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改變世界, 也絕不跟世界妥協(xié)。 真男神:陳道明0 好不容易過年放個假, 朋友間總免不了個聚會, 聊聊天、喝喝酒、熱鬧熱鬧, 我們是這樣,京圈那些大佬也這樣。 這不,大年初一,馮小剛就帶著《芳華》的女主苗苗與老友陳道明、葛優(yōu)還有京圈的老板們歡聚一堂。 現(xiàn)場,他們喝著小酒,明叔彈著琴,張燕唱著《絨花》,氣氛看起來相當(dāng)融洽。 沒過一會,馮小剛可能有點喝高興了,拉著苗苗的手,就想讓她在大家面前跳上一曲,好讓大伙知道為什么要選苗苗當(dāng)《芳華》女主角。 可當(dāng)時,苗苗腳上穿著高跟鞋,身上穿著的衣服也不是很方便跳舞。 陳道明就出來替苗苗解圍,說:“小剛,我覺得人丫頭做為演員,在這種場合跳舞不太合適。第一呢,她穿著高跟鞋,不便跳?!眲倻?zhǔn)備開口說第二,旁邊就有人打斷他,起哄道:“比劃比劃也行??!” 這話可惹怒了耿直的陳道明,他蹭地一下站起來了:“你TM沒見過跳舞啊!” 哪邊都不好說呀, 馮小剛只好又回過頭, 看了看苗苗,說: “脫了高跟鞋跳吧?!?/span> 所以到最后, 苗苗還是脫了鞋子和外套, 在略尷尬氛圍里,把舞給跳完了。 聚會現(xiàn)場因為跳不跳舞整得熱火朝天,昨天,這段聚會的視頻被Po到網(wǎng)上,也一下炸開了鍋。 有人說馮小剛物化女性、直男癌, 藝人有時候真的身不由己。 有人說, 馮小剛是想提攜苗苗, 讓她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 讓這些個大佬對她有個好印象。 也有人說, 陳道明和馮小剛都沒毛病, 但是場上其他中年男人, 已經(jīng)油膩到屏幕外邊了。 看到這,非凡君想說,馮小剛到底是不是想提攜苗苗,其他那些中年男人是抱著欣賞藝術(shù)的目的,還是不壞好意,我們都不好說。 唯獨只有陳道明那一句臟話,不僅不粗魯,反而迷死人,三觀溜到飛起。 就是怎樣, 才能長成這樣的0 好演員、真男人呢? 1955年4月26日, 陳道明出生于一個知識分子家庭, 父親陳宗寬畢業(yè)于燕京大學(xué), 后來在天津醫(yī)科大學(xué)執(zhí)教。 年輕時候的陳道明,壓根沒想過做演員,畢業(yè)的時候志愿填的還是郵局和化工廠,后來不知道怎么搞的,錄取通知書卻變成了天津人藝的。 當(dāng)時陳道明就懵逼了,這可咋整啊,沒辦法,他就跑回家問他爸。 老一輩人都是不太喜歡這拋頭露面的事的,不體面,但這不也沒有別的退路,只好無奈地說:“還能干嘛啊,錄都錄取了,你就去唄。“ 陳道明1976年,左一 到了學(xué)校讀書的陳道明, 也不是什么學(xué)習(xí)用功的人, 那時候的他,也一點都不喜歡表演, 但是不學(xué)也不好跟家里老爺子交代啊, 沒辦法就硬著頭皮上吧。 可讓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是, 這試著試著反倒有些意思了, 然而等到有機會上臺, 卻整整跑了7年龍?zhí)祝?/span> 天天整些個小角色, 也沒什么盼頭。 所以,演著演著, 陳道明就有小情緒了: “這演的都是什么啊,沒勁!” 心里懈怠了,做事也不認(rèn)真了。 有一次他演一個匪兵, 想著只有半邊臉對著觀眾, 他就偷懶只化了半邊的妝, 以為能蒙混過關(guān), 沒想到一落幕, 就被領(lǐng)導(dǎo)抓住臭罵了一頓。 這一通罵,倒也罵醒了他, 事后,陳道明也反省了自己: 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0 都能成為主角,大部分人, 可能一輩子都是平淡的。 但即便如此, 只要用心去做事, 誰也不能否定他的努力。 但這樣下去也沒有個頭啊, 還是得好好提升下自己。 于是,1978年, 他報考了中央戲劇學(xué)院, 這一考,命運就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中戲4年可不是白學(xué)的, 陳道明的演技變得越來越好, 1984年,《末代皇帝》就找上門了, 前前后后又折騰了4年,一炮而紅。 后來,陳道明說: “那時候,我走街上, 都有人沖我喊:嘿!皇帝!” 隨后,1990年,陳道明又演了黃蜀芹拍的《圍城》,為了把角色演好、演活。 大夏天的,陳道明也穿著個長袍,在家反復(fù)琢磨,衣服汗得濕透了,也渾然不知。 也正因為他的矜矜業(yè)業(yè), 《圍城》一播出, 陳道明更紅了, 就連錢老本人都寫信給他說: “你讓我看到了一個活的方鴻漸?!?/span> 年紀(jì)輕輕,就紅透半邊天, 這可把陳道明樂壞了, 他有一點輕飄飄的, 覺著自己可牛。 “那時候我太狂了,無法無天, 誰都看不上,覺得有誰能比過我?!?/span> 因為《圍城》認(rèn)識了錢老,所以也有幸得到了拜訪老人家的機會。 那一天,他來到錢老家,一進屋,發(fā)現(xiàn)人家深居簡出,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只有滿屋子的書。 跟先生談了幾次話后,陳道明在那種書香的氛圍中,突然發(fā)覺自己貧乏、可憐乃至丑陋。 “在文化的面前,學(xué)問面前, 我覺得自己那點名氣連屁都不是!” 就在那之后不久,父親的去世, 也讓他受到了更大的打擊。 父親也是知識分子,一身傲骨, 怎么我變成了這幅模樣。 被浮華蒙蔽了雙眼, 也失去了一個人0 基本的自重、自省。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 他會徹底成為一個淺薄的人, 于是1993年到1999年, 最火的時候他半隱了。 讀書、寫字、憑興趣做事, 他給自己的未來定下了一個目標(biāo), 做一個一個滿腹經(jīng)綸、 卻不炫耀的平凡人。 每個人這一生, 都有兩次誕生, 一次是肉體出生, 一次是靈魂的覺醒。 那時的陳道明, 迎來了第二次生命。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檢驗之后,我知道即便將來我什么也不是了,我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快樂。” 其實,除了苗苗這一次,陳道明一直都不是很喜歡應(yīng)酬這一套:“我有的人一句話來回說三遍,名片要給你遞上七八次,我就覺得太別扭了。” 所以當(dāng)人們都渴望爭著搶著往上趕的時候,陳道明卻有意讓自己邊緣化。 劇組拍完戲, 就一個人呆著, 聚會能不去就不去, 應(yīng)酬能不接就不接。 生命的長度有限, 應(yīng)該花費更多的時間0 在妻子、女兒和興趣上。 所以,除了聚會彈的鋼琴, 其實,他還會薩克斯和手風(fēng)琴, 另外,還學(xué)了書法、 畫畫、下棋。 當(dāng)然, 書他也愛看, 尤其愛看雜文, 愛讀洗練的文字。 一套《魯迅全集》, 早就被他翻爛了。 許許多多混跡在名利圈的人, 都想趁著年輕、名氣尚在撈錢, 陳道明卻更愿讓自己活出人味兒。 憑他的身價,本可盆滿缽滿, 他卻說:“賺那么多錢干什么呢? 我又不用買飛機大炮、航空母艦?!?/span> 歷經(jīng)《圍城》之后的反省期,他堅持與名利拉開一段距離。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比物質(zhì)暴發(fā)戶更可怕的,其實是做一個精神上的暴發(fā)戶。一個人獲得無形的、巨大的榮譽,很容易喪失真我,失去純粹,或得意忘形,或焦慮不安,唯一的救贖,就是看淡這一切。 所以,每次拍完一部戲, 陳道明就會歇上一段時間。 拍完《英雄》,他歇了一年, 馮小剛請他演《夜宴》里的厲帝, 他覺得和康熙重復(fù),不肯接, 陳凱歌找他演《梅蘭芳》,不接, 胡玫的《孔子》,同樣也被拒絕。 如此挑戲的一個演員, 如此不愛應(yīng)酬的一個演員, 難免讓圈內(nèi)人覺得過于清高。 馮小剛也曾經(jīng)說過這樣一句話: “陳道明是個只肯在戲里低頭的人?!?/span> 但在這個誘惑橫行的時代, 如果這也要,那也要, 只會越活越沮喪, 越活越迷失。 舍得舍得, 不舍哪有得, 一個真正通透的人, 一定是懂得取舍的人。 這次張口就懟人,嚇大家一跳, 其實陳道明平時就這樣, 看見什么不爽就懟誰。 說起現(xiàn)在影視劇的炒作成風(fēng),他斥責(zé): “開拍前不問劇本內(nèi)容、不要情懷內(nèi)涵,想方設(shè)法找話題、炒緋聞,演員不會演戲沒事兒、劇本再爛無妨,只要有緋聞,肯定有收視,這樣的道德品位怎么提升文化口味?” 對于鋪天蓋地的抗日神劇,他表態(tài): “無論是終端掌握者、編劇,還是演員,每個人都該有文化自覺,只有這樣,就不再有血腥暴力,更沒有‘褲襠里掏手榴彈’、‘彈弓打飛機’的荒誕戲碼?!?/span> 一些演員自稱“壓力大,借毒減壓?!?/span> 對此,陳道明發(fā)問:“誰沒壓力?你有老百姓壓力大嗎?你比老百姓掙得多、社會關(guān)注度高,非說有壓力,也是想出名、想風(fēng)光的壓力。 用壓力解釋吸毒,純屬借口,這就是沒教養(yǎng)的表現(xiàn)!” 他知道,自己的一次次“懟”, 并不會立馬改善這個時代的風(fēng)氣, 追逐利益的人群永遠(yuǎn)會揮舞手臂。 但在浪潮之下,他選擇獨立的人格, 無法改變世界,也絕不跟世界妥協(xié)。 他不止一次說: “我可能沒有能力去改變世界, 但我可以去做到世界無奈于我?!?/span> 這就是陳道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