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跡象顯示,抄揀大觀園也是寧榮兩府大廈傾倒前的一種預演,整頓的是閨閣丫鬟,實則是80回后賈家哀歌的一個序曲。熊掌號運營 曹翁寫紅樓夢的一個特殊寫作筆法是因小見大,從甄士隱一個鄉(xiāng)紳家族的興衰影射榮國府的大震動,從丫鬟的不幸折射寶釵黛等金陵十二釵的薄命命運。 在園內山石上,傻大姐撿到了閨閣中最忌諱的繡春囊。 這種事情本來是家族中不光彩的一面。按照賈家一貫“胳膊折在袖子里”的傳統(tǒng),本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源易緣”認為,如果撿到繡春囊的是賈母、尤氏、王熙鳳、王夫人或者賈家其他人,都會采取“胳膊折在袖子里”的方式來處理,這已經形成了賈府處理家族丑事的慣用處理方法了。 賈蓉攛掇賈璉背著王熙鳳偷取二房尤二姐,東窗事發(fā)后,賈蓉為了平息河東獅王熙鳳的怒氣,又是磕頭認罪,又是自賠500兩白銀,然后說“胳膊只折在袖子里”,才讓王熙鳳偃旗息鼓。 寧國府焦大醉罵寧國府不堪,稱“爬灰的爬灰,養(yǎng)小叔子的養(yǎng)小叔子,咱們胳膊折了只往袖子里藏?!?/p> 可見,寧國府和榮國府這樣的國公府也逃不過富不過三代的魔咒,從第三代開始就停滯不前,到第四代越發(fā)地不堪起來。 而國公府畢竟有國公府的體面,為了維持詩書大族的顏面,賈家第三代第四代處理家族丑事都是在暗地里摁下來,并沒有誰出來徹底整肅,鏟除惡瘤,這似乎已經成為一個不成文的慣例。 寧國府如此,榮國府是不是也適用這種慣例惡習呢? “源易緣”認為,至少在王夫人管轄下的榮國府內宅,長久以來也是如此。 同樣是在抄揀大觀園一回,面對繡春囊事件,王熙鳳提議現(xiàn)在大觀園里幾個姊妹們的丫頭都大了,不如趁此機會,拿個錯,攆出去配了人。 面對這個節(jié)省榮國府開銷的方法,王夫人說“我如今寧可自己省些,別委屈了他們(寶黛釵及四春等)。以后凡要省檢,先從我來倒使得?!?/strong> 王夫人這個“從我來倒使得”,看似王夫人心慈面軟,實則就是王夫人自掩己短的做法,也是“胳膊折了袖子里藏”的路數(shù)。 可見,面對榮國府的困境,王夫人一貫的做法也是能藏則藏。 而面對震動閨閣的繡春囊,王夫人為何沒有“胳膊折了袖子里藏”,反而大張旗鼓地查抄起來了呢? “源易緣”認為,王夫人是藏無可藏了。 這次撿到繡春囊的不是別人,恰恰是對賈母、王夫人包括王熙鳳都有意見的邢夫人,這個繡春囊成了表達邢夫人憤怒的一個出口,也是讓王夫人難堪的一個莫大口實。 邢夫人把繡春囊給了王夫人,實際上是向王夫人的一種示威。這種示威讓王夫人無法息事寧人,抄揀大觀園實際上是邢夫人和王夫人的暗暗過招。 王夫人抄揀大觀園,難保說不是為了將“禍水”引渡到賈赦府上,因此,在大觀園中居住的迎春成為王夫人抄揀的重點對象。 王善保家的作為邢夫人的陪房,在抄揀賈寶玉、探春、惜春乃至林黛玉居所時,上躥下跳,看熱鬧的不怕事大,掀起種種波瀾,目的就是讓王夫人難堪。 不成想,在其他人房中并未搜到什么特別大的贓物,倒是在迎春房中司琪的箱子里搜到了司琪表弟潘又安的錦帶襪、緞鞋和一張互訴衷腸的字帖。 司琪是王善保的外甥女,司琪的丑事此時被抄揀出來,不僅讓王善保家的沒臉,更是讓邢夫人大大地打了臉。 “源易緣”甚至大膽設想,司琪箱子里有不堪的“贓物”,王夫人、王熙鳳等事先是知道的,不然,由王夫人提議的抄揀大觀園,大動干戈一場,都是自己這邊人的“丑事”,豈不是讓自己的短處放大在眾人面前? 這樣賠本的買賣,以王夫人和王熙鳳的精明,斷不會如此行事。 就此話題,您有哪些看法或高見,歡迎留言互動。 參考資料:《紅樓夢》、 《紅樓夢脂硯齋批評本》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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