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反常合道丨私享藝術(shù)

明日大雪飄 2021-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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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聲齊白石無年款 133x33cm 紙本水墨北京畫院藏

讀齊白石的畫，最快意者莫過于一驚一乍：“嘿！竟然還可以這么畫哩?！?/span>

比如《秋聲》，個(gè)頭大小一模一樣的兩個(gè)蛐蛐緊緊并排在一起。誰敢這么畫？我連想都沒想過。因?yàn)楫嫯媰旱娜硕贾?，畫中的形象最忌“重?fù)”，如是一個(gè)樣兒，就成了《祝?！防锏南榱稚┻赌畎⒚恕?/span>

再看雞雛，《玉米雛雞》中的兩只小雞不也個(gè)頭大小一模一樣地緊緊并排在一起。齊老先生一而再之，情有獨(dú)鐘乎？

實(shí)際上蛐蛐或是小雞曾否緊緊并排在一起過？誰也沒有留過心。忽然從畫上看到了，能不多瞅上幾眼，能不思忖思忖，作畫最忌諱的“重復(fù)”，在這兒反而逗人玩味，真真吊詭也。

畫畫兒干什么，依我說畫畫就是“玩”，是盡情盡興地“玩”，是物我兩忘地“玩”，是充滿了愿望與想象地“玩”。可以推想，齊老先生也是以“玩”的心態(tài)作畫，比如他拿畫筆引逗那蛐蛐那小雞，靠近些，再靠近些，像一對親密的小伙伴多么好，以此愿望之小生物，赤子之心也，而“緊緊并排在一起”不亦“親密無間”乎。

發(fā)乎筆端者，雖不是真實(shí)的事（蛐蛐、小雞不可能有孩子一樣的心思），但一定是真情的事（“緊緊并排在一起”定當(dāng)意味著“親密”）。有悖于事理，卻合于情理，變無情為有情，點(diǎn)鐵而成金，其蛐蛐、小雞乎。

作畫有三要，直觀感覺，悟?qū)νㄉ瘢硎?。前兩點(diǎn)略而不談，只說“表述”。就《秋聲》《玉米雛雞》來看，確切地表述出了畫意的恰恰是不忌生冷的無法之法。說句土話是歪打正著，說句文詞是蘇東坡贊柳宗元詩的一句話：反常合道。

“道”，恍兮惚兮，至玄至微，言人人殊。就“形而下”言之，不妨謂為人情世事之理。“反?！眲t是方循繩墨、忽越規(guī)矩。在某種特定情況下，“反?！蓖兄锌萧欤咏挛锏谋举|(zhì)。

本文選自韓羽著《我讀齊白石》

玉米雛雞齊白石紙本設(shè)色 102.5x33cm 北京畫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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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享書坊

精品制作

《塵外》

作者：劉大石

出品：桴島書坊

出版策劃：私享藝術(shù)

裝幀設(shè)計(jì)：私享書坊

開本：16開頁碼：112P

裝幀：布脊鎖線 180度展開

出版時(shí)間：2021年6月第一版

定價(jià)：1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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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明日大雪飄 > 《美術(shù)攝影音樂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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