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圣湖·無人區(qū)
從拉薩到葉城,是汪軼一行這次摩游的重點,屬于第二階段——中程。
7月29日、30日在拉薩一面休整一面等邊防證,一面到周邊轉(zhuǎn)轉(zhuǎn)。
新藏線上和新疆的邊境檢查是比較嚴格的,人、車和行李都要仔細檢查。在拉薩辦邊防證時,最少四人一起辦一個證,一同走,一同過邊防檢查站,和他們一起辦證的是廣西的小兩口,行程不到一起,吃飯也不能到一起,更住不到一起,沒辦法,只好讓他們拿著邊防證,他們只有無證闖關(guān)了!
7月31日,從拉薩到日喀則拉孜縣,騎行422公里,走了一段夜路,在雨中露營。掃了一眼扎什倫布寺。路過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羊卓湖。羊卓雍措,又稱羊卓湖,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是喜瑪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內(nèi)陸湖,被譽為世界上最美麗的湖水。
8月1日,拉孜——薩嘎,騎行355公里,翻越了六座高海拔的大山,國道在雪山夾縫中延伸。
8月2日,薩嘎----普蘭,騎行346公里。普蘭是阿里地區(qū)的東大門,從薩嘎走起,翻了兩座大山,夜宿馬攸木拉檢查站,海拔4900米。到了午夜,一行三人都因高原反應(yīng)而頭痛得無法入睡,汪軼和妻子喝了一點葡萄糖和奶粉,他把頭用魔術(shù)頭巾勒住,減輕了一下頭痛,張曉宏收拾好了摩托車和行李,在院子里等待天亮。天一亮,他們就趕快離開了檢查站。
8月3日,從普蘭馬攸木拉到昆莎,這天共騎行393公里。早上開始,爬上了青藏高原上的高原,觀看了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瑪旁雍錯!至此,青藏高原上的三大圣湖全都看了,也遠觀了世界上有名的圣山——岡仁波齊山!此時,穿越的難度和風(fēng)險在不知不覺中增大。
阿里地區(qū)地處祖國西南邊陲,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號稱“世界屋脊的屋脊”。全區(qū)山脈縱橫,雪峰林立,北部有昆侖山脈和喀喇昆侖山脈,自西向東綿延;中部岡底斯山脈從西北向東南斜貫全境;南部有喜馬拉雅山脈由西北向東南綿亙于中印、中尼邊境,邊境線長達1116公里,通向外界的山口道路近60條,形成西南邊疆的一道天然屏障,戰(zhàn)略地位十分重要。因此邊防檢查也很嚴,過往車輛受交通管制,限時放行。
岡仁波齊是世界公認的神山,同時被印度教、藏傳佛教、西藏原生宗教苯教以及古耆那教認定為世界的中心。崗仁波齊山并非這一地區(qū)最高的山峰,但是它終年積雪的峰頂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奪人眼目。加上特殊的山形,與周圍的山峰迥然不同,讓人不得不對其充滿宗教般的虔誠與驚嘆。
8月4日,由阿里昆莎,經(jīng)阿里地區(qū)所在地獅泉河,再到日土縣多瑪鎮(zhèn)。騎行316公里。
獅泉河是阿里地區(qū)和噶爾縣政府機關(guān)所在地,他們騎著車在城里轉(zhuǎn)了一圈,該城正在建設(shè)中,紅綠燈都沒裝好。汪軼在在獅泉河橋上走了個來回,看到了甘肅臨夏的一個飯館,感到很親切,進去吃了飯,然后翻山過河,中午到了班公湖。
班公湖(班公錯),又稱錯木昂拉紅波,藏語意為“長脖子天鵝”, “班公湖”在他們一行去時正是一個熱詞,因為他們實現(xiàn)了當今旅行“牛人”要做的三件事中的其中兩件事,一是在獅泉河上走過橋,另一件是在班公湖里洗了澡。
這天下午5點多到多瑪鎮(zhèn),因為第二天要穿越死人溝,進入新疆,是高海拔公路,且是近500公里無人區(qū),無通信號區(qū),多瑪檢查站下午后實行交通管制,不讓車輛進入無人區(qū),為了能夠在第二天全天穿越無人區(qū),他們兩人各花了30元,在多瑪鎮(zhèn)買了一個裝過防凍液的塑料桶,這是小賣部在修車的地方撿來的,對他們來說成了高價、高貴的商品了!然后到邊防檢查站開了散油攜帶證明,他們也沒急著裝油,因為第二天檢查站開關(guān)的時間是8點,吃了飯,在多瑪小學(xué)的院子里搭了帳篷,這一夜雨下個不停。
8月5日,多瑪——大紅柳灘,騎行341公里。
這天是這次騎行最危險的一天。早上,四周的山上白茫茫一片雪。他們收拾好了帳篷,加滿了油箱,又在塑料桶里裝了散油,本來是有早點吃的,可為了能要一點開水,他們進了一家餐館,以高出內(nèi)陸四倍的價錢吃了早餐,暖壺里裝滿了開水,早上經(jīng)檢查站時,汪軼被攔下了,因為他的邊防證被別人拿著,反復(fù)解釋,就是不能過關(guān),耽誤了近2個小時。
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汪軼準備返回阿里,單程就有240多公里,往返得一天。正當他掉頭要返回時,忽然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牌號,他立馬掉頭追趕,橫在轎車前,向車內(nèi)的首長說明了情況。經(jīng)過電話溝通,他再進檢查站,等到了一個專程來為他辦證的軍官。軍官極不情愿地說,現(xiàn)在我們這兒如軍車沒有通行證都是不能過的,你什么都沒有,還要過關(guān),你厲害!就這樣,汪軼有了一張與別人不一樣的特別通行證!補填了一張限速單,這樣又過關(guān)了!
這天經(jīng)過死人溝,死人溝在地圖上標為泉水湖,因為此地死的人太多,就叫死人溝,曾有一天晚上,一百多人因高原反應(yīng)無一幸免的悲劇發(fā)生。現(xiàn)在,路上也經(jīng)常發(fā)生死人的事,途中冰河中冰層還很厚,界山達坂是海拔最高的達坂,缺氧嚴重,無通信信號,還是無人區(qū),這天又是逆風(fēng)。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汪軼非常清楚此地的危險,沒敢耽誤一分鐘,只是一味地往前趕。此段路因手機無信號,兩個車間隔的時間不能超過20分鐘,如超過20分鐘,前車就要調(diào)頭找后車。在過界山達坂時,同伴因在后照相而車子點不了火,他急得弄了一身汗,當時害怕極了!起錨后,只能以每小時5公里的速度行進,此時太陽已落山,而他們還在界山的南坡。在半山腰,汪軼就停下車,拆掉了空氣濾清器,車子才能跑到每小時10公里的速度。上到山頂,他們急著在夜幕中趕路。下到半山腰,路陡坡急,到不了計劃中的大紅柳灘。此時,他們看到了一處亮光,原來是一個地質(zhì)勘探隊廢棄的道班,他們進去問了后就搭帳篷住下了,并借用鍋灶煮了掛面。此時氣溫接近零度。
第二天,大紅柳灘——葉城庫地,騎行357公里。
早上起來跑了20多公里,到了紅柳灘,到檢查站開了散油攜帶證明,車里加滿了油,吃了早餐,帶上散油,一路在坡陡彎急的峽谷中下行,到了天黑,趕到了庫地檢查站,至此也就走出了無人區(qū)。由于汪軼在西藏的特別通行證在新疆失效了,經(jīng)過一番交流,他們過關(guān)住在了一個招待所,因為這地方找不到一個搭帳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