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雙城記”。告別妻女過安檢時,制服小伙兒對著我好一陣打量,盯得我心底有些發(fā)毛——好像沒帶什么違禁的東西上飛機啊?正狐疑間,他忽然一笑,“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誰誰誰吧?現(xiàn)在過得還好吧?”我愕然,“慚愧,還好還好,嘿嘿?!?/span> 這樣同質化的對白,在這幾個月中一度經常出現(xiàn),對象不停變換,內容大多雷同,有時尷尬,有時訕笑,不一而足。我其實心底雪亮,人們對你的關注,多數時候只是好奇,又或借此對自己心底某個隱秘的盤算暗暗做個印證,如此而已。 就自己而言,漸漸習慣了新的生活軌跡之后,感覺仍是憑一己肉身之力,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衣著光鮮地左沖右突,只不過這一次更為主動和明確,新的平臺和要求,只會讓自己更明了己身存在的諸多不足,我看著身邊活力四射的年輕人,愈加不敢心生懈怠。 每天的朋友圈里,新鮮事依然很多,比如今年的二會上“兩高”排位賽奇跡般打成了平手,比如千呼萬喚的民法總則被一干法律人迫不及待地亂七八糟傳播,但這些已經不再是我關注的重心,多數時候,只是習慣使然,看看而已,更不會泛泛地感動抑或激憤。 偶爾也會積習難改,調侃一兩句時事或法圈事,但總會有人跳出來提醒你這個吃瓜群眾舊情未了或越界了,尷尬之余,干脆一笑而過。于是有朋友說,現(xiàn)在的你,很少談法律了,多數時候都在轉經濟。我嘿嘿一笑,還有,我也不愛吐槽了。 夜里,溫習完每日里既定的功課,燃煙枯坐,又變得無所事事起來。于是回看上周的《歌手》,然后聽見李健唱的這首《父親寫的散文詩》,聽著聽著,我的眼睛竟然有些濕潤,思念如同大水漫灌心堤,頃刻間便告潰敗失守。
我想起這些年寫過的各種文字,包括留在公號上的這些心路印記,多年以后,都會隨風飄散痕跡全無,又或靜默成某個云端的電子垃圾。無論如何鮮活的記憶,都將變成一張落滿塵灰無人問津的舊報紙。 我想起我們的這一生,跟父輩們其實并無二致。縱然時空變幻,物質不再那么匱乏,生活不再那么嚴苛,但仍然重復的是似曾相識的場景和故事。我看著自己和下一代,依舊會不時心事重重,會常?!岸自诔靥吝吷?,給了自己兩拳”。 就像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老得像一個沉重的影子,慢慢消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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