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葡萄牙能作出新努力,在這些判歸給她的領土上建立強有力的統(tǒng)治。1498年3月1日,當華士高·達·伽馬(Vasco da Gama)在莫三比克遇上第一艘載滿印度貨物的阿拉伯船的時候,葡人又有了新動機去繼續(xù)探險和擴張:通過香料買賣牟利。然而,盈利并不能替代十字軍精神,祗能將其淡化。當非洲的障礙已經清除,印度就在眼前的時候,葡人仍有必要在其全盛時期保護他們的成果,以防回教徒的破壞(3)在近東和地中海流域發(fā)生的事件可為此作證。16世紀初,土耳其人贏得威尼斯,使這個依靠與東方回教世界進行傳統(tǒng)貿易的歐洲商業(yè)都市日漸式微,并打開土耳其人進入歐洲中部的通道。
但葡人并未因此而停步。到1513年,歐維士(Jorge álvares)到達中國;在隨后的1514年,一個貿易使圑相繼到達:1515年,拉帕爾·佩雷斯特羅(Raphael Perestello)乘坐中國帆船到達南中國;1517年,安德拉斯(Sim?o Peres d'Andrade)沿珠江航行到廣州,葡國首位駐華大使湯母·貝雷斯(Tomé Pires)也于1520年到達北京。1542年,安東尼奧·達·莫塔(António da Mota)和兩位同伴被風吹襲而首次到達日本。幾十年間,回教的前線被側翼包抄打而破,后方的聯(lián)系也被切斷。東西方之間有了更多直接聯(lián)系。歐洲發(fā)現了,或者說,重新發(fā)現了非洲和亞洲--一個新的世界。(6)
葡人是在土耳其人蹲在中世紀通往東方的陸路上,令商人感到困難和無利可圖時發(fā)現通往印度及東方各地的海路。耶穌會俗家修士貝托·德·戈斯(Bento de Góis)(1563-1607)于1602年應利瑪竇(Matteo Ricci)(1552-1610)的要求,從亞格拉經陸路到中國,以便探索陸路和求證利瑪竇的假設:馬可勃羅和中世紀修道士所指的Cathay 就是中國。臨終時,戈斯回憶說,這段旅程是多么漫長、多么疲累和多么危險,因此,任何俗家修士都不應步他的后塵。雖然有這樣的忠告,人們還是作了多次嘗試去尋找另一條道路來代替一般漫長、疲累和危險的的海路。這些嘗試多半是在與中國建立了陸路聯(lián)系之后,計劃通過俄羅斯領土進行。(7)
早期離開歐洲前往改變這個新世界的傳教士也曾企圖將之西化。在葡萄牙屬土,皈依基督的人洗禮時,不僅被給予一個基督教的名字,而且還被勸諭使用葡人姓氏,穿歐洲衣服,遵守歐洲禮節(jié)。西班牙人在他們的地域里也做同樣的事情。當時,任何對于歐洲文化的更改都被視為與神對抗,別說要更改基督教義。塔瑟斯的保羅修改教義,以便適合希臘羅馬文化(目前還是一個猶太小教派),他的精神和事例被置之不理。伊納爵·羅耀拉(Ignatius of Loyola)(1491-1556)于1534年建立“耶穌會規(guī)則”,其主要目的是保衛(wèi)和宣揚基督信仰,他的兒子們受了他在規(guī)則里所表現的精神所鼓勵,模仿圣保羅,試圖以他為榜樣。像這樣的嘗試非常少見。(12)
該總督認為這個計劃值得試行,因為他早已目睹過沙勿略成功排除過許多似乎不可能排除的障礙。因此,他委任沙勿略的朋友迪戈·佩雷拉(Diogo Pereira)為大使,而沙勿略就與他同行。但所有的努力都被馬六甲總司令阿爾瓦羅·達伽馬(álvaro de Ataíde da Gama)和這位航海家的不肖子華士高·伽馬破壞載著大使的船停在馬六甲時,這位總司令不允許離開,除非對佩雷拉的委任獲得撒銷。阿爾瓦羅這個十分貪婪的斂財者想自己坐上這個有利可圖職位。沙勿略想,無論他向中國皇帝的請求如何成功,最終也歸于阿爾瓦羅,因此,他放棄了所有以正常方式進入中國的希望,獨自乘船以走私方式進入這一帝國。在實行他的計劃之前,他寫了一封告別書給佩雷拉大使,該大使曾給他金錢,以便買通到達中國的路。沙勿略寫道,如果佩雷拉去探望他,他不在廣州監(jiān)獄就是在京城皇宮,據說皇帝就住在那里。(26)后來于1552年8月,在與一位忠實的中國傳譯員到中國海岸的上川島途中,他與一位中國商人做好安排,送他到大陸。但是,后者并未出現,沙勿略在12月3日死于荒島上,他打破中國自我封閉的努力付諸東流。
雖然出師未捷身先死,沙勿略的精神和處事方法仍然留存:在以后的三十一年里,他的同仁和繼承者以令人欽佩的毅力試圖打開中國的大門,但始終未有大的成續(xù)。就算有些人能成功進入(曾有25人)也未獲得居留,只好在短期內離開。這25人的故事是這樣的:1555年7月20日,印度耶穌會葡人大主教梅施爾·努內斯·巴雷托(Melchior Nunes Barreto)(1519-1571)在去日本途中訪問上川島并在那里主持彌撒。他由卡斯巴爾·維雷拉(Gaspar Villela,1526-1572)神父和四名耶穌會教友陪同;美士爾(Melchior),安東尼奧·迪亞斯(António Dias),路易斯·弗來斯(Luis Fróes,1528-1597)和埃斯特旺·德·戈斯(Estev?o de Gois,1526-1588)。8月3日,他到達澳門以西28里格的蘭浦高島(譯音),(27)同年的8月和11月之間,他兩度到廣州,每次停留一個月,試圖令獄中的三名葡國人和三名本地基督教徒獲得釋放。(28)1556年的四旬齋期間,他第三次到廣州。隨后他于6月5日繼續(xù)前往日本,留下德·戈斯教友在中國學習語言,但他因病于1557年返回果亞。(29)
1556年末,卡斯帕·達·克羅斯(Gaspar da Cruz,O. P.)到達廣州,在那里停留了一個月(30)。1560年1 1月21日,巴爾塔薩·加戈(Baltasar Gago,S. J.1515-1538)從日本歸來途中,由于天氣惡劣,被迫在海南島躲避,直至1561年5月才離開,經過30天旅程到達澳門,停留至1562年1月1日離開。(31)
1562年8月24日,意大利耶穌會士哥瓦尼·巴帝斯特·蒙特(Giovanni Battista de Monte,1528-1587)和他的葡人同伴弗來斯在澳門停留,至1563年中才離開。(32)
安東尼奧·瓦斯(Antonio Vaz,S. J. ,1523-1573?)曾于1574年2月7日至3月20日(大約)在廣州逗留。(39)
1575年,克利斯多旺·達·高士德(Cristóv?o da Costa,S. J. ,1529-1582)曾兩次陪同葡國商人往廣州,分別停留兩個月和一個月,但未準許居留。(40)
約于同時期的1575年,主教卡內路試圖在廣州立足,但未能成功。(41)
1575年,兩名奧古斯丁教士以及西班牙人馬爾丁·德·拉達(Martin de Rada)和麥西哥人熱羅尼莫·馬林(Jerónimo Marín)從菲律賓到達福建省,于9月14日回菲律賓。(42)
1579年2月一些耶穌會士前往廣州。(43)
同年6月23日四名圣方濟各傳教士和三名第三會會士以圣方濟各教士打扮到達廣州。這幾名傳教士分別為意大利人哥瓦尼·巴蒂斯德·盧卡雷勒·巴沙路(Giovanni Battista Lucarelli da Pesaro,1540-1604),西班牙人佩德羅·德·阿爾弗羅(Pedro de Alfaro,卒于1580),安吉斯蒂諾·德·特爾德西拉斯(Augustino de Tordesillas,1528-1629)和塞巴斯蒂奴·德·巴埃薩(Sebastiano de Baeza,卒于1579)。那三名第三會會士分別為西班牙士兵弗郎西斯科·德·杜納斯(Francisco de Duenas)和胡安·迪雅士·帕多(Juan Diaz Pardo,卒于1615),以及麥西哥人佩德羅·德·維拉羅爾(Perdro de Villaroel)。他們在廣州監(jiān)獄被囚禁50天后,被迫離開中國。(44)
1580年復活節(jié)(4月3日),羅明堅(Michele Ruggieri,S. J. ,1543-1607)前往廣州,在河邊一間房屋居住。1581年,他兩次回到廣州,第一次由教友貝雷斯(1563-1632)陪同,第二次由安德烈·平托神父陪同。(45)第一次他停留了三個月,第二次停留了二個月,都住在暹羅使館內。(46)1582年4月和5月,他第四度到廣州,逗留了一個半月,5月2日,阿羅索·桑切斯(Alonso Sánchez,S. J. ,1551-1614)和兩個圣方濟各教士加入,其中一人為第三會會士帕多,他已是第二次到廣州。這些人都是從菲律賓經廣東省東北部一口岸進入。桑切斯從5月2日到29日都停留在廣州。(47)羅明堅曾兩次從廣州出發(fā)到肇慶,這是兩廣(廣東和廣西)總督府所在地。他在6月份第一次前往時,由一位法庭稽查員馬提亞斯·番納拉(Matías Panela)陪同,而12月27日第二次前往時,就由法朗契斯哥·巴休(Francesco Pasio,S. J. ,1554-1612)陪同。兩次到肇慶之間的一段時間,他返回澳門。1583年3月,羅明堅和巴休第二次從肇慶返澳,而兩位圣方濟各教士就經澳門和日本返回菲律賓。(48)
1582年6月,隱修士杰諾尼摩·德·布爾戈(Jerónimo de Burgos,卒于1593),馬丁(依納爵·羅耀拉之侄),特爾德西拉斯(第二次),日羅拉莫·德·阿及拉爾(Girólamo de Aguilar,卒于1591)及安東尼·德·威蘭奴瓦(Antóniode Villanueva)本想前往澳門,但卻在福建省泉州登陸,同行的有由兩位俗家修士弗朗西斯哥·德·戈爾多瓦(Francisco de Córdova)和克利斯多弗羅·戈麥斯(Cristóforo Gómez)以及三位士兵。他們被當作間諜帶往廣州,但后來被釋放并送往澳門。(49)
1583年5月,另一組隱修士,迪雅哥·奧羅佩薩(Diego de Oropesa),巴托羅米·諾伊斯(Bartolomé Ruíz),弗朗西斯哥·德·蒙蒂亞(Francisco de Montilla)和佩德羅·柯提斯·卡貝薩斯(Pedro Ortiz Cabezas)在從安南國到菲律賓的途中因臺風吹襲登陸海南島。陪同的四名圣方濟各俗家修士為戈麥斯,迪雅哥·占門尼斯(Diego Jiménez),弗朗西斯哥·威拉連奴(Francisco Villarino)和一名見習修士馬紐爾·圣地牙哥(Manuel de Santiago)。他們被當作間諜帶往廣州,在葡人付給捐贈之物后獲得釋放。(50)
1565年,波吉亞被選為耶穌會的首腦,這項計劃就更有機會獲得支持。他對于傳道的興趣不限于他的圣職范圍之內,有記載他在1568年與羅馬教皇庇護五世的一次談話中建議組成一個特別的議會來指導一切有關令非基督教徒皈依基督教的活動,因為當時的傳道區(qū)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當政者,而這些人已再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這個建議成了1622年的傳道議會(Congregatio de Propaganda Fide)的建立。(53)就他的職責而言,他做的最有用的事情之一是接納范禮安(Alessandro Valignano,1539-1606)進入耶穌會,他是東方第二大耶穌會傳教士。(54)
他原以為任何在澳門的傳教士都適合做這項工作,但由于他們的看法與他相反,令他不敢抱太大希望。因此,他寫信給果亞的耶穌會大主教維森特·羅德理戈(Vicente Rodrigo),要求派遣當時是交趾教區(qū)長的年青意大利神父巴納甸奴·德·法拉里斯(Bernardino de Ferrariis)。為何他要選擇這個人和為何這個人不能去,原因不大清濋,但大主教派遣了一個他認為是很好的替代人:羅明堅。(56)
正如他的前輩沙勿略一樣,范禮安醒悟到有學問的人是必要的,他不僅要求這些人從歐洲派遣,而且還十分注重知識訓練,他重組果亞圣約翰學院的教學,在芬耐(Funai)、日本建立學院,為澳門的學院建立一個強有力的架構。范禮安不僅繼承和發(fā)展了沙勿略的文化融合方法,而且使它制度化,并且在日本付諸實行,正如他在1581年的一本書(Ⅱ cerimoniale per i missionari del Giappone)中所體現的。(57)他為進入中國作了準備,派遣了三名傳教士,他們將在那里實行文化融合。范禮安有三方面比沙勿略有利:他得益于沙勿略所開拓的見識,他有更多的時間(他三十二年而沙勿略只得十年),在最后的十一年里,他只需關注東亞地區(qū)。
利瑪竇和他的繼承者醒悟到,作這些讓步令他們處于危險的境地,這可以體現這樣一種事實:他們只是暫時容忍這些儀式,那怕是無知者所為。利瑪竇在1603年的訓令(這是文化融合的最早模式)就很清楚地證明了這點。該訓令是耶穌會使用儀式規(guī)則的開始。也就是說,利瑪竇的意圖是從內部(中國禮儀)加速文化融合。以此過渡到從外部(西方禮儀)進行長期的文化融和。他的繼承人和康熙都明白他在這方面的意圖,這可從康熙皇帝1700年的宣言中證實。(83)這叫做“耶穌會理論”:利瑪竇和他的繼承人對由來已久的非基督教的思想和行動習慣(這些習慣從內部表現出不能容許的迷信觀念)所采取的態(tài)度。法國耶穌會漢學家安東亞尼·波萊瓦列爾(Antoine de Beauvollier,1657-1708)用一句簡短的話來為這一理論下定義:“允許這些儀式固然危險,但將之禁止更危險?!?retlab1002100070085>(84)
除此之外,耶穌會士對給予利瑪竇的文化融合方法一個神學的解釋“可能做法”(probabile,immo valde probabile)感到滿意。利瑪竇和他的繼承者不否認反面的意見是“較為安全”,但這正表明他們?yōu)楹尾幌衲切┖脩?zhàn)對手那樣做,他們沒有把自己的意見強加在那些覺得遵循學過的較嚴謹的宗教觀念良心會好過些的傳教士身上。然而,我們不能忘記,沒有耶穌會士的這種方法,這些對手將無法在中國立足。因此,我們可以說,耶穌會理論是在基督教道德準則允許的合理前提下的一種平衡的半辯證法,它是要在中國傳播福音的必然做法。當然,在那個世紀的進程中,在耶穌會的各階層里,會偶然出現一些不同意見者,而其它人則會將證據大大地加以豐富(那些相信者)。絕大多數的耶穌會漢學家都認為利瑪竇的文化融合是一種“可能做法”,而唯一不贊成整個方法的是卡羅德·達·威斯特魯(Claude de Visdelou,1656-1738)。(85)
然而,中國是一個封閉的社會,一個孤立的國家,不愿意打開她的大門,直至利瑪竇推行文化融合。因此,當他選擇自己的表述方法,以及當他的作品到達日本時,耶穌會士感到困擾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們不明白,這個問題在中國和在日本是有所不同的。他們向設于澳門的耶穌會東亞總部表達了他們的憂慮,而在中國的耶穌會士就是從澳門獲悉這些憂慮的,繼承利瑪竇中國耶穌會傳教主管職位的尼哥羅·倫哥巴地(Niccolo Longobardi,1565-1655)同意日本耶穌會士的意見,就利瑪竇的用詞和詞意的正確性在學者之中進行了一次調查,并且出版了一本含有他所下結論的書。(87)另一位與利瑪竇意見不同的同事是塞巴斯蒂奴·德·尤亞西斯(Sebastiano de Ursis,1575-1620),雖然其它同事例如圭里奧·阿倫尼(Guilio Aleni,1582-1649),阿爾瓦羅·德·塞門多(Alvarode Semedo,1586-1658)和尼哥拉斯·特里哥爾特(Nicolas Trigault,1577-1628)都支持利瑪竇。這種爭論由1610年持續(xù)到1633年。God這個詞最后被確定為“天主”,因為它的使用不會破壞正統(tǒng)性和清晰性,利瑪竇從1583年開始使用這個詞,中國的基督教徒也一直沿用。然而,這樣一種妥協(xié)并不意味著“上帝”或“天”這個詞是不可接受的。
值得注意的是,倫哥巴地的書在1635-1641年被耶穌會副大主教弗朗西斯科·福爾多都(Francesco Furtodo,1589-1653)禁制,但卻保留在中國禮儀的反對者多明哥·弗爾南德斯·德·納瓦雷德(Domingo Fernandez de Navarrette,O. P. ,1618-1686)的《歷史性的條約》(Tratados históricos)這本書中。(88)雖然倫哥巴地的結論與利瑪竇的有所不同,但他最終接受了這位耶穌會士的政策和方法,并沒有作出反抗。這種誠實的異見最后終于獲得解決。這和亞豐索·瓦格諾尼(Alfonso Vagnoni,S. J. ,1586-1640)的情況相似,他是南京傳教團的主管,他在利瑪竇去世后背離他對非直接傳道的堅持。可能受了那些中國以外的,不相信數學和天文學是傳播基督教的聰明方法的人影響,他在該城市設立中國第一個公開教堂和進行禮拜活動,其鋪張令人覺得他有點不智。這些,再加上因他而起的對佛教僧侶的批評,引起了敵對情緒,而且很快就發(fā)展到危險的程度。一個新任禮部副官于1617年發(fā)起一場運動,結果禮部發(fā)出告示,禁止在中國宣揚和信奉基督教,(89)該法令在南京嚴厲執(zhí)行。當時瓦格諾尼和塞門多兩位當地僅有的耶穌會士被逮捕;瓦格諾尼被判跖刑,然后他和塞門多就被放在籠里運到廣州,再驅逐出境。在短暫的流亡生活里,除了做其它事情外,他就專注于中國古典著作的學習和文言能力的提高。他能夠很有技巧地書寫漢語,他寫的有關基督教義的著作是早期的耶穌會士最有效力作之中的一部分。
但為甚么托砵僧傳教士姍姍來遲? 因為于1585年1月28日,正是利瑪竇成功進入中國兩年之后,教皇格列高是十三世在他的訓令(Brief Ex Pastorali Officio)中禁止其它分會進入中國,以避免分歧,允許耶穌會士試行文化調和的方法。(91)然而,該法令壽命并不長久,因為教皇斯克杜斯(Sixtus)五世在1586年11月15日將它廢止并允許圣方濟各會士到中國。(92)該法令的廢止得到這些教皇們的確認:克里特八世(1600年12月12日),保羅五世(1611年)和烏爾班八世。(93)因此,圣方濟各修士終于能在1632年進入中國。安東尼·德·圣瑪利亞·卡巴雷羅(António de Santa Maria Caballero,O. F. M.)和胡安·班第斯特·德·摩拉勒斯(Juan Bautista de Morales O. P.)于次年到達。這標志著圣方濟各會士和耶穌會士因基于不同傳道方法而引起的爭端的開始。
雖然中國已經正式接受了利瑪竇的文化融合方法,歐洲卻在18世紀將之拋棄。(96)正是禮儀爭端期間歐洲人自己的行為暴露了利瑪竇文化融合方法中內在的、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最大弱點,這就是低效應的倫理道德體系。利瑪竇已經勾畫出一幅以基督教來完善儒家思想的樂觀圖畫。他是一個樂觀者,他相信人類的理性可以超越和克服種族、民族和語言偏見這些自我規(guī)限所產生的非理性。他遵循耶穌基督的命令:“去吧,去每一個有人的地方,令他們都成為我的信徒:以上帝的父子和圣靈的名義為他們洗禮,教他們服從我要你們做的每一件事,我任何時候都在你們身邊,直至天荒地老?!?retlab1002100070098>(97)縱然利瑪竇的文化調和方式有很多問題和缺點,現在是時候嘗試這一方式和留意耶穌會士比爾拉·太拉特·德·查爾甸(Pierre Teilhard de Chardin)的忠告:“民族的時代已經過去,如果我們不想滅亡,就要摒棄過往的偏見,共同建設這個世界?!?retlab1002100070099>(98)
曾澤瑤譯
【注】
(1)Joseph Sebes, S. J., The Jesuits and the Sino-Russian Treaty of Nerchinsk(中俄涅爾琴斯克條約)(1689);The Diary of Thomas Pereira, S. J.(巴雷拉日記)(Rome,1961),頁83-86;C. Raymond Beazley的兩本著作:Price Henry the Navigator: The Hero of Portugal and of Modern Discovery,1394-1460 A. D.(航海家亨利王子:葡萄牙和現代發(fā)現的英雄,1394-1460 A. D.)(New York,1895)及The Dawn of Modern Geography (現代地理學的黎明),3 vols (London,1897-1960):Joaquim Bensaude 的三本著作:Lacunes et surprises de l'histoire des découvertes maritimes,1e parties (Coimbra,1930), A cruzada do infante d. Henrique (Lisbon,1942),及Legendes allemandes sur I'histoire des decouvertes martitimes portugaises: réponse à M. Hermann Wagner, 2 vols.(Genva,1917-1920)。請同時參看Armando Cortes?o的編譯本The Suma Oriental of Tome Pires and the Book of Francisco Rodrigues(托馬斯·比利斯的東方洛要和法蘭斯高·羅德利利格斯的書),2 vols. ,(London,1944);Adelhelm Jann,O. F. M. Cap., Die katholischen Missionen in Indien China and Japan. Ihre Organisation und das portugiesische Patronat vom 15. bis ins 18. Jahrhundert (Paderborn,1915);António da Silva Rego,ó Padroado Português do Oriente;esb??o histórico(Lisbon,1940)。
(2)Sebes,Jesuits and the Sino-Russian Treaty of Nerchinsk(中俄涅爾琴斯克條約),頁84。
(3)同上,頁85。
(4)Jacqes,Gemet,A Histotry of Chinese Civlization,(中國文明史),J. R. Foster的譯本(Cambridge,England,1985)頁448-49。
(5)Sebes,Jesuits and the Sino-Russian Treaty(中俄涅爾琴斯克條約),頁85-86。其他國家都(以不同方式)委婉地使用有關國土擴張的口號。西班牙人用“黃金,榮耀和福音”;后來法國人用“LaMission Civilisatrice”:俄國人用“戰(zhàn)爭和貿易”:“白人的包袱”就起源于英國人:“命定擴張”在美國人中就十分流行;而在20世紀,納粹德國就創(chuàng)造了“生存空間”這個口號。
(6)Sebes,The Jesuits and the Sino-Russian Treaty(中俄涅爾琴斯克條約),頁85-86。
(7)同上,頁90-91。
(8)Sebes,Jesuits and the Sino-Russian Treaty(中俄涅爾琴斯克條約),頁85-86。Jan J. L. Duyvendak,China's Discovery of Africa (London,1949)。
(9)Sebes,Jesuits and Sino-Russian Treaty(中俄涅爾琴斯克條約),頁86。
(10)Prefce I for Sundays,Roman Missal,l Peter 2:9,elaborating from Exodus 19:6.
(11)張維華,明史佛郎機、呂宋、和蘭、意大利亞四傳注釋,Yenching Joumal of Chinese Studies(一本研究雜志),論文系列之七(北京,1934),頁139。
(12)JohnD. Young,East-West Synthesis:Matteo Ricco and Confucianism (東西方交融:利瑪竇及儒家思想)(香港,1980),頁1-2。
(13)António da Silva Rego,Courso de missiologia(Lisbon,1956),頁361。
(14)Georg Schurhammer,S. J. 及Josef Wicki,S. J. ,eds., Epistolae S. Francisci Xaverii Aliaque Ejus Scripta,nova editio,2 vols. Rome,1944-1945,2:16。請同時參看Georg Schurhammer,S. J., Fracis Xavier,His life,His Time(方濟各·沙勿略的生命及其時代),M. Josdph Costelloe,S. J. 的譯本,4 vols. (Rome,1973-1982)。
(15)Schurhammer及Wicki,Epistolae,2:373;Henry J. Co1eridge,S. J., The Life and Letters of St. Francis Xavier(圣方濟各的生活及書信),2 vols.(London,1912),2:241-42頁。
(16)Michael Cooper,S. J. Rodrigues the Intepreter. An EarlyJesuitinJapan and China(翻譯員羅德利格斯,早期日本中國的耶穌會士),(New York,1974),頁284-86。
(17)Young,East-West Synthesis(東西方交融),頁4-5。。
(18)Coleridge,Life and Letters of St. Francis Xavier(圣方濟各的生活及書信),頁2:369。
(25)Sebes,Jesuits and the Sino-Russian Treaty(中俄涅爾琴斯克條約),頁39-42;Wiki,Documenta Indica,頁4:106-8,頁12:950-69。有關明代資料請參看Albert Chan,The Glory and Fall of the Ming Dynasty(明朝之盛衰)(Norman,1982)。
(27)Pasquale M. D'Elia,S. J. ,ed. Fonti Ricciane:Documenti Origindi concernenti Matteo Ricci e la storia delle prime relazioni tra l'Europae la Cina 1579-1615,3 vols.(Rome,1942-1949),頁1:139-40;Albert Herrmann,Historical and Commercial Atlas of China(中國歷史及商業(yè)地圖集),(Cambridge,1935),頁56,C3;PaulPelliot,“UnOuvrage sur les premiers temps de Macao,”T'oung Pao,31(1934-1935):71n.2;張維華的注釋,頁138。
(28)Chronicon Societatis Jesu,in Johannes Alphonsus de Polanco,S. J;Vita Ignatii Loiolae et Rerum Societais Jesu historia,6 vols. (Rome,1894-1898),4 (anno 1554):652,5 (anno 1555):頁715-23。
(29)Emmanuel da Costa,S. J. ,Rerum a Societate Jesu in Oriente gestarum ad annum usque a Deipara Virgine MDLXVIII,commentarius,trans. Giovanni Maffei,S. J.(Dillingen,1571),fols.107v-114v;Melchior NunesBarreto 1555年11月23日寫給在印度,葡萄牙和羅馬教友的信,Diversi avvisi particolari dall'Indie di Portogallo ricevuti dall'anno 1551fino al 1558(venice,1558),fol.271 v. 請同時參看Nunes Barreto在交趾寫給耶穌會會長的兩封信:(1)1558年1月8日,存于Archivum Romanum Societaties Iesu(羅馬耶穌會檔案,以下簡稱ARSI),Japonica et Sinica(日本和中國部分,以下簡稱Jap-Sin.),4:fols. 頁82-89;(2)1558年1月13日,ARSI,Jap-Sin. ,4:fols. 頁90-94。
(30)C. R. Boxer的編譯本,South China in the Sixteenth Century,(16世紀的南中國)。Being the Narratives of Galeote Pereira,Fr. Gaspar da Cruz,O. P;Fr. Martin de Rada,O. E. S. A.(巴雷拉,達克羅斯,拉達的故事),1550-1575(London,1953),lix,頁122。同時參看Chronicon (1555) in Polanco, Vita ignatii,loiolae,5:723。
(34)ARSI,Jap.-Sin,6:fols. 頁86r-87v,1565年11月3日伊斯哥巴(從澳門)寫給特舍拉的信的意大利文譯本。請看Pasquale M. D'Elia,S. J. ,“Contributo alla storia delle relazaioni tra l'Europa e la cina,prima dell'arrivo di P. Matteo Ricci,S. J.(1582),”Rivista degli studi orientali 16(1936):頁223-26。
(38)Organtino Gnecchi-Soldo. S. J.1569年10月29日(從澳門)寫給Luis Madrid,S. J. 的信,ARSI,Jap-Sin,6:fols. 頁257-58。同時參看Joseph de Moidrey,S. J;La Hiérarchie catholique en Chine,en Corée et au Japon 1370-1914。Variétés sinologiques,no.38(Zi-Ka-wei,1914),頁6.1555年1月卡內路被任委為尼西亞主教和埃塞俄比亞副主教。和主教一樣,他從未成功到達埃塞俄比亞。在6月份(ARSI,Jap-Sin,6:fols. 頁240),他到達澳門,作為中國、日本的主教,但不是澳門的主教,澳門教區(qū)是在1576年才建立的。參看D'Elia,Fonti Ricciane,1:153.5。在到達澳門后不久,卡內路試圖放棄主教職位并休養(yǎng)于耶穌會一間屋子內,但未能成功,直到1582年1月才能如愿。他于1583年8月19日在澳門去世。請同時參看Catálogode los documentos relativos a las Islas Filipinas existentes en el Archivo de Indias de Sevilla por D. Pedro Torresy Lanzas y Francisco Navas del Valle,y precedido de una erudita historia general de Filipinas por el P. Pedro Pastells,S. J.8 vols.(Barcelona,1925-1933),2:CLIX。
(39)Giovanni Francesco Stefanoni,S. J.1574年10月6日(從日本Goto)寫的信,ARSI,Jap-Sin,7,I:fols. 頁241 r。
(52)Wiki,Documenta Indica,頁13:195-201。同時參看José Maria Braga的兩本著作,O primeiro accordo Luso-Chinês realizado por Leonel de Sousa em 1554(Macao,1939)及The Western Pioneers and Their Discovery of Macao(西方開拓者及澳門的發(fā)現)(Macao,1949)。同時參看C. R. Boxer的兩部著作,Fidalgos in the Far East 1550-1770:Fact and Fancy in the History of Macao(1550-1770 遠東貴族:澳門歷史和事實和聯(lián)想)(The Hague,1959),頁1-9,及The Great Ship from Amacan:Annals of Macao and the Old Japan Trade,1555-1640(從澳門來的巨船:1555-1640澳門與古代日本貿易)(Lisbon,1959),頁1-11。
(53)Wiki,Documenta Indica,頁7:504-6。
(54)有關范禮安的生平和工作,請看Josef Franz Schütte,S. J. 的三部作品:(1)Valignanos Missionsgrunds?tze für Japan I Band. Von der Ernennung zum Visitator bis zum ersten Abschied von Japan(1573-1582);Ⅰ. Teil: Das Problem(1573-1580) (Rome,1951).Ⅱ. Teil: Die Losung (1580-1852)(Rome,1951-1958);(2)Introductio ad Historiam Societatis Jesu in Japonia 1549-1650(Rome,1968);(3)Die Wirksamkeit der P?pste für Japan im ersten Jahrundert der japanischen Kirchengeschichte(1549-1650).Versuch einer Zusammenfassung (Rome,1967).
(55)Henri Bernard-Maitre, S. J., Aux Portes de la Chine. Les Missionaires du Zeiziéme Siécle,1514-1588(天津,1933),頁141。
(57)參看Alexandro Valignano,S. J. ,I1 cerimoniale per i missionari del Giappone,ed. Josef Franz Schütte,S. J.(Rome,1946)。
(58)Knud Lundbaek,“The First Translation from a Confucian Classic in Europe”(儒家古典著作歐洲第一個譯本),China Mission Studies (1550-1800)Bulletin 1(中國傳教研究〔1550-1800〕書刊,之一)(1979):頁1-11。有關羅明堅的資料,參看D'Elia,Fonti Ricciane,頁1:141-49,以及Louis Pfister,S. J. ,Noctices biographiques et bibliographiques sur les Jésuites de l'ancienne mission de China 1552-1773,2 vols. Variétés sinologiques nos.59 and 60(上海,1932-1934),頁1:15-21。
(61)有關利瑪竇的資料,請參看D'Elia,Fonti Ricciane,1:CICXXXV;Pfister,Notices,1:22-42;Nicolas Trigault,S. J. ,ed;China in the Sixteenth Century:The Journals of Matteo Ricci,1583-1610(16世紀中國:利瑪竇日記1583-1610)Louis Gallagher,S. J. 的譯本,(New York,1593);Pietro Tacchi Venturi,S. J.,ed;Opere storiche del P. Matteo Ricci,S. J;2vols.(Macerata,1911-13)。從這里開始,本文包含了本作者在“Matteo Ricci Chinois avec les Chinois”,études,357(1982年10月):361-74中的資料。
(65)Wicki,Documenta Indica,頁4:160-88,673-714;7:207-12,486-94;9:661-69,696-708;10:662-83;13:1-134,134-319。ARSI,Jap-Sin,6:fols. 頁211r-v,234-35v,236-40;7:fols.241-43v,8I:fols.280-82v;9,I:fols.49-50v,130-32v。西班牙和葡萄牙為東印度群島問題的戰(zhàn)爭同樣引起關注。參看:《Wicki,Documenta Indica》,頁7:157-61;9:644-49,669-71;10:509-15。同時參看C. R. Boxer:《Portuguese and Spanish Rivalry in the Far East during the 17th Century》,(葡萄牙和西牙17世紀遠東之爭),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Great Britain and Irel and(英國皇家亞洲學會學報),第三部分(1946年12月):頁150-46,第四部分(1947年4月):頁91-105。
(66)ARSI,Jap-Sin,9,I:fols. 頁137-41v。
(67)Jacques Gernet,Chine et Christanisme. Aciton et reaction(Paris,1982),頁36,54,81-89。
(68)同上,頁16-17,同時參看四庫全書注目提要,(Imperial Catalog),24,第二部分。本作者有一文章簡評天主實義:《The Summary Review of Matteo Ricci's Tíen-chu shih-i in the Ssu K'u ch'ü-shu tsung-mu t'íyao》,(簡評四庫全書注目提要中利瑪竇的天主實義),Achivum Historicum Societatis Iesu 53(1984):頁368-91。
(69)D'Elia,Fonti Ricciane,頁1:108-83。
(70)Tacchi Venturi,Opere storiche,頁2:209-9。Gernet,Chine et Chirstianisme,頁29。
(71)Emil Zürcher:《The First Anti-Christian Movementin China》,(Nanking 1616-1621)(中國首次反基督運動,〔南京1616-1621〕),Acta Orientalia Neerlandica 1970年5月8至9日在來登召開的荷蘭東方學會50周年大會資料匯編,ed. P. W. Pestman(Leiden,1971),頁192-93。
(73)后來,一些相信耶穌在圣體內僅是形象性存在的耶穌會傳教士嘗試用獨特的方法證明這一點。同時參看John W. Witek,S. J. ,Contraversial Ideas in China and in Europe:A Biogrphy of Jean-Fran?ois Foucquet,S. J.(1665-1741)(中國和歐洲的觀念沖突:耶穌會士吉弗朗哥斯·科克特傳記〔1665-1741〕)(Rome,1982),頁143。-44,148-51,179-80,300-308,332-35。這對于抵銷歐洲人的民族優(yōu)越感和認為自己是神的啟示的唯一接受者的優(yōu)越感是很重要的。早期的耶穌會士堅持,中國人和日本人都屬于白人種族。沙勿略于1552年1月29日在交趾寫的兩封信中強調了這一點:一封寫給依納爵·羅耀拉,另一封寫給耶穌會的其它成員。參看Schurhammer及Wicki,Epistolae,分別為頁2:29 l92,277。同時參看范禮安1577年12月8日寫于馬六甲的印度簡要。參看Wicki,Doncumenta Indica,頁13:5。后來其他人都追隨他們。
(74)Gernet,Chine et Christianisme,261-90頁。
(75)同上,頁198-230。
(76)參看利瑪竇交友論,1b如楊氏的East-West Synthesis(東西方交融)所引用,頁46。同時參看PasqualeM. D'Elia,S. J. 的兩篇文章:(1)“II Trattato sull'Amicizia. Primo Libro scritto in Cinese de Matteo Ricci,S. J.(1595).Testo Cinese. Traduzione antica(Ricci)e moderna (D'Elis). Fonti,Introduzione e Note,”Studia Missionalia 7(1952):425-515;(2)“Further Notes on Matteo Ricci's De Amicitia,”Monumenta Serica 15(1956):頁356-77。
(81)Jame Legge,The Religions of China. Confucianism and Taoism described and Compared with Christianity(中國宗教:佛教,道教和基督教的比較)(New York,1881)頁53。Legge還說 :“中國人的‘祭’字比我們的sacrifice一詞意義要廣泛得多……它最廣泛的意義體現在:它是一種獻祭,人們通過它與靈界溝通”(頁66)。
(83)New Catholic Encyclopedia,s. v. “Chinese Rites Controversy”(新天子教百科全書,“中國禮儀之爭”)(by FrancisA. Rouleau,S. J.)
(84)Antoine Beauvollier,S. J;“éclaircissements〔sur la Controverse〕de la Chine 1702)”,存于巴黎巴耶穌會檔案的未出版手稿。Fond “Rites Chinois”(文章3,33-126)。有關這些資料,本作者感謝已故Francis A. Rouleau,S. J. 神父。
(85)New Catholic Encyclopedia,s. v. “Chinese Rites Controversy”(新天子教百科全書,《中國禮儀之爭》)。同時參看Francesco Brancati (Brancato), S. J.(1607-1671), De Sinensium ritibus politicis acta seu responsio apologetica ad ER. P. Dominicum Navarette Ordinis Praedicatorum,2 vols.(Paris,1700),頁2:185。引用Johann Adam Schal von Bell, S. J.(1592-1666)的話,Brancati寫道:'Quamquam illud quod hactenus Patemitates Vestrae (patre Dominicani) secutae sunt, et magis probalile est et tutum. nostrum tamen porbabiliate non caret, atque omnino illud sequi convenit.'Brancati又說:'Nemo ex nostra Societate umquam condemnavit practicam opinionem Patrum aliorum, nam bene nvimus nostram opinionem non esse demonstrationem, sed contineri intra limites opinionis probabilis. ”這些資料也是來源于Rouleau神父的檔案,這些檔案存于加洲三藩市大學中西文化歷史研究院內。
(86)Cooper,Rodgrigues the Interpreter(鄱譯員羅德利格斯),頁284-86。
(87)Gemet,Chine et Christianisme,頁19。倫哥巴地的書《Traitésur quelques points de la religion des Chinois》。
(88)Gemet,Chine et Christianisme,頁19。請注意,在傳教士被捕期間,在廣州召開一次會議(1669年11月29日)上,所有在中國的傳教士、耶穌會士及非耶穌會士,包括多明尼克修士納瓦雷德都同意了耶穌會的禮儀規(guī)則(Praxes)。這次拘捕是由于一次對傳教士的迫害行動所致,稱為“四攝政”迫害。這次行動由楊光先(1597-1669)于康熙年幼時發(fā)動。有關這次事件的資料,請參閱本作者于1977年10月6日發(fā)表的,但尚未出版的《History of the Jesuits in the Old China Mission,17th and 18th Centuries:An Attemptat Cu1tural Accommodation》(17,18世紀中國耶穌會士傳教歷史:文化調和的嘗試),頁14-15。該論文的節(jié)錄以“China'sJesuit Century”(中國耶穌會一世紀)為題在The(Wi1son Quartely)Winter 1987)發(fā)表,頁170-83。
(91)Jann,Die katholistchen Missionen,125-26;Otto Mass,O. F. M. Die Wiederer?ffnung der Franziskanermission in China in der Neuzeit (Münter,1926),頁77;George H. Dunne,S. J. ,Generation of Giants:The Story of the Jesuits in China in the Last Decades of the Ming Dynasty (一代巨人:耶穌會士在中國明代最后幾十年間的故事)(NotreDame,1962),頁231。
(92)Mass,Franziskanermission in China,頁77:Dunne,Generation of Giants(一代巨人),頁234。
(93)Mass,Franziskanermission in China,頁77;Dunne,Generation of Giants(一代巨人),頁234-35。
(94)“TheEdict of Toleration”or“Edictin Favor of the Catholic Religion”(“寬大詔書”或“尊重天子教詔書”〔意譯〕),1692年3月17至20日。參看黃伯祿,S. J. 圣教奉褒,(上海,1904),頁115b-116b。
(95)兩份文本可在ARSI,Jap.-Sin;165:fols.188 et seq. 內找到。
(96)曾經有四次:(1)教皇克里門十一于1704年11月24日頒布的訓令Cum Deus Optimus;(2)Charles Thomas Maillard de Tournon(1668-1710)在南京所作出的譴責;(3)教皇克門十一世在1715年3月19日的Ex illa die中同意Tournon的行動;(4)教皇賓尼迪克十四世在Ex quo singulari強烈譴責中國禮儀。
(97)馬太福音,頁28:19-20。
(98)'L'age des nations est passé. II s'agit maintenant pour nous, si nous ne voulons pas périr, de secouer, les anciens préjugés, et de construire la Terre.'Pierre Teilhard de Chardin, S. J.,Oeuvres de Pierre Teilhare de Chardin. Vol.6, L'énergie humaine(Paris,1962),頁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