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對他說聲“謝謝” 文/簡鍇 把船??堪哆?,岸是辰州的河岸。每當此時,便是這么搖搖擺擺上岸。 我依稀記得,當時也便是如此搖搖擺擺上岸的。辰州當時綠水邊上也盡是人家。 普通的假期,普通的一天。爺爺只帶著我,上辰州玩。乘著慢賽牛車的破舊小卡車,又經(jīng)一輪又一輪的換乘,終于……變成了步行。又經(jīng)一路顛簸,不經(jīng)意之間望見了河岸對邊的景色。 當時已是黃昏,余光照在對岸的一排排緊貼石岸的木房子上,一看就曉得是古建筑,后邊也是一排排一刷刷的,重重疊疊此起彼伏,再向邊上望去石岸曲曲折折向兩邊延伸再延伸,完全看不著邊際在哪兒,房子的外邊也便是彎彎曲曲毫無規(guī)律可言,偶爾還有幾處沙灘隱約出現(xiàn)。 “嘿,劃船的?!蔽业淖⒁饬σ幌戮捅粻敔?shù)暮霸捖曃?,往遠處一看。真有個竹排子和撐船人。一轉(zhuǎn)眼撐船人就到了岸邊向我們招呼。 爺爺?shù)搅税哆?,就?xí)慣的問:“過河多少錢?”“你不是本地人?是吧?”“來過幾回的”“哦-----"他托了個長音,“不給錢,不給錢?!睜敔斠惑@:“不給錢?你吃啥?”又一慌,忙用右手去伸進口兜子。撐船的也嚇了一回,用青筋暴突的手攔下了爺爺,“我有的是糧食,三斗米,夠了!誰要你這個!”爺爺見勢向那撐船的老者一個微笑,帶我上了竹排:“那我剛才給了錢,你不得說,不劃了?!薄笆裁??我不劃,劃啥船。這河上誰給你劃去?!闭f著拿起篙子,撐起船來?!罢f好了,上岸后不給錢?!薄安唤o的,不得浪費。說著兩人便哈哈笑了起來。 爺爺也確是個守信人,上了岸后也就揮手告別便也沒給錢。走在沙灘上,回首凝望那位被夕陽漸漸吞沒的擺渡老人,我微微升起了一股感激之情。 在那辰州的河岸,這件擺渡老者的身影似印在我腦海里,如能回到那天,我真想對他說聲“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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