取一帶。隨手水涌,俄頃滿墓,所開之處,尋自閉塞。盜以二金獅子獻刺史武愉。愉夜夢一人吉服,多侍從,謁云:我,南蠻相公也,為群盜壞我居所,以君宗姓,愿為修之。盜當發(fā)狂疾,不必捕。愉即命人修墓。群盜三十馀人,不數(shù)日,狂死者半。 《怪異錄》:胡旦為工部郎中,知制誥。一日禁中,忽報云召對賜鞍馬。偵者悉白官僚,而邸吏已傳報四方。既而詰之,虛也。后數(shù)日,且得罪,貶安州行軍司馬。《異聞錄》:呂誨為御史,與安州士朱明復雅相善。神宗立,復知諫院,劾王安石,罷,知德安府。一日,晏坐,見一碧衣,云:不久玉帝南游炎洲,命子隨行,糾正群仙。炎洲苦熱,賜公清涼丹一粒。誨吞之,若冰雪下咽。尋卒。后數(shù)年,明,復舉進士及第。自湖北渡襄江道,見吏領數(shù)百人前導。次見誨騎玉角青鹿,左右皆青衣童子。明復前謁拜,問曰:公何之。公其已仙乎。誨笑不答,但曰:吾侍上帝南游,不得敘衷曲。口占一篇為別。《府志》:宋神宗授安州觀察使,初生時,有異光照室,群鼠吐氣成五色云。 魚周詢在安州時,園吏見大蛇垂欄楯,視之乃周詢醉而假寐,世傳其異。 宋庠父嘗為九江掾,未有子。與其妻鐘氏禱于廬阜。鐘夢道士授以《小戴禮》,已而庠生。他日,見許真君像,即夢中見者。又《通志》載:鐘夫人夢人授《文選》一部,而生子祁,幼名選郎。 殷自仁,字鰲峰,家城隍廟街,在今分司街之南。司左有小廟數(shù)楹,俗曰米芾犬王殿。自仁為諸生時,數(shù)數(shù)過之,神示比鄰人于夢曰:若等祀我甚恭,奈殷狀元日,再過門,踞坐,未便,幸置一簾蔽之。其人寤而如約。越數(shù)月,又夢神告曰:可撤而簾。殷為人作離婚書,不復領狀元,僅可一榜耳。后止中嘉靖辛酉鄉(xiāng)試云。鐵牛和尚,未詳何許人。嘉靖間,劉紹恤讀書,白兆和尚以行腳至,衣缽不飾,豪莽任力,寺僧易之。劉一日游桃花洞,強和尚與俱佯臥不起,比劉至,而和尚已趺坐石上矣。劉偶有所需于家,命奚童以詰朝入郡。未及炊,家人已至,云:鐵牛和尚傳主人命,呼我。然和尚實與劉對坐,足未出閾以外也。神奇種種如此。自是與劉縱談只曰:可惜,可惜。如是者經(jīng)年,后不知所終。 高一迪,陜西人,萬歷甲辰,任安陸縣。性機警,善以鉤索得人情偽。有隨州丘氏謀殺一案,歲久不服。屬高再訊之。高以午夜?jié)撛劤勤驈R,具袍服坐龕上,如神狀,盡飾諸左右執(zhí)戟以侍。而潛令曉事胥吏數(shù)人,涂面文身,突啟獄門,鐵鎖聲雜沓,陰火四迸,負丘以出。又先令一人血淋淋伏地,下若為其夫,嗚咽乞命者。丘大駭,悉吐合謀始末。高因命輝燈燭示丘曰:我,高知縣,非城隍也。數(shù)載爰書遂成定案。 《應城縣志》:響山和尚,本縣人,前生乃應城楊家子。為僧,游湖南,三十馀載不回。忽一日,其嫂有娠,夜夢和尚投胎。及醒,遂生響山。從幼出家,云游數(shù)十年。晚年回應城,自以初生茲地,復生茲地,因名其庵,曰二生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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