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肯納 1953年出生于英國,1977年移居舊金山,自上世紀七十年代以來全世界最負盛名的風光攝影師之一,肯納已經(jīng)在亞洲、歐洲、澳洲和美國等地的多家畫廊和博物館做過無數(shù)次展覽,他的作品被全球四十多家知名博物館和美術館永久收藏。他出版了三十多本畫冊集,在全世界有數(shù)十家畫廊在代理他的作品。 1953年,邁克爾·肯納出生于英國西北部的小城蘭開斯特(Lancaster),成長于一個有五個兄弟姐妹的工薪家庭中,兄妹幾人都早早地離開了學校,為了家庭生計而開始奔波,對于那個時候的肯納家來說,能夠活下去就是最實際的問題,而作為家中最小的孩子,肯納很幸運的有機會一直接受教育,少年時期肯納常常感到孤獨,火車站、工廠、橄欖球場、空蕩的教堂和墓地都留下過他的足跡,盡管那時他并沒有接觸到攝影,但這些地方變成了他日后鐘情于拍攝的地方。 Camp Commandant's House, Lublin-Majdanek, Poland, 1993 Prisoner's Wall Drawings, Buchenwald, Germany, 1994 11歲時,肯納進入天主教寄宿學校,立志成為一名牧師,在學校中,肯納接觸不到任何可以接收到外界訊息的媒介,也因此即便是在這里7年的時光也并沒有最終留住他,不過在宗教中所獲得的自律、冥想、靜默卻對他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 Italian Memorial, Mauthausen, Austria, 1995 1972年進入倫敦藝術學校,專攻商業(yè)攝影,但他卻一直偏愛風光攝影,而學院的教育也讓他博覽了攝影史上諸位大師的作品,其中比爾·布蘭特,尤金·阿杰特等人對他產(chǎn)生了非常重要的影響與啟發(fā)。與此同時,約瑟·透納,約翰·康斯塔伯等繪畫巨匠的作品也令他十分著迷。 Trees, Sachsenhausen, Germany, 1994 肯納的暗房技術師從攝影師露絲·伯恩哈德,這位以人體攝影聞名,在美國頗具名氣的攝影師。1970年代后期,露絲·伯恩哈德不幸一氧化碳中毒,因體力不支便開始聘請助手為自己處理膠卷沖洗,這時肯納移居美國,很快便進入到露絲的工作室,與露絲一起共事,本以為自己的沖洗技術已經(jīng)足夠豐富的肯納在接觸了露絲之后,發(fā)現(xiàn)露絲并不按照沖洗規(guī)則的大膽風格為自己開拓了一片新的天地。 Corpse Storeroom, Sachsenhausen, Germany, 1994 在學習中他練就了扎實的照片制作功底也學會了對照片品質的苛刻要求。露絲就像是出現(xiàn)在肯納生命中的指明燈,為他指明了道路,直到現(xiàn)在肯納還是堅持自己沖洗照片,這對他來說是一個重要而又愉悅的創(chuàng)作過程。 Butterfly and Peonies, Kongobuji, Koyasan, Japan. 2006 之所以選擇美國,肯納曾說在1970-80年代的英國,藝術家是很難為生的,也許有少數(shù)商業(yè)攝影師能夠維持生活,但沒有經(jīng)營攝影作品的畫廊,因此肯納別無選擇只能到美國尋找更好的藝術環(huán)境。而來到美國之后,他也遇到了自己的太太,便定居在了美國。 Trees in Snowstorm, Wakoto, Hokkaido, Japan. 2003 出師之后,肯納開始踏上旅程,早期, 邁克爾·肯納使用的是一部尼康135相機,由于學習和工作繁忙,他只能在清晨早起以擠出時間來拍照,清晨霧霾籠罩的天氣逐漸形成了他極簡的作品風格。之后他逐漸發(fā)現(xiàn)135畫幅的底片在最終放大時無法滿足他對于清晰度的要求,于是將攝影器材更換為哈蘇,這一用就是三十年。 Sanskrit Garden, Rengejo-in, Koyasan, Japan. 2006 三十年來他堅持6x6的中畫幅底片,最終作品均制作成7x7英寸的小規(guī)格方照片,獨特的觀察視角使得他一直偏好慢門拍攝。對光線的控制配合中畫幅底片在7x7英寸的相紙上表達出了細膩的層次和精致的影調, 除了對膠片攝影的偏愛,邁克爾·肯納還有許多攝影的小癖好,他喜歡在清晨攝影,沒人打擾的清晨,空氣中少了嘈雜噪音,光線也更加柔和散漫;他也喜歡在夜間靜靜地長曝光十小時,在漫長的時間里,河水流動、星辰轉移,每一處風吹草動都讓攝影的結果充滿不可預知,沖洗的每一刻都有可能遇見驚喜。 Kussharo Lake Tree, Study 1, Kotan, Hokkaido, Japan. 2002 肯納的足跡遍布東方,他喜歡東方的文化,比如他喜歡俳句,曾坦言這是受到了佛教禪宗思想的影響。而在2002年,肯納在北海道遇到了他終生難忘的一棵樹。那是一個異常寒冷的早晨,大片的雪花在風中亂舞,湖面完全凍成了白色,天地間的冷寂只偶爾被天鵝刺耳的叫聲打破。就在那時他看見了那棵橡樹,像一株特大號的盆栽,優(yōu)雅而充滿形式感,一種典型的日式風格蘊含于這棵樹的形狀中,像一幅木質版畫。這之后,肯納一有機會就會來到北海道拍攝這棵樹,2009年,這棵樹因為安全原因被砍掉,直到2013年肯納才再次重回屈斜路湖。“最終的朝圣之旅與我和這棵樹的第一次相遇一樣,寒冷而寂靜。除了樹以外,冰凍的湖面、嘶叫的天鵝都與從前一樣。時光流逝,斗轉星移,而有些東西卻奇妙地保持了原樣。我現(xiàn)在依然會時不時回到屈斜路湖,散步、聆聽、回憶,以及拍照?!?/p> Kussharo Lake Tree, Study 2, Kotan, Hokkaido, Japan. 2005 Kussharo Lake Tree, Study 5, Kotan, Hokkaido, Japan. 2007 肯納的很多拍攝也將目光著眼于中國,2008年開始他連續(xù)三年拍攝了黃山,他還到過北京、桂林,他用黑白照片講述了一個又一個世人熟知但又有些陌生的故事,他的每一張照片都像是一首詩,你很難想象這些極具東方韻味的照片竟然是出自一位英國人之手。這些靜謐的影像、精致豐富的黑白影調讓人無不贊嘆,而他極簡的構圖又傳遞了一種東方式智慧的意境,而這,也是他發(fā)自內心的對于自然的真摯贊美。 Huangshan Mountains, Study 1, Anhui, China. 2008 Huangshan Mountains, Study 37, Anhui, China. 2010 Lijiang River, Study 10, Guilin, China. 2006 他的作品中從來沒有人物,在他看來,如果自己所展現(xiàn)的這一幕故事中有人物的出現(xiàn)的話,人們就很容易被卷入到當事者的故事中,但他所拍攝的風景中,卻總有人們的記憶,人們曾經(jīng)到過那里的證據(jù)在他的作品中還依稀可以看到。 Desert Clouds, Study 2, Merzouga, Morocco, 1996 肯納的作品,在表現(xiàn)他對于風景的杰出感受力的同時,也顯示出了他擁有超群的形式還原能力,他能夠從紛繁復雜的自然景象中提煉出有力、簡潔的視覺元素,以構成給予人心靈撫慰的寧靜、澄明畫面。他的作品有一種特殊的氣場,仿佛作品就是一個狹小的入口,而畫面中那些伸向天空中安靜的樹、沉默而大氣的石頭,向人們發(fā)出無聲的神秘代碼,邀請觀者進入另一個世界。 肯納的實踐告訴我們,美的照片是如何在恰當?shù)臅r機中才能完成,而自然中棲居著多么巨大的詩意,他的洞察力將其深深地凝聚在一起,從而轉換成更多的表現(xiàn)力,更多的熱情和敏感。 White Bird Flying, Paris, France. 2007 - E N 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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