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突然在朋友圈見到我北京的舊友正在騎行,從北京到河北,八天,72KM,一路上時而分享著百度地圖,時而歡呼雀躍的路過一個個地方,和久違的朋友吃一頓飯,路過陌生的村鎮(zhèn)住下來。你辭職了?我給他留言的時候,他正在高速路上泊車,他語音回我,我能感受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陣陣狂風(fēng),和他令人狂喜的振奮,那個在夜里頻頻失眠,孤獨的他,此刻神采奕奕的在前行的路上。他說,路途上偶遇辭職旅行的丁克夫婦,他說,在某處歇腳的青旅老板是個歷經(jīng)滄桑的老人,他說,這個世界,本有各式各樣的活法,而他不再想成為平庸輪回中的一個。無獨有偶,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的開始離職了,自然也包括我這位混跡在會計圈的資深朋友,只是當(dāng)別人以為她另謀高就的時候,她的抉擇讓人大跌眼鏡,去學(xué)心理學(xué)。而這一切也絕非是她猛然的一想,那天,經(jīng)過了一下午在花園咖啡廳里的交談,我再一次確定了她的決心。因為我知道,一旦踏出去,她十年履歷就要再次改寫,從此以后,要以一個放空的心態(tài)去挑戰(zhàn)新的生活,要接受不穩(wěn)定、不確定、甚至是貧窮、孤獨或是長時間的沉寂,但也會收獲一顆痛并快樂著的充實心靈。認識一位寫作勤勉的朋友,她讀書如扯紙,練筆如醉如癡,勤奮更是比我更甚多倍,讓我自愧不如。一日我問她,何來如此動力?她淡淡一笑,大概是看了那部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辭了工作專心書寫。因為那句,“四十歲畫畫不晚,那么三十歲寫作就很晚么?”喜歡聽趙雷的歌,特別是那首《理想》,因為它道盡了理想與現(xiàn)實的無限撕扯,矛盾、彷徨。它永遠都年輕,讓我們倔強地反抗著命運,但又讓人變得蒼白,卻依然天真的相信花兒會再次的盛開。我不能保證,我們中的誰辭了職未來就一定沒有煩惱,或許遇上了還會選擇逃避或退縮。正如朋友問我,他到底該不該離職的時候,我無法幫他決定,一切都要問那顆心,能否堅持做好你不喜歡的事,努力對付不喜歡的生活。理想主義者都期待不將就的生活,但不將就就需要一顆強大的內(nèi)心,盡管你知道低下頭滿地都是六便士,而你偏偏就是要那遙不可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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