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一般指水積聚的地方,沼澤、大澤、湖澤、潤澤等,或指光澤。 沼澤。指地表過于濕潤,常年積有薄層水或季節(jié)性積水,土壤水分達到飽和或者接近飽和的狀態(tài),生長有喜濕性和喜水性沼生植物的地方。 大澤:指面積十分大的沼澤地。 翁牛特旗的中東部,在古代的時候被稱之為“大澤”、“遼澤”等。 一、“大澤”的最早記載 大澤最早記載于《山海經(jīng)》?!逗M獗苯?jīng)》中的原文:“夸父與日逐走,入日???,欲得飲,飲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化為鄧林。”釋文:夸父與太陽賽跑,追趕到了太陽。但是,由于太陽附近太熱,夸父渴的不行,極想喝水。他去喝黃河與渭河水,把黃河與渭河的水都喝干了,還是不能解渴,夸父又想到中國北方的大澤去喝水,但是,很遺憾,夸父沒能到達大澤,就被渴死在路上了。夸父的手杖遺棄在了路邊,遺棄手杖的地方,長出了一片桃林。這是我國一則十分著名的神話故事,其意義之大超出了故事的本身。對其解讀、評論不一而足,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在此不作擴展。只是說明一點,那就是:在中國古代的北方,確實存在著一個天然的大澤,而且這個大澤距離中原不是很遠,確切地說距離黃河與渭河不是很遠。當夸父追趕太陽極渴,喝干了黃河與渭河水的時候,又想去喝大澤的水,所以說,這個大澤距離中原應(yīng)該比較近。 對夸父想北飲大澤的描述,在《山海經(jīng)·大荒北經(jīng)》中也有記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載天。有人珥兩黃蛇,把兩黃蛇,名曰夸父。后士生信,信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將飲河而不足也,將走大澤,未至,死于此。”釋文:大荒當中,有座山名叫成都載天山。有一個人的耳上穿掛著兩條黃色蛇,手上握著兩條黃色蛇,名叫夸父。后土生了信,信生了夸父。而夸父不衡量自己的體力,想要追趕太陽的光影,直追到禺谷??涓缚柿?,趕到黃河和渭河去喝水,喝盡了黃河與渭河的水還不解渴,便又跑向北方的大澤去喝水,但是,夸父沒等到達大澤,便被渴死在了去大澤路上的成都載天山。對這條記載的理解:一是說明了夸父的身世,“后士生信,信生夸父”;二是此條記載證明夸父追到了太陽,逮太陽于禺谷。為什么這樣解釋,因為這是一則神話故事,夸父屬于傳說中的神人,我們不能以追到太陽肯定會被烤死的現(xiàn)代理論去解釋這則神話,我們必須從原文的字義上去解釋。也就是說夸父成功了,夸父逮到了太陽。這與“夸父不量力”的論述雖然略顯矛盾,但是,也是相一致的,是相輔相成的,因為夸父雖然追上了太陽,逮到了太陽。但是,畢竟在解決極渴的問題時死去了,這也證明了成功與失敗是相對立而存在的,有一得必有一失。三是記載了夸父被渴死在成都載天山。 關(guān)于大澤的地望方位,在《山海經(jīng)·大荒北經(jīng)》中又有記載:“有陽山者。有順山者,順水出焉。有始州之國,有丹山。有大澤方千里,群鳥所解。”釋文:在中國的北方,有一座陽山,有一座順山,有一條順水在陽山與順山的交匯處發(fā)源。在這兩座山東邊的順水流域,有一個始洲國,在始洲國的地域內(nèi)有紅色的山峰,有一個方圓一千多里的大澤,在大澤中棲 息著許多鳥類,它們在這里繁殖和遷徙出發(fā)。這條記載清楚地說明了大澤所在的位置、大澤所在的地形地貌、古代國家名、以及鳥類的生活情景等。關(guān)于始洲國,在《山海經(jīng)讀后感》一文中做過探討,提出古代的始洲國在今西拉木倫河流域。這樣,既符合西拉木倫河流域有陽山、有順山、有順水、有丹山、有大澤的地理標識,也符合西拉木倫河流域夏家店文化時期人類活動的考古成果。 在《列子湯問》中也記載了夸父北飲大澤的事跡:“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于隅谷之際??视蔑嫞帮嫼游?。河渭不足,將走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列子湯問》的內(nèi)容雖然稱為“列子”所言,但是,學者多以為《列子湯問》就是張湛所作。所以,《列子湯問》中記載夸父北飲大澤的事跡,應(yīng)該與《山海經(jīng)》夸父的故事出于同源。 二、《魏書》中關(guān)于“大澤”的記載 在《魏書卷一 帝紀第一 序紀》中記載:昔黃帝有子二十五人,或內(nèi)列諸華,或外分荒服。昌意少子,受封北土,國有大鮮卑山,因以為號。其后世為君長,統(tǒng)幽都之北,廣漠之野。畜牧遷徙,射獵為業(yè),淳樸為俗,簡易為化,不為文字,刻木紀契而已。世事遠近,人相傳授,如史官之紀錄焉。黃帝以土德王,北俗謂土為托,謂后為跋,故以為氏。其裔始均,入仕堯世,逐女魃于弱水之北,民賴其勤,帝舜嘉之,命為田祖。爰歷三代,以及秦漢,獯鬻、獫狁、山戎、匈奴之屬,累代殘暴,作害中州,而始均之裔,不交南夏,是以載籍無聞焉。積六十七世,至成皇帝諱毛立,聰明武略,遠近所推,統(tǒng)國三十六,大姓九十九,威振北方,莫不率服?!?/span> 又五傳至“宣皇帝諱推寅立。南遷大澤,方千余里,厥土昏冥沮洳。謀更南徙,未行而崩?!?/span> 又七傳至“獻皇帝諱鄰立。時有神人言于國曰:‘此土荒遐,未足以建都邑,宜復徙居。’帝時年衰老,乃以位授子。圣武皇帝諱詰汾。獻帝命南移,山谷高深,九難八阻,于是欲止。有神獸,其形似馬,其聲類牛,先行導引,歷年乃出。始居匈奴之故地。其遷徙策略,多出宣、獻二帝。 這條記載扼要地說明了拓跋鮮卑人的來源及其最初的遷徙路線。從其“受封北土,國有大鮮卑山”的記載來看,專家已經(jīng)確認鮮卑人最早的居住地位于今大興安嶺北段及其以北的廣袤土地上。他們的第一次南遷是由宣皇帝推寅組織的,南遷到了一個叫做大澤的地方,這個大澤的面積方圓有一千多里。但是,宣皇帝推寅認為,這里的地氣低濕,遍布沼澤,森林茂密,整日幾乎不見天日,不適于永久居住,謀劃進一步向南遷徙,后因宣皇帝推寅駕崩而未能成行,整個族群繼續(xù)南遷的計劃也停頓了下來。又經(jīng)歷了七任首領(lǐng)(在大澤居住了約七代人),到了獻皇帝鄰的時候,有神人示言族群應(yīng)該繼續(xù)南遷,此時,由于獻皇帝鄰已老,傳位給了他的兒子圣武皇帝詰汾,他的兒子圣武皇帝詰汾完成了拓跋鮮卑人的第二次南移。 關(guān)于拓跋鮮卑人第一次南遷到大澤的地望,有認為是在今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呼倫湖。這一定位大有商榷的必要,實際上拓跋鮮卑人第一次南遷的大澤就是以今翁牛特旗中東部為中心的赤峰市中東部地區(qū),這里才是拓跋鮮卑人第一次南遷到達的大澤。首先從字義上看,湖,肯定不等于澤,更不等于沼澤,現(xiàn)在的湖肯定也不等于古代的大澤。如果按照現(xiàn)在的水面去尋找古代的大澤,肯定會大錯特錯。二是從拓跋鮮卑人第一次南遷的時間上看,今呼倫湖岸邊有許多鮮卑人的墓葬,可以證明哪里曾經(jīng)是拓跋鮮卑人的故鄉(xiāng),拓跋鮮卑人的第一次南遷就是從哪里出發(fā)的,拓跋鮮卑人第一次南遷以前曾經(jīng)在那里長期居住。據(jù)1961年的《文物》雜志介紹,1960年夏考古工作者在內(nèi)蒙古東部呼倫貝爾盟扎賚諾爾礦區(qū)北部達蘭額羅木河東岸發(fā)現(xiàn)了鮮卑早期墓群,這座大型的古墓群考證約為二千九百年前至東漢初期的鮮卑人墓地。據(jù)歷史記載,約在西漢初年以前,拓跋鮮卑人住在北大興安嶺及呼倫貝爾草原一帶。拓跋鮮卑人第一次南遷,時間約在公元100年前后,從大興安嶺遷到了大澤(準確來講,是遷到了古大澤的北側(cè),即今西拉沐淪河北岸,約今阿魯科爾沁旗南部和翁牛特旗東部以及烏爾吉沐淪河的中下游)居住。拓跋鮮卑人在大澤北側(cè)居住了約200年,約在公元300年(西晉永康元年)前,拓跋鮮卑人又遷出了大澤。也就是說拓跋鮮卑人第一次南遷到大澤的時間距今約1900年,而在呼倫貝爾盟扎賚諾爾礦區(qū)北部達蘭額羅木河東岸發(fā)現(xiàn)的鮮卑早期墓群是2900年以前的墓地,兩者約相差1000年,所以說呼倫貝爾鮮卑人早期墓群是拓跋鮮卑人第一次南遷以前的居住地,他們約在公元100年前后,從今倫貝爾大草原南遷到了古代大澤的北側(cè)一帶居住,又于公元300年前第二次南遷到了蒙古高原的今盛樂一帶居住,建立了北方盛極一時的鮮卑國家。公元386年,拓跋圭再次遷都到平城(今山西大同)。公元494年,拓跋宏(北魏孝文帝)又遷都洛陽。至此,這個來自大興安嶺深處的民族完成了“鯉魚跳龍門”的最后一躍,高調(diào)登上了中國北方的政治舞臺,成為第一個入主中原的北方少數(shù)民族。 公元前后,古大澤之地,成為宇文鮮卑人的居住地,也就是后來的契丹人。 歷史上明確記載,在漢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元狩四年,霍去病兩次擊敗匈奴左賢王,因徙烏桓于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5郡塞外,原分布在鮮卑山(今大興安嶺中段)的鮮卑(鮮卑宇文部)隨之南遷至烏桓人故地饒樂水(今翁牛特旗的少郎河中上游)流域。后來分布在大鮮卑山(大興安嶺北段)的鮮卑拓跋部也南遷至大澤北側(cè)(今阿魯科爾沁旗南部和翁牛特旗東部以及烏爾吉沐淪河的中下游)一帶居住。 三、遼史中關(guān)于“大澤”的記載 《遼史·第三十七卷·志第七·地理志一》“遼國其先曰契丹,本鮮卑之地,居遼澤中;去榆關(guān)一千一百三十里,去幽州又七百一十四里。南控黃龍,北帶潢水,冷陘屏右,遼河塹左。高原多榆柳,下隰饒蒲葦。”“豐州。本遼澤大部落,遙輦氏僧隱牧地。北至上京三百五十里。戶五百。”“松山州。本遼澤大部落,橫帳普古王牧地。有松山。北至上京一百七十里。戶五百。” 這幾條記載均說明了,契丹人居住于故鮮卑之地的“遼澤”中。這時候的古代“大澤”已經(jīng)改稱為“遼澤”。這個“遼澤”的名稱,是由于族群名稱的變換而變換的,拓跋鮮卑人居住的時候叫做“大澤”,而契丹人(宇文鮮卑)居住的時候則叫做“遼澤”了。契丹人是由鮮卑人傳承而來,準確來講,契丹人是由宇文鮮卑傳承而來,后來又加入了慕容鮮卑的血統(tǒng)。遼代把“大澤”改稱為“遼澤”。 四、古“大澤”的位置與面積 古大澤位置在今科爾沁沙地的西端,內(nèi)蒙古赤峰市的中東部,其中心位置在翁牛特旗的中東部,具體位置大約以今赤峰市翁牛特旗烏丹城西側(cè)的敖包山為西端,東至今翁牛特旗最東邊的西拉木倫河與老哈河匯流的三角洲,東西長約150公里;西北有兩個起點,一個是以今翁牛特旗五分地鎮(zhèn)西拉木倫河的巴林橋為西北點,沿著西拉木倫河向東到達西拉木倫河與老哈河匯流處。另一個起點是烏爾吉沐淪河中游直到下游;大澤的西南起點以今赤峰市松山區(qū)哈拉道口、波羅和碩、以及敖漢旗四道灣鎮(zhèn)為起點,沿著老哈河向東北到達西拉木倫河與老哈河匯流處。古大澤的形狀,西南來自老哈河中游,西北來自西拉木倫河中游,東北到達這兩條河的匯流地點,整體上呈現(xiàn)為一個不規(guī)則的大三角形。西側(cè)南北寬約120公里,古大澤的總面積約12000平方公里(包括在此范圍內(nèi)若干條支流水系河道的兩側(cè),也包括此范圍內(nèi)的山地及沙地),其中常年或季節(jié)性積有水層的面積約1500平方公里。 五、古“大澤”的成因 要了解大澤的成因,須從中國北方遠古的大洋說起。有沙漠,必有遠古的大海。科爾沁沙地,在5000年以前的時其曾經(jīng)是一個煙波浩渺古大海,其面積比現(xiàn)在的渾善達克沙地和科爾沁沙地兩大沙地的總和還要大,這個海曾經(jīng)是遠古的古大海,古大海曾經(jīng)是與渤海連成一片的大洋,到了后來,在地球板塊兒漂移碰撞的作用下,一個是西伯利亞攜帶著大興安嶺山脈,一個是原始中國地塊夾裹著燕山山脈,兩個板塊在西拉沐淪河畔相遇而碰撞,地面被抬升,結(jié)果使中國北方的古大海最終被關(guān)閉了起來,在大興安嶺和燕山山脈交匯地帶的東部出現(xiàn)了一個大的扇形陸地。在地殼被抬升古大海消失的同時,在今西拉沐倫河與老哈河的中下游形成了兩條地質(zhì)斷裂帶,古大海的水沿著這兩條地質(zhì)斷裂帶流出,經(jīng)遼河匯入了渤海。這個古大海在地球上消失了。 大興安嶺和燕山山脈交匯地帶東部的這個扇形地,就是今科爾沁沙地西端的翁牛特旗中東部,在這個扇形地帶中,在古代大海消失以后逐漸演變出了古代的大澤。這個大澤的成因,是由于這個扇形地帶的西端是七老圖山脈的余脈,這些余脈多以東西方向形成了連接著從內(nèi)蒙古高原向松遼平原過渡的丘陵淺山地貌,這些丘陵山地山川交錯,在山川之間,分布著許多西拉木倫河與老哈河的支流,這些支流的水,均東向流入科爾沁沙地,而且這些河流在當時都是內(nèi)流河,水進了科爾沁沙地而不能流出,水全部被積蓄在了科爾沁沙地的西端,形成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湖面和自然泡沼,這些湖面和自然泡沼交錯分布,形成了面積相當大的沼澤湖泊區(qū),這些大面積的沼澤湖泊區(qū)就是古代的大澤。 那么,這些大面積的沼澤和湖泊的水為什么不能流入西拉木倫河和老哈河?這里面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有一條橫向的山脈把科爾沁沙地的西端切割為兩段,使得在這條山脈以西,沙地的水不能流出,日積月累,水面越積越大,自然而然形成了古代的大澤。在這條山脈以東直到西拉木倫河與老哈河匯流地及其以東的今西遼河兩側(cè),沿河兩岸的沖積平原和沙丘間地也多以沼澤的形態(tài)存在。但是,這些沼澤的形態(tài)與這條山脈以西的狀況相比,情形迥異。這條山脈的西邊多是星羅棋布的自然湖和泡沼,這條山脈的東邊多是沼澤地。這條山脈是由努魯爾虎山的余脈向西北方向延伸出來的一條支脈,從今赤峰市敖漢旗的北部向北延伸,跨過老哈河,直到今翁牛特旗的海金山到達西拉木倫河南岸。這條山脈以西以東的大面積沙地、河谷、湖面、泡沼,在古代被統(tǒng)稱為“大澤”。這條山脈以西是古大澤的主體部分,包括今烏丹城以及此范圍內(nèi)的許多村莊都曾經(jīng)是這個大澤主體的湖底。造成古大澤存在的這條山脈,就是今翁牛特旗科爾沁沙地中南北方向橫亙的松樹山,這座松樹山十分神奇,動植物資源豐富,是自治區(qū)級自然保護區(qū)。 六、古“大澤”消失 古大澤是什么原因消失的?是什么時間消失的?大澤消失的主要原因是氣候變遷,大約從距今5000年前開始,大澤附近的氣候逐漸變得干燥起來,干旱時常發(fā)生,致使古代的大海逐漸消失,而形成了大澤;大澤又經(jīng)歷了持續(xù)的干旱時期,到距今約3000年開始,古大澤也開始逐漸消失。古大澤的消失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成因,那就是少郎河原來是一條內(nèi)流河,此河在松樹山的橫亙下,河水被全部留在了今翁牛特旗旗政府所在地烏丹及其以東廣大的區(qū)域內(nèi),使這里成為了古代大澤的中心區(qū)域。在這個區(qū)域內(nèi)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湖面,這個湖面西起今烏丹西敖包山,東至今烏丹鎮(zhèn)的白音胡交嘎查;北起德日蘇嘎查至白音漢嘎查一線;南起梧桐花鎮(zhèn)的頭牌子村至其甘嘎查一線,其面積約200平方公里,這里就是古代大澤的中心湖面。后來,在距今約1500年,松樹山山脈在今少郎河的河道上被水切割出了一個大缺口,造成少郎河中游古大澤的湖水大量流出。這個被少郎河水切割的山就是今翁牛特旗政府東27公里處的小響水,山體被少郎河水切割削平出一個深約30多米的缺口,造成了此小響水以西少郎河水位的急劇下降,古大澤中心部位的湖水全部流入了西拉木倫河。小響水以西少郎河兩岸的湖面減小和消失了。 古代大澤的中心湖面之所以能夠形成,是由于有許多水系為其供水。當時在今翁牛特旗中西部有許多河流屬于內(nèi)流河,除了少郎河在古大澤時期是內(nèi)流河外,尚有今五分地川的河、板石吐川的河、安家窩鋪川的河、頭分地川的河、莫葫蘆溝川的河、四道帳房川的河、干溝子三星塔拉川的河、梧桐花頭牌子河、板石房子河等,均流入古大澤之地。在這些內(nèi)流河的下游終點,形成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湖泊,如今之康家泡子、塔巴烏蘇泡子、勃隆克泡子、土溝泡子、下泡子、布日敦泡子、其甘泡子、巴嘎塔拉泡子、烏丹湖(古大澤的中心部位)等。在松樹山以東則有阿什罕蘇木的大泡子、高日蘇泡子、奈林皋泡子;白音套海蘇木的蓮花泡子、黑魚泡子、寶泉泡子、雙河泡子、大冷泡子;白音他拉蘇木的蓮花圖;還有沙地內(nèi)星羅棋布的許多無名的水泡子等。這些泡子都是古大澤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距今約1500年前后,松樹山山脈位于老哈河的河道之處也被水切割出了兩個大的缺口。這兩個被老哈河切割的缺口就是今老哈河中下游的石門子和響水瀑布,這兩處山體被水切割出了深約50多米的山口,老哈河水咆哮著通過了這兩處山口,造成了石門子以西老哈河水位的急劇下降,在此山口以西,古大澤的湖水被大量流失東去,進入西遼河,最終流入了渤海。古大澤南側(cè)沿老哈河兩岸(包括今松山區(qū)、敖漢旗之一部)的湖面也急劇的減少和消失了。 七、“大澤”地區(qū)的古代文明
生活在距今約10000年的古代先民們,就居住在這個古代大澤的周圍。當時,這里的氣候溫和,山水相連,降雨頻繁,樹木參天,百草茂盛,百花齊放,百鳥爭鳴,優(yōu)越的自然環(huán)境非常適合于人類的居住與生存。聰明的先民們,沒有辜負優(yōu)美的自然環(huán)境對他們的青睞,紅山人在這片廣袤而神奇的土地上創(chuàng)造出了光輝燦爛的紅山文化,世界上十分著名的黃玉龍和碧玉龍就出土在今翁牛特旗境內(nèi)古大澤的西北邊緣,從而使今翁牛特旗有“龍的故鄉(xiāng)”之美稱。黃玉龍和碧玉龍的出土及研究,把中國的文明史提前到距今約5000年左右,使中國的古代文明在世界上被刮目相看。
近兩千年以來,中國北方的氣候變的越來越干燥起來,致使以翁牛特旗中東部為中心的古大澤濕地面積出現(xiàn)了直線下降的變化。具體到不同歷史時期濕地的變化情況,依據(jù)相關(guān)記載,經(jīng)初步分析,在古大澤時期翁牛特旗的濕地面積約為800萬畝;遼代時期翁牛特旗濕地面積約為500萬畝;到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前后翁牛特旗尚有濕地約180萬畝;到上世紀90年代,據(jù)中國科學院沈陽生態(tài)研究所王春浴、王汝槦、田麟杰等研究成果《翁牛特旗水田開發(fā)的可行性論證》闡述:翁牛特旗有淺色草甸土23333.3ha、鹽堿化草甸土76000ha,加上沼澤土,全旗濕地面積約為160萬畝;到上世紀九十年代,濕地面積進一步減少,據(jù)林業(yè)部門統(tǒng)計當時全旗濕地面積尚有115萬畝;進入本世紀以來由于氣候的持續(xù)干旱,到目前為止,林業(yè)部門統(tǒng)計全旗的濕地面積為45萬畝,其中水稻種植面積穩(wěn)定在15萬畝。 九、原濕地多被開發(fā)為農(nóng)田林地 自清朝中期開始經(jīng)民國到現(xiàn)在,在200多年的時間內(nèi),翁牛特旗90%以上的濕地被開發(fā)為農(nóng)田林地。今許多水稻田就是古代的大澤之湖底,遼代的廣平淀、白馬淀、靴淀、藕絲淀等現(xiàn)在均已經(jīng)開發(fā)為水稻田,如白音套海蘇木的寶泉、雙河、大冷等嘎查,白音他拉蘇木的白音文都等嘎查的水稻田,均屬于古代大澤、遼代湖泊之湖底;清朝時期的許多泡子也都開發(fā)為水稻田,如白音套海蘇木的黑魚泡子、蓮花泡子;建國前后的許多沼澤地也多開發(fā)為水稻田,如海金山種牛場、示范牧場、格日僧蘇木、海拉蘇鎮(zhèn)、阿什罕蘇木的一部分沼澤地,兩河(西拉木倫河、老哈河)沿岸的大部分沼澤地,現(xiàn)在均已經(jīng)開發(fā)為水稻田;有些濕地開發(fā)時間較早,在清朝及民國時期就已經(jīng)開墾種植農(nóng)作物,現(xiàn)在這些濕地都已經(jīng)是高產(chǎn)穩(wěn)產(chǎn)農(nóng)田,如大興農(nóng)場、花都什農(nóng)場、白音他拉蘇木的花都什村、烏丹鎮(zhèn)以東以北的平原、老哈河沿岸沖擊平原的農(nóng)田等;上世紀90年代初在農(nóng)村牧區(qū)落實農(nóng)田草牧場承包經(jīng)營責任制以來,翁牛特旗的許多濕地被開發(fā)種樹種草,這些地方的沼澤地貌目前多已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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