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靖,清露還沒來得及向鳥聲說出早安,我已看到臨夏 巨大的心臟,帶動了日出磅礴的引擎,黃河被熬制得像宇宙之湯 氣吞山河。藥性雖猛,卻正是中華民族壯骨的良藥 公元1975年2月4日,人聲在群峰簇?fù)淼木薅χ刑咸?/p> 共和國第一座人為制造的偉大事件,注定要讓這一天萬眾矚目 在這片承載了多少人文之重的骨架上,我們目睹了事物的核心和本質(zhì) 正從人心的九霄,成就著臨夏安寧與祥和的家園 在另一層次上,它以引領(lǐng)物質(zhì)革命的一種高度 面對丘陵,就是泰山,面對珠穆朗瑪峰,就是高遠(yuǎn)的天 面對傳奇,就是我們想要找的口舌,在河之洲,臨夏而立 往上便是高原峽谷養(yǎng)育的一湖流動的坐標(biāo) 被炳靈寺的梵音洗濯,盛得下白云、日月和星辰 一些風(fēng)在其上凌波微步,一些翠煙淹沒了我的靈臺 還有一些微醺,迫使時光機(jī)器停下來,靜于本能的輕盈和重量 再往上就是洮河和黃河交替著心的關(guān)聯(lián) 它們涇渭,它們清濁,它們將靈魂白骨起于表面又藏于本質(zhì) 在微天下的背景下,世界早已不再靜默如秘 殿堂、廟宇和藏著掩著的城池,亦如明鏡,一覽無余 相忘江湖只是想相忘而已,清空內(nèi)心只是清而非空 但在劉家峽水庫的盡頭,我看到了金色的浪濤和翡翠的光芒 正如金鑲玉的奇妙組合,聳動起一片有靈有肉的建筑 讓我從齊頭并進(jìn)又各自堅守的隱喻中,學(xué)會了自省和救贖 這樣想著的時候,黃河再一次屏蔽了紅塵的紛擾 抱緊清白的身子,只剩下洮河,還在毫無拘束地魚龍變化 露出了骨子里天地玄黃的秉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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