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通鑒(141)曹家把國家經(jīng)營成了一個門伐解讀:曹操重視法家,繼承了北方大多數(shù)的產(chǎn)業(yè),也留下了很多世故的世家子弟,北方的這些人對于曹家就是找個職業(yè)混個飯吃那種心態(tài),而曹家也很少往這個方向去建設,于是整個曹家思維不像在治天下,而像是在創(chuàng)一個大的門伐,這種指導思想,對于跟在后面的這些人,也是一樣,大家都在明面上笑臉相迎,該做的表面功夫一個少。 你老板喜歡什么,我就表演什么? 你喜歡直諫,好,我就直諫!你喜歡股肱之臣,我就是做出股肱之臣的樣子!你喜歡有才的,我拿出才干給你看。 秋,七月,乙酉,皇子殷生,大赦。 黃初以來,針對諸侯王的法禁嚴切。吏察也特別狠迫,以至于親姻皆不敢相互通氣問好。東阿王曹植上疏說:"堯之為教,先親后疏,自近及遠。周文王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伏惟陛下給予我們像帝唐欽明那樣閏德,體察文王翼翼之仁,惠洽椒房,恩昭九族,群后百寮,番休遞上,執(zhí)政不廢于公朝,下情得展示私室,親理之路通,慶吊之情伸展,誠可謂恕己治人,推惠施恩。至于臣,人道絕緒,禁錮明時,臣私下自傷。不敢再希望交好氣類,修達人事,再敘人倫。近且婚媾之間不通,兄弟乖絕,吉兇之問堵塞,慶吊之禮廢棄。恩紀之違,甚于路人;隔閡之異,殊于胡越。如今臣以一切之制,永無朝覲之望,至于注心皇極,結情紫闥,神明知道。然天意一直在做,說這些無意義!退惟諸王常有戚戚具爾之心,愿陛下沛然垂詔,使諸國慶問,四節(jié)得展,以敘骨肉之歡恩,全怡怡之篤義。妃妾之家,膏沐之遺,每年得以再通信,齊義于貴宗,等惠于百司。如此,則古人之所嘆,風雅之所詠,復存于圣世,臣伏自惟省,無錐刀之用;等看到到陛下之所拔授,若以臣為異姓,竊自料度,不后于朝士。若得辭遠游,戴武弁,解朱組,佩青紱,駙馬、奉車,趣得一號,安宅京室,執(zhí)鞭珥筆,出從華蓋,入侍輦轂,承答圣問,拾遺左右,這才是臣丹心誠愿,不離于夢想。遠慕《鹿鳴》君臣之宴,中詠《常棣》匪他之誡,不思《伐木》友生之義,終懷《蓼莪》罔極之哀。每四節(jié)之會,塊然獨處,左右惟仆隸,所對惟妻子,高談無所與陳,精義無所與展,未曾不聞樂而拊心,臨觴而嘆息。臣伏以犬馬之誠不能動人,譬人之誠不能動天,崩城、隕霜,臣一開始相信,以臣心況,徒虛語!若葵藿之傾葉太陽,雖不為回光,然向之者誠意。竊自比葵藿,若降天地之施,垂三光之明,實在陛下。臣聞《文子》說:'不為福始,不為禍先。'如今這樣親族隔離,友于同憂,而臣單獨倡言,實不愿于圣世有不蒙施之物,想要陛下崇光被時雍之美,宣緝熙章明之德" 魏國皇帝下詔報說:"蓋教化所由,各有隆敝,并非都是善始而惡終,事使之然。如今令諸國兄弟情禮簡怠,妃妾之家膏沐疏略,本無禁錮諸國通問的詔書。矯枉過正,下吏懼譴,以至于現(xiàn)在這樣。已敕有司,如王所訴。" 曹植再次上疏說:"當初漢文發(fā)于代國,疑朝廷有變,宋昌說:'內(nèi)有朱虛、東牟之親,外有齊、楚、淮南、瑯邪,此則磐石之宗,愿王不要疑惑。'臣伏惟陛下遠覽姬文二虢之援,中慮周成召、畢之輔,下存宋昌磐石之固。臣聞羊質(zhì)虎皮,見草則悅,見豺則戰(zhàn),忘其皮是虎。如今置將不良,有似于此。故俗語說:'患為之者不知,知之者不得為。'當年管、蔡放誅,周、召作弼;叔魚陷刑,叔向贊國。三監(jiān)之釁,臣自當之;二南之輔,求必不遠。華宗貴族藩王之中,必有應斯可舉的人。能使天下傾耳注目的,只有當權者。故謀能移主,威能懾下。豪右執(zhí)政,不在親戚,權之所在,雖疏必重,勢之所去,雖親必輕。蓋取齊者田族,已非呂宗;分晉者趙、魏,并非姬姓。惟陛下明察。茍吉專其位,兇離其患的情況,異姓的臣多。想要國安,祈家之貴,存共其榮,歿同其禍的,要靠公族之臣。如今反而公族疏遠而異姓得親,臣私下疑惑。如今臣與陛下踐冰履炭,登山浮澗,寒溫燥濕,高下與共,豈得離陛下嗎!不勝憤懣,拜表陳情。若有不合,乞且藏之書府,不便滅棄,臣死之后,事或可思。若有毫厘少掛圣意的,乞出之朝堂,使夫博古之士,糾臣表之不合義的,如是則臣心愿滿足了。"皇帝只是以優(yōu)文答報而已。 (曹植終于想通了自己的價值應該體現(xiàn)在哪里?然而曹植的能力與想法有一些距離,他做不了周公,皇帝也悟不到成王的高度。) 八月,魏國皇帝下詔說:"先帝著令,不要使諸王在京都,針對幼主在位,母后攝政,防微以漸,關諸盛衰。朕惟不見諸王十有二載,悠悠之懷,能不興思!其令諸王及宗室公侯各將適子一人朝明年正月,后有少主、母后在宮者,自如先帝令。" 漢國丞相諸葛亮進攻祁山的時候,李平留后方,主督后勤事。碰上天霖雨,李平恐怕運糧不繼,派遣參軍孤忠、督軍成藩喻指,呼諸葛亮還軍;諸葛亮承以退軍。李平聽聞大軍退,于是假裝驚訝,說"軍糧饒足,何以便歸!"又欲殺督運岑述以解己不辦之責。又上表漢主,說"軍偽退,想以誘賊與戰(zhàn)。" 諸葛亮全部拿出其前后手筆書疏,本末違錯。李平辭窮情竭,首謝罪負。于于諸葛亮上表李平前后過惡,免官,削爵土,遷徙梓潼郡。再以李平兒子李豐為中郎將、參軍事,出教敕說:"我與君父子戮力以獎漢室,上表都護典漢中,委君于東關,可以說是至心震動,終始可保,何圖中乖!假如都護思負一意,君與公琰推心從事,否可復通,逝可復還。詳思斯戒,明吾用心!" 諸葛亮又與蔣琬、董允寫書信說:"孝起前為我說正方腹中有鱗甲,鄉(xiāng)黨以為不可近。我認為鱗甲這東西但不當侵犯,不圖再有蘇、張之事出于不意,可使孝起知道。"孝起是衛(wèi)尉南陽人陳震。冬,十月,吳主命中郎將孫布詐降,以誘惑揚州刺史王凌,吳主伏兵于阜陵以待其動靜。 孫布派遣人告訴王凌說:"道遠不能自致,乞求帶兵相迎。"王凌騰孫布書信,請兵馬迎接。征東將軍滿寵認為必詐,不與王凌兵將,而為王凌作加報書信說:"知識邪正,想避禍就順,去暴歸道,甚相嘉尚。如今要遣兵相迎,然計兵少則不足相衛(wèi),多則事必遠聞。且先密計以成本志,臨時節(jié)度其宜。"正好滿寵被朝廷詔書入朝,敕留府長史說:"若王凌想前往迎吳國孫布,不要給他兵馬。" 王凌于之后索兵不得,于是單遣一督將步騎七百人前往迎接,孫布夜里掩襲,督將迸走,死傷過半。王凌,王允的兄長之子。() 先是有王凌上表滿寵年過耽酒,不可居方任?;实蹖⒄贊M寵,給事中郭謀說:"滿寵為汝南太守、豫州刺史二十余年,有勛方岳;等鎮(zhèn)淮南,吳人忌憚他。若不如所表,將為吳國所窺,可下令還朝,問以東方事以觀察。"皇帝聽從。既至,體氣康強,皇帝慰勞遣還。 十一月,戊戌晦,日有食之。 十二月,戊午,博平敬侯華歆卒。 丁卯,吳國大赦,改明年元曰嘉禾。 太和六年壬子,公元232年 春,正月,吳主小兒子建昌侯孫慮卒。太子孫登自武昌入都看望吳主,借機自陳久離定省,子道有闕;又陳陸遜忠勤,無所顧憂。于是留在建業(yè)。 二月,魏國皇下詔改封諸侯王,皆以郡為國。 皇帝愛女曹淑卒,皇帝心痛異常,追謚平原懿公主,立廟洛陽,葬于南陵。取甄后從孫甄黃與之合葬,追封甄黃為列侯,為之置后人,襲爵?;实巯胍耘R送葬,又想要幸臨許都。司空陳群勸諫說:"八歲下殤,禮所不備,況未期月,而以成人禮送之,加為制服,舉朝素衣,朝夕哭臨,自古以來,未有此比。而還要親自前往視陵,親臨祖載!愿陛下抑割無益有損之事,此萬國之至望。又聞車駕欲幸臨許昌,二宮上下,全都一起東向,舉朝大小,莫不驚怪。有人說要以避衰,有人說要以便移殿舍,人不知何故。臣以為吉兇有命,禍福由人,移走求安,則亦無益。若必當移避,繕治金墉城西宮及孟津別宮,皆可權時分止,何為舉宮暴露野外!公私煩費,不可計量。而且吉士賢人,猶不妄徙其家,以寧鄉(xiāng)邑,使無恐懼之心,何況帝王是萬國之主,行止動靜,豈可輕脫嗎!" 少府楊阜說:"文皇帝、武宣皇后崩,陛下皆不送葬,所以重社稷,備不虞;何至孩抱之赤子而送葬呢!"皇帝皆不聽。三月,癸酉,出行東巡。 吳主派遣將軍周賀、校尉裴潛乘海到遼東,從公孫淵處求馬。當初,虞翻性疏直,數(shù)有酒失,又好抵忤人,多見謗毀。吳主曾與張昭論及神仙,虞翻指張昭說:"彼皆死人而語神仙,世豈有仙人!" 吳主積怒非一天,于是遷徙虞翻到交州。等周賀等人去遼東,虞翻聽聞后,以為五溪宜討,遼東絕遠,聽使來屬,尚不足取,如今去人財以求馬,既非國利,又恐無獲。想勸諫不敢,作表以示呂岱,呂岱不報。為愛憎所白,再遷徙蒼梧猛陵。 夏,四月,壬寅,魏國皇帝到達許昌。 五月,皇子曹殷卒。 秋,七月,魏國以衛(wèi)尉董昭為司徒。 九月,魏國皇帝行到摩陂,治許昌宮,起景福、承光殿。 公孫淵私下懷貳心,數(shù)次與吳國通好?;实勖昴咸靥镌ザ角嘀葜T軍自海道,幽州刺史王雄自陸道征討。散騎常侍蔣濟勸諫說:"凡非相吞之國,不侵叛之臣,不宜輕伐。伐之而不能制,是驅(qū)使為賊。故俗話說:'虎狼當路,不治狐貍。'先除大害,小害自己。如今海表之地,累世委質(zhì),一年選計、孝,不乏職貢,議者先之。正使一舉便克,得到這個地方其民不足益國,得其財不足為富;倘不如意,是為結怨失信。"皇帝不聽。田豫等人出兵,皆無功,下詔令罷軍。田豫以吳使周賀等人垂還,歲晚風急,必畏漂浪,東道無岸,當赴成山,成山無藏船之處,于是駐兵屯據(jù)成山。周賀等人還至成山,遇風,田豫勒兵攻擊周賀等人,斬之。吳主聽聞,始思虞翻之言,于是召虞翻于交州。虞翻卻已卒,以其喪還健康。 十一月,庚寅,陳思王曹植卒。 十二月,魏國皇帝還許昌宮。 侍中劉曄為皇帝所親重?;实蹖⒁ナ瘢純?nèi)外皆說不可。劉曄入內(nèi)與皇帝商議,則說可伐;出與朝臣討論,則說不可。劉曄有膽智,言之皆有形。中領軍楊暨,皇帝的親臣,又重視劉曄,執(zhí)不可伐之議最堅,每從內(nèi)出,都要經(jīng)過劉曄那里,劉曄講不可之意。后暨與皇帝討論伐蜀的事,楊暨切諫,皇帝說:"卿書生,焉知兵事!" 楊暨道歉說:"臣言誠不足采納,侍中劉曄,先帝謀臣,常說蜀不可伐。" 皇帝說:"劉曄與我說蜀可伐。" 楊暨說:"劉曄可召來對質(zhì)。" 下詔召劉曄至宮,皇帝問劉曄,終不言。后來單獨見,劉曄責皇帝說:"伐國,大謀,臣得與聞大謀,常恐瞇夢漏泄以增加臣的罪,焉敢向人討論!而兵法詭道,軍事未發(fā),不厭其密。陛下顯然暴露,臣恐敵國已聽聞。"于是皇帝歉意。 劉曄見出,責楊暨說:"釣者中大魚,則縱而隨之,須可制而后牽,則無不得。人主之威,豈徒大魚而已!子誠直臣,然計不足采納,不可不精思。"楊暨亦謝。 有人對皇帝說說:"劉曄不盡忠,善伺上意所趨而合之。陛下試與劉曄言,皆反意而問,若皆與所問反者,是劉曄常與圣意相合。每問皆同者,劉曄之情必無所復逃。"皇帝如言以檢驗,果得其情,從此疏遠。劉曄于是發(fā)狂,出為大鴻臚,以憂懼而死。 (皇帝心里有一個股肱之臣的幻覺,底下的聰明人就給一個現(xiàn)實的例子。) 《傅子》說:巧詐不如拙誠,信矣!以劉曄之明智權計,若居之以德義,行之以忠信,古之上賢,何以加諸!獨任才智,不敦誠愨,內(nèi)失君心,外困于俗,卒以自危,豈不可惜! 劉曄曾誣譖尚書令陳矯專權,陳矯恐懼,把這件事告訴其子陳騫。陳騫說:"主上明圣,大人為重臣,如今若不合,不過不作公。"后數(shù)日,皇帝果然意解。 尚書郎樂安人廉昭以才能得寵幸,廉昭好抉擿群臣細過以求媚于皇上。 黃門侍郎杜恕上疏說:"伏見廉昭奏左丞曹璠以罰當關不依詔,坐判問罪。又說:'諸當坐者別奏。'尚書令陳矯自奏不敢辭罰,亦不敢陳理,志意懇惻。臣竊愍然為朝廷擔心!古之帝王所以能輔世長民,莫不遠得百姓之歡心,近盡群臣之智力。如今陛下憂勞萬機,常親自在燈火下加班,而庶事不康,刑禁日弛。原其所由,非獨臣不盡忠,亦主不能用人。百里奚愚于虞而智于秦,豫讓茍容中行而著節(jié)智伯,斯則古人那里得到明驗。若陛下以為今世無良才,朝廷乏賢佐,豈可追望稷、契之遐蹤,坐待來世之俊杰!如今所謂賢人,盡有大官而享厚祿了,然而奉上之節(jié)未立,向公之心不一者,委任之責不專,而俗多忌諱的緣故。臣以為忠臣不必親,親臣不必忠。如今有疏者毀人而陛下懷疑其是私報所憎,譽人而陛下疑其私愛所親,左右或因之以進憎愛之說,遂使疏者不敢毀譽,以至政事?lián)p益,亦皆有嫌。陛下當思所以闡廣朝臣之心,篤厲有道之節(jié),使之自同古人,垂名竹帛,反使如廉昭這樣的人擾亂其間,臣懼大臣將遂容身保位,坐觀得失,為來世戒。當年周公戒魯侯說:'無使大臣怨乎不以。'言不賢則不可為大臣,為大臣則不可不用?!稌窋?shù)舜之功,稱去四兇,不言有罪無問大小則去?,F(xiàn)今朝臣不自以為不能,以陛下卻不能不任用;不自以為不知,以陛下都不以事相問。陛下何不遵周公之所以用,大舜之所以去,使侍中、尚書坐則侍帷幄,行則從華輦,親對詔問,各陳所有,則群臣之行皆可得而知,患能者進,闇劣者退,誰敢依違而不自盡。以陛下之圣明,親與群臣論議政事,使群臣人得自盡,賢愚能否,在陛下之所用。以此治事,何事不辦;以此建功,何功不成!每有軍事,詔書常說:'誰能當憂此?吾當自憂。'近下詔又說:'憂公忘私者必不然,但先公后私即自辦也。'伏讀明詔,才知圣思究盡下情,然亦怪陛下不治其本而憂其末。人之能否,實有本性,雖臣亦以為朝臣不都是稱職的。明主之用人,使能者不能遺其力,而不能者不得處非其任。選舉非其人,未必為有罪;舉朝共容非其人,就是作怪。陛下知其不盡力也而代之憂其職,知其不能也而教之治其事,豈徒主勞而臣逸,雖圣賢并世,終不能以此為治!陛下又患臺閣禁令之不密,人事請屬之不絕,作迎客出入之制,以惡吏守寺門,這其實沒有得到為禁之本。當年漢安帝時,少府竇嘉辟廷尉郭躬無罪的侄子,猶見舉奏,章劾紛紛;近司隸校尉孔羨辟大將軍狂悖之弟,而有司嘿爾,望風希指,甚于受屬。選舉不以事實的情況。嘉有親戚之寵,躬非社稷重臣,猶尚如此;以今況古,陛下自不督必行之罰以絕阿黨之源。出入之制,與惡吏守門,非治世應該有的,使臣之言少蒙察納,何患于奸不削滅,而養(yǎng)若廉昭等人!糾擿奸宄,忠事;然而世憎小人行之,以其不顧道理而茍求容進。若陛下不復考其終始,必以違眾迕世為奉公,密行白人為盡節(jié),焉有通人大才而更不能為此?誠顧道理而不為。使天下皆背道而趨利,則人主之所病,陛下將怎么樂!" 杜恕,杜畿的兒子。 魏國皇帝曾突然至尚書門,陳矯跪問皇帝說:"陛下想干什么?" 皇帝說:"想要查看行文書。" 陳矯說:"此自是臣下的職分,非陛下所應該親臨的。若臣不稱其職,則請就黜退,陛下宜還。" 皇帝慚愧,回車而反?;实墼鴨栮惓C:"司馬公忠貞,可謂社稷之臣嗎乎?" 陳矯說:"朝廷之望,社稷則不知。"(就差說司馬懿是朝廷心頭大患了。皇帝卻聽到的是司馬懿很厲害。) 吳陸遜引兵向廬江,討論的人認為應該速救。滿寵說:"廬江雖小,將勁兵精,守則經(jīng)過。又,賊舍船二百里來,后尾空絕,不來都要引誘致致,如今宜聽其遂進。但恐走不可及。" 于是整軍趨楊宜口,吳人聽聞,連夜遁走。這時,吳人每年都有來攻的計劃。滿寵上疏說:"合肥城南臨江湖,北遠壽春,賊攻圍城,得據(jù)水為勢;官兵相救,當先破賊大輩,然后圍才得解。賊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難,宜移城內(nèi)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險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為引賊平地而掎其歸路,于計為便。" 護軍將軍蔣濟提議認為:"既示天下以弱,且望賊煙火而壞城,此為未攻而自拔;一至于此,劫略無限,必淮北為守。"皇帝未許。滿寵再上表說:"孫子言:'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驕之以利,示之以懾,'此為形實不必相應。又曰:'善動敵者形之。'今賊未至而移城卻內(nèi),所謂形而誘之。引賊遠水,擇利而動,舉得于外,而福生于內(nèi)矣!"尚書趙咨認為滿寵策略為長計,下詔按滿寵的計劃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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