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純屬作者虛構,如果有雷同,純屬巧合! 自唐太宗李世民當皇帝以來,四海升平、國泰民安,大唐與國外的貿(mào)易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大唐西北的貿(mào)易商路逐漸繁盛起來。位于大唐河西走廊有一座古鎮(zhèn),該鎮(zhèn)位于主要商路的要沖,東西來往的商客絡繹不絕,古鎮(zhèn)好不繁華!在古鎮(zhèn)的西邊有一家客棧,客棧依山傍水、環(huán)境清幽??蜅5恼乒駷槿顺种?,守本分,有時閑來也會舞文弄墨一番,偶爾和住客對詩一首,也不啻為一件雅事! 這年九月,天氣慢慢轉涼,一天早晨,客棧掌柜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聽見有人敲門,醒來發(fā)現(xiàn)果然是有人在敲房間的門,邊敲邊喊,“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掌柜一聽趕緊就起來,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去開了門。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原來是店里的老伙計在喊。 “什么事,不著急,慢慢說”客棧掌柜道。 “住在樓上靠北邊那間房的住客死了!”店伙計驚恐地回復道。 “什么?怎么死的?”客棧掌柜驚訝道。 “不知道,可能是喝酒喝多了” “喝酒喝多了,怎么會死人呢,快帶我去看看!” 掌柜和老伙計趕緊跑到了二樓的那個房間,剛走到了門口,就看見兩位昨天和房間住客一起來住店的人在門口,看見客棧的掌柜來了,兩人急忙迎了上去。 “掌柜的,我們兩個是老爺請來的護衛(wèi),我早上起來后,就照常去喊老爺起床,以前是一敲門老爺就有應答,今天敲了好半天,里面都沒有任何的動靜,我感覺不妙,就喊了店里的伙計開門,店里伙計上來后,發(fā)現(xiàn)門是反鎖的,外面開不了”護衛(wèi)急促地說道。 “是的,小人被叫上來后,發(fā)現(xiàn)門和窗都是關著的,外面打不開”店伙計補充道。 “我和店伙計商量后,擔心我們家老爺出事,就踹開了房門,之后發(fā)現(xiàn)我們家老爺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我們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人已涼了!”護衛(wèi)驚恐地說道。 這家客棧開店有一年多了,從來沒有發(fā)生這種事,客棧掌柜顯得有點慌亂。 “快!快!快去請縣太爺,快去!”客棧掌柜忙對著伙計說道。 “好!好!小的馬上就去!”店伙計飛快地跑下了樓,在客棧門口趕著馬車趕緊去了縣衙報案。 縣太爺姓田名白,據(jù)說單字“白”的意思就是他的父親希望他將來“清清白白”做人,田白當年參加科舉考試,中了舉人,后來來到了這里當一方父母官。 田白在縣衙聽了店伙計的敘說,人命關天,不敢怠慢,立即叫上了衙役、師爺、仵作趕到了客棧。 縣太爺一到客棧,就讓衙役迅速封了客棧門,他帶著師爺和仵作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案發(fā)的房間擺設比較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張餐桌、幾把椅子。房間里的餐桌上還有剩下的菜和未喝完的酒,一雙筷子和一個酒杯也都在桌子上。田白讓仵作檢驗一下剩菜和酒,看看是否有毒,并帶回去一部分。房間的地上,很干凈,沒有什么臟物,現(xiàn)場也沒有打斗的痕跡。 田白對現(xiàn)場進行了仔細地檢查,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疑點,對死者的床底也進行了檢查,也沒有發(fā)現(xiàn)疑點。除了死者嘴角和床邊上有嘔吐物外,其它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樣。 “大人,依照客棧伙計的敘說,在房間開門前,門和窗都是關著的,房間的房門從外面打不開,那也就是說這件房間昨晚除了死者應該是沒有人進來過”師爺向田白說道。 “門窗我也檢查了,情況基本上符合店小二報告的情況”田白答道。 “書桌、餐桌、地上都沒有打斗留下的痕跡,應可以排除死者是死于打斗兇殺”師爺答道,田白跟著點了點頭。 “大人”仵作喊了一聲,田白和師爺來到了仵作前。 “對死者身上進行了檢查,沒有發(fā)現(xiàn)有傷口,尸體完整,從死者的面部顏色和表情來看,死者像是窒息而死”仵作說道。 “窒息?”田白問道。 “是的,大人,死者的嘴里有嘔吐物,手腳有掙扎狀,另外身上有血斑,手指和臉部發(fā)青,這種癥狀很像是酗酒后被嘔吐物堵塞氣道窒息而死的癥狀”仵作說道。 “從現(xiàn)場來看,房間里沒有破壞的痕跡,門窗、地板也都完好,也印證了仵作的說法,這樣看來可能是窒息死亡”縣太爺說道。 “不過,人命關天,我們還是需要仔細再看看,看看是否還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說完后,田白走出了房間,向其他人問一些情況。 “和死者一起來住客棧的人是哪位?”田白問道。 “大人,死者是我們兩人的老爺,我們是老爺雇過來當鏢師的”護衛(wèi)說道。 “你們是從哪里來?”田白問道。 “回稟大人,我們是從長安來,我們準備去西域買貨物,小人的老爺是長安的商人,今天我們準備早上動身出發(fā),沒有想到我家老爺就這樣死了”說到這,護衛(wèi)有一些感傷! “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縣太爺問道。 “昨天我們在上半夜一直在門外,老爺睡著后,我們就在隔壁房間睡了,因為第二天還要趕路,所以很快就睡著了”護衛(wèi)答道。 “整晚都沒有聽到隔壁有動靜嗎?”縣太爺問道。 “沒有”兩名護衛(wèi)都答道。 “這幾天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老爺有什么異常情況” “我們老爺平時待我們不薄,對我們都很好,雖說是我們的老爺,但基本把我們看成是朋友”護衛(wèi)答道。 “你最后一次看見你們老爺是什么時辰?” “哦,我記起來了”一名護衛(wèi)說,“大概是亥時,我當時在門口守衛(wèi),房間的燈熄滅后不久,我聽見老爺房間有一聲響,好像是凳子倒了,我準備去推門看看,但門是老爺反鎖了,于是我就從門縫和窗戶縫去看看,借著月光,我看見老爺在床上翻身,我想他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喝酒后就休息了,也就沒有想太多,沒過多久我就睡了”。 田白隨后,問了一下客棧掌柜、店小二一些情況,并再次在房間進行了察看,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把門、窗都仔細的看了看,窗戶都是活動自如,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蛛絲馬跡。 仵作再次檢查了尸體,通過尸斑判斷出死者死亡的時間,死亡時間是在上半夜丑時,從死亡時間上看與護衛(wèi)說的也沒有矛盾。 田白和仵作、師爺商量后,認為是醉酒后嘔吐窒息死亡可能性最大,屬于意外死亡,所以也就收拾了一下,打道回府,其它的事就由其他人料理。 冬去春來,時光飛逝,轉眼就過了兩年,古鎮(zhèn)還是如往日那樣繁華。有一天,縣太爺田白被邀請參加客棧新開業(yè)酒宴,作為地方父母官能與民同樂也是一件好事,縣太爺能賞光對客棧的生意那真是有大的好處,對客棧掌柜來說那也是極大的榮幸。田白平時也不喜歡參加這些應酬,他喜歡安靜,但這一次他沒有拒絕,只是想看看那個客?,F(xiàn)在怎么樣了。 田白帶了幾個衙役就來到了客棧,客棧里是人山人海、一派喜慶,畢竟開業(yè)大吉,掌柜還能便宜幾分,老百姓也過來熱鬧一下。田白受到了客棧新掌柜的隆重歡迎,一陣寒暄之后,縣太爺被請到了一間客房先休息片刻。 田白在房間里坐了片刻,新的客棧客房和以前變化不大,只是桌椅都是新的,客棧的外面都進行了新的裝飾,招牌、門柱、門聯(lián)、窗紙等都煥然一新。田白感覺在房間里坐著有點悶,所以就隨便在客棧走走,他也想起來了兩年前的那個意外死亡案,這次來了,就隨便走走吧。 田白邊走邊看就來到了當年的那個死亡案的房間,推開門,房間里的布置和以前基本相同,只是蚊帳、床、餐桌、書桌、椅子都是新的,房間的地板也是新的,房間看起來比以前更明亮。田白在餐桌前坐了一下,又到書桌前的椅子坐了坐,又走到了新的床前坐了坐,最后來到了房間北側的窗戶前遠眺。窗外是連綿起伏的小山丘,客棧的圍墻像城墻一般將小客棧與小山丘分離開來。秋日的風帶著干燥的沙土氣息吹來,田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順手就把一半窗戶給關上了,田白似乎不經(jīng)意間感覺這個窗戶好像比以前多了一個窗栓,“窗戶哪有沒有窗栓的”田白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客棧外面此時熱鬧非凡,客棧掌柜來到了門口,請縣太爺去入席,田白在眾人的簇擁下高興地去享用開業(yè)盛宴,觥籌交錯之間,田白似乎感覺很疲憊,大概到了下午,田白就在衙役的陪同下,回到了縣衙。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田白晚上很早就睡著了。 晚上睡得早,早上天還沒亮田白就醒了,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他就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他仔細想了今天的所見所聞,總是感覺似乎有個什么東西在牽引著它,最后他想到了——窗栓! 想到這他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天一亮,他就趕緊找了師爺、衙役去了客棧。 “你們的客棧是什么時候裝修的?”田白向客棧的掌柜問道。 “最近一個月,小人有什么做的不對的,還請大人海涵”客棧掌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道。 “掌柜的不要驚慌,我只是簡單問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田白說道。 “好的,大人,小人知無不言,一定如實回答!”客棧掌柜答道。 “你們客棧裝修主要裝修了哪些地方?”田白問道。 “大人,客棧的家具都有些陳舊,所以小人就令伙計給換了,大部分都換成了新的了,小人希望給客人更舒適的環(huán)境,讓客人休息好”掌柜答道。 “窗戶的窗栓有的也換了嗎?”田白問道。 “這個,不太清楚——”掌柜有些不知所然。 “一共換了幾個窗栓?”田白又追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讓下人去看一下”掌柜說著就趕緊讓下人去每個房間看一下。 田白也讓縣衙的衙役去核實一下,半個時辰就核實完了。 “回稟大人,一共六十六間房,共有兩個房間更換了窗栓”衙役答道。 “確定只有兩間房更換了窗栓嗎?”田白厲聲問道。 “是的,大人,我們核對了兩遍”衙役答道。 田白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眩暈,他仿佛被一件重物砸了一下! 很快,在這個邊陲小縣的古鎮(zhèn)里,就有一則張榜通告,通告的意思是對古鎮(zhèn)近三年所有的大客棧掌柜和伙計朝廷重賞并會重用。一時之間,很多人都來到了縣衙,田白讓文書一一登記造冊,一經(jīng)錄取定會賜予職務。 轉眼過了半年,田白一直沒有等到想等的人,但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有一天,田白終于從一個來登記造冊的伙計上知道了原來客棧掌柜的居住地,原來客棧掌柜是中原人士,他將客棧賣了之后,就從西北回到了中原頤養(yǎng)天年。 田白將案件的來龍去脈向上級匯報后,朝廷同意了田白的想法,立即讓衙役快馬加鞭,去將原來客棧掌柜從中原押解回來,進行審問。經(jīng)過一番恐嚇和審問,再加上客棧掌柜不想隱瞞什么,他交代了所有的事。 客棧掌柜以前是一名普通士兵,在朝廷一次對外作戰(zhàn)中,他冒死救下了一名游騎將軍,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不光是老鄉(xiāng),年齡相仿還有很多話題可以說得來,這位游騎將軍也就和客棧掌柜成了生死之交。年齡大了之后,他們兩位就離開了軍隊,帶著一部分積蓄回到了家鄉(xiāng),解甲歸田、頤養(yǎng)天年。 這位游騎將軍回到家鄉(xiāng)后,置了宅子,雇了傭人,客棧掌柜也經(jīng)常和老朋友聚聚,偶爾誦詩舞墨,也甚是歡喜,日子過得很舒坦,直到有一天,客棧掌柜有事去了外地,回來后發(fā)現(xiàn)游騎將軍已不在了,他內心十分傷痛。故友的離去讓他感覺到十分難過,通過調查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游騎將軍一生待人寬厚,對下人很好,下人有困難他有求必應,一個經(jīng)過沙場的將軍,也看淡了人世,但這也讓一些小人鉆了便宜。游騎將軍的管家卷走了他的全部財產(chǎn),游騎將軍已無力維持他的生活,這對他的打擊非常巨大,生活的窘迫最終將他逼上了絕路??蜅U乒裨诒粗喟l(fā)誓一定要為好友報仇! 經(jīng)過多年的打探,他終于知道了那位管家在干什么,他已在長安落腳,用偷來的錢做起來生意,將長安豐富的商品帶到西域,然后將西域的商品帶到長安??蜅U乒裰篮螅约壕痛蚨ㄖ饕?,在河西走廊一個必經(jīng)的通道上,做起了客棧生意,與其在茫茫人海中找那位仇人,不如守株待兔收拾他。 在小鎮(zhèn)落腳后,他就盤算著如何進行最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殺人方式,并一直準備著,當那位曾經(jīng)害死他老友的兇手來到客棧后,客棧掌柜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壓抑著自己的興奮,明白大仇終于可以報了。 這位管家好酒如命,客棧掌柜就提前為他準備了后勁十足的酒,這種酒口感和普通酒差不多,但酒勁足,幾杯就可以讓人醉。 那天晚上,客棧掌柜將酒菜送到了管家房間后,計算著時間,大約在丑時,他和他的心腹來到了客棧的后面,他扶著梯子,讓自己的心腹從客棧的后墻邊爬梯子進入了管家房間,管家房間的窗戶窗栓在客棧掌柜來了之后就拆了,也僅兩間房沒有窗栓,客棧掌柜想將來不管他睡哪間房,都無法逃脫他的手掌。掌柜的心腹從窗戶爬進來后,發(fā)現(xiàn)管家已酩酊大醉,他輕輕的將管家抱上了床,管家醉了,睡著了。當他把管家放在床上后,然后就潛伏在床底。大約在亥時,客棧掌柜的心腹吹滅了蠟燭,不久故意打倒了床邊的凳子,凳子的聲音不光驚動了守衛(wèi),也讓睡在床上的管家翻了身,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門衛(wèi)看到了翻身的老爺,老爺已睡著了。 門衛(wèi)走了之后,躺在床底的人起來,用枕頭窒息了熟睡的人,并將已準備好的嘔吐物一部分倒在床邊和地上,一部分放入了死者的嘴里,造成了嘔吐窒息的假想。隨后,翻窗,從梯子跑出了小鎮(zhèn)。 客棧掌柜在小鎮(zhèn)待了一年多,后來感覺安全了,賣掉了客棧,返回了故鄉(xiāng)。故友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哪知道客棧掌柜把客棧賣給了一個比他高調得多的掌柜,這位掌柜為了慶祝自己的開業(yè)盛典,找到了田縣令,而這位父母寄希望“清清白白”做人的田縣令,通過一個窗栓發(fā)現(xiàn)了密室殺人的全部細節(jié),最終破了這件殺人案。 看來世間本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因果相報而已,故有善心、行善事才是正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