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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王友明/行走廣豐

 河南文學(xué)雜志 2022-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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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明

作者與老伴在銅鈸山巔合影

對江西廣豐,早有耳聞,心向往之。

一個偶然的機(jī)緣,我踏上了江西廣豐這塊美麗的土地。

曾經(jīng)到過廣豐的旅伴,神秘地告訴我說,來廣豐,一定要在具有“東南第一峰”美譽(yù)的銅鈸山中行走一番,不然,就等于沒來廣豐。

晚上,住進(jìn)酒店,我百度了一下銅鈸山:這里是一塊封禁千年的神奇土地,是一個空寂寧馨的世外桃源,位于廣豐縣南部,屬武夷山脈東段北麓,東南與福建省浦城縣、武夷山市相鄰,西界上饒縣,北接廣豐縣橫山、沙田、桐畈三鎮(zhèn),海拔1534.6米,是一處自然生態(tài)與風(fēng)景景觀極為奇特的大山,保存著一塊面積廣約312.4平方公里的原始山地和一片原始森林。此處將自然風(fēng)光、原始森林和紅色文化融為一體,是國家級風(fēng)景名勝區(qū)。

那一刻,我的心情突然激動起來。

許是與銅鈸山有緣分,抑或我們有福氣,時令已近大寒,天氣卻出奇得好,太陽明明亮亮,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像是春天。

行走的第一站,是坐落在銅鈸山東北高陽村境內(nèi)崇山峻嶺之中的白花巖。

中巴車蜿蜒行駛在進(jìn)入大峽谷的路上,峽谷很深,路是砂石路,既長,又窄,崎嶇坎坷。不時有大小不等的石塊,橫七豎八地恣意在路的中央。雖然司機(jī)師傅的技術(shù)特別好,行駛起來仍然顯得很吃力,一路顛簸,一路搖晃。砂石路一側(cè)繞著壁立的山崖,一側(cè)臨著令人目眩的無盡深澗,坐在臨窗位置上的老伴,始終把頭扭向山崖一側(cè),不敢了望深不見底的幽險峽谷。每逢轉(zhuǎn)彎處,車身一跳躍,膽戰(zhàn)心驚的老伴便緊緊拉住我的胳膊。行到險狹處,老伴更是緊緊地閉上眼睛,偶爾還會發(fā)出“啊”的叫聲。在這樣的情景里,我倒是覺得非常原始,十分有趣,也很刺激。在漫長的山路行進(jìn)過程中,我漸漸地進(jìn)入了一種醉意的狀態(tài)。

作者在白花巖景區(qū)留影

突然,老伴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快看,多高的山!”透過車窗,撲入眼簾的是一座撐天玉柱,倚在天的懷抱,俯瞰著青蒼的山巒。一位知情者說,那就是白花巖。近在咫尺,可車在山腰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難以到達(dá)它的跟前。我不禁感嘆:“真是望山跑死馬啊!”

好大一會兒,方才來到這個坐落在銅鈸山東北高陽村境內(nèi)崇山峻嶺之中的白花巖下。抬頭觀望,它整體是一塊巨石,如大甕斜立,似吐蕊花瓣,其巖面光滑柔潤,巖勢危峻高聳。難怪清代詩人徐兆倫曾賦詩曰:“兀傲東南第一峰,半開靈境白云中。路欹盤曲疑天塹,石立嶙峋訝鬼工。”這“東南第一峰”的美譽(yù),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隨行的當(dāng)?shù)匚挠呀榻B說:“白花巖,系廣豐縣著名的'三巖’之一。巖穴面積約2500平方米,巖高60米,巖下腹中空曠,建有寺廟。巖對面數(shù)里范圍內(nèi)聚集著大片石林,珠圓玉潤的石峰將清秀和陽剛自然揉合。巖外有著名的'四聲谷’,游客背壁而立,只需高呼一聲,回聲即自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其音蕩漾山谷,久久不絕。白花巖有著'一眼望三省’的特殊地理位置,登上巖頂極目遠(yuǎn)眺,盡收眼底的不僅是周邊的石林和深幽峽谷,還有福建浦城縣盤亭鄉(xiāng)和浙江江山市廿八都鎮(zhèn)。白花巖亦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和歷史積淀,高懸在巖壁上的'白花巖’3個大字,是明代文學(xué)家、天文學(xué)家呂懷親手鐫刻的,其巖壁以及廣福寺的墻壁上更是保留著形形色色的題刻。正殿后的墻壁上,明代壁畫保存完好,二十四諸仙造型生動,形態(tài)各異,人物形狀栩栩如生,具有極其珍貴的藝術(shù)價值?!闭驹跇桥_上,我引頸遠(yuǎn)眺,那些如星如珠般散落在廣袤山地之中的村落里,不時有裊裊炊煙升起,與山間靄靄云霧相互映射,呈現(xiàn)出一派自然和諧安詳?shù)木跋?,令我醉意深深?/span>

作者在銅鈸山國家森林公園采風(fēng)

翌日上午,我們行走銅鈸山原始森林。

上車之時,霧氣還比較大,車行半路,太陽便露出潔凈的臉,從半空拋下一道亮晶晶的光柱,直射谷底,五光十色,晶瑩的露珠掛在路旁的葉片上,映射出太陽的光輝,煞是好看!霧靄慢慢退去,銅鈸山就像少女揭開了神秘的面紗一樣,露出了水靈滋潤的臉龐。我?guī)е话肭逍眩话胱淼臓顟B(tài),貪婪地欣賞著銅鈸山俏麗的容顏。砂石路兩邊,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是泉水淙淙,還簇?fù)碇蓸洹⑻J葦、竹子等,小溪水一會兒左邊,一會兒右邊地纏繞在我們的身邊。中巴車在其間穿梭,仿佛進(jìn)入畫境一般。燦爛的陽光瀉在山峰上,天地格外敞亮、明媚,滿山遍野翠綠金黃,呈現(xiàn)著勃勃生機(jī)。

北方的山,我上過不少,但大多是光禿干燥的,缺少的是生命。而這里,林海茫茫、古木參天、溝深谷幽、溪水淙淙、飛瀑成群,到處充滿著生命之光!銅鈸山既有著男人的陽剛之氣,又有女人的陰柔之美,山因水而青,水因山而秀。我想,“山青水秀”之說,大概就是出于此吧?

走著走著,路似乎已到了盡頭,原始次森林的景象顯現(xiàn)在我們面前。這里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原始、純凈,高低不同的山峰上,挺拔著各種樹木,棵棵都是那樣的精神,那樣的滋潤。司機(jī)師傅大概是不想驚擾這方凈土,在一塊比較開闊平坦的地方停下車,熄了火。我攙扶著老伴,沿著泥濘的小路,信步向峽谷深處的腹地走去。環(huán)顧左右,這里郁郁蔥蔥,幽暗重重,仿佛一堵厚厚的綠色墻壁橫亙于此,不僅肉眼無法看透,即使用望遠(yuǎn)鏡也看不清其中的千變?nèi)f化,辨別不了密林深處的虛實究竟;這里溪水長流,叮咚作響,彈唱著歡暢的樂曲,迂回在密林長藤間,迂回在嵯峨亂石間,迂回在懸崖峭壁間,猶如淘氣的頑童在嬉戲;這里峽谷幽深,縱橫交錯,谷底似有嗡嗡鳴聲,時幽時響,神奇而又可怖……

作者在銅鈸山深處留影

由于千年封禁,這里是一片未經(jīng)開墾和探測的地帶,緊鎖著自身的神秘,更像是一位情竇未開的處女,其肉體還不懂得情欲的要求,盡管滿山遍野都是千年古木,卻是那么可愛、明媚、年輕!置身于這個如詩如畫的夢境,我仿佛是在仙界,不禁飄飄欲仙了。

一條蜿蜒的小溪出現(xiàn)在我和老伴面前,它彎彎曲曲地繞過一塊塊巨石,漫過一條條粗根老藤,與一塊塊或粗糲,或光滑的山石輕輕碰撞,激起淺淺的波紋。伴隨著歡快的水流聲,我攙扶著老伴一路走來,那怡然自得的景象,那契合脈動的水聲,讓我忘情了,心醉了,心頭噴射著燦爛而快樂的火花。我在想,昔日的銅鈸山是不幸的,其不幸在于擁有著千年的封禁歷史,不得開墾圍獵、不得居家行走、不得砍樹伐木;現(xiàn)在的銅鈸山是幸運的,其幸運在于因了封禁的歷史,時間在這里定格,留給了世人一塊不見炊煙,不聞人聲,不染纖塵的大片原始森林,保住了這塊所有的美麗景致都像琥珀一樣干凈的境地!

又向前走了一段,樹林更加稠密,高懸中天的太陽,用盡氣力灑下光輝,撫愛著山色叢林。微風(fēng)吹過,樹影婆娑,林濤輕響,與溪水合拍,與心靈疊印。愛在此時,干凈純潔,滋心潤肺,一如鳥鳴無塵的山林。

在這空靈神奇的境地,我覺得,擁有的只是二人世界,我與老伴是世界上最和諧、最恩愛的一對夫妻,相互攙扶的身影,融合在四周的美景里,構(gòu)成了世界上最美的一幅圖畫。

作者與老伴在大豐莊園合影

欣賞著原始次森林的美麗容貌、俏麗身姿,我陷入了夢幻之中。如臨仙境的醉讀,給我的印象是深刻的,是美好的,是一生都難以忘記的。

午時,我們是在大豐莊園進(jìn)的餐,那些沒有任何污染的農(nóng)家菜,著實讓大家一飽口福。經(jīng)不住自制佳釀楊梅酒的誘惑,多日不飲酒的我,也喝了一小杯。

稍稍休息,我們便行走了七星天湖。它是銅鈸山的第一大人工湖,海拔較高,因周邊圍著大小七個山峰,故名七星天湖。站在遠(yuǎn)處眺望,七星天湖青山簇?fù)?,云霧迷蒙;走近觀看湖面,只見清波蕩漾,綠樹婆娑,水里的島嶼仿佛一群出浴的凌波仙子,令我如癡如醉,浮想聯(lián)翩,遂放飛思緒,讓其任意馳騁在這個醉人的世界!

不知是欲望的導(dǎo)引,還是愛的呼喚,我們又興味盎然地行走在紅豆杉景區(qū)。

一走下車,一棵千年樹齡的紅豆杉便赫然在目。我和老伴立即跑過去,同它合了影。在山谷的上坡處,有一棵4人合抱的巨杉,巍然聳立。我和老伴緩緩地?fù)崦艘槐樗闹苌砗?,便手牽手地抱著它留了一個影。與它親密接觸的目的,是想讓它見證我和老伴的夫妻深情,無論頭頂是怎樣的天空,我們都會一同承受,無論腳下是怎樣的坎坷,我們都會一同踏過,彼此間真誠呵護(hù)與長相守望,直到生命秋黃。

其實,堅貞的愛情是一面旗幟,能將更多的情感聚集,抗擊人生旅途中的雨雪風(fēng)寒。我虔誠地貼近著巨杉,尤同與一位閱盡滄桑的老者對話。是啊,我是與它促膝攀談,與它溝通心靈,更是與它心心相印。背靠著巨杉,我極目四望,不遠(yuǎn)處的一株參天紅豆杉上,一只叫不上名的小鳥站在枝頭,怡然自得地梳理著羽毛。觸景生情,我含蓄地向老伴表白:“我就是那棵大樹,你就是那只小鳥,我要用余生為你遮風(fēng)擋雨,讓你的心永遠(yuǎn)有一個停泊的港灣?!崩习槁犃T,帶著淚花甜蜜地笑了。

作者與老伴在紅豆杉景區(qū)合影

許久,我和老伴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巨杉。一條林蔭道通往山頂,兩旁多是筆直的紅豆杉,在陽光的映襯下格外賞心悅目,樹梢上面襯著湛藍(lán)的天空。我感到自己被紅豆杉包裹著、溫暖著,簡直到了忘我的境界。忽然,一道紅色劃過眼前,落在地上,我急忙拾起,原來是一枚紅豆。捧在手中,深情凝望,攪亂了我內(nèi)心的平靜,滋生出一片遐思,無限情懷。唐人王維的《紅豆》詩,頓時浮現(xiàn)腦海:“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蔽也幌肴ゴy王維那遙遠(yuǎn)的所謂相思,是相愛之思?還是故國故園之思?在我心底里,這小小的紅豆,既寄托著我和老伴永久的相親相愛,又包含著我對故土家園的戀戀之思。

的確,置身于這樣的境地,有一種別樣的滋味在心頭,滿腔摯愛此刻都已滲入到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在我的眼里,紅豆杉就是一卷讀不完的書,有著豐厚的愛情底蘊。站在山峰的最高處,回望偉岸的紅豆杉,它仿佛在癡情地向我揮手,攝取了我的靈魂,我的心沉醉了。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停車場,旅伴捧著一包紅豆,遞到我的面前,笑容可掬地說:“王老師,吃兩粒吧,它可是代表著愛情啊!”我隨手拿了兩粒,遞給了老伴。大家哈哈一笑:“你真好,首先想到的是老伴。”我說:“當(dāng)然,只有老伴先吃,才證明我們夫妻情深嘛!”有旅伴又把紅豆包遞到我面前:“紅豆寄相思,您也吃兩粒?!蔽译S即吃了兩粒,紅豆是用酒浸泡過的,吃到嘴里有點淡淡的苦味。老伴及時將水杯遞給我,這不露痕跡的關(guān)心和體貼,讓我心頭暖流涌動。

作者在山寨前留影

車開了,老伴就坐在我的身邊,我在心中暗吟著《紅豆》詩,一路上愛意滿懷。我不時凝視著純樸善良的老伴,陽光透過車窗,星星點點地灑在她身上,臉上也露出圣母般的光輝,一股千古不變的親情溪水,從心田里涓涓流淌。我真想永遠(yuǎn)與銅鈸山一起,踏著曼妙的旋律,走過短暫的人生歲月!

銅鈸山也有“竹子之鄉(xiāng)”的美譽(yù)。所行走過的景區(qū)內(nèi),幾乎都有不少剛勁、清新、生機(jī)盎然、蒼翠挺拔的竹子。它們好像是一群天真活潑的小姑娘,婷婷玉立在叢林間、道路邊、山崖下、小溪旁,婀娜多姿,臨風(fēng)起舞,發(fā)出絲竹弦歌的音響。竹林是一幅和諧寧靜的生活畫卷,裊裊余音,在我心中縈回;濃濃幸福,在我心頭激蕩;蒼蒼青紗,讓我容光煥發(fā)。我的胸中不時涌起一股老夫聊作少年狂的豪情,心態(tài)變得更加年輕、精力更加飽滿充沛。醉人的山風(fēng)吹過,我立刻想乘著那一縷清風(fēng),如可飛去!

銅鈸山更是一座紅色的山巒、紅色的土地、紅色的搖籃,因為這里孕育了紅色的政權(quán)。紅色的內(nèi)涵,是博大的、深邃的、神奇的、厚重的。過去時,我只知道狼牙山五壯士英勇跳崖的壯舉,卻不知在山深林密的銅鈸山,也隱藏著一個更為深沉,更為激昂,更為壯烈的跳崖故事。

那天,乘船行走九仙湖時,導(dǎo)游小姐指著一塊像天工神斧砍伐而成的懸崖峭壁說:“這里就是著名的'紅軍巖’,1932年春,國民黨聯(lián)防隊出動500多人馬,襲擊我蘇維埃政府。為保護(hù)機(jī)關(guān)和群眾安全轉(zhuǎn)移,廣豐縣蘇維埃決定留下一個排的兵力占領(lǐng)七巖高地,牽制敵人。山高路險,形勢嚴(yán)峻,一位周姓排長帶著戰(zhàn)士們艱難地與敵人周旋,最后因寡不敵眾,彈盡糧絕,21名紅軍戰(zhàn)士砸斷槍支,在如血的殘陽下,毅然躍下百丈懸崖,僅有3名紅軍戰(zhàn)士因被半崖上的樹枝掛住,得以生還。這一跳,地動山搖;這一跳,蒼天動容!為紀(jì)念英勇不屈的烈士,從1985年開始,這個百丈懸崖便被命名為'紅軍巖’?!甭牭酱耍环N無限景仰之情油然而生。我滿懷著崇敬和凝重的心情,久久地注視著“紅軍巖”,耳邊似乎回響著烈士們“紅軍萬歲”的高昂吶喊,眼前似乎閃現(xiàn)著烈士們驚心動魄的跳崖壯舉!

作者在九仙湖畔留影

行走九仙湖,真的是一種難得的享受。九仙湖是銅鈸山國家森林公園境內(nèi)第二大高峽湖,被譽(yù)為“江南天池”。這里的水是柔的,柔柔的碧綠,可以洗滌靈魂,仿佛就是仙女的美目,直視著我,讓我心甘情愿地把心靈打開。湖內(nèi)大大小小的島嶼,就像仙女眼中的波光一樣,富有靈氣和神韻。湖水就在山的腳下,始終親吻著山的肌膚,恰似永遠(yuǎn)相愛的情侶,向世人展示著綿延不絕的情愛之戀!

坐船穿行于湖面,只見藍(lán)天白云映襯著青山綠樹,倒映在湖面,十分壯觀。陽光照在湖面上,像碎金般鍍亮湖水,湖面上水平如鏡,波光瀲滟。導(dǎo)游小姐講述的龜蟒相親、紅臉關(guān)公等故事,生動活潑,惟妙惟肖。我打開窗戶,環(huán)視兩岸,那些奇形異色的懸崖峭壁,雖無鬼斧神刀之痕,卻有巧奪天工之妙。

在軍潭湖側(cè)面,我看到有兩座遙遙相望的“老人峰”,影疊湖中,形似兩位相互目視、相互對話的老人,千年風(fēng)雨中,始終不渝地堅守著白首不悔的愛情,這是衷情的化身啊!潛意識里,我望著兩鬢如霜、皺紋滿臉的老伴,在心里默默許下心愿:“我要與你長相依,共同品味生活的美酒,共同抵擋世間的風(fēng)雨,攜手走過人生的旅程?!?/span>

坐著游船,人似畫中走,神隨仙景游,每行一處都感覺有一種最原始的音樂和琴鍵被踏響。我由衷地贊嘆:“九仙湖,真乃天之作、地之造、美之絕、妙之極!”沉醉于這如煙如夢的山靄霧嵐水光之中,我不由驚嘆造物者之神奇,要何等的氣魄,始得這“天地因蘊,萬物化醇”之境! 

百聞不如一見。在銅鈸山,有看不完的風(fēng)光秀色,有抒不盡的山水情懷。每到一個景點,我都興奮得手舞足蹈。老伴開玩笑說:“看你那個勁頭,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蔽倚χf:“是醉了,真的是醉了,我是在醉意朦朧中行走啊!”我相信,面對銅鈸山這位純情美麗的處女,醉了的不僅僅是我吧,應(yīng)該是所有走近它的人!

短暫的兩天時間,我和老伴行走的足跡,便留在了銅鈸山的山水之間;我和老伴的醉態(tài),便儲存在手機(jī)圖庫之中。每每憶起、每每翻看,我都有一種身心俱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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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友明,河北臨西人。中國散文學(xué)會會員、山西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天津散文研究會理事、臨汾市作家協(xié)會名譽(yù)副主席、臨西縣散文學(xué)會名譽(yù)會長、《黃河文藝》《河南文學(xué)》《東方散文》雜志簽約作家。出版專著11部,《歲月如歌》《心靈有約》《時光印記》3部散文集,榮獲臨汾市精神文明建設(shè)“五個一工程”優(yōu)秀作品獎。曾榮獲中國具有最高榮譽(yù)的大獎之一的“中國當(dāng)代散文獎”,榮登中國散文年會2009年度(下半年)中國散文排行榜、《南國文學(xué)》2021年優(yōu)秀作家排行榜。有散文入選初中畢業(yè)生學(xué)業(yè)水平模擬考試語文試卷、兒童百科·課外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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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編/阿 若  馮新林

編輯部主任/ 任學(xué)青

責(zé)任編輯/宋  兵      達(dá)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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