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餐飯讓他們兩兄弟吃得——

放寒假了，也意味著開始了我的帶娃模式。大的五歲多，除了懶、貪玩，還算比較懂事。小的兩歲多，對什么東西都充滿好奇，都想碰一碰，抓一抓。在家里，他要么粘著我，要我抱；要么粘著他哥哥，要一起玩，而他的哥哥，一直都不怎么喜歡跟他玩，應該是有年齡與心智上的代溝吧。

中午，煮魚，就一個菜。他們兩兄弟都喜歡吃魚。飯幫他們盛好，大半碗也夠了，他們主要是吃菜。這中午煮魚，估計他們更想吃菜了。小的孩子，有時候我會喂一下他吃飯，但很多時候，他要執(zhí)著于自己吃。所以，吃飯之前，我要先幫他穿上罩衣，否則一餐飯下來，他的衣服上會粘著很多飯。他吃飯不安分，動來動去，有時候喜歡用手磨壓著飯桌。很多掉在桌上的飯，經(jīng)過他一陣磨壓，緊緊粘在他的衣服上。

“爸爸，快夾魚！”大的孩子提示我。

“你去廚房拿雙筷子來，自己夾吧?！?/p>

很快，他跑進了廚房，拿了一雙筷子。好像四歲的時候，大的孩子已經(jīng)基本會用筷子了。小的孩子，他的碗里，我早就幫他夾了些魚肉。然而，這小家伙往往是占著碗里的，看著盤子上的。那小匙羹不停地往盤子上伸，想從上面挖點魚肉去。幸好，我今天煮的是羅非魚，魚刺少。他挖到了魚肉，就往他嘴里送，從來沒想過用來送飯。大的孩子稍微好一點，偶爾會送一下飯吃。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兩兄弟杠上了。大的孩子夾了一塊較為肥厚的魚肉，而小的孩子也想要那一塊魚肉，用他的匙羹把那塊魚肉撥了下來。大的孩子不肯了，推了一下他的弟弟，終于把那魚肉夾到他的碗里去了。他的弟弟也不甘示弱，走到他的旁邊，出手很快，用匙羹從他的碗里把魚肉挖走了。大的孩子看到碗的魚肉被他的弟弟搶走了，十分惱怒，兩步合成一步，走到他弟弟的旁邊，從他弟弟的碗里，用手將那魚肉拿了出來，直接放在嘴里吃掉。他的弟弟看到碗里的魚肉就這樣被哥哥搶走了，還被吃掉了，連搶回來的機會都沒有了，很明顯是生氣了，走到哥哥的旁邊，用手拍打哥哥的手臂。大的孩子就使勁推開他的弟弟?，F(xiàn)在，大的孩子，在他弟弟面前顯得溫純多了，無論弟弟怎么打他，他都很少還手，一般都只是推開弟弟。弟弟依舊不肯罷休，想抓住哥哥的手，咬他的手。幸好，他的手抽得快，才沒有被咬到。接下來，弟弟又拿匙羹敲他的頭，那氣勢全部在弟弟這一邊了。他有點招架不住了，頭被他的弟弟用匙羹敲了一下，應該蠻大力的吧。他哇哇大哭。這時，弟弟才停止了進攻，倒回他的位置上，飯也不吃，看著哥哥哭。

我這旁觀者該出手了，哄一下大的孩子，罵一下小的孩子。很快，家里恢復了平靜。但他們吃飯，始終沒有安分過，還是不斷地爭盤子上的魚肉。有時候，我也幫忙夾一下給他們吃。盤子上的那一條煮熟的魚，很快，只剩下魚骨、魚刺了。他們碗里的飯也沒吃多少。這時候，小的孩子才終于拿著匙羹過來，走到我身邊，爬上我腿上，把匙羹給我，要我喂。我碗里還有半碗飯沒有吃完，他是想吃我碗里的飯。這個壞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染上的，經(jīng)常吃著吃著，就把匙羹放在我碗里，要我喂他吃我碗里的飯。罷了，我也差不多飽了。

吃完飯，我要收拾碗筷，只見飯桌上，到處都是飯粒，魚汁，魚刺、魚骨，還有一些零碎的魚肉，這餐飯讓他們兩兄弟吃得——

                           2020年1月13日星期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