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記載,有一年安祿山過誕辰,唐玄宗和楊貴妃給這個“干兒子”籌備了極為貴重的禮物。安祿山過完生日沒幾天,干娘楊玉環(huán)又召見他,為他舉行“洗三”儀式。
網(wǎng)友杜撰了其中細(xì)節(jié):
楊貴妃命人抬著安祿山,像是對待嬰兒一樣將他放在一個巨大的浴盆里,親自替他洗澡。等給安祿山清洗干凈以后,又拿來由昂貴面料縫制的巨大襁褓,把這個“大娃娃”裹在里面。隨后,宮女們將安祿山放在彩色轎子上抬著,在皇宮的花園里楊貴妃帶著“干兒子”四處游蕩嬉戲,嘴里還“祿兒、祿兒”的喊著。
除此之外,還有人覺得楊貴妃跟安祿山有著不清不白的曖昧關(guān)系,那么,事實究竟是這樣嗎?
肯定不是。
大家都把沐浴這件事想歪了,在唐朝這不過是一種很正常的活動,也是一種文化。咱們現(xiàn)在把一月分為三旬,這種叫法的來源就是唐朝的“沐浴文化”。唐朝官員受到朝廷的強制要求,每個月都要沐浴三次,分別為“三浣”,在后來逐步演變成一個月的三旬。
這種強制沐浴的做法并不光唐朝獨有,漢朝也有。
當(dāng)時大部分官員都住在自己的“辦公室”,平常不回家,朝廷規(guī)定每隔五天都有一個休息日,回家沐浴休息。可見,在這個制度下每個人都按章沐浴并享受其中,這是很正常的。
唐朝官員的這個“三浣”與漢代一樣,是與休息日掛鉤的,所以,每逢沐浴,大家都是非常輕松快樂的,誰不喜歡休假呢?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楊貴妃給“干兒子”沐浴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結(jié)合唐人對沐浴的重視程度,此事真實發(fā)生的可能性很大。“洗三”有點像是外國教會的洗禮,帶點為嬰兒祈福的意思,在我國古代這是一種孩子出生時必須重視的禮儀。唐朝誰家的孩子出生,要在第三天來個洗澡儀式,親朋好友都在這一天前來為嬰兒祈福,又叫做“三朝洗兒”。
之前我們說過,沐浴在唐代被賦予了很多意義,其中一種就是消解災(zāi)禍。剛出生的嬰兒,大家都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所以,這一儀式顯得至關(guān)重要。所以,楊貴妃收了干兒子,在其生日后第三日辦這么一場寓意美好的儀式,還是挺有可能的。
若就此聯(lián)想到兩人的不正常關(guān)系,那未免有些“污”了,也褻瀆了唐朝人對沐浴賦予的美好寓意。其實,在正史中我們無法尋到關(guān)于這兩人的任何不妥舉動,倒是在一些野史或文學(xué)作品里,有一些兩人不干不凈的關(guān)系描寫,其實,這些沒有依據(jù)的聯(lián)想根本沒有真實性。
并且,有記載,就在那年六月一日,將是貴妃38歲生日,皇帝試譜新曲,但是,想不出一個好曲名。就在這時,安祿山買下了別人萬里迢迢進(jìn)貢的荔枝親自帶進(jìn)宮進(jìn)貢給貴妃娘娘。祿山馳至御前,馬撲前而累死,祿山昏迷,之后,皇帝救治,聽說其乃得知:“南海荔枝,比四川的更加好看好吃,而貴妃愛吃新鮮的荔枝,故親赴南海,馳驛而進(jìn)?!?/p>
皇帝感其愚忠,因以曲名《荔枝香》。
可見,安祿山是很狡猾的人,在朝堂上除了楊國忠外很少有人說他壞話,這是因為在暗地里許多人都收過他的好處。唐玄宗對安祿山則更為信任,安祿山在其后的造反籌備中曾露出許多馬腳,但是,唐玄宗并未對安祿山產(chǎn)生任何猜忌。
并且,安祿山認(rèn)楊玉環(huán)當(dāng)“干娘”后,每次進(jìn)宮拜見皇帝之前都先去楊貴妃那里走一趟,唐玄宗對這個舉動很不理解,就問他是什么原因,安祿山巧妙地回答道:“我來自胡地,在我們那兒要將母親排在父親前頭?!?/p>
其實,這句話大有玄機,不但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每次來朝都先見“干娘”,又將唐玄宗放在了“父親”的位置上,唐玄宗大喜之下,讓安祿山跟楊家兄妹們攀起親戚。
其實,安祿山是非常聰明狡猾的,并不是我們想象的——一個大胖子就呆頭呆腦,從這里我們也能看得出來:
李隆基曾經(jīng)指著他的大肚子,開玩笑說:“你這蠻子的肚皮里,有什么東西,大成這個模樣?”
安祿山回答說:“什么都沒有,除了一顆赤心!”李隆基大為喜悅。
史籍記載,安祿山體重達(dá)到三百斤,后來,更是胖得肚子耷拉到膝蓋下。這么大的肚皮使得安祿山走路時必須先聳肩提起肚子,才能挪動腳步行走。因為,體形龐大行動不便,每次安祿山穿衣服的時候,都得三四個人伺候,兩人專門負(fù)責(zé)抬著他的大肚皮,李豬兒用腦袋頂著他的肚皮,這才能穿上褲子系腰帶。
李隆基曾經(jīng)命安祿山晉見皇太子李亨,安祿山卻不肯叩頭,左右侍從催他跪下,他拱手肅立,問說:“我是一個蠻子,不懂得中央的禮儀規(guī)矩,不知道皇太子是什么官?”
李隆基說:“皇太子就是儲備君王,我死了之后,他可以代替我!”
安祿山說:“我非常愚昧,從前只知道陛下一個人,不知道更有儲備君王?!?/p>
之后,假裝萬不得已,只好跪下叩頭。可見,安祿山的多么的狡詐。
甚至,唐玄宗特許安祿山去華清宮沐浴的時候,可以讓這些伺候他洗澡的李豬兒一干人等進(jìn)去幫他脫衣穿衣。從這我們就可以看出,唐玄宗只是把沐浴當(dāng)成“特權(quán)”賜予安祿山的。安祿山的身體已經(jīng)肥胖到這個程度,且身患頑疾,這幅身體自然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