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爺?shù)碾娪啊豆Ψ颉犯嬖V我們,不要小看你身邊那些其貌不揚的人,因為里面可能隱藏著絕世高手。 這不,最近哈佛大學的科學家就發(fā)現(xiàn),一款被世人用了60年的廣譜抗癌老藥——環(huán)磷酰胺,竟然身懷免疫治療絕技! 高劑量的環(huán)磷酰胺不僅能直接殺死癌細胞,還能將巨噬細胞引到骨髓,并激活巨噬細胞的“胃口”,大口大口地吃掉癌細胞,對于治療淋巴瘤有奇效。并且,高劑量環(huán)磷酰胺還可以解除目前一線治療藥物遇到的抗性,大幅增強其治療效果。 目前研究者們已經(jīng)開展了相關的臨床試驗,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能看到其臨床效果。相關發(fā)表在著名學術期刊《癌癥發(fā)現(xiàn)》,論文的第一作者是Chen Lossos博士,通訊作者是David M. Weinstock教授[1]。 1954年,環(huán)磷酰胺首次被FDA批準作為一種標準的抗癌藥[2]。 1959年,英國醫(yī)生Denis Parsons Burkitt和他的同事,首次將環(huán)磷酰胺用于治療一種死亡率100%的兒童淋巴瘤——伯基特(Burkitt)淋巴瘤,取得了驚人的效果。并且有時候,僅需單獨使用高劑量的環(huán)磷酰胺,就能將這種侵襲性的癌癥治愈[3]。 環(huán)磷酰胺治療癌癥的原理一般被認為是其烷基化作用,它能將烷基基團轉移到癌癥細胞的DNA上,導致DNA斷裂,抑制DNA的合成,并誘導細胞凋亡 。 在隨后的發(fā)展中,低劑量的環(huán)磷酰胺以及其他的烷基化試劑,逐漸被用于治療多種癌癥,包括乳腺癌、卵巢癌和兒科癌癥等等,因此,環(huán)磷酰胺也被稱為第一種廣譜抗癌藥[2]。 Burkitt淋巴瘤(來自wikimedia) 不過,在后面的研究中,人們卻漸漸發(fā)現(xiàn)環(huán)磷酰胺的效果過于好了,超出了烷基化試劑應有的能力[4]。 比如,高劑量的環(huán)磷酰胺能直接清除骨髓中的淋巴瘤。 此外,利妥昔單抗和阿倫單抗兩種治療淋巴瘤的一線治療藥物,雖然能清除血液和脾臟中的淋巴瘤細胞,但是在骨髓中卻遇到了強烈的耐藥性,而高劑量的環(huán)磷酰胺,能解除這種耐藥性[5]。 Weinstock教授團隊的研究人員就發(fā)現(xiàn),與阿霉素這種同樣是引起DNA斷裂,引發(fā)細胞凋亡的抗癌藥相比,單獨使用高劑量的環(huán)磷酰胺,能將小鼠骨髓中的淋巴瘤細胞降為阿霉素的1/10。 而且,與阿霉素與阿倫單抗聯(lián)用相比,環(huán)磷酰胺與阿倫單抗聯(lián)用的效果強88-160倍,并大幅提高腫瘤小鼠的存活率。 在人們之前的認知中,環(huán)磷酰胺和阿霉素一樣,都是用過引發(fā)DNA斷裂,誘導細胞死亡的。不過,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環(huán)磷酰胺的效果這么強,可能不僅僅是DNA斷裂這么簡單了。 環(huán)磷酰胺的強大效果到底來自哪里? 其實之前人們還觀察到,雖然環(huán)磷酰胺具有極強的淋巴消除作用,但是卻唯獨對巨噬細胞沒有抑制效果,反而會增加巨噬細胞的癌細胞清除能力[6]。 因此,環(huán)磷酰胺殺癌細胞以及增強單抗效果的作用,可能都是通過巨噬細胞來完成的。 研究人員在小鼠進行實驗發(fā)現(xiàn),原來環(huán)磷酰胺能吸引巨噬細胞向骨髓移動,增加骨髓中巨噬細胞的數(shù)量。 更重要的是,環(huán)磷酰胺能改變巨噬細胞的促吞噬因子和抗吞噬因子,大幅增強其吞噬能力,讓巨噬細胞大口大口的“啃”癌細胞。 因為利妥昔單抗和阿倫單抗的抗癌作用之一,也是通過增強巨噬細胞的吞噬能力進行的。因此,環(huán)磷酰胺對巨噬細胞的招募和激活,也對這兩種單抗起到了明顯的增幅作用。 隨后,研究人員還通過單細胞測序發(fā)現(xiàn),環(huán)磷酰胺能增加骨髓中多種細胞因子,如VEGF和IL-16等的表達,特異性地招募巨噬細胞。此外,環(huán)磷酰胺還會激活多種基因,增強巨噬細胞的吞噬能力。 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原來人們用了60年的抗癌藥,竟然還是一個免疫治療藥,難怪效果非凡! 為了驗證環(huán)磷酰胺在人體中的效果,研究人員已經(jīng)發(fā)起了一個用環(huán)磷酰胺加阿倫單抗,治療CD-52陽性淋巴瘤患者的臨床試驗(NCT03132584)。 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它的真實實力了。 參考資料: [1] Lossos C, Liu Y, Kolb K E, et al. Mechanisms of lymphoma clearance induced by high-dose alkylating agents[J]. Cancer Discovery, 2019. [2] https://www./releases/2019/07/190701144521.htm [3] Clifford P, Singh S, Stjernsw?rd J, et al. Long-term survival of patients with Burkitt's lymphoma: an assessment of treatment and other factors which may relate to survival[J]. Cancer research, 1967, 27(12): 2578-2615. [4] Yang W, Soares J, Greninger P, et al. Genomics of Drug Sensitivity in Cancer (GDSC): a resource for therapeutic biomarker discovery in cancer cells[J]. Nucleic acids research, 2012, 41(D1): D955-D961. [5] Pallasch C P, Leskov I, Braun C J, et al. Sensitizing protective tumor microenvironments to antibody-mediated therapy[J]. Cell, 2014, 156(3): 590-602. [6] Wang Y J, Fletcher R, Yu J, et al. Immunogenic effects of chemotherapy-induced tumor cell death[J]. Genes & diseases, 2018, 5(3): 194-203 本文作者 | 低溫藝術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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