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景置吾室,藏翠幾案間。
靜默熏陋室,儼對如良友。
盆景與紅木
是精神與匠心的傳承
給予我們的是前人的精神
是與自然和諧共處之道
宛如一首無聲的詩歌
悄然入室卻激蕩人心
文人與自然
古代文人多是崇尚自然、熱愛草木,我們耳熟能詳?shù)脑娙税拙右滓彩侨绱恕?/span>
他在被貶任忠州刺史,年年都種植花木,并賦詩詠道:“江州司馬日,忠州刺史時。栽松遍后院,種柳蔭前墀?!庇纱丝梢?,熱愛草木自然的文人文化也為逐漸發(fā)展的盆景空間打下了精神基礎。
還有一樁野史趣談,說是陶淵明在柴桑隱居時,當?shù)赜袀€刻薄的老儒生,但家境殷實,晚年總是在鄉(xiāng)里無所事事地賣弄文采,常常被人在背后笑話。
后來偶然間老儒生路過陶淵明的房舍,看到陶淵明窗前的盆景,驚嘆于陋室屈美物,本想大搖大擺去買下盆景,但看到陶淵明懸掛的詩詞時,不由自慚形穢,灰溜溜地離開了,從此再也不敢賣弄文采。
斯人已往,除了對故事中的老儒生忍俊不禁,我們仍能從史料軼事中隱約察覺到古人對于盆景文化的考究,當時的文人皆有自己的骨氣和自成一套的審美,即使是刻薄如老儒生,都能從盆景擺布嘆它屈就。然而白衣蒼狗,古人終究是消逝在歷史長河中,而器物和文化卻亙古不滅地影響著后世,令人神往。
盆與木的淵源
最早的可考據(jù)的盆景畫卷出現(xiàn)于唐墓,而最早的家具榫卯結構出現(xiàn)在更早的河姆渡文化遺址。它們跨越了數(shù)千年卻能如此地相得益彰,只因為有著共同的文化精神,這就是中華文化的深遠影響。
盆景和紅木家具的巔峰都在明代,這不僅僅是個巧合,而是有著歷史的必然性。明代文人對生活更講究風雅,雅室審美也達到一定的高度。而作為室內不可缺少的盆景與家具,自然也逐漸成為標榜書齋品位之物。
朝代紛沓更替,歲月如梭,盆景和紅木家具也在發(fā)展中根據(jù)地區(qū)形成了各自的流派和風格,有趣的是,經過對比發(fā)現(xiàn),紅木家具與盆景的劃分基本上在同一個地區(qū),如蘇作家具對應了蘇派盆景;仙作家具對應了閩派盆景;廣作家具對應了嶺南盆景。
每個流派和制作都各具特色、獨樹一幟,由此可知盆景與紅木作為文人雅士的必備之物,在歷史進程中是共同延伸和發(fā)展的。
盆與木的藝術
二者盆景與紅木家具的特點與審美亦有共通之處。如明式紅木家具的“留白”,典型的空間感審美方式。而盆景亦有“布白”之說,讓盆景如立體入畫。二者的藝術性與章法也是互為表里,交纏延伸成為一幅如詩畫卷。
“一景二盆三幾架”便是紅木家具與盆景相輔相成的最佳證明,意態(tài)清逸的植物盆景,古樸沉穩(wěn)的紅木幾架,一堵白墻,半幅畫卷,簡簡單單又相得益彰,寧靜而致遠。
盆景之美,在于精心修剪培養(yǎng)后,卻渾然天成的自然美。紅木之美,在于匠心雕琢制器后,卻保留原始沉穩(wěn)的簡約美。
二者居于一室,不是錦上添花,也不是誰襯托了誰,都是安安靜靜的,不爭不鬧。盆景與紅木同出一脈,皆是盡心雕琢才得以呈現(xiàn)世人,卻不浮夸,保持本心,默默散發(fā)自我。器物尚且如此,人尤能不如?觀器入心,便是如此。
盆景與紅木,一動一靜,自成生命感的藝術,一方室內便可領略曠野草木之美、自然山水之風。今人皆忙,難有閑情置器養(yǎng)景,但若有心,或陋室或室內一隅,置一紅木案幾,栽一蒼翠小枝,皆可成為靜謐一地,生出渾然天成的意外之美。
紅木與盆景
變化與永恒的辯證統(tǒng)一
生命與靈魂的深度融合
小志妹妹很熱情。她會從紅木家具的材料、器型工藝,到紅木家具的傳統(tǒng)文化故事,跟你聊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