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我是那個被語文老師認為有文字天賦,會成為作家的孩子。與此同時,也是那個拿了一張畫了一串葡萄的畫紙想參加繪畫比賽,卻被美術老師以[你不適合畫畫]而委婉勸退的人。她說我[沒天賦]的時候是那么篤定,像最高法院的終審判決,讓我對此深信不疑。 往后的許多年, 我醉心于文字,也以此為生。至于畫畫,不過是閑暇時偷偷涂鴉,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消遣而已。如果當時你跟我說,有一天我的人生會和畫畫發(fā)生奇妙的關聯(lián),甚至被徹底改變,我一定會覺得這是天大的笑話,就像你說英國女王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奶奶一樣可笑。 直到2016年。 我看到一幅畫,它莫名戳中了我的心。我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把它畫出來。于是,我買來紙,買來顏料,買來筆,嘗試著畫出它。 我做這一切的時候,只是因為喜歡,有趣,并不知道這就是我人生的另一個出口,另一扇門。誰能料想,當我的畫筆在紙上留下第一抹色彩的時候,整個后半生的劇本都被改寫了。 2016年1月28日,第一次畫水彩。 把這張圖發(fā)到朋友圈,毫無疑問被群嘲。也許是骨子里的執(zhí)拗在作祟,也許是想起了年少時美術老師那句話,潛意識里在賭氣,總之我決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怎樣才能把它畫好。于是—— 我的書架很快就有了繪畫專區(qū),我買了很多書,有彩鉛,也有水彩,還有簡筆畫。我毫無顧忌,第一次嘗試撕掉那個[不會畫畫]的標簽。也第一次鄭重其事的面對內心里,那個其實很喜歡畫畫的孩子。 從2月到12月,從左畫到右。 不是科班出身,沒有經過系統(tǒng)訓練,時常讓我拿起畫筆的時候,充滿不自信。少年時錯過的時光不可追回,我永遠無法和那些從小學畫的人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但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一件事,不讓它因為我的不作為,而成為一種遺憾。 我沒有忘記那張促使我拿起畫筆的畫,一年之后的同一天,我又畫了一次。 雖然還是有很多問題,但過程順利了許多。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確定我更愛水彩。和彩鉛比起來,水彩似乎更接近我心里那蠢蠢欲動的,不愿被一切規(guī)則束縛的......對自由的渴望。 于是,就這樣一路畫下來。不知不覺,又是一年。 在這一年里,我畫了300多張畫,開了兩期彩鉛訓練營,跟近千名學員同好分享繪畫的樂趣和經驗。 這一切,連一向自稱[我肚子里有幾條蛔蟲都知道]的我家太后,都倍感意外。她至今都不相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學畫,還有人愿意出錢買我的畫。好吧,我想,當年那位美術老師,也一定不信。 所以,也許我們沒有天賦,但是卻有無限的潛力。它藏的很深很深,如果不去挖掘,它會在你身體里沉睡一輩子。一旦挖掘出來,也許就是一筆任誰都想象不到的寶藏。 就像我。小時候想過長大了要當律師,伸張正義。后來想當作家,寫一部小說流芳百世,以成為一個文字工作者為畢生志向。 再后來,如愿以償,入職媒體,做雜志,做新媒體,我以為會把記者節(jié)過到60歲然后退休。卻不曾想,由那幅畫開始,我的名字后面,跟著的不再是記者、責任編輯這樣的后綴,反倒是【手繪】二字,從此如影隨形。 世界真是玄妙。我就這樣,被一幅畫,改變了人生軌跡。 如果那天,我沒有看到那幅畫,我就不會想拿起畫筆。 如果我沒有畫它,就不會被群嘲。如果沒有被群嘲,我就不會發(fā)狠自學。 如果我沒有自學,我就不會畫了那么多的練習。 如果我沒有畫那些畫,我也不會在簡書發(fā)帖跟大家分享。 如果我沒有在簡書發(fā)帖分享,就不會成為簡書大學堂的講師。 如果我沒有成為簡書大學堂的講師,也不會有接下來的,即將開始的【心藍水彩手繪小課堂】的零基礎水彩入門課了~ 沒錯,我的第一期水彩小課堂從今天開始,開放招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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