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jīng)》和夏朝,一個是古籍中的難解的“密碼”,一個是歷史上“迷霧中”的朝代。許多考古專家研究《山海經(jīng)》,希望能從中尋獲夏朝存在的有力證據(jù)。那么,《山海經(jīng)》是否記載了夏朝歷史呢?它的作者是否是夏朝人呢?這是國內(nèi)考古愛好者關(guān)注的話題。
首先,我們要先弄清《山海經(jīng)》復(fù)雜的年代歸屬問題。在民國時期以前,關(guān)于《山海經(jīng)》無怪乎2種說法。一種是東漢傳奇皇帝劉秀提出的,他認為《山海經(jīng)》成書于上古五帝時期。還有一種是郭璞和劉向提出的說法,他們傾向于認為,《山海經(jīng)》成書于夏朝前期。
近代學(xué)者大多認定,《山海經(jīng)》開始流傳的年代在春秋戰(zhàn)國,但這仍然不是最終答案。《山海經(jīng)》成書過程很特殊,最開始是遠古先民的生活經(jīng)驗,到夏朝或商朝形成地圖資料,最終被春秋戰(zhàn)國的文人注解,形成了文字版《山海經(jīng)》。
如果從文字版的《山海經(jīng)》劃定成書時間,而不考慮《山海圖》的來源,這其實是沒有意義的。有考古學(xué)家認為,《山海經(jīng)》或《山海圖》的部分內(nèi)容源自夏朝,它早期的作者一定有夏朝人。這種觀點主要來自以下4點理由:
第一,即使是春秋戰(zhàn)國成書的《山海經(jīng)》文字版本,仍然是現(xiàn)存最古老的古籍之一。我們可以看到《尚書》、《列子》和《左傳》的內(nèi)容受《山海經(jīng)》的影響,但從沒發(fā)現(xiàn)《山海經(jīng)》引述過其他古籍。
另外,《山海經(jīng)》記載的遠古神話具有唯一性,描述黃帝、炎帝和蚩尤等華夏先祖的事跡最豐富,女媧、帝俊和夸父等神秘的歷史人物,都最早被《山海經(jīng)》記載。
第二,《山海經(jīng)》十分肯定夏朝的歷史,還將大禹和夏啟的地位無限抬高。《山海經(jīng)》中的大禹不僅是治水有功的上古帝王,還是一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神。它殺掉了異獸相柳,鎮(zhèn)壓了水妖巫支祁,一共單挑過5只異獸。
夏朝的開國君主夏啟功績平平,甚至有起兵奪權(quán)的嫌疑。但在《山海經(jīng)》中,夏啟卻使用兩條龍來拉車,乘坐3層豪華巨輦。這種待遇和句芒、玄冥等上古四方主神相同,比黃帝、炎帝和蚩尤的地位還高。
這些細節(jié)都可以看出,《山海經(jīng)》或《山海圖》的作者之中,一定有夏朝人的存在。否則,對夏朝帝王的崇拜和吹捧該如何解釋呢?
第三,《山海經(jīng)》在所有先秦古籍之中,記載三皇五帝的傳承譜系最為詳細,而且出現(xiàn)了許多從未聽聞的小人物。雖然《山海經(jīng)》自身也有一些矛盾之處,但畢竟是口口相傳的原始資料。如果能夠辨?zhèn)未嬲妫嘈疟取渡袝泛汀妒酚洝犯鼮榭煽俊?/p>
第四,《山海經(jīng)》保留了許多遠古巫術(shù)信息,這在先秦古籍中絕無僅有。上古時代的巫師,地位有時甚至高于部落首領(lǐng)。魯迅評價《山海經(jīng)》是一本巫書,巫咸、巫彭和巫凡等許多上古巫師的名字,以及神秘的遠古巫術(shù)方法,我們都是在《山海經(jīng)》里才第一次見到。
另外,《山海經(jīng)》還記載夏朝人的生活習(xí)俗和文化特征,例如使用玉璧祭祀上天,我們是通過浙江良渚遺址,以及河南二里頭遺址的研究,才證實這一歷史記載。由此可見,《山海經(jīng)》作者對夏朝非常了解。
可能有人要提出疑問,《山海經(jīng)》里存在商朝和西周的歷史信息,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個人認為,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山海圖》被整理成《山海經(jīng)》的過程中,學(xué)者們一定加入了當時的地理、礦產(chǎn)和民間傳說。否則,編修《山海經(jīng)》的意義何在呢?
因此,《山海經(jīng)》實際上是一堆夏朝和商朝出現(xiàn)的地圖,加上春秋戰(zhàn)國注解的文字拼湊而成??赡芤驗閷h古圖畫理解不準確,《山海經(jīng)》才被修成了荒誕不經(jīng)的模樣。無論如何,《山海經(jīng)》的成書過程跨越1500年,是珍貴的上古歷史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