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發(fā)生在你圈子里的故事 卻不知道是誰 美國《大西洋月刊》曾發(fā)布過一篇報道,在1985年,一個美國人的平均“密友”數(shù)量是2.94個。 而到了2004年,一個人的平均“密友”數(shù)量是2.08個。 1985年,只有10%的人報告稱自己沒有能夠談心的朋友。 2004年,這個數(shù)字變成了25%。 20年間,美國人的社交圈縮小了近三分之一,這20年間,也是各種社交媒體高速發(fā)展的時期。 在你成千上百的聯(lián)系人里,上一個聊天記錄是“xx通過了你的好友申請”的有多少? 只在逢年過節(jié)收到群發(fā)信息的有多少? 知道真實姓名的有多少? 那些本無交集、卻因為偶然成為“好友”但再無下文的情誼,就是一夜交情。 我的微信里有895個好友,刨除家人、朋友、同學大約30人外,經(jīng)常有工作交集需要聯(lián)系的人不超過10個。 合作未遂的客戶、當時打交道后來離職的合作者、把接任者介紹給我但再無合作的“前任”、還有某幾次參加活動認識的“以后說不定有機會xxx的朋友們”…… 他們占去了我微信好友里90%的名單。 現(xiàn)代社交的一個奇怪現(xiàn)象是: 每天刷朋友圈,看著那些發(fā)生在自己圈子里的故事,卻不知道那人是誰。 “灰名單” 不聯(lián)系也不能刪 你很清楚,這些微信聯(lián)系人不是你真正的好友,他們鮮有機會在生活場景中和你發(fā)展出深厚的感情,但就是沒辦法把他們刪除。 為什么? 有時候,是人情作祟。 朋友J說,閨蜜介紹了男友的好友給她認識,本意是想牽線搭橋,實在不行交個朋友三缺一的時候還能找個牌搭子。 四個人一起吃飯、K歌,結(jié)束后閨蜜好意,說你們相互加個微信以后保持聯(lián)系唄。 J吃飯時就知道和對方聊不來,肯定沒有下文,但總不好當面拒絕閨蜜一片好意。 果然,加了好友后倆人都有默契地設置了“朋友圈不可見”。 好友的好友、同事的前同事、客戶的朋友、兄弟姐妹們介紹過來想打聽事兒的人……也就是一“Hi”之緣的人,卻因為“情面”二字就成了自己的“好友”。 何況,心里還總惦記著“萬一”呢? 職場導師、生涯規(guī)劃師時刻在身后push著我們:不去搭建自己的人脈、擴充自己的圈子你就完蛋了! 有一次,我和表妹出來喝咖啡,看她一直刷朋友圈狂點贊。我說,你認識的人不少啊,交情都這么好! 表妹一撇嘴說,哪有什么交情啊,不少連面兒都沒見過,甚至名字都不知道。但“做人多點贊、日后好相見”,誰也不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際遇,先鋪鋪路再說。 萬一會合作呢? 萬一有機會呢? 萬一他能幫上忙呢? 沒有哪個時代的人會像這個時代的我們一樣,需要與人緊緊相連(哪怕只是幻覺)才能存活下去,職場、生活和娛樂無一例外。 有時候去聚會結(jié)識的新朋友,線下聊得起勁,上到自己的愛豆、下到最新追的劇,還有穿衣搭配、護膚心得。 而彼此心知肚明,離開當下場景,加了好友大概率不會再主動聯(lián)系,再見面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一夜交情滋生出一串長長的灰名單,彼此的緣分,要么點到即止、要么戛然而止。 而你還不能刪。 人人都是二維碼的時代 走心比走腎難 這個時代,人人都是二維碼。 繁榮的社交工具讓陌生人在這個世界正變得無處遁形,培養(yǎng)“情”的效率變得異常高效卻也廉價。 看上去,通過大數(shù)據(jù)分析,用高效精準的社交模式幫自己輕松找到“同類”,省時省力,能暫時排解孤獨、還能找到所謂的群體歸屬感。 然而,用看不見的wifi維系著的感情始終戴著面具、隔著距離、溫度偏低。 各自回歸到線下后,誰又真正關(guān)心誰? 過去是“少年樂新知,衰暮思故友”,現(xiàn)在卻是“新知”太易得,很難變成故友。 我們都患有社交恐懼癥,卻又不停地把陌生人拉入自己的社交圈。 每個人都不想成為一座孤島,可擁有了那么多“好友”,卻讓自己患上了“社交孤獨”(SocialIsolation)。 那怎么辦,失望地刪掉這些“一夜交情”,讓朋友圈斷舍離個干凈? 現(xiàn)實么? 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微信的月活躍用戶已突破十億。 正如UCLA社會認知神經(jīng)科學實驗室主任Matthew Lieberman所說:人類是時刻準備著社交的。 不如換個角度看問題,“高精尖”的親密友誼固然純粹令人向往,但誰的關(guān)系不是從一次契機開始的? 在我的好友里就有從一夜情發(fā)展成戀人的,現(xiàn)在兩人結(jié)婚生子,比誰都幸福。 一夜情能滿足一時的生理需求,緩解孤獨。 而一夜的交情又何嘗不能安撫兩個渴望社交的靈魂? 不抱著期待,你怎么知道“一夜交情”就開不出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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