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艷遇 之所以是艷遇,是因為他不是在等愛,而是在等一束光,等一個希望。 都是旅行容易艷遇,甭管原來的生活軌跡如何,反正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除了景區(qū)能夠提前做足功課,對于旅伴除年齡與性別外,其他的都會一無所知,而正因為這一無所知,才造就不可避免的艷遇。 遇見陶子的那晚恰好七夕,都說生活需要儀式感,可他從沒有過這種不算浪漫的浪漫,從小父母劍拔弩張關(guān)系讓他恐婚,而學校除了應試教育,讓他除了書本和專業(yè),人際關(guān)系一團糟,三十大幾了戀愛都沒談過,他自己覺得失敗透頂,沒辦法,他的冷造就了衰,運氣就是這樣,越衰越滑坡,以至于他感覺自己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好巧不巧的是,別人都結(jié)伴出門去到葡萄架下或者濃蔭中浪漫去了,他只看到陶子那孤獨的背影,長發(fā)在夜風中飛舞,裙擺訴說著孤寂,或許與眾不同才會引人注意吧,自打踏上旅途,他的眼睛里全是陶子,他也想搭訕,可他不敢不知道說什么做什么,為此他在手機上搜集了不少情話,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都說雨是牛郎織女的淚,七夕的雨說來就來,他從包里拿出雨傘,摁滅了煙蒂,快步朝陶子走去:“嗨,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span> 雨淋濕了美人的裙子,但是她依然不動:“你說,七夕雨是情人淚嗎?” 2.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雨漸漸大了,淅淅瀝瀝,空氣里盡是雨水的潮氣,的確像是誰在哭泣。 情人淚?這倒第一次聽說,但他的腦海里沒有七夕星海的美,只有這糟心的心雨,女孩兒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為什么不關(guān)心自己會淋雨會生病,卻在鐫刻什么情人淚?! 他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聽她又問:“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一個也沒有!”他甕聲甕氣,有點惱,“我情商低,沒有女孩兒愿意跟我談戀愛?!彼麤]有隱瞞,然后又拿出煙卷兒,準備點燃。 “那你想跟我談嗎?” 聽了這句,他仿佛被定身術(shù)綁住了一樣,渾身一激靈,煙和打火機差點從手掌中飛出去。 現(xiàn)在的女孩兒都這么直接么?但是面對如此直接的話,他又該怎么接呢。 “看來你不愿意,”一聲嘆息過后,她悠悠地說,“我就想和陌生人談一場戀愛!” 他立馬點頭:“我叫張揚,愿意和陶子你......”話沒說完,他的手就被一只微涼的手握住,沖進了雨里。 3.難道都只是我的幻想嗎 不可否認,有了伴的旅程豐富了許多。 當手與手相握,即便在無味的飯菜也是美味,當心與心貼近,哪怕再陡峭的山峰也踏足為丘。 愛情讓張揚快樂,也讓他轉(zhuǎn)了運,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和職場,他開始計劃買房子,他要給陶子最好的生活,他見人就笑,笑容真是這世界上最好的通行證,他的人際關(guān)系好起來,就連那個不茍言笑的女上司也對他綻開了笑容。 微信上他時刻關(guān)注著陶子的動態(tài),看她的朋友圈,看她的說說,哪怕照片里她微微蹙眉,他都要緊張半日,他沉浸在美好的愛情里,沉浸在未來的期冀里—— 陶子,我已經(jīng)攢錢了,要不首付一套房子吧,你看是在你那還是我這?還是在我這兒吧,畢竟比你那方便...... 陶子,我給你買了一條手鏈兒,給我地址給你郵過去...... 陶子,我做夢夢見你了...... 哎,陶子,你全名叫啥呀,發(fā)個身份證復印件來,我好在房本上添上你的名字...... 從自閉到開朗,張揚只要一次旅行搞掂,有時候同事也會提醒他注意詐騙,說他這趟旅行給他帶來的好處有點太夢幻了,有點教人拿不準。
4.一個出軌女人 已婚的女人被一個陌生男孩撩撥春心,陶子,哦不,她真名叫任芷辛,她是一個陷進圍城的女人。 丈夫事業(yè)有成,卻貪野花嫩草,除了每月的零花錢及時到賬外,她也不知道他在何處翩飛?瞧,這就是自己費心巴拉不顧一切索要的婚姻。 我本就是不婚主義者,你空要那一張紙又有什么保障?丈夫?qū)λ币?,更嗤之以鼻:都是金絲雀,你的那張紙還抵不上外邊那些鶯鶯燕燕,至少她們能從我這里得到更多的金錢,而你有時候連汽車的油錢都需要刷我的卡,休想用孩子拴住我啊,從我決定不婚之日起,丁克也是目標,而且手術(shù)徹底,休想借種來圖謀我! 這就是渣男的本來面目,而丈夫二字也可理解為:一丈之內(nèi)是自己的夫,一丈之外就說不準啰。 任芷心想過離婚,可她離婚后又該如何,當慣了金絲雀,注定沒有老鷹的生存能力,離開了這個籠子,又能飛多遠呢? 任芷心不認為自己出軌,只不過談一場短暫的戀愛,當路程結(jié)束,也就意味著自己和張揚結(jié)束了。 但是她還是舍不得與張揚斷了聯(lián)系,她的心沉浸在張揚對她的專一里,她明白那顆心是完全屬于自己的。除了愛情,張揚沒一點比得上自己的丈夫,鉆石級的男人,要貌有貌要型有型,偉岸而多金,這樣成功人士就容易招女孩喜歡呀! 忘了那次艷遇吧,任芷心一遍又一遍地下著決心。
5.我只是路過你的心 當張揚利用一切資源找到陶子的時候,她正在一所咖啡廳與一個女子打架,兩個女子都說對方是小三兒,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坐在卡座上,抽著雪茄,悠閑地觀戰(zhàn)。 “陶子,”張揚沖進去,一把將對方掀倒,拉著陶子就往外沖。 “陶子?!”那男人站起來,一拳將張揚打倒在地,盯著任芷心冷笑不已,“任芷心你能耐不小啊,學會吊凱子了!” “任之心?他是誰?你又是誰?”張揚一連幾個問號,情緒整個被打垮,一顆心從碧落跌入黃泉。 任芷心一臉狼狽,鼻子冒血,長發(fā)蓬亂,裙子也破了,看了看張揚,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她從坤包中捏出紙巾,擦干凈嘴角的血,慘笑著開了口:“你走吧,我不認識你,你只是在夢里曾經(jīng)路過我的心!” 而后頭也不抬逃了出去,那男人隨后跟上,又回頭問張揚:“你說她叫陶子,是逃跑的逃嗎?”不等回答,便追出去將陶子拽進一輛豪車,揚長而去。 張揚有點癡傻,那個被他掀倒的女子站起身走到他身邊:“相逢何必曾相識,都是一樣的人,你愿意跟我談一場戀愛嗎?” 他看到女子的眼淚喃喃自語:“我也只是曾經(jīng)路過你的心嗎?!” 他在問別人,也在問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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