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兒童的時代 世界的未來
Chinas children's art brut exhibition promoter SWU Institute of Art EducationResearch base Fujian Preschool Children's Art Education Research Center 
視頻來源：中國中央電視臺
央視紀錄片《人生第一次》中讓無數(shù)老師陷入沉思的是《長大》這一集，講的是留守兒童的詩歌教育， 在漭水中學，詩歌可以成為孩子們的“符號”，去表達情感；成為他們的“窗戶”，去洞察世界、自然和美。 對于“學詩歌可能不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但可以改變一個人”。我們各自有不同的理解，有人覺得挺好，但還是覺得詩歌不能換飯吃，反而會讓人脆弱！而有人認為，人不僅僅需要豐滿的知識，更需要豐滿的內(nèi)心，這些看是無用的東西，卻在人生的關(guān)鍵時刻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毋庸置疑，我就是后者！其實，藝術(shù)不一定是世界的真相，但藝術(shù)里往往有“看得見的力量”，給人們帶去勇氣。也給告訴身處繁華都市的家長、老師們：功利化的教育需要我們警醒。
高考的語文試卷，雖然有“文體不限詩歌除外”的規(guī)定，但這也許只是社會進步的暫時階段！回想中國古時候文人們的理想生活，“吟詩作賦“是一種生活與社交常態(tài)，也是科舉選賢的必備能力！而到了現(xiàn)代的社會，卻無法用一種刻度來計算它與應(yīng)試相匹配的分值，不禁令人唏噓！ 社會越功利化，生活越需要文學與藝術(shù)滋養(yǎng)，教育越要反思自身的問題！這個國家不能只培養(yǎng)會讀書會賺錢的利己主義的“高材生”，我們需要培養(yǎng)更多有情懷、有理想的一代新人，國家才會和諧，生活才會真正幸福美滿！這些山里的孩子是社會縮影，也是未來社會和諧的關(guān)鍵因素。請看他們在說什么？想什么？詩歌帶給了他們什么？
種子被埋在大樹下 安靜發(fā)芽 老枯樹在夜里 長出新枝芽 而我 在爸爸媽媽看不見的地方 偷偷長大 閉上眼睛的時候 我看到了 綠色的風 它撫綠了山林的樹木 燙金了我的小牛 親吻了家里的白墻 染黃了阿爹的苞谷 但我不會把風變色的秘密 告訴你 白云和烏云 結(jié)婚 我們歡呼著 去撿他們?nèi)鱿碌?/span> 喜糖
《宇宙的誕生》 黃柳10歲 宇宙像一個沒點著的煙花 沒人愿意給他一點火光 他生氣了憤怒了 把自己點燃了 宇宙煙花爆炸了 宇宙誕生了 《黑夜》 李玲八年級 云南省保山市昌寧縣 我信奉黑夜 因為它能覆蓋一切 這就像愛
他們說：學了詩歌的孩子，不會去砸玻璃。這樣的教育方式，真是洗滌靈魂。我們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精神世界，或思考、或憂郁、或有趣、或深沉，在寂靜的孤單的夜里，他們思考的問題是自己、自然、世界，以及夢想！學習詩歌也是開啟真善美的源泉，把人性兩面中的“善”，引導出來！大人總是覺得，孩子們有的吃、有的住，不用在社會上擔驚受怕，即使父母離開孩子也是為了他們的未來，殊不知缺愛的教育一切將會徒勞無功。如果孩子討厭現(xiàn)今的教育，這樣的教育更是“邪惡的教育“。前不久羅振宇在分享一個話題，說：每一個人在工作之余都要有一個秘密項目，這樣可以激發(fā)一人無限的創(chuàng)造力！ 孩子們天生有一項秘密項目，那就是會“吟詩作畫”，尤其是在低齡段的兒童，這時候會用各種工具、會很多詞匯、樂于幻想、不怕探索，及由這些特質(zhì)發(fā)展出非凡的想象力與創(chuàng)造性，為什么會是這樣呢？
答案早在1725年維科這本的《新科學》里就有，他非常果斷的指出：原始先民的詩性。關(guān)于如何正確的判斷所謂的“原始人”，他反對世界普遍認為原始人的“幼稚”“野蠻”“無知”，而是“本能的”“獨特的”“富有詩意”的，他們生來就有詩性的智慧。 原始先民創(chuàng)造出來的寓言故事，就是最初的“科學”，就如我們看到的，任何歷史上的民族歷史都肇始于寓言。因此恰如其分的分析傳說、神話，你可以看作先民的最初的一部文明史，這些先民都是地地道道的詩人！ 
“原始人”的詩歌的本質(zhì)，是富于創(chuàng)造的認知的發(fā)展。今天的兒童還是帶著“原始”的反應(yīng)，故而也顯露出來詩性的一面。 墨西哥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的作品集《我相信》，作者的創(chuàng)造力爆棚，讀來讓人感覺感嘆！如果我們不了解這位作家，讀一段里面的文字來感受一下： 你看，是不是很美好？這么美好的文字，你是不是也想自己有一天能創(chuàng)作出來？[詩]是人們內(nèi)心最真摯的表達，[詩]是對世界對真實的反饋，我們有時候會忘記詩是什么，其實詩就是你心里住著的那個長不大的孩子。當然孩子也不例外，他們儼然像一個個詩人，寫出一篇篇意外之作。
多年前的一個下午，上課時一個孩子都大班的孩子叫陳蕭然（陳蕭然 52個月），畫完“生活日記畫”過來說：“老師我畫好了。”我說：“你畫了什么？”，他一邊擺弄他的畫紙，一邊說：
起了個大早 天還沒亮 我坐在窗前 看星星！
陳蕭然 6歲 大班 浮力美術(shù)學員[作品不得盜用] 
我愣了一下，心想，這不是詩人嗎？這不是首絕美的詩嗎？看了以后我們有沒有一種“玻璃晴朗，橘子輝煌”（北島詩句）的感受呢？吃大餐很開心
大家都講話 來了陌生客人 大家都不講話
張夫妮 8歲 創(chuàng)作 浮力美術(shù)學員[作品不得盜用]
 這讓我一下子想起木心先生那些簡單有趣的詩，我們來看看多年前他寫的《農(nóng)家》：
農(nóng)民的家里 幾乎不講話 來了陌生客人 大家都講話 講同樣的話
農(nóng)家-木心 《云雀叫了一整天》 孩子們“詩性”的言語和畫面，單純甜美、詼諧有趣、天馬行空、絲絲入微。我們常常被孩子的一句話點醒，感覺孩子的話很有哲理，有時也被孩子的話逗了，這不僅僅是孩子很萌，而是孩子的言語和行為常常為我們打開一個窗，透過這個窗戶，我們窺見了一個充滿詩意的世界！ 生活中我們習以為常的，孩子卻大為好奇，路途上大人沒有看見的，孩子會告訴你。 孩子寫詩很有點晴天下雨，或是六月飄雪，讓你大感意外，但又不失歡喜！孩子畫畫、寫詩有點像土地上的草野，四處狂長，你想捂都捂不??；有時又想草原被火燒過，一片狼藉，理都不理清！成人們卻又不知道孩子的心里到底裝了什么密碼，到處涂涂畫畫、嘴里念念有詞！俗不知孩子的涂鴉是詩，念叨、喊叫、奔跑也是詩，那是才是最酣暢淋漓的童年表達！ 別人只看到了童趣的詩，我卻看見了詩一般的童畫！我不想看那些教條化的兒童畫，俗不可耐還牽強附會，說那是學習藝術(shù)。 事實上，孩子不僅僅是詩人、畫家，還是舞蹈家、音樂家、發(fā)明家。成人世界從來也沒有真正承認過他們是什么家，但他們會給我們?nèi)f般啟發(fā)！ 我讀孩子的詩，會自然的想起文學莎士比亞、想起畫家夏加爾，也讓人想起舞蹈家楊麗萍。兒童詩敘事性強，故事性更強，詼諧有趣，生猛有料，看了讓人眼清目明，感覺世界美好依舊！
馬克·夏加兒《散步》 
馬克·夏加爾《生日》 這兩張畫是大名頂頂?shù)鸟R克·夏加爾畫的，夏加爾喜歡畫飛在空中的人，如夢如幻，他對貝拉的真摯感情用一種近乎癡狂的方式表現(xiàn)出來，但是很單純美好，在略帶自然與野性的畫面里顯得格外清朗。
下面的兩張是一個6歲的大班小朋友姜天一的畫，我們仿佛看到了，一個鮮活美好的世界：動物、植物、仙子、人類，都在一個世界里一同玩耍，人間故事美好極了！
姜天一 6歲《嫦娥奔月》浮力美術(shù)學員[作品不得盜用]
姜天一 6歲《夜晚的天空》浮力美術(shù)學員[作品不得盜用] 《夜晚的天空》 在夜晚，姐姐和妹妹，她們一起坐在草原上看星星，妹妹指著那顆星星說好漂亮?。〗憬氵€說那里有個孔雀，比你說的那個星星更漂亮！姐姐又問到，地上還有我從來沒看過的花朵，好漂亮啊！哇，那個小人好厲害?。∶妹么舐暤慕械?，他還在天上飛，可是姐姐又問道那可能是超人吧。 “七星瓢蟲還會飛，姐姐，我根本不敢相信”，姐姐說：“七星瓢蟲會飛的呀，我在我的小院子里就看過好多的七星瓢蟲正在飛”！一片流星從夜晚里串了過來，姐姐和妹妹都沒發(fā)現(xiàn)。 小綿羊吃著草，貓頭鷹嗚嗚叫，小鳥飛啊飛，孔雀搖搖尾巴！月亮出來了，所有的小昆蟲都出來了，連兔子都蹦蹦跳跳走出來了。那只昆蟲的身體跟樹枝的顏色一模一樣。綿羊還在一邊睡一邊吃呢，好好玩啊，妹妹問道。 讀姜天一的詩，感覺有一份寂靜中繁忙，有一份美好中幻想，自然讓我想起讀西川的詩《夜》：一個青年人在地下室唱歌，超水平發(fā)揮.....
這是夜，還用說嗎？記憶能創(chuàng)造出嶄新的東西， 請不要否認，孩子不僅僅帶給你喜悅，更重要的是他們把我們成人重新帶回到真善美的世界！ 兒童有獨立的精神世界，與兒童處久了，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豐滿、幻想、美好，因為他們認為世界很美好，而成人總是要讓兒童回歸現(xiàn)實的殘酷。世界的美好是毋庸置疑的體驗，但競爭、災(zāi)難、生死也生命也是自然規(guī)律，什么才是我們?nèi)松挚癸L浪的法寶？無論什么境遇，無論什么災(zāi)難，我們都可以從容面對？ 教育不能忘記了人生最根本的東西，那就是對心靈的建設(shè)。用詩歌、寫作、音樂、繪畫、舞蹈等藝術(shù)形式，甚是是體育，這些更加接近自然、生命本體的形式，重新塑造兒童的靈性空間，讓心靈與世界的交互運動更加順暢、活躍、耐久！
人存在于這個世界，心之感受幸福，即使天翻地覆，內(nèi)心安寧也是淡定的。周國平說：每個人總覺得自己有很多不幸，但是你要知道，對于這個世界來說，災(zāi)難是一個常態(tài)！如果學校與家庭教育，一味的盯著眼前的一點蒼頭小利，未免會顧此失彼！茍且做一個貪圖安逸的人，也難過上真正幸福、有意義的人生。 兒童的天真與浪漫，都是值得學習的，兒童天真是因為不知道世界有“惡”，因為孩子單純的真與善，兒童就天真到不知道世界有“惡”，貪婪成性的成人世界到底在追求什么？這不是成人世界天天追求的世界嗎？為什么不弘揚用“天真”以治愈世界！ 兒童浪漫的因為他們認為世界是生動的、可以想象的，一切都到美好可以自由創(chuàng)造，世界上最開心的事，就是把想象的未來創(chuàng)造出來，這是多么浪漫的事情，縱觀世界這樣的美好還少嗎？迪斯尼就是如此，把一個想象的世界與現(xiàn)實的世界緊緊的聯(lián)系在一起，而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世界，試問人類的歷史何嘗不是這樣呢？ 我們可以向孩子學一學這種樂觀主義的態(tài)度，我說：與孩子為伍，人間值得！ 魯?shù)婪颉に固辜{博士是華德福教育的精神領(lǐng)袖，他在他的教育學說里指出，人是由意志、情感與頭腦組成的完整生命體，他特別注重藝術(shù)在精神胚胎塑造方面的研究與實踐，把藝術(shù)教育和日常生活教育緊密結(jié)合。他認為藝術(shù)就是對生命、對自然和對自身的追問，在回歸自我、回歸自然的過程中，終究會找到生命的意義。所以，我們提出“生命美育”的概念，在當下功利當?shù)赖慕逃w系之外，其實有許多致力于生命成長的教育，我們提昌如歌德一般的浪漫主義教育，反對康德的科學與藝術(shù)分離的觀點！
借助大科學家愛因斯坦的話：“促使人做出如此成就的情感狀態(tài)與藝術(shù)家、教徒或戀人的情感狀態(tài)大同小異。”一句話揭示了一個深刻的道理，即使再有知識，沒有情感與意志的參與，沒有如藝術(shù)家、情侶和神秘主義的曾經(jīng)體會過的的那樣，沒有頭腦、意志、情感交融的存在狀態(tài)，人就會得過且過，一生為世事所累，難有什么突破與成就！
我們在糾結(jié)“分子結(jié)構(gòu)“的同時，我們提倡作為人的整體性，藝術(shù)飽含的“情感”帶著孩子走向遠方作用！當代學科教育已經(jīng)迷失了方向，因此，一門新興的生物學-“生命美育”正在悄悄興起。在撕裂的學科教育的迷途中還將恢復它的整體性，通過藝術(shù)和生命的關(guān)系重新呈現(xiàn)生命的完整性！ 平常人家的生活也許就是這樣，我們無法表達的詩人、畫家、哲學家?guī)湍惚磉_出來，你看了，似曾相識，午夜夢回時，感覺自己也曾記美好過，也帶著歲月的余溫，于是有一絲絲的共鳴與欣慰！抖擻精神繼續(xù)出發(fā)，因為人間值得！ 與兒童相處30多年，越發(fā)明白童年的難得，尊重孩子的意志，發(fā)展孩子的情感，盡早的踏上獨特的秘密之旅，我們與您共享生命科學的新視角，在體驗中覺醒，在覺醒中結(jié)伴而行！
作者：林立權(quán) linliquan 2020-5-5于溫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