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緣為兵》未完待續(xù)

圖/文：梁佛心

    張晨鳴看著他們哄鐘金璽，沉著臉不說話了。

    他們喊著喊著，有人覺乎出來張晨鳴不高興了，就讓他們住了嘴。

    張晨鳴見那幾個(gè)起哄的不出聲兒了，才又接著講村兒里的女人，是怎么把男人給看了瓜的。  

    他說：   

    “三五個(gè)老娘們兒，要想整治整治哪個(gè)老爺們兒（北京話。老爺們兒、爺們兒，都指成年男人），來個(gè)'老頭兒看瓜’，那手腳兒都利索著哪，三下五除二就能把那個(gè)爺們兒撂到地上。有摁胳膊的，有摁腿的，有用卡巴襠夾著那爺們兒腦袋的。”

    “用卡巴襠夾著？那……”

    一個(gè)叫力嘯峰的同學(xué)，說了半句話，沒往下說。

    張晨鳴見他不說了，也沒往下問。接著說：

    “到了這份兒上，那爺們兒，也就只好由著那些娘們兒（北京話。老娘們兒、娘們兒，都是指結(jié)了婚的女人）蹂躪他。她們先把他的褲腰帶解嘍，再把褲腰褪到哥棱瓣兒那兒。”

    說到這兒，張晨鳴又用手拍了拍哥棱瓣兒。

    羅隱沫問：

    “你們村兒里的人，里邊兒穿褲衩兒嗎？”

    張晨鳴答：

    “男的有的不穿?！?/span>

    鐘金璽問：

    “里邊兒不穿褲衩兒，那嘚兒不就讓老娘們兒看見了嗎？”

    張晨鳴又答：

    “老娘們兒都是結(jié)了婚生過孩子的，那鳥玩意兒早就見得夠不夠的了。人家大閨女小媳婦兒，不跟著她們老娘們兒摻乎這個(gè)，見著她們都繞著走。”

    張晨鳴停了一下兒，見同學(xué)們不再問什么了，就接著說：

    “這當(dāng)兒，夾著那個(gè)老爺們兒腦袋的老娘們兒，兩只手從卡巴襠底下把那個(gè)腦袋掐出來，就往那個(gè)爺們兒的褲腰里塞，直到塞進(jìn)褲襠里去。三五個(gè)老娘們兒干這個(gè)，配合的好著哪，甭提多麻利啦，根本就由不得你掙巴?！?/span>

    張晨鳴這兒說著，有的同學(xué)坐在地上，就不由自主地抱住兩條腿，把腦門兒往哥棱瓣兒上靠，試試腦門兒能不能挨上哥棱瓣兒。

    這幫四年級(jí)的孩子，沒有腦門兒挨不著哥棱瓣兒的。

    張晨鳴看看他們說：

    “要是咱們這個(gè)歲數(shù)兒，囟腦門兒就挨不著哥棱瓣兒了，那可就麻煩了。除非是小兒麻痹，要不就是沒有腿?！?/span>

    張晨鳴的后半截兒話，把有的同學(xué)給逗樂了。

    鐘金璽說：

    “沒腿？可不是嘛，腿都沒有，上哪兒找哥棱瓣兒去呀！你可真能瞎白話?！?/span>

    羅隱沫也插了一嘴：

    “有腿有哥棱瓣兒，沒腦袋也不行?。　?/span>

    張晨鳴的話，再加上鐘金璽和羅隱沫這兩個(gè)活寶的話，把在場的同學(xué)都給逗樂了。包括張晨鳴自個(gè)兒。

    這陣兒，急齁齁兒又急齁齁兒地說：

    “就你們倆，老耍貧嘴了，趕緊讓晨鳴哥講完嘍，說話就該敲鐘啦！”

    張晨鳴跟急齁齁兒說：

    “我們房山有一句話，叫'雞一嘴，鴨一嘴，王八過來又一嘴’。這倆小子，就愛雞一嘴鴨一嘴的犯貧，欠醢?！?/span>

     羅隱沫嬉皮笑臉地問鐘金璽：

    “雀子，他說咱倆是'雞一嘴鴨一嘴’，你說，那誰又是'王八過來又一嘴’呀？”

    ——“雀子”是鐘金璽的外號(hào)兒，因?yàn)殓娊瓠t的臉上有雀斑。

    鐘金璽指著張晨鳴和急齁齁兒說：

    “這不就在這兒哪嘛。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哪！”

    急齁齁兒又要急，張晨鳴趕緊接過話頭兒：

    “別逗了，要不真說不完了，我還得抓緊點(diǎn)兒說——那老爺們兒的腦袋，只要讓老娘們兒給塞進(jìn)褲襠里去，那爺們兒就什么尿兒都沒有了。那老娘們兒再拽過那爺們兒的兩只手，用他的褲腰帶把他的兩只手捆到一塊兒，往兩條小腿兒的迎面骨前邊兒一摁……”

    張晨鳴埋著頭兒，把兩只手攥到一起，摟在迎面骨前邊兒比劃著。他的左右兩個(gè)肘窩兒和腿窩兒交錯(cuò)的地方兒，形成了兩個(gè)菱形的窟窿眼兒。  

    他抖動(dòng)著兩只胳膊，胳膊肘兒磕著腿窩兒，為的是讓同學(xué)們看得明白點(diǎn)兒。然后說：

    “看見這兒了嗎？捆上手以后，要是打這兒，再別進(jìn)去一根兒棍子去，想動(dòng)撼都動(dòng)撼不了。”

    有個(gè)同學(xué)，真的從不遠(yuǎn)處兒的地頭兒上拿過來一根兒扁擔(dān)，一下子捅了過去。

    張晨鳴使勁兒地動(dòng)了動(dòng)，讓同學(xué)們看，還真是沒個(gè)跑兒。

    張晨鳴又說：

    “在這個(gè)月份兒，那老娘們兒要是想整治整治那個(gè)老爺們兒，把那老爺們兒扔到老爺兒底下曬上倆鐘頭，非得曬成肉干兒不介。只要沒人兒給他解開，他就受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