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33年1月《子夜》由開明書店出版至今，主要有三個(gè)系統(tǒng) ：一是1933年1月至1951年12月的開明版系，二是1952年9月至今的人文社版系，三是1982年7月至今的其它版系。這三個(gè)版系呈現(xiàn)出《子夜》出版的主要格局。

     （1）開明版系。1933年1月，《子夜》由開明書店初版。之后的版次關(guān)系依次如下：1933年2月，再版；1933年4月，精裝本初 版，1933年6月，三版；1934年6月，四版；1935年2月，五版；1935年9月，六版；1936年9月，七版；1939年2月，七版（重復(fù)原因不詳；1939年6月，八版；1939年9月，九版；1939年12 月，桂一版；1940年4月，十一版；1941年3月，十二版；1942年 8月，湘一版；1943年2月，湘二版；1945年10月，東南一版；1946年4月，十六版；1946年11月，十七版；1947年4月，十八 版；1948年1月，十九版；1948年8月，二十版；1948年12月，二十一版；1949年3月，二十二版；1950年8月，二十三版；1951年 3月，二十四版，1—5000冊(cè)；1951年8月，二十五版，5001—8000冊(cè)；1951年12月，二十六版，8001—12000冊(cè)。之后，轉(zhuǎn)為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出版。目前學(xué)界普遍以1951年12月開明書店印行的第二十六版作為《子夜》在開明的最后印行版次，并因之認(rèn)為《子夜》在開明總共印行了二十六次，是不對(duì)的。因?yàn)殚_明書店實(shí)際上印了一個(gè)精裝初版和兩個(gè)第七版，所以，《子夜》由開明書店總印行數(shù)應(yīng)該是二十八版次。當(dāng)然，這二十八版并非全都是完整版，其中，1934年6月至1936年9月出版的第四至第七版是刪節(jié)版。但第四版略異，即：存在著少量的全本與少量的撕去部分頁(yè)碼的刪節(jié)本，而第五至第七版完全相同，即刪去了第四章第96—125頁(yè)和第十五章第450—482頁(yè)，共66頁(yè)，為完整的刪節(jié)本。

     （2）人文社版系。1952年9月，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根據(jù)開明紙型重印《子夜》第一版（即第一次印刷），1—5500冊(cè)；1953年2月北京第二版（即第二次印刷），5501—25500冊(cè)；1953年8月第三 次印刷，25501—37500冊(cè)；1953年11月上海第四次印刷，37501—47500冊(cè)。1954年3月，人文社編輯部決定重印《子夜》，茅盾根據(jù)當(dāng)時(shí)情形修訂《子夜》交付人文社。于是，1954年4月，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出版經(jīng)茅盾修訂后的《子夜》，由北京第五次印刷，47501— 62500冊(cè)。這一版雖然標(biāo)注第五次印刷，印數(shù)也與第四版相接，但卻是《子夜》的修訂版，內(nèi)容也有不少改動(dòng)（詳見下表），是名副其實(shí)的第二版。在書扉頁(yè)的背面，還特印有如下文字 ：本書重版說(shuō)明本書最初出版于一九三三年一月，一九五二年九月，由本社根據(jù)開明書店紙型重印。現(xiàn)經(jīng)作者修訂，重排出版。

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編輯部 一九五四年三月

      之后，1954年4月修訂版《子夜》又印行了10次，共計(jì) 221500冊(cè)。即：1954年5月北京第六次印刷，62501—67500冊(cè) ；1954年6月北京第七次印刷，67501—77500冊(cè)；1955年2月北 京第八次印刷，77501—83500冊(cè)；1955年5月北京第九次印刷，83501—89500冊(cè)；1955年10北京第十次印刷，89501—91500 冊(cè)；1956年4月北京第十一次印刷，91501—101500冊(cè)；1956年8月第12次印刷，2101501—111500冊(cè)；1957年2月北京第13次印刷，111501—131500冊(cè)；1957年7月北京第14次印刷，131501—171500冊(cè)；1958年4月北京第15次印刷，171501—221500冊(cè)。之后，由于《漢字簡(jiǎn)化方案》實(shí)施，茅盾又修訂了《子夜》，也就是所說(shuō)的修訂3版，1960年4月由人文社印行。這也是目前最主要的通行本。

      具體版次如下：1960年4月第3版，北京第16次印刷，221501—226500冊(cè)；1961年11月北京第17次印刷，226501—236500冊(cè) ；1962年6月北京第18次印刷，236501—246500冊(cè)；1963年6 月上海第19次印刷，246501—266500冊(cè)。隨后，《子夜》停印，直到1977 年12月北京第20次印刷，但無(wú)印數(shù)。期間，陜西、上海也各印了一次，亦無(wú)印數(shù)，即：1978年4月陜西省第一次印刷，1978年10月上海第一次印刷。之后的版次依次是：1982年1月北京 第21次印刷，466501—631500冊(cè)；1986年12月北京第22次印刷，631501—650600冊(cè)；1988年11月湖北第23次印刷，650601—673890冊(cè)；1990年7月北京第24次印刷，673891—706890冊(cè)；1991年11月北京第25次印刷，706891—748140冊(cè) ；1992年7月遼寧第26次印刷，748141—784590冊(cè)；1994年4 月遼寧第27次印刷，784591—814590冊(cè)；1996年11月北京第28 次印刷，814591—834590冊(cè)；1999年9月北京第29次印刷，834591—839590冊(cè)；1999年12月北京第30次印刷，839591—844590冊(cè)；2000年11月河北第31次印刷，844591—854590 冊(cè)。期間，1983年8月，《子夜》由北京第1次印刷，00001—96000冊(cè)；1990年8月北京第2次印刷，96001—102100冊(cè)；1992年12月北京第3次印刷，102101—114210冊(cè)。1994年11 月，收“世界文學(xué)名著文庫(kù)”，1994年11月北京第1次印刷，00001—10000冊(cè)（平），00001—30000冊(cè)（精）。1997年12月，收“中國(guó)現(xiàn)代長(zhǎng)篇小說(shuō)叢書”，1997年12月北京第1次印刷，1—20000冊(cè)。2000年5月，收“中學(xué)生課外文學(xué)名著必讀叢書”，2000 年5月北京第1次印刷，1—20000冊(cè)；2000年7月北京第2次印刷，200001—50000冊(cè)；2000年7月北京第3次印刷，50001—70000 冊(cè) ；2000年8月北京第4次印刷，700001—120000冊(cè)；2000年 10月北京第5次印刷，120001—140000冊(cè)；2000年10月北京第6 次印刷，140001—170000冊(cè)；2000年11月北京第7次印刷，170001—210000冊(cè)；2001年3月北京第8次印刷，210001—230000冊(cè)；2001年7月北京第9次印刷，230001—250000冊(cè)；2001年9月北京第10次印刷，250001—260000冊(cè)；2001年12 月 北京第11次印刷，260001—280000冊(cè)；2002年3月北京第12次印刷，280001—300000冊(cè)；2002年6月北京第13次印刷，300001—310000冊(cè)；2002年8月北京第14次印刷，310001—330000 冊(cè)；2002年10月北京第15次印刷，330001—350000冊(cè)；2003 年3月北京第16次印刷，350001—360000冊(cè)；2003年4月北京第 17次印刷，360001—372500冊(cè)。2000年7月收“ 百年百種優(yōu)秀中國(guó)文學(xué)圖書”，2000年7月北京第1次印刷，1—10000冊(cè)；2001年 6月北京第2次印刷，10001—13000冊(cè)；2002年4月北京第3次印刷，13001—18000冊(cè)。2002年1月收入大學(xué)生必讀叢書，2002 年1月第1次印刷，1—10000冊(cè)。2003年5月收入語(yǔ)文新課標(biāo)必讀叢書。2003年5月第1次印刷，1—50000冊(cè)；2003年6月第2次印 刷，50001—70000冊(cè)；2003年7月第3次印刷，70001—100000 冊(cè)；2004年2月第4次印刷，100001—110000冊(cè)。2004年3月收 入中國(guó)文庫(kù)，2004年3月第1次印刷，1—15000冊(cè)（平）；2004 年7月第1次印刷，001—500冊(cè)（精）。2006年6月收“語(yǔ)文新課標(biāo)叢書”修訂， 2006年6月第1次印刷，1—20000冊(cè)。2008年6月，收“語(yǔ)文新課標(biāo)叢書”增訂版，2008年6月第1次印刷，1—30000冊(cè) ；2008年12月第2次印刷，30001—70000冊(cè)；2009年5月第3次 印刷，70001—90000冊(cè)；2009年10月第4次印刷，90001—100000冊(cè)；2009年12月第5次印刷，100001—110000冊(cè)；2010年3月第6次印刷，110001—140000冊(cè)；2011年1月第7次 印刷，140001—145000冊(cè)；2011年4月第8次印刷，145001—150000冊(cè)；2011年6月第9次印刷，150001—155000冊(cè)；2011 年8月第10次印刷，155001—165000冊(cè)；2011年10月第11次印刷，165001—190000冊(cè)；2012年6月第12次印刷，190001—200000冊(cè)；2012年8月第13次印刷，200001—210000冊(cè)；2012年10月第14次印刷，210001—230000冊(cè)；2013年6月第 15次印刷，230001—235000冊(cè)；2013年8月第16次印刷，235001—240000冊(cè)；2013年9月第17次印刷，240001—255000冊(cè)；2013年12月第18次印刷，255001—315000冊(cè)。2014年1月第19次印刷，315001—345000冊(cè)；2014年8月第20次印刷，345001—355000冊(cè)；2014年8月第21次印刷，355001—365000冊(cè)；2014年12月第22次印刷，365001—380000冊(cè)；2015年3月第23次印刷，380001—400000冊(cè)；2015年6月第24 次印刷，400001—440000冊(cè)。2015年11月第25次印刷，440001—450000冊(cè)；2016年1月第26次印刷，450001—460000冊(cè)；2016年6月第27次印刷，460001—475000冊(cè)。2016年7月第28次印刷，475001—485000冊(cè)；2016年12月第 29次印刷，485001—505000冊(cè)；2017年3月第30次印刷，505001—525000冊(cè)；2017年7月第31次印刷，525001—530000冊(cè)；2017月12月北京第32次印刷，530001—538000 冊(cè)。2008年11月收“中國(guó)現(xiàn)代長(zhǎng)篇小說(shuō)藏本”，2008年11月第1次 印刷，1—10000冊(cè)；2009年7月第2次印刷，10001—15000冊(cè) ；2010年1月第3次印刷，15001—25000冊(cè)；2010年3月第4次印 刷，25001—30000冊(cè) ；2010年9月第5次印刷，30001—35000 冊(cè)；2011年3月第6次印刷，35001—40000冊(cè)；2011年4月第7 次印刷，40001—50000冊(cè)；2011年7月第8次印刷，50001—60000冊(cè)；2011年10月第9次印刷，60001—70000冊(cè)；2011年 12月第10次印刷，70001—75000冊(cè)；2012年4月第11次印刷，75001—85000冊(cè)；2012年6月第12次印刷，85001—95000冊(cè) ；2012年8月第13次印刷，95001—105000冊(cè)；2012年10月第 14次印刷，105001—110000冊(cè)；2013年1月第15次印刷，110001—117000冊(cè)；2013年6月第16次印刷，117001—122000冊(cè)；2013年9月第17次印刷，122001—128000冊(cè)；2014 年1月第18次印刷，128001—134000冊(cè)；2014年5月第 19 次印刷，134001—139000冊(cè)；2014年8月第20次印刷，139001—144000冊(cè)；2014年9月第21次印刷，144001—150000冊(cè)；2015年1月第22次印刷，150001—156000冊(cè)；2015年3月第23 次印刷，156001—166000冊(cè)；2015年9月第24次印刷，166001—171000冊(cè)；2015年11月第25次印刷，171001—176000冊(cè)；2016年4月第26次印刷，176001—181000冊(cè)；2016年9月第27 次印刷，181001—186000冊(cè)；2017年2月第28次印刷，186001—191000冊(cè)。2018年4月收教育部統(tǒng)編“《語(yǔ)文》推薦閱讀叢書”，2018年4月第1次印刷，1—30000冊(cè)；2018年7月第2次印刷，30001—50000冊(cè)；2019年1月第3次印刷，50001—60000冊(cè)；2019年6月第4次印刷， 60001—80000冊(cè)。此外，《子夜》（插圖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6年6月第1次印刷，1—20000冊(cè)；2016年10月第1次印刷，1—10000冊(cè)；2017年7月第2次印刷，10001—15000冊(cè)；2018年3月第3次印刷，15001—23000冊(cè)；2018年 9月第4次印刷，23001—31000冊(cè)。2018年4月第1次印刷1—30000冊(cè)；2019年6月第1次印刷，1—10000冊(cè)。

     （3）其他版系。其它版系主要指非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以外的出版社。這些出版社借各種名目出版《子夜》多種，但由于大多沒(méi)有標(biāo)明印數(shù)，因此具體數(shù)目不詳。但由于也占用了一定的市場(chǎng)份額，故記錄在案亦無(wú)妨。

      有名頭的如：“現(xiàn)當(dāng)代文學(xué)經(jīng)典文庫(kù)”，長(zhǎng)江文藝出版社2010年 9月第1版，2010年9月第1次印刷（無(wú)冊(cè)數(shù)）。“教育部推薦學(xué)生必讀叢書”，時(shí)代文藝出版社2010年1月第1版，2010年1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白x名著學(xué)語(yǔ)文叢書”，中國(guó)對(duì)外翻譯出版公司2010年4 月第1版，2010年4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俺砷L(zhǎng)必讀權(quán)威定本”，湖南文藝出版社2011年7月第1版，2011年7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懊┒苷錂n手跡”系列叢書，浙江大學(xué)出版社2011年6月第1 版，2011年6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暗洳匾簧业氖澜缥膶W(xué)名著”，延邊教育出版社2012年12月第1版，2012年12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懊麕熞患右粚?dǎo)讀方案”，吉林出版集團(tuán)2012年5月第1 版，2012年5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小經(jīng)典”，中國(guó)工人出版社 2013年12月第1版，2013年12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懊０嘀魅瓮扑]·世界經(jīng)典文學(xué)名著金庫(kù)”，華夏出版社2013年3月第1版，2013年3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艾F(xiàn)當(dāng)代長(zhǎng)篇小說(shuō)經(jīng)典”，長(zhǎng)江文藝出版社2014年7月第1版，2014年7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爸行W(xué)生必讀叢書”，北京聯(lián)合出版公司2016年8月第1版，2016年8月 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笆澜缥膶W(xué)文庫(kù)”，北京燕山出版社，2018年 2月第1版，2018年2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等。無(wú)名頭的如：萬(wàn)卷出版公司2016年7月第1版，2016年7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北京燕山出版社2017年1月第1版，2017年1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江蘇文藝出版社，2018年2月第1版，2018年2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南京譯林出版社2015年11月第1版，2015年11月第1 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江蘇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2016年8月第1版，2016年 8月第1次印刷（無(wú)印數(shù)）。有印數(shù)的如 ：“中國(guó)現(xiàn)代文學(xué)百家”，華夏出版社1997年1月北京第1次印刷，10000冊(cè)（之后印刷4次，無(wú)印數(shù)）。中宣部等推薦，葉淺予繪，中國(guó)青年出版社2012年12月北京第1版，河北第1次印刷，1—8000冊(cè)；2013年8月北京第2版，2013年8月河北第1次印刷 1—5000冊(cè)?！敖?jīng)典閱讀”，團(tuán)結(jié)出版社 2015年1月第1版，2015年1月第1次印刷， 6000冊(cè)。天津人民出 版社2017年9月第1版，2017年9月第1次印刷，1—8000冊(cè)。

     以上，即是筆者對(duì)《子夜》版系及印刷頻次與印數(shù)的基本梳理。據(jù)此可知，《子夜》經(jīng)開明到人文社截止2019年6月單行本的印數(shù)2486800冊(cè)，已知全部總印數(shù)2523800冊(cè)?？紤]其它版系的印數(shù)，自1933年至今,《子夜》單行本的總印數(shù)保守估計(jì)應(yīng)不低于270萬(wàn)。這個(gè)數(shù)字或有些許遺漏，但當(dāng)無(wú)大誤。

〔本文系國(guó)家社會(huì)科學(xué)基金項(xiàng)目“中國(guó)現(xiàn)代長(zhǎng)篇小說(shuō)編年史（1922—1949）”（項(xiàng)目編號(hào)；17BZW153）、國(guó)家社科重大招標(biāo)項(xiàng)目“抗戰(zhàn)大后方文學(xué)史料數(shù)據(jù)庫(kù)建設(shè)研究”（項(xiàng)目編號(hào)：16ZDA191）階段性成果〕

注釋 ：

1、以外文或少數(shù)民族文字出版以及收入《茅盾選集》《茅盾文集》《茅盾全集》的《子夜》亦未計(jì)算在內(nèi)。

2、印刷次數(shù)開始使用阿拉伯?dāng)?shù)字。

3、但據(jù)第21次印刷數(shù)推算，北京，陜西，上海三地印刷總數(shù)當(dāng)為200000 冊(cè)。

4、據(jù)茅盾本人在《我走過(guò)的道路》中回憶，《子夜》初版3000冊(cè)，以后每次重印各5000冊(cè)。茅盾著、鐘桂松主編：《茅盾全集》第35卷，合肥：黃山書社，2014年，第573頁(yè)。因僅是本人之說(shuō)，未見他人旁證，也未見實(shí)證，故本文未采信。

(作者單位：四川大學(xué)文學(xué)與新聞學(xu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