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有一種成功,就是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度過一生。 這個五光十色的時代,有太多的喧囂和誘惑。我們被攜裹著沖向前方,卻從未問過自己內(nèi)心的方向。我們整日忙忙碌碌,卻不曾問過自己到底為誰而忙。 內(nèi)心的夢想日漸凋萎,我們?nèi)諠u平庸???/span>生命只有一次,我們得活出自己的樣子。 只有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這一生,才不算白活。不忘初心,不違本心,不負真心。哪怕平凡瑣碎,也不失溫暖豐盈。 一、不忘初心 蘇軾十歲的時候跟隨母親程夫人讀書,讀到《范滂傳》的時候,程夫人講述范滂不畏強權(quán),為民犧牲的故事。 小蘇軾大為感動,對母親說,我將來要做范滂這樣的人。 程夫人笑著說,你要做范滂,我難道不能做范滂的母親嗎? 十歲的蘇軾立志向范滂學習,仁心愛民,從此之后的五十年里,無論得意失意,無論荒野廟堂,他都從未忘記。 外放杭州,他疏浚西湖,建設蘇堤,政績斐然; 被貶黃州,他救助棄嬰,清除惡俗 ; 被貶惠州,他推廣農(nóng)具,改革稅制; 被貶海南,他教書育人,開化百姓。 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他愛民惜民的痕跡。 蘇軾這一生,可謂“身行萬里半天下,僧臥一庵初白頭”,忠而被貶、淪落天涯。可無論走到哪里,他從未變過。 他始終是母親面前那個立志要做范滂的少年。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當我們越走越遠,是否還能記得,當初為何出發(fā)? 一窗暖陽,一念心安,初心若在,歲月無恙。 二、不違本心 宋朝神宗年間,王安石變法,朝廷分為新舊兩黨,雙方你來我往,斗得不亦樂乎。 蘇東坡從施政的具體措施出發(fā),對兩方都不滿意。他不違本心,不肯站隊,凡事都是就事論事。于是飽受兩黨打擊。 熙寧四年,新黨得勢,王安石主政,蘇軾上書論新法弊病,觸怒王安石,被王安石排擠,被迫出京,遠走杭州。 元豐八年,高太后臨朝,司馬光主政,不論好壞,廢盡新法,蘇軾不忿,上書斥責舊黨,又被舊黨排擠,蘇軾再度外放。 自此之后,舊黨新黨都不容蘇軾,無論哪方得勢,蘇軾都逃不了被貶的命運。 毛晉所輯的《東坡筆記》記載, 有一次,東坡退朝回家,吃完飯摸著肚子,問身邊的人,你們說這里面是什么啊。
有人回答說,都是文章。有人回答說,都是聰明。蘇東坡都不以為然。
只有朝云笑著說,一肚子的不合時宜。 這一肚子的“不合時宜”,是東坡的自嘲,也是他自己不肯與世俗同流合污的驕傲。 他這一生忠于自己,不違本心,是就是是,非便是非。 在泥沙俱下的朝堂上,他始終不違本心,不為名利左右,承擔著一次次的貶謫。 被貶黃州,雖然生活困苦,但是他沒有違背自己的良心,他還能睡得好,吃得香,他還能興致勃勃地煮他的豬肉,還能打著拍子,在田里和農(nóng)人唱歌。 一個人若是不違背自己的本心,真真實實地走自己的人生路上,無論順逆,活得都會輕松很多。 他們是在為自己而活,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他們自由自在的狀態(tài),卻在詮釋生命的安心與美好。 三、不負真心 蘇東坡在《思堂記》里說:“心里有話就脫口而出,說出來就得罪人,不說出來自己就憋得難受。我認為寧可得罪人,也一定要說出來。” 他“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也不懂什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想說就說,真誠灑脫。 對待朋友,他一片真心,蘇門六君子中的李方叔,生活困苦,蘇軾二話不說便把朝廷賞賜的寶馬送給他,讓他賣掉補貼家用。 對待妻子,他一片真情,妻子王弗死后,蘇東坡為她種了3萬棵松苗,把自己的相思化作3萬棵萬古常青的松樹。 對待兄弟,他更是性命相托,患難與共。蘇轍說:手足之愛,平生一人。蘇軾說:二十無朋儔,四海一子由。兩人同進同退,一生友愛彌篤。
生活的重擔讓我們變得謹慎、世故和成熟,戴上社會通用的“面具”,被一個個社會角色所規(guī)范、所裹挾,我們不愿給予別人真心,也不敢輕易相信別人的真心。 我們小心翼翼的躲在自己的城堡里,戒備地看著外面的人,我們足夠安全,卻丟掉了太多的快樂。 以真面目示人,才能活得真實;以真性情交人,才能活得坦誠;以真感情對人,才能活得純粹。這樣的生命,才能享受遠山長天的遼闊與富足,而不必困于一隅,謹慎畏縮。 蘇東坡曾評價自己說:“任性逍遙,隨緣放曠”。 他確實足夠任性,人來人往,他始終是自顧自的模樣。外面的熱鬧喧囂,他渾然不覺,旁若無人地,走在自己的路上。 他聽從內(nèi)心,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度過了自己的一生,也成就了千年之后,蘇東坡的大名。 本文系儒風大家原創(chuàng),轉(zhuǎn)載須注明 來源:儒風大家(ID:rufengdaji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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