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八一情懷 傳承光榮傳統(tǒng) 白楊樹下的夕陽(二) (膠東的一場戰(zhàn)斗) 在連隊的白楊樹下,伴著夕陽,我們接著來講革命歷史故事。 至于故事是“海洋”的、是我的、還是“錫錫哥哥”的,這都不是很重要了。 1945年秋冬季,日本投降之后,故事的主人公當時擔任許世友司令員領導下的膠東軍區(qū)某部班長,此時膠東解放軍的部隊經常與國民黨軍發(fā)生零星的戰(zhàn)斗。 一次,連隊執(zhí)行一個大的行動任務,部隊邊行軍、邊躲避沿途敵人的騷擾,迅速向指定位置前進。
當時連里沒有連長,只有指導員主持工作。 當部隊行軍到一條公路附近時,因不了解公路另一側的敵情,不敢冒然跨越公路前進,指導員命令故事里的班長帶領他的班到公路另一側偵察敵情,再決定全連是否按原路前進? 班長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fā)現公路對面是一片開闊地,除了孤零零的一堵小土墻外,再沒有可以掩蔽的地方,就轉身向全班交代任務,而后帶著全班越過了公路,撲向那堵小土墻.....; 也就在全班剛到達土墻下面,敵人的機槍就響了,看來公路另一側的確有敵情,全連也不能過公路了,只能選擇轉移。 幸好此時這個班都隱蔽在土墻后面,暫時沒有傷亡。 班長回頭望去,指導員在公路那邊大聲喊道:C班長,你馬上把全班給我?guī)Щ貋?,你必須把全?/span>.....; 班長此時那個急呀,心想老子現在這個處境你又不是沒看見?公路上一馬平川的,敵人機槍打的又這么緊,我們能不能都活著回去還是個事,你喊什么喊? 當然班長心里也清楚,歸隊必須越快越好,大部隊不可能等待他們時間太長,如果擔心傷亡一直過不來公路的話,大部隊有可能先撤走,隨后他們再去追趕大部隊。 這就像馮小剛《集結號》影片里描述的那樣,影片都真實的再現了戰(zhàn)爭年代的經歷,其實最后的集結號聲永遠也不會響起。 此時他們全班必須做好準備,可能永遠也追不上大部隊了。 但我們還是先顧眼前,別想太多了。 經班長觀察,發(fā)現敵人也一直躲著不敢出來,大概他們人數不是很多,暫時沒有進攻圍剿他們的意圖,僅僅是用火力壓制他們。 還好,這樣就給全班撤離提供了寶貴的時間。 班長隨后命令一個戰(zhàn)士在土墻根部挖一個槍眼.....; 槍眼挖好后,班長把槍口伸到槍眼處,對著敵人機槍的方向“砰砰砰”開了三槍.....; 緊接著敵人的機槍“突突突”的一梭子就掃了過來,居然就打到土墻的槍眼里。 好懸吶?班長當時驚了一下,心想敵人這槍法這么準,又這么迅速的找準位置,今天全班能否活著回去恐怕兇多吉少? 回頭班長讓全班靠攏過來開個會,大家匍匐著圍了過來。 當然,班長在講這個戰(zhàn)斗故事時,已經是上個世紀80-90年代,距離戰(zhàn)斗過去幾十年了,但他還能清晰地記著全班圍攏過來時的臉色和眼神.....; 此時他注意到,全班同志們每個人的眼里既堅定、又緊張,即充滿了歸隊的期盼、但難免眼神里有一絲怯懦劃過,因為再過一會,生死就在一瞬間,包括他自己.....; 班長面對著全班渴望的眼神盡量表現得很平靜,這真像京劇《智取威虎山》里少劍波在楊子榮請戰(zhàn)后唱的那句:“我雖然勸他們,自己的新潮也能平.....”。 班長說:我們現在要越過公路和連隊匯合,接下來由我吸引敵人機槍火力,你們趁機越過公路,但敵人的槍法很準,因此大家要聽我命令,一個個過,不要爭搶,不要慌,行動要迅速。 說時便安排了越過公路的人員順序.....; 會開完了,班長深沉地望了大家一眼,說了句:過會見。 大家領會班長的意思,互相間都點了點頭。 班長回過頭去,對著槍眼外敵人機槍方向“砰砰”就是兩槍。 此時敵人的機槍“突突”地就掃進了土墻槍眼; 班長大喝一聲:走! 班長一回頭,第一個戰(zhàn)士“騰”的一聲已經越上了公路.....; 敵人也注意到,射擊后土墻后面沒動靜,機槍隨即又掃上了公路,但為時已晚,第一個戰(zhàn)士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公路那邊.....; 班長和全班都會意的笑了笑。 接著,班長又如法炮制,第二個戰(zhàn)士也過去了。 班長接下來對大家說:估計敵人已經察覺我們的意圖了,我第三次吸引敵人火力時,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過公路,迷惑一下他們,讓敵人搞不準我們的真實意圖。 接著,班長對著槍眼“砰砰”就是兩槍,但戰(zhàn)士們都沒有動。 敵人這次真的變“聰明”了,機槍不射擊槍眼,而直接對著公路上瞎掃射.....; 當然,此時土墻后面沒動靜,公路上也沒有人越過。 隨后機槍也不響了,估計敵人有點懵? 停了一會,班長說:聽我的命令,槍響后第三個人過。 說著,對著槍眼又是幾槍,敵人的機槍又被吸引了過來.....; 接下來第三個戰(zhàn)士也過去了。 此次之后,班長身邊還剩下兩名戰(zhàn)士。 班長對第四名戰(zhàn)士說:接下來我兩次吸引敵人火力,不讓敵人掌握我們的規(guī)律,你在敵人槍響后再過公路。 .....第四個戰(zhàn)士終于又過去了。 班長身邊還剩一個戰(zhàn)士,而這個戰(zhàn)士看上去有點支持不住了。 剛才一幕幕奪命情景讓他的緊張也在不斷加劇,現在變得臉色蒼白,手也有些哆嗦。 班長沉著說:就剩你了,只要你能過去,就相當于全班都過去了,而我一點問題也沒有,肯定能過去,但你不要慌,聽我命令.....。 接下來班長照樣吸引火力,這次感覺敵人機槍有點慢吞吞的打進槍眼,班長有些猶豫,還沒來得及下命令,最后那名戰(zhàn)士已經驚慌的沖上了公路.....; 哪知道這次敵人卻是在耍弄我們,打搶眼是試探,隨后子彈就射向了最后那名戰(zhàn)士,眼看著他“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公路上.....; 班長氣的大罵,似乎也聽到公路那邊后悔的直拍大腿的聲響了。 接下來公路兩側都在呼喚這個戰(zhàn)士,而他卻躺在那一點動靜也沒有。 當然,敵人的機槍也不響了,大概在慶幸終于打中一個。 過了一會連隊那邊找到一根繩子,繩頭上做了一個套,甩到這個戰(zhàn)士身邊,這個方法在戰(zhàn)時用過多次,哪怕你負傷了,只要你用盡最后的力氣把套子套到身體上,就能把你拉回來。 但盡管緊挨著繩套,這名戰(zhàn)士仍舊沒有動靜.....; 班長長嘆一聲,同時看到公路那邊指導員搖了搖頭,向他擺手,意為這名戰(zhàn)士已經犧牲了,你自己過來吧。 就在班長遺憾的轉過頭去一瞬間,那個中彈的戰(zhàn)士突然跳了起來,一個高就跳過了公路.....; 班長琢磨著又好氣又好笑,估計剛才這個戰(zhàn)士大概是嚇壞了。 此時班長不著急了,他一次次的從搶眼射擊,但就是不過公路。 估計過后敵人也麻痹了,累了,等班長越過公路時,機槍居然都沒響。 此時天色已晚,時間緊迫,部隊整隊迅速轉移。 班長追到隊伍前頭,攆上了剛才裝死的那名戰(zhàn)士,上去就給了他一槍托.....; 這名戰(zhàn)士一邊躲避、一邊求饒的喊著:哎呀!班長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隊伍里,戰(zhàn)士們邊行軍邊哈哈的大笑著。 多年后,部隊打長春,故事里的班長已經擔任了團后勤處長,他又見到了當年裝死的那名戰(zhàn)士,戰(zhàn)士高興地告訴老班長,他已經當上偵察排長了,就是那次過公路的戰(zhàn)斗,讓他一下子膽子大了,人也變成熟了。 解放以后,有一年故事里的班長在北京參加會議,在餐廳吃飯時碰到了當年的指導員,聽說指導員已經是國務院下設一個部的司長(我不說大家也能猜到這人是誰了?),兩人長時間的擁抱在一起,眼淚含在眼圈里。 盡管那次過公路的戰(zhàn)斗并不激烈,也沒有人犧牲,但指導員命令部隊一直等待著沒有撤離,最后全班終于歸隊。 如此說來,指導員的集結號始終在吹響!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的希望, 我們是一支不可戰(zhàn)勝的力量! ......。 2021年6月12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