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羅隱居瓦爾登湖和中國古代眾多文人隱居的終南山的本質(zhì)區(qū)別在于:前者的隱居,是為了更好地思考一些關(guān)于人類命運與道路方向之類的重大命題,最后還是為了入世做準(zhǔn)備的;后者則更純粹地為了修心,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出世。
梭羅隱居的瓦爾登湖,是為了實踐他的超驗主義思想,是一次思想意識的實踐行為。
梭羅是美國19世紀(jì)超驗主義思想的代表人物,在他進入瓦爾登湖隱居之前,教條主義盛行美國。為了尋找一種積極向上的思想來引領(lǐng)國人的前進,梭羅決定以實踐行動來實驗他的哲學(xué)思想。
所以說,梭羅到瓦爾登湖是“功利性”明顯的一次隱居行為。
1845年3月,梭羅開始建造他的木屋,在在瓦爾登湖自耕自種了兩年零兩個月的時間,并寫下了堪稱經(jīng)典《瓦爾登湖》。在這里他思考到了人類生活的原本意義,他認(rèn)為生活只要自己高興就好了:“人們所贊美的成功生活,只不過是生活中的一種。為什么我們要夸耀這一種而貶低另一種生活呢?”梭羅將這種寧靜的,與自然對話的生活方式,比喻成一所大學(xué),更有利于思考和學(xué)習(xí)。其隱居和寫作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帶給人們一種積極向上,和正確的生活方式。
終南山隱士,則真正做到了“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是真正的出世。
中國古代的眾多文人隱士隱居終南山,不少人結(jié)廬終南山,終身未曾離開,是真正意義上的隱士,不希望改變別人,只尋求一種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勵志修心,不為其他。
實際上,在中國的很多個朝代,人們對隱士都有著一種由衷的尊崇。
在《史記》中,就記載有隱居在首陽山,餓死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齊;在之后的《逸民傳》、《隱逸傳》、《高逸傳》、《高士傳》、《真隱傳》等史書中,都有著為這些高人,隱士作傳的傳統(tǒng)。
后來,可能是統(tǒng)治者考慮到這些隱士嚴(yán)重地與時代脫節(jié),還真的一入終南不復(fù)出,便懶得理他們了,這樣一來,反倒給了真正的隱士們清修的環(huán)境。從此,中國的隱士文化倒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