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游到海水變藍 曾經(jīng)以為只要一直游,一直游,就可以到達海的那邊,很多人都這樣認為,從來沒有人告訴這個過程如何,大部分的人忽略了在海里遇到的風雨。到達海的那邊就會比這邊好嗎?所有人都說好,說著說著,都相信了,慢慢變成這邊不好了。如果你問他們,什么是好,也沒有人可以說出個究竟,那些一直游的人們,游到海水變藍,可也發(fā)現(xiàn)回不去了,于是他們又開始懷念從前。 如果你問中國文學的出口在哪里,是那變藍的海水嗎?當代的作家們恐怕都不敢高聲語,反而是當代依然熱愛閱讀的朋友愿意回答兩句。這是一個信息發(fā)達,知識匱乏的年代,我們的愿意回答通常都會被認為是挑刺的挑戰(zhàn),如何說得漂亮一些才能補缺匱乏的今日,比起如何回答出口在哪里更加重要。于是問題的焦距調(diào)節(jié)到中國文學的過去,那時候,那代人,在村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此,還有一些世俗的牽絆,關(guān)于一座村莊男人與女人的故事,其中還有幾個孩子的哭泣,或者一個從城市歸來的人帶來的悄悄話;一邊規(guī)劃今年的田地應該種植什么才能獲得更好的豐收,一邊想著可以有多少糧食留在家里;唱戲劇的人守著自己的二胡感嘆流年,看劇的人日漸稀疏,直到他們死去,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的熱鬧已是奢侈。不過他們很快就調(diào)整情緒,在大城市的出租屋里舉杯談天說地,說隔壁村的某人在哪里買了房,說哪個朋友買了車,說自己的孩子不夠爭氣,沒有人說自己的村莊變成如何。漸漸,他們遠離了,找到一個地方,它成了他們后代的故鄉(xiāng),而原來的村莊,或遺忘,或消失。 余 華 01 中國文學的過去在故鄉(xiāng),在那世代變遷的滄海桑田里,在每一個人為生活努力的時間里。滲透在活著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午夜夢回的靈魂,他們都有相似的悲傷,相似的憂愁,以及相似的笑容?!痘钪酚涗浟艘淮?,影響著無窮無盡的后代;許三觀的愚鈍和憨厚夾雜著丑陋的現(xiàn)實;很多人都曾在細雨中呼喊,但也沒有穿過時間的縫隙;第七天的靈魂仍然在飄,他們在被欺負的地方徘徊!余華的《活著》不只是一種昂揚向上的動力,《許三觀賣血記》也不是時代丑陋的代表,一位作家對時代表達的真實描述彌足珍貴。就讓這些安然無恙地流淌,隨歲月游蕩在海浪里,自由沉浮,流入每一位讀者的漂流進口。我愿它們可以成為一種警惕的力量,一種可以常被提起的,過去的中國人燃燒出來的燈火,去成為一座燈塔,指引后來的人懂得理解選擇,包容悲憫。 梁 鴻 02 故鄉(xiāng)既是中國文學的入口,也是出口,在巨大的聲浪中被吞吐的命運都能成為書寫的素材,只要不建筑城墻,可以很容易延伸到正在進行的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梁鴻的《中國在梁莊》《出梁莊記》所記錄的人和事是一個值得聊起的社會縮影,那里的人從村莊走到城市,正如文學從作家內(nèi)心走向社會大眾,在更廣闊的天空里,如何面對語言的威脅,生活的參差,內(nèi)心的落寞等,可惜這些滲出的鮮血很容易稀釋在大海,一句“勝利”就遺忘了他們的形狀。所幸,有人記錄了這些,有人仍愿意提起,但在當代仍然是不足夠的,我們開始變得畏懼,失去了機會發(fā)出更多的聲音去為這些找到棲息,他們也是我們,每一個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在遠離故鄉(xiāng)之后,為找到屋檐而漂泊落下的淚水,希望都不曾被遺忘。 賈 平 凹 03 賈平凹寫:你生在那里其實你的一半就死在那里,所以故鄉(xiāng)也叫血地。生在50年代的賈平凹把我們拉回遙遠但又似乎未曾離開的時代。那時候的中國文學開始進入新的面貌,鄉(xiāng)土孕育著靈魂,血地的苦難與不堪沒有任何的遮丑布,賈平凹與蘇童,格非,莫言,葉兆言等人以筆墨記錄了他們,讓故鄉(xiāng)這個話題成為近代中國文學的核心。應該如何提起他們,也反映了我們對中國文學深度的探索,變遷,老去,死亡,消失,諸如此類沉重的字眼不要懼怕提起,還有辛酸,貧窮,殘酷,迫害等事實也無需回避,它們都是構(gòu)成海洋巨浪的存在。 TO BE BLUE 海水沒有變藍之前 ★文學的故鄉(xiāng) | 中國文學的過去屬于故鄉(xiāng),中國文學的未來依然在故鄉(xiāng) · end · 圖丨網(wǎng)絡 ? 中國文學的未來不在海那邊 在一顆無所畏懼的心 時刻都在 等你 你點一個“在看”/“贊”,像對我說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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