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秋——著名京劇表演藝術(shù)家 張君秋(1920.10.23~1997.5.27):著名京劇表演藝術(shù)家,旦角張派創(chuàng)始人,四小名旦之一。原名滕家鳴,字玉隱,祖籍江蘇丹徒。 他自幼家貧,父滕聯(lián)芳,隨母張秀琴在各地客串演出,后經(jīng)李多奎介紹,14歲拜李凌楓為師,專攻青衣。1935年,與雷喜福合作在北京吉祥戲院首次登臺,以優(yōu)越的嗓音條件和嫻熟的演唱技巧贏得了觀眾的好評,以一出《女起解》唱紅。1936年,北京《立言報》舉行公開投票選舉,推選“四大童伶”,張君秋與李世芳、毛世來、宋德珠被選中(后世稱“四小名旦”)。 藝術(shù)特色:張君秋的唱腔,早中期剛健清新,柔俏多姿,晚期更由醇美中顯示出華麗、舒展。他尤其注意通過唱腔來刻畫人物,表達感情,不同人物的唱腔各具性格。其“扮相,如窈窕淑女,似梅;唱功,有一條好喉嚨,似尚;腔調(diào),婉轉(zhuǎn)多音,似程;做工,穩(wěn)重大方,似荀”。梅派的華麗,尚派的剛勁,程派的輕柔,荀派的婉約都被他很好的融合在自己的表演藝術(shù)風(fēng)格之中。 代表劇目:《趙氏孤兒》、《玉堂春》、《四郎探母》、《龍鳳呈祥》、《西廂記》、《望江亭》、《祭江》、《雷峰塔》 等 亦師亦友李凌楓 李凌楓是以教戲為業(yè)的先生,就住在張秀琴家的對門。兩家雖住對門,彼此卻沒什么來往,李凌楓知道張秀琴是個梆子青衣演員,張秀琴知道李凌楓是個教京戲青衣的先生,只此而已。 張秀琴決定要張君秋學(xué)戲,先想到“富連成”,又走了私人家效力學(xué)藝的路子,都覺得行不通。這才想到李凌楓。 張君秋與母親張秀琴 第一天學(xué)戲,李凌楓發(fā)給張君秋一個用棉線縫制的白報紙本子。本子封面上端端正正地寫了四個大字——“藝不輕傳”。 ——“會寫字嗎?”李凌楓漫不經(jīng)心地問。 ——“在家里上私塾時學(xué)了點?!?/p> 李凌楓瞅了瞅?qū)W生,嚯,這孩子不杵窩子,還能識文斷字?!澳敲?,好!你拿筆,我給你念單詞兒,你寫在本子上。” 張君秋抄了《紅鬃烈馬》(又名《王寶釧》)里“花園贈金”一折中王寶釧的上場〔引子〕和四句定場詩: 春光明媚,獨坐深閨。 閨中少女不知愁, 梳洗打扮上繡樓。 每日刺繡龍鳳襖, 待奉雙親到白頭。 王瑤卿 張君秋隨李凌楓學(xué)了一段時期后,就由師父帶著,進了師爺王瑤卿的家門。有一回,王瑤卿手里拿著戒方,叫一個學(xué)生唱段旦角的〔快板〕。王瑤卿的那塊戒方讓人害怕,那是量“尺寸”(指唱腔的速度、節(jié)奏)用的,戒方拍在桌面上,那叫快速度,催著你往前跑,一慌神兒準(zhǔn)丟了板,接著就得聽王瑤卿的一通損。 王瑤卿 王瑤卿擊的是老生的速度,旦角的〔快板〕一般比老生的慢,因為他的腔里頭彎兒多,按照老生的尺寸去唱,就顯得趕落了,不是咬不清字,就是唱走了板。有人覺得王先生這是強人所難。 張君秋另有想方法。他想,這是一種嚴(yán)格要求。如果唱青衣的唱〔快板〕真能達到老生的〔快板〕速度,那么,在青衣和老生的對口〔快板〕演唱的戲里,就會取得更好的效果。因為凡是有這種〔快板〕的戲里,如《紅鬃烈馬》里的《武家坡》一折、《四郎探母》里的《坐宮》一折,都是在劇情發(fā)展最激烈的時候,才安排這種對唱形式的。這種對唱形式,行話叫“對啃”,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速度不能扳下去,一個勁兒地往前催,才能造成演唱的高潮。張君秋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青衣的〔快板〕唱好,唱得既要速度快,又得吐字清,有勁頭,不能荒腔走板。達到這個水平,必須多下私功。 京劇《武家坡》張君秋飾王寶釧 尚小云 尚小云排新戲,那叫神速。還珠樓主打本子,寫出前幾場,演員就開始背臺詞,邊寫邊背,流水作業(yè)。尚小云背臺詞,那叫一絕?!毒徘S河陣》的臺詞寫出來了,尚小云把張君秋叫來:“咱們爺倆一塊兒背!”尚小云演瓊霄,張君秋演的是云霄。張君秋拿了單詞,自己找了個角落,默默地背起來。 尚小云 尚小云在屋子里來回走綹。手里頭摸著本子,低著頭看一陣子,然后倒背著手,仰面朝天,嘴里頭念念有詞。念了一陣,再停下,看本子,看完本子繼續(xù)走綹背臺詞。有人出出進迸,尚小云目中無人,只管背他的臺詞。背得差不多了,尚小云就去找張君秋。尚小云把自己的單詞兒遞給張君秋?!澳弥憧次冶?!” 張君秋拿著尚小云的單詞兒,一字不落地看,尚小云逐字逐句地背。背好了一段,尚小云問:“對不對?”“對?!薄昂?,把那段撕了!” 撕了?有這么背臺詞兒的嗎?張君秋看了看尚先生的臉,那神色是不容商量的。張君秋只能照遵師命,一段一段地撕,尚小云背一段,張君秋撕一段,整個單詞本撕完了,尚小云背會了整出戲。 張君秋 真正開始排戲了,尚小云還真的不看本子了,也不用人提詞兒,不僅自己的臺詞兒背得一清二楚,周圍邊邊沿沿角色的臺詞兒他也全知道,而且身段、位置他都有安排,起什么傢伙點(鑼鼓伴奏),唱什么腔,他都有考慮,整出戲排得嚴(yán)絲合縫。沒幾天,上臺見觀眾,準(zhǔn)紅。 與尚小云同臺演出,十六七歲的張君秋更真切地感受到尚派藝術(shù)的獨特風(fēng)韻。 “蘇三走動啊——” 一九三六年,北平的戲迷圈子里開始流傳了一個聽起來讓人心里頭發(fā)熱的名字——張君秋。 陰歷年前,王府井東安市場內(nèi)的吉祥戲院唱京戲,說是有一個孩子叫張君秋,初登舞臺,借臺演戲,貼的是《女起解》?!班?!這是要‘開門紅’??!”戲迷圈子里懂行的人這么說。 演《女起解》,圖的是“開門紅”這個吉利。紅在哪里?《女起解》里的蘇三是個死囚犯,罪衣罪裙,一色兒的紅。演員初次登臺演這出戲,圖的就是這個“紅”字。 張君秋 《女起解》開鑼。禁卒對上場門的臺簾高叫一聲“蘇三走動啊——”場面起了一陣密促的“撕邊”——這是鼓師在單皮鼓上連續(xù)擊敲所發(fā)出的音響,敲擊聲由慢到緊,由輕到重,然后,一聲渾厚的大鑼敲擊聲剎住了“撕邊”,“撕邊”止住,大鑼掩音,敲擊樂的暫時休止,仿佛在戲園子里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伸進了所有被吸引過來注目凝視臺上的觀眾的腦際,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凝滯了,人們惟一要看的是,在這個巨大的空間中出現(xiàn)的蘇三——張君秋。 張君秋在《女起解》中飾蘇三
北平城里的觀眾探聽張君秋的行蹤,先是知道他搭了雷喜福的班社,后來又聽說搭了王又宸的班社,以后又聽說和尚小云同臺演戲,再以后……張君秋在北平城有了自己的觀眾,北平城里張君秋唱出了人緣。 馬連良“急救”張君秋孫曜東那天上演的是《紅鬃烈馬》,我父親覺得張君秋是個人才,就想請梅蘭芳為他指點指點,但首先得讓梅蘭芳看看張的演出才行。梅蘭芳自己是個梨園泰斗,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去看別人的戲,另一方面因為,只要他一進戲院,觀眾們都顧不上看臺上了,全轉(zhuǎn)過頭去看他了,所以他一般上戲院只演戲而不看戲。這回我父親為了讓梅蘭芳看看張君秋的演出,就對梅的太太福芝芳說,請他們夫妻二位吃洪長興的涮羊肉。我們平時管梅的太太叫大奶奶,她本是北京人,最喜歡吃洪長興,我們在旁一鼓動。她就高興地答應(yīng)了。那天傍晚我們一起在洪長興吃了晚飯。洪長興離戲院不遠(yuǎn),飯還沒吃完,我們就嚷嚷著要去看馬連良和張君秋的戲,同時鼓動梅蘭芳夫婦一起去。梅本不想去,梅太太說想去,梅等于被大家連哄帶騙地硬拉著去了。 1948年攝制 馬連良、張君秋《蘇武牧羊》劇照 那天我也在場,我們先去了,戲開場后,只見梅蘭芳戴著一頂氈帽,帽檐拉得很低,從外面進來了。其實他再拉帽檐也沒用,天下誰人不識君?結(jié)果引起觀眾席上一陣騷動,戲迷們不安分了。然而此時臺上正演到緊張時刻,馬連良和張君秋你一句我一句,正在“對口”。張君秋畢竟年輕,一見梅蘭芳進來了,一時慌了神,怯場了,馬連良唱了上句他下句沒接上,臺詞也忘了。馬連良到底老道,一見張不接口知道他怯場了,于是你不接茬我也照樣往下唱。好在那時觀眾們都在看梅蘭芳,并沒有太注意臺上的事,一場虛驚就被馬連良掩飾過去了。在梨園行里這叫被他“兜著了”?,F(xiàn)在想想,如果不是馬連良及時“搶救”,張君秋第一次到上海就出丑,那還有以后走紅的事嗎? “十旦九張”張君秋麗質(zhì)天成,扮戲有雍容華貴之氣,嗓音清脆嘹亮,飽滿圓潤。在演唱上吸取了梅蘭芳的“甜”,程硯秋的“婉”,尚小云的“堅”,荀慧生的“綿”,合四大家之長而一,形成了張君秋所獨具的剛健委婉、俏麗清新的演唱風(fēng)格,其歌喉之佳,名列“四小名旦”之冠。 他在演唱上的特點,主要在兩方面,一是唱法上靈活多變;一是創(chuàng)制新腔。在演唱上,他注重以調(diào)節(jié)氣息的方法控制聲音的變化,高、低、輕、重,各類聲音他都唱得完美自如,寓華麗與端莊,在典雅中見深沉,所謂涵腔唱法。無論在唱法上、創(chuàng)新腔上,他都遵循著從人物出發(fā),為抒發(fā)角色感情的需要這一原則。因此,張君秋的演唱又具以聲傳情,聲情并茂的特點。是“四小名旦”中藝術(shù)生涯最長,成就最顯著者。 他的演唱吸收了其他行當(dāng)及曲藝、歌曲的菁華,在梅派的基礎(chǔ)上,創(chuàng)造出大量新腔,形成了“張派”。他在《狀元媒》中飾柴郡主、《望江亭》中飾譚記兒、《趙氏孤兒》中飾莊姬、《西廂記》中飾崔鶯鶯、《秦香蓮》中飾秦香蓮,這些角色的唱腔,均成為張派的藝術(shù)精品。他的新唱腔,不離京劇風(fēng)格,不落俗套,他的藝術(shù)風(fēng)格,在于自然率真。他創(chuàng)造的張派藝術(shù)影響深遠(yuǎn),有“十旦九張”之說。 《望江亭》《望江亭》張君秋飾譚記兒 劇情:居于清安觀中的新寡譚記兒才貌雙全,觀主侄兒白士中新近失偶,往潭州上任途中探訪姑母,觀主于是從中撮合,使得白與譚結(jié)成夫妻。權(quán)貴楊衙內(nèi)早已看中譚記兒,暗奏圣上請得勢劍金牌,往潭州取白首級。中秋,譚記兒扮作漁婦,在望江亭上灌醉楊衙內(nèi),竊走勢劍金牌,南都御史李秉忠訪得此事,奏于朝廷,懲辦楊衙內(nèi)。 《望江亭》是張君秋先生著名代表劇目,由劇作家王雁根據(jù)元代關(guān)漢卿著雜劇《望江亭中秋切繪旦》和川劇《譚記兒》改編。上世紀(jì)五十年代末拍攝成京劇電影,《望江亭》在京劇舞臺上一直久演不衰。 張君秋在唱腔設(shè)計中, 一直很善于運用各種對比手法, 如高低對比、字距疏密對比和節(jié)奏、速度、音量的對比等, 旋律起伏較大, 變化多端但又自然流暢, 聲音色彩也相當(dāng)豐富、絢麗。他的板頭十分靈活, 很注意轉(zhuǎn)板的處理, 轉(zhuǎn)板時大都靈活自如。像《望江亭》中譚記兒和白道姑敘話時唱的〔二黃搖板〕, 到第四句: “ 為的是遣愁悶排解憂煩” , 前六字一字一板; 后四字, 上板, 很自然地轉(zhuǎn)入〔快三眼〕,每個字都有腔, 這樣, 就用字距的疏密構(gòu)成了一種節(jié)奏對比?!?排解憂煩” 先用高腔, 后用低腔, 形成高低對比?!?憂煩” 拖腔中先撤慢后催快, 又形成速度對比。音色, 也不是單一的, 而有許多變化。一句唱腔中作出如此精密的處理, 可見他藝術(shù)手段之豐富, 創(chuàng)作態(tài)度之嚴(yán)謹(jǐn)。如果我們細(xì)細(xì)剖析, 就可以發(fā)現(xiàn), 他那些動人的新腔, 都是匠心獨運地精雕細(xì)刻出來的。 《狀元媒》張君秋飾柴郡主 劇情:宋王趙光義率郡主柴媚春到邊關(guān)射獵,被遼將擒住。楊延昭由潼臺經(jīng)過,救回宋王及郡主。大臣傅龍之子傅丁奎也正趕來,宋王誤以為是傅救駕,乃將郡主許婚。而郡主愛慕延昭美俊,贈詩寄意,并以珍珠衫相贈。延昭回京,求教于八賢王。八賢王與新科狀元呂蒙正解破詩意,奏知宋王。 《狀元媒》為張(君秋)派代表劇目,是張君秋先生在上世紀(jì)60年代初新編歷史劇之一,和馬連良、譚富英、劉雪濤等名角首演于1961年,一炮而紅。此劇情節(jié)曲折,故事動人,講述了楊延昭和柴郡主的愛情故事。 張君秋十分注重通過旋律及節(jié)奏的變化來表達劇中人物的感情, 同時增強唱腔的藝術(shù)美。他吸取程硯秋、荀慧生在設(shè)計新唱腔中積累的成功經(jīng)驗, 在自己創(chuàng)排的每出新戲里, 都譜制了大量的新旋律。在設(shè)計新腔時, 他能打破舊京劇界的門戶之見, 對旦角四大流派的旋律都加以采用, 并能融匯、統(tǒng)一于自己的風(fēng)格之中。他自己會拉胡琴, 創(chuàng)腔時, 他對胡琴的“ 過門” 、“ 墊頭” 也十分考究, 特別注重自己的演唱與樂隊合為一體, 給人以非常和諧、舒適的感覺。他設(shè)計的重點唱段, 段幅一般都比較大, 旋律尤為豐富, 在這出《狀元媒》中就使用了〔二黃原板〕,其中, “ 但愿得八主賢王從中周旋, 早成美眷,掃狼煙, 叫那胡兒不敢進犯, 保叔王錦繡江山” 那個長垛句, 處理得十分富于華彩, 句尾的長拖腔,又用了臨時轉(zhuǎn)調(diào)入“ 反二黃” 的手法, 并借鑒了漢劇的旋律, 既有濃郁的韻味, 又有磅礴的氣勢,唱腔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極為精密。 《西廂記》張君秋飾崔鶯鶯(右) 劇情:洛陽張珙赴試,路經(jīng)蒲東,入居古剎普救寺,遇故相崔玨之女崔鶯鶯,一見鐘情,向崔婢紅娘詢問,遭其呵斥。駐軍孫飛虎兵變,圍寺索崔鶯鶯,崔夫人許能退兵者以崔鶯鶯婚之,張珙使僧惠明遺書友人白馬將軍杜確,引兵解圍。崔夫人悔約,改為兄妹相稱,張珙求計于紅娘,紅娘使賦詩寫意。張珙翻墻夜見崔鶯鶯,崔鶯鶯責(zé)之。張珙憂憤致病,紅娘遂引崔鶯鶯至,訂情;為崔夫人所知,責(zé)撻紅娘,紅娘反詰其失信,崔夫人不得已,乃約張珙中試后成婚,張珙落第歸來,崔夫人拒婚,崔鶯鶯出奔,與張珙相會于草橋店,夫妻出奔。 1958年冬田漢就王實甫《西廂記》重加寫,以崔鶯鶯、張珙、紅娘三人為主。后半增入長亭送別,及張珙落第歸來,崔夫人拒婚,崔鶯鶯出奔、草橋驚夢、出奔等情節(jié)。同年由中國京劇院及北京劇團聯(lián)合首演于北京,張君秋飾崔鶯鶯、葉盛蘭飾張珙、杜近芳飾紅娘、李金泉飾崔夫人。在張派的代表劇目中,《西廂記》是張君秋唱腔藝術(shù)板式最全、創(chuàng)作特色最鮮明的一出力作。 張君秋談《西廂記》 在我上演的劇目中,我最喜歡《西廂記》。田漢同志改編的《西廂記》,不僅完整地反映了《西廂記》這一古典巨著的全貌,而且站在新的歷史高度,著重塑造了崔鶯鶯這個封建社會反叛者的形象,使得這個戲的反封建主題更加突出、鮮明。田漢同志的這個劇本在保留原著中優(yōu)美詩句的基礎(chǔ)上,又根據(jù)京劇的特點加以改造,寫出了許多熠熠奪目、深刻生動的精彩唱詞,這就為我設(shè)計、演唱崔鶯鶯的唱腔提供了很好的文學(xué)基礎(chǔ)。 這段《賴婚》一場中的反西皮唱腔是崔鶯鶯在崔夫人設(shè)酒悔婚,滿腔喜悅受到意想不到的打擊情況下唱的,我采用了反西皮的[散板]、[二六板]、[搖板]的板式處理了這段唱。反西皮唱腔在傳統(tǒng)戲中是不多見的,像這樣的十八句的大段反西皮更是少有。反西皮旋律“調(diào)底”、“調(diào)面”的起伏幅度大,這不僅可以表現(xiàn)出鶯鶯的幽怨悲憤,也能較形象地刻畫出鶯鶯因母親悔婚所產(chǎn)生的驚詫情緒,雖然傳統(tǒng)戲中反西皮曲譜的現(xiàn)成素材少,這卻促使我去設(shè)計一些新的東西,以豐富反西皮聲腔的曲調(diào)。 《張君秋影集》《西廂記》飾崔鶯鶯 霸王別姬》飾虞 姬 《憐相伴》飾崔箋云 《漢明妃》飾王昭君 《望江亭》飾譚記兒 《金山寺》飾白素貞 《彩樓記》飾劉翠屏 《樊江關(guān)》飾樊梨花 《十三妹》飾十三妹 《紅拂傳》飾張凌華 “他年熔梅程尚于一爐而有所謂張派者”,是“拭目可待”也,回首張君秋這一生,他早已把自己的生命熔鑄在京劇事業(yè)之中,人與事同在,京劇,這個他熱愛了一輩子的事業(yè),里面有他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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