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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歲裸捐1857萬,她是中國最后的女先生,一生坎坷無人知

 居魯思 2018-06-13


有的人,4天片酬6000萬元,簽陰陽合同;有的人,涉嫌偷稅7.5億,引發(fā)輿論熱議。


她和他們不一樣,一輩子顛沛流離,素衣淡茶,晚年卻將全部財產(chǎn)捐出,支持中國傳統(tǒng)文化研究。


這個人就是葉嘉瑩先生。94載光陰彈指過,未應(yīng)磨染是初心。


在近70年的教學(xué)生涯中,葉嘉瑩反復(fù)強調(diào)的一句話是:修辭立其誠。詩詞養(yǎng)性,先生風(fēng)骨為明證。


今天,我們書單的宅少謹以這篇值得2000萬+閱讀數(shù)的文章,向葉嘉瑩先生致敬!


——書單君




- 1 -

17歲時明白人生無常


1924年,葉嘉瑩生于北平,自幼受到傳統(tǒng)文化的熏陶。讀詩吟誦的日常,令她的內(nèi)心變得極為細膩。


年少時,葉嘉瑩便嘗試寫詩??吹铰浠M庭,菊花不敗,她隨口就吟出:“群芳凋落盡,獨有傲霜枝?!?/span>


伯父聽了便說:“這孩子看起來柔弱,內(nèi)里卻是堅韌無比,想必以后遇到困難,總能堅持得住?!?/span>


果然,這預(yù)言在葉嘉瑩的人生中得到了應(yīng)驗。



1941年,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這一年,山河動蕩,因抗戰(zhàn)爆發(fā),在航空公司任職的父親倉促南遷,從此斷了音訊。母親帶著兩個弟弟在淪陷區(qū)生活。


忽一日,母親腹下感到劇痛,去醫(yī)院一查,方知是腫瘤。好不容易到天津租界找外國大夫開了刀,卻又得了敗血癥。因放心不下孩子,做母親的堅決要回北平醫(yī)治,最后竟死在了回京的火車上。


聽聞噩耗,葉嘉瑩放聲痛哭??勺鳛榧抑虚L女,她必須去醫(yī)院收拾母親的衣物,還要親眼查看母親的遺體。遺體運回北京,入殮之時,一顆顆釘子敲入棺木,就如同敲在葉嘉瑩的心上。


生命的無常感,第一次將其俘獲。


但命運對她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 2 -

點亮靈魂的人


母親去世后,聯(lián)系不到父親,葉嘉瑩帶著弟弟在淪陷區(qū)艱難度日,靠吃酸臭的混合面果腹。幸好在輔仁大學(xué),她遇到了點亮她靈魂的人,顧隨先生。


遇到顧隨后,葉嘉瑩才真正懂得了詩詞蘊藏的力量。顧先生是一代國學(xué)大家,每次他講古典詩詞,旁征博引,葉嘉瑩都聽得如癡如醉。


葉嘉瑩發(fā)現(xiàn),千百年前的哀怨哲思,依然能夠激蕩人的心靈,便問顧先生:“這是為何?”


顧先生說:“世上都是無常,都是滅,而詩是不滅,能與天地造化爭一日之短長。萬物皆有壞,而詩是不壞的。”


這話一出口,便如同一束光亮穿鑿在黑暗中,擊中了剛剛經(jīng)歷喪母之痛的葉嘉瑩。


原來讀詩,是可以療救人生的!



那些日子,師徒二人以詩唱和,大大啟發(fā)了葉嘉瑩。一畢業(yè),葉嘉瑩就選擇了教書講詩,先后在北平三所學(xué)校任教。忽一日,顧隨先生寫信給她,希望她成為南岳之馬祖,而不是孔門之曾參。


此言何意?曾參只會復(fù)述孔子的話,馬祖卻能自立門派。


一句話,希望葉嘉瑩將來有一天,能夠?qū)⒃娫~之美發(fā)揚光大,望其建樹遠在自己之上。


收到這封信,葉嘉瑩自然興奮不已。


對當(dāng)時的她而言,講詩是第一位的。別的都不在計劃之內(nèi)。甚至連戀愛,她都覺得是浪費時間。哪料到,偏偏在這時,一個人闖入了她的生命。


緊接著,所有的痛苦都來了。



- 3 -

為自己造一身鎧甲


認識趙東蓀,是在一次同學(xué)聚會上。民國才女呂碧城講“不遇天人不目成”,意思說,不是那種出類拔萃的人,是落不到自己眼里的。


在趙東蓀看來,葉嘉瑩便是天人。


可在葉嘉瑩這方,心底并沒有那么強烈的波動。只是趙東蓀一次次來找她,她也不好拒絕。當(dāng)時趙東蓀在秦皇島上班,為了見葉嘉瑩,時常去北平。不久后,趙東蓀丟了工作,在北京貧病交加。


葉嘉瑩覺得很是過意不去。又過了些時日,趙東蓀的姐夫看他實在可憐,為他在南京安排了一份工作。趙東蓀卻對葉嘉瑩說:“你不嫁給我,我就不走!”


不得不說,在詩詞以外的地方,葉嘉瑩真是個極單純的人。她想著:人家為我丟了工作,如今混到這個地步,他人也還不錯,就和他在一起吧。



1948年,葉嘉瑩放棄了北平的工作,跟趙東蓀去往南京結(jié)婚。剛到南京不久,局勢便出現(xiàn)動蕩。


就在這時,趙東蓀對她說:“我被安排到海軍部門工作了,咱們馬上走。”葉嘉瑩怔怔地抬起臉問:“走?去哪兒?”趙東蓀說:“當(dāng)然是臺灣?!?/span>


到了臺灣,原以為日子會好過一點,葉嘉瑩卻未能如愿。在旁人引薦下,她到彰化女中當(dāng)教師。剛生下一個女兒不久,臺灣白色恐怖彌漫開來,向來熱衷于政治的趙東蓀便被海軍機關(guān)當(dāng)做“匪諜”給抓走。


不久后,葉嘉瑩和不滿周歲的女兒也被帶去審查。警察看了她的履歷,發(fā)現(xiàn)她不過一個癡迷于詩詞歌賦的主婦,便打發(fā)道:“你回去吧?!?/span>


抱著女兒的葉嘉瑩問:“那我丈夫呢?”對方冷笑道:“哼,誰知道他還能不能活命。”


出了警察局,葉嘉瑩丟了工作,連住處都沒了。以趙東蓀的處境,哪還有朋友敢站出來幫忙,那不是找死嗎?無奈之下,葉嘉瑩只好去找丈夫的姐姐。被人家收留后,她要負責(zé)一切家務(wù)。


一大家子擠在逼仄的屋中,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留給葉嘉瑩。等大家都睡了,她只能在走廊里鋪一張薄薄的毯子休息。午休時,怕女兒哭吵到大家,她只能帶女兒在樹下徘徊。等大家都睡夠了再回去。



寄人籬下,很不好受。她四處打聽不到趙東蓀的消息,不知道丈夫是死是活。那感覺,像是一個人在茫茫沙漠里頂著烈日走路,喉嚨里已經(jīng)無比干渴,放眼望去,沒有一處水源,只有刺目的光線。


但葉嘉瑩沒有被痛苦打敗。


很快,她就到一所私立女中謀得了職位。姐姐、姐夫不給她照看女兒,她索性把女兒帶到課堂上去。一上課,丟給女兒畫筆和白紙,讓她畫畫。


有時女兒要上廁所,她只好對學(xué)生說聲抱歉。


整整三年,葉嘉瑩一個人撫養(yǎng)女兒。在精神上,她有了更大的蛻變。再多的苦,她都能吃,旁人再輕蔑的眼神,她都能承受。整整三年,她在窘迫的生活中,為自己造了一身鎧甲。


然而,丈夫一出獄,就把她打了個稀巴爛。



- 4 -

精神上萬箭穿心


由于長期遭受審查,趙東蓀的心靈被扭曲得不輕。出獄后,他性情大變,異常躁怒。由于每一份工作都干不長,男人心頭窩火,時不時對著葉嘉瑩拳打腳踢。


那是葉嘉瑩一生中最昏暗的時刻。一家人的生計重擔(dān),全部都壓在她身上。為了掙錢,她同時在臺北大學(xué)、淡江大學(xué)、輔仁大學(xué)三所學(xué)校任教。課業(yè)繁重,很快她就染上了氣喘,胸口時常隱隱作痛。


即便如此,還要給丈夫做飯,照顧孩子,整理家務(wù)。丈夫非但不體諒,一言不合便摔打東西。


窮困之苦,葉嘉瑩可以忍。但這種精神上的暴力,于她而言是萬箭穿心。每一天對她都是折磨。而家庭的道德和責(zé)任又捆綁著她,令她無法掙脫。


這一次,她想到了死。



葉嘉瑩回憶那份痛苦時說道:“我那時確實在極端痛苦中,曾經(jīng)多次在清醒的意識中告訴自己:‘我現(xiàn)在要把自己殺死,我現(xiàn)在要把自己殺死?!?/span>


可最終,葉嘉瑩還是超脫了那份痛苦。


就像早年她伯父預(yù)言的那樣,在她的骨子里,始終存在那些堅韌的內(nèi)核。在黑暗的潮水襲來時,那股力量會支撐葉嘉瑩走下去。


當(dāng)然,葉嘉瑩也不是單靠著戰(zhàn)栗的雙腿緊咬牙關(guān)往前走的,她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拐杖。


那根拐杖,就是古典詩詞。沒有它,她的心早死了。


無論日子多苦,回家被丈夫如何欺負,一站上講臺,葉嘉瑩就變得神采飛揚。


給學(xué)生講課時,她好像一個引路人,帶領(lǐng)大家去往了另一個世界。從那個由古人的悲歡、遺憾、壯闊所鑄造的世界里,去領(lǐng)悟如何超脫現(xiàn)世的神煩。


別忘了,詩是可以療救人生的。


當(dāng)時在臺灣,后來成名的許多作家,都聽過葉嘉瑩的課。席慕蓉、陳映真、白先勇、蔣勛,都是她的學(xué)生。陳映真在淡江大學(xué)聽完課便說:“要不是因為葉先生,我一輩子也感受不到古典詩詞中那個美不勝收、豐富璀璨的審美世界?!?/strong>



同時,葉嘉瑩亦獨自往更深的境界走去。她更加孤獨、也更加透徹地在敲打著古典詩詞世界的磚壁,試圖從中得到更深的體悟。


忽一日,讀到王安石的一首詩:


風(fēng)吹瓦墮屋,正打破我頭。

瓦亦自破碎,豈但我血流。

我終不嗔渠,此瓦不自由。

眾生造眾惡,亦有一機抽。


葉嘉瑩不禁心懷悲憫地想:“其實趙東蓀又何嘗不是一個受害者呢?在一個大時代的背影下,他是那么可憐,性情大變,施暴于人,更是可悲?!?/span>


這份悲憫,開始把葉嘉瑩引入一片更大、更遠的精神氣象。不過在當(dāng)時,氣象還沒有完全成形。


真正形成,是在她最后一次巨大的痛苦降臨時。


這一次,她又被打入了無邊黑暗。



- 5 -

年逾半百,痛失愛女


1966年,美國漢學(xué)家想研究詩詞,只能去臺灣找人。


聽了葉嘉瑩的課,他們馬上發(fā)出邀請,請她去講學(xué)。當(dāng)時,葉嘉瑩早已靠一己之力撐起了一個家。


憑借深厚的詩詞底蘊,葉嘉瑩一到美國,就震驚了整個學(xué)界。拿中文都難以表述清楚的詩詞之美,她卻讓外國人聽得如癡如醉。不久后,哈佛就請她去講學(xué)。后來為了留她在國外做詩詞研究,哥倫比亞大學(xué)直接向她發(fā)聘書,并將她家人也接到了國外。


葉嘉瑩一面學(xué)習(xí)英語,一面照顧家人的生活起居。白天講課,夜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還得面對咄咄逼人的丈夫。在現(xiàn)實的痛苦面前,葉嘉瑩選擇坦然面對。要解決精神世界的動蕩怎么辦?去詩里!


那些日子,為了研究王國維,她在哈佛圖書館一坐就坐到大天亮。管理員問她:“天天在書堆里,你悶不悶?”葉嘉瑩笑著說:“怎么會悶?zāi)???/span>


旁人感受不到她心靈的輕快,感受不到她和古人神交時,獲得的那份自在悠然。



不久后,丈夫離世。她精神上的石頭隨之瓦解。女兒畢業(yè)、結(jié)婚,她肩上的重擔(dān)也可以放下了。當(dāng)時她想:“我一輩子辛勤勞苦,到晚年,我的兩個女兒都出嫁了,我想我將來可以樂享余年?!?/strong>


誰能想到,就在1976年,結(jié)婚不足3年的女兒與女婿突然發(fā)生車禍,雙雙殞命。


歷盡半生悲苦的葉嘉瑩聽聞噩耗,欲哭無淚。時代動蕩、年少喪母、被丈夫凌辱、被貧窮壓迫,這些她都一一挺了過來。為什么老天還不肯放過自己?


王國維說,天以百兇成一詞人。此話真的不假。在處理完女兒的喪事后,葉嘉瑩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不愿與任何人交流。她的悲痛,已然無法用言語來訴說。


就在所有人以為她將被擊垮時,一天早晨,葉嘉瑩突然決定外出散步。她手上還帶著一封信,那是寄給大洋彼岸的中國大陸的。


至此,她胸中那片宏博的精神氣象,終于成了。



- 6 -

傳詩,度人


原來,早在1974年,葉嘉瑩便回國探親。當(dāng)時文革剛結(jié)束,在一趟火車上,葉嘉瑩看到一個年輕人正在讀《唐詩三百首》,興奮不已。


她默默地想:“中國到底是一個詩的國度,這里的人遭受了文革十年那么大的苦難和動蕩,最后還要靠詩來解決人生、表達自我。”


女兒死后,她重新回想起這一幕。在度日如年的悲傷中,她最終還是選擇用詩詞來超拔現(xiàn)世的苦痛。只是這一次,不僅僅是去理解詩,也不光是用詩療救自己破碎的心,她決意將自己的體悟、感發(fā),帶回祖國,用詩去點亮更多生命。



馬未都曾說:“人生有三重境界,年輕趨利,中年趨名,到了最后,就是安放靈魂。絕大多數(shù)人,只能到第二層,第三層就上不去了?!?/span>


而在電影《一代宗師》里,宮二對葉問說:“我爹教過我,武學(xué)三重境界,見天地、見自己、見眾生,我見過天地,也見過自己,可惜見不到眾生?!?/span>


對于葉嘉瑩而言,在遭遇了人生重重苦難后,她早已見過了詩詞的天地,也一次次見過了自己。那么到了這個時刻,應(yīng)該如何安放靈魂?


無它。她要讓詩詞這味療心藥,見眾生。


至今,還有人記得她在南開開課的盛況:300人的階梯教室,臨時增加的椅子排到門口,想進去都很困難。由于人太多,中文系規(guī)定,必須持聽課證才能入場。從其他學(xué)校趕來蹭課的,便自刻假章蒙混過關(guān)。葉嘉瑩每開一堂課,教室的階梯、墻邊、窗口,都擠滿學(xué)生。每次講座結(jié)束,學(xué)生久久不愿離去。


此后30余年間,葉嘉瑩獨自帶著小皮箱,奔波在中、加兩國之間,旅費全部自費。每到一處,臺下學(xué)生無一不為之傾倒,許多人都說:“ 見了葉先生,我們心中那些美的東西才被喚醒?!?/strong>



葉嘉瑩講詩,到底有多引人入勝?


加拿大的實業(yè)家蔡章閣,只聽過她一次講演,就出資為她建研究所。澳門實業(yè)家沈秉,第一次到南開聽她講課,轉(zhuǎn)頭對旁人說:“這可是‘梅蘭芳的戲’。”


此后,葉嘉瑩只有一個心愿,要讓更多中國人讀詩、懂詩:“我不想我們炎黃子孫,如入寶山空手而歸。古典詩詞蓄積了偉大詩人的心靈,其智慧、品格、襟懷與修養(yǎng),可以讓你的心靈不僵、不死?!?/strong>


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難,只有葉嘉瑩知道詩詞的力與美,知道借助古人的智慧和感動,足以在人們荒蕪的心田上,開墾出一片綠洲,足以讓一個人在現(xiàn)實的焦慮、失落和悲痛中,借著這一道光,穿越人生的黑暗。


她傳的是詩,度的是人。



- 7 -

天以百兇成就一詞人


多年間,葉嘉瑩將各種詩詞典籍帶回國,攢了四十多箱。南開成立中國古典文化研究所時,經(jīng)費有限,辦公器材都靠借。葉嘉瑩四處講詩,打動無數(shù)實業(yè)家,一幢新樓立馬就蓋了起來。


她的后半生,只有奉獻,再無索取。


1997年,葉嘉瑩就拿出一半退休金10萬美元,創(chuàng)立了“駝庵獎學(xué)金”和“永言學(xué)術(shù)基金”,只為培養(yǎng)人才,從事中國古典文學(xué)的普及和研究工作。


自1945年起,葉先生在講臺上站了70多年,即便90歲出去演講,遇到學(xué)生搬凳子上來也堅決不坐。她說:“我坐了,對不起中國古典詩詞?!?/strong>




按道理說,在經(jīng)受過貧困的壓迫和精神的折磨后,憑借在國際上的聲譽,葉先生完全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先生晚年,依然素衣淡茶。


她每天很早起床,早餐不過面包、麥片,拿自制的三明治到圖書館當(dāng)午餐。為了研究詩詞,經(jīng)常伏案到深夜。她說:“吃什么無所謂,填飽肚子而已?!?/span>


胸懷大氣象的葉先生,早已不用紅塵中的流光煙火來定義人生的幸福。對她而言,讓中國古典詩詞這條充滿生命力的文化河流不斷地流淌下去,充實更多人的心靈,才是最好的歸宿。


所以,在6月3日,為了繼續(xù)支持中華傳統(tǒng)文化研究,葉嘉瑩先生決定將畢生財產(chǎn)捐給南開,設(shè)立“迦陵基金”,僅初期捐贈,就高達1857萬元。


只是這樣一則新聞,很快淹沒在了娛樂八卦之中。想當(dāng)初,范冰冰拿到“國家精神造就者”榮譽,崔永元譏諷道:“一個真敢發(fā),一個真敢拿?!苯袢赵倏矗瘜嵒恼Q。一個亂七八糟的圈子,出了國家精神,一個以生命傳燈的先生,卻鮮有人問。



多年以前,在顧隨先生門下學(xué)詩時,顧先生對葉先生說:“一個人,要以無生之覺悟為有生之事業(yè),以悲觀之心態(tài)過樂觀之生活。”


多年以后,葉先生歷盡坎坷,參悟道之所在,她也說:“人生總有一天像燃燒的火柴一樣化為灰燼,如果將這有限的生命之火點燃其他木柴而使之繼續(xù)燃燒,這火種就會長久地留傳下去,古人常說,薪盡火傳,我愿意我的生命結(jié)束在講臺上?!?/strong>


當(dāng)然,我們無法要求每個人都有如此高潔的心性。但至少應(yīng)該讓更多人,給予先生足夠的了解和尊敬。因為所謂精神,不過憑一口氣,點一盞燈。


唯有念念不忘,才能代代回響。


本文參考資料:

[1]《我的一生,根在中國》,葉嘉瑩撰

[2]《葉嘉瑩:欲將修短爭天地》,葉國威撰

[3]《葉嘉瑩:一世多艱,寸心如水》,冀寧撰

[4]《每個人都該汲取中華文化美好一面》,葉嘉瑩采訪

[5]《葉嘉瑩:詩教生涯,感發(fā)生命》,曾繁田撰

[6]《葉嘉瑩:一生淡泊,一生漂泊》,錢揚撰

[7]《葉嘉瑩:弱德之美》,彭芳撰,《南方人物周刊》

[8]《葉嘉瑩:一生與詩詞相戀》,《名人傳記》雜志

[9]《一世多艱葉嘉瑩》,傅野適撰,界面新聞

[10]《葉嘉瑩:舍財飼詩詞蓮心向南開》,北京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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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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