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走進非洲系列專題文章的最后一篇 MrHug請來了Hug公會的花姐 為大家講述在非洲大陸上 從津巴布韋到南非和納米比亞 那些風中訴說著的前世今生的故事 津巴布韋 · 暴雨將至 津巴布韋雖不是在非洲拍攝動物的最佳地點,但實際上運氣很重要。上午拍完大瀑布,大家沉浸在雙彩虹的興奮中考慮到若下午再去拍瀑布會有審美疲勞,故臨時決定去看動物。 幾個姐妹是第一次來非洲,帶著忐忑的心情坐著敞篷路虎進入一家私人動物領地。一路上風吹得飛揚,出城大約20多分鐘拐入一片森林之中,這個動物樂園大約占地5000平方公里,里面有大象、獅子、野牛、長頸鹿、最珍貴的是黑犀?,F(xiàn)在是非洲的旱季末尾,萬木蕭條,偶爾一點綠。 開車的麥克經驗非常豐富,在森林中左突右轉尋找著動物的蹤影。一進門就有優(yōu)雅的長頸鹿站在一株綠植旁吃著下午茶。許多羚羊和狒狒一起忙碌著聊天、覓食、玩耍,遠遠的象群一家人剛洗完冷水澡,爽爽地踱回家,偶爾一個捻角羚高昂著沖天的犄角驚鴻一瞥。 夕陽西下,暮色中成群結隊的野牛邊走邊吃,離我們近在咫尺,萌萌的眼神看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贊比亞河小鳥呆呆地看著河馬接吻,狒狒母女在回家的路上不忘覓食,野豬全家尋找著美味,離群的小鹿孤獨地徘徊,鱷魚不管天下發(fā)生多大的事都是一動不動,草原五霸之一的野牛一出場,全無了生息。夕陽為大地染紅了一切,動物們知道該歇息了,只有人們又開始了下半場。 天色漸漸暗了,最后的驚喜是珍貴的犀牛母子在我們面前親熱著,一點沒有驚慌非洲是動物的天下,我們只是過客。 這次出發(fā)非洲前又重讀了海明威的《乞力馬扎羅的雪》、《一個非洲的故事》,歐洲人大部分祖上是游牧的哥特人,狩獵的文化基因強大,以征服動物來證明自己的強大。 津巴布韋是可以合法狩獵的,曾經發(fā)生過美國人用惡劣手段引誘獅王出界,并被慘遭屠殺的事件。 去年象王因它傲人的長牙同樣被撲殺。人類不僅對動物如此,對自己的同類也從沒有手軟過,為了利益及所謂的理想可以大開殺戒。 天已經黑了,整個公園隱入墨色之中,麥克拿出一個神奇的大燈,左手扶方向盤,右手用燈左右照射,一是看路,二是以防突然有動物跑出來撞車,果然又遇到了過路的捻角羚和長頸鹿,它們也著急回家。 這時天邊閃電連連、雷聲隆隆,暴雨將至。 南非 · 暴風角 南非開普敦周邊有許多好去處。今天像過兒童節(jié),看了海豹還不過癮,又來到企鵝島。 這的企鵝很袖珍,晃晃悠悠的也很萌,但看企鵝還真是要去南極才明白那份美。企鵝和鴕鳥都是鳥,可這樣子和習性差著十萬八千里。 南非好望角是印度洋與大西洋的分界線。當年葡萄牙人為尋找東方香料之國,從大西洋沿非洲海岸線南下,在一個暴風雨之夜過后忽然發(fā)現(xiàn)非洲大陸沒有了,已經過了陸地的盡頭,于是他們又回航,終于到了好望角。 當時將這個非洲的西南角命名為暴風角,由于補給不夠就沒有繼續(xù)向東行駛而返回葡萄牙。國王聽到這個消息后,意識到發(fā)現(xiàn)了東方之路,隨將暴風角改為好望角,意味著有好的希望。 之后葡萄人達茄馬沿此路線終于到達了印度,從而開啟了葡萄牙的輝煌時代。 好望角是開普敦桌山山脈深入大西洋的一個余脈,像一支獅爪把大西洋和印度洋兩兄弟牢牢地抓在一起。 站在山角下狂風大作、驚濤拍岸,似乎兩大洋兄弟派來無數(shù)的蝦兵蟹將要打破這控制。拾階而上風力要達到八九級,體重輕的難以站立。順著角頂?shù)钠脚_可以一直走到最高處的百年燈塔,考慮到時間和體能,我們選擇了坐纜車上山。 老燈塔在此是航海人的上帝之光,當你在海上漂泊了幾十天后忽然望見了那盞明燈,那幸福感難以言狀今人在燈塔后立了一個牌子,上面標識出倫敦、巴黎等大城市的方向,可以十幾個小時飛到上面任何一個城市。 這在古代就是一個夢想,正因為如此今人活得蒼白、現(xiàn)實、沒有了詩意。 納米比亞 · 冰火兩重天 納米比亞的辛巴部落有500多年的歷史了,他們祖上從安哥拉遷移到納米比亞。 這個民族以紅泥涂身而聞名,他們居住在納米比亞的北部荒漠之中。 我們驅車400多公里穿越國家公園來到這里,下塌在部落附近小鎮(zhèn)旁山頭上的酒店。從酒店大堂眺望遠處的群山和周邊的荒漠非常入畫。酒店的設施還是原生態(tài)、干凈、舒適。 入住酒店后就急不可耐地前往最近的部落一路砂石飛揚打在車幫上叮咚亂響,大約半小時后,老遠看到低矮的灌木叢中有一些木柵欄、圓錐型小草屋。到了柵欄門口,當?shù)貙в伟盐覀冾I進寨子,遠處十幾個孩子已經向我們奔過來。 他們除了一小塊遮羞布外基本上全裸,頭頂兩個小辮子的是女孩,一個小辮子的是男孩,每個屋里外都有一二個女人,成年女人頭上捆著一個動物皮做的角狀飾物,滿頭的小辮子上涂了厚厚的紅泥,小辮子尾巴像馬尾巴樣散開著,她們上半身全部裸露,用一些美麗的珠串掛在脖子和前胸,自豪地傲人,這是一種生育能力的體現(xiàn)。 下半身裹挾些層層迭迭的短裙,基本光腳,成年女人全身用紅泥涂滿,紅亮紅亮的,這是用當?shù)匾环N特殊的紅泥、植物和黃油混和而成,據說可以防曬、驅蚊、美容,姐妹們聽說這些功能都躍躍欲試。 這里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大約1:15的樣子,一個男人可以娶許多女人,其代價是三頭牛。下午時分村里的男人出去放牧還未回來,女人在家?guī)Ш⒆?、做飯和制作一些手工藝品?/span> 他們的基本的食物是小米、高梁、玉米、奶制品和肉類,成群結隊的孩子們追在我們身邊看熱鬧,其中一個小男孩拿著一片珍貴的白玻璃玩耍,我們說了一句'小玻璃渣'所有孩子就異口同聲學了起來。 看到他們極度困乏的物質條件,同時臉上干凈無邪的眼神,感覺他們的幸福指數(shù)并不低,但隨著所謂文明的入侵,這種原始的生活方式還能堅持多久是個問號。 天灰灰的下起了零星小雨,意味著旱季即將結束,孩子們和羊兒都歡呼雀躍起來,又一段好的時光來臨了。
頹廢方丹(當?shù)卣Z:不確定的水源)位于納米比亞西北早先是屬于一個農場主的土地,因干旱缺水起名為頹廢方丹,后來無意中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史前文明的巖畫,而被國家收購而救了這片土地。 6000多年前布希曼人就生活在納米比亞,他們用石英石創(chuàng)作的巖畫據今有2500年左右,這里是非洲保存最完好的巖畫遺跡,是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確定的世界遺產地。 為躲避中午的酷熱,我們早上4:30就從庫內內出發(fā),一路上基本上是沙石子路,沙石飛濺暴土揚長。路兩邊是稀疏的灌木和已經泛綠的小樹,土地極為干涸、貧瘠晃蕩了近六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到處都是紅色的砂巖地帶,在烈日照射下如同火焰山。草棚停車場為汽車淮備了遮陽傘,一個超酷的服務中心坐落在砂巖中。這個服務中心就地取材也非常前衛(wèi),整個建筑是鋼木結構,主墻是當?shù)氐男K砂石裝入鐵絲網狀箱,一些牆和外飾用廢舊的汽油桶蓋拼成,房頂前廊用枯木枝搭建。 坐在鋼制的坐椅上身上灑滿了光蔭服務中心的地導是位胖胖的當?shù)嘏?,她領著我們頂著大日頭往山邊走去。到了紅砂巖山邊,一座廢棄的小房子在大樹邊,導游講這就是那位農場主原來的住所。 進入小小的欄桿門,沿著山石小路向上攀爬,各種奇型怪狀的砂巖分布在前后左右,不知名的白色小草艱難地在巖縫中生長,在火紅的砂巖世界中像極了北方冬天的冰掛走了不遠左手一個鐵架樓梯上,地導指著一塊大巖石讓我們看。 哇,大石頭上居然有許多非常抽象的動物畫。長頸鹿、野馬、野牛、、最夸張的是一個大獅子,它的尾巴上還有一支爪子。 地導講:獅子是非洲草原五霸之一,它可以威攝四方。 這現(xiàn)在一共有七八處的巖畫整理出來供游客參觀游覽,主要是各種動物圖案,有兩片石頭上還刻劃了人類的腳印,那時人腳的尺寸比現(xiàn)在的小許多,據此推測史前人類的個頭要比現(xiàn)代人矮。 幾處刻有巖畫的石頭已經坍塌碎成數(shù)塊,還有許多數(shù)亂在各處有待考察開發(fā)。這些巖畫雖然經歷了幾千年的風吹雨打,仍然清晰可見。 那畫風、那想象力一點不輸給畢加索。史前的布希曼人用巖畫描繪記錄了他們的生活方式,也可能出于對動物世界的崇拜,希望借助神力來保佑平安。 總之,這處巖畫是幾千年前人類在自然中留下的痕跡,專家們在其中可以挖掘出人類的許多信息。烈日中站在巖畫前,看著那優(yōu)美的線條,意識已經穿越到了幾千年前那水草豐美的非洲大草原。
從炎熱的擁有巖畫的頹廢方丹開往西南方向的海邊鯨灣,老天開個大玩笑,整個冰火兩重天,五個小時的砂路加柏油路,眼見著從酷暑到深秋到了。 我們今晚的住宿地斯瓦科普蒙德,這是德國人在一百多年前建造的,鎮(zhèn)上至今仍生活著許多德國人,她們已經把這里當成了故鄉(xiāng)。 鎮(zhèn)上有教堂、學校、購物中心、各種手工小店,還有一家中餐館,已經吃了好幾天的西餐了,進了小鎮(zhèn)直奔中餐館,麻婆豆腐、小青菜、豆芽、西紅柿青菜蛋湯、熱湯面、、太舒服了,安撫一下我的胃。 吃飽了逛街,姐妹們扎到小店里就不出來,各種皮制品、首飾吸引著大家,急得男士們一遍一遍地催。有一家櫥窗特別美的首飾店就是不開門。 當?shù)厝说纳罹褪前惨?,她們生活不是為了賺錢,賺錢只是為了生活更好,沒辦法只好走,有火烈鳥等著我們吶。 來到鯨灣的海邊,一抹晚霞落在海里,原來是有許多紅粉色的火烈鳥在淺水灘覓食。風很大天真冷,早上穿著裙子出門,現(xiàn)在把能穿的衣服都套上也凍得夠嗆。 坐在堤岸上等著鳥們起飛,一梭子一梭子的拍,火烈鳥有長長的脖子長長的腿,走起路來像極了舞臺上的王子,它們時而低頭覓食,時而單腿駐足思考,吃飽了飛不動了沿著沙洲前行,還不時有掉隊的低飛過來加入大集體。 與火烈鳥相伴的還有紅嘴鷗和不知名的小鳥,它們也時不時地起飛降落,為火烈鳥團隊做最好的陪襯。在肯尼亞和北非都有過與火烈鳥的相遇,那是粉紅的記憶天灰蒙蒙的下起了小雨,風夾著浪花使勁的拍打著棧橋的木樁,催促著我們回家,今晚訂了美美的生蠔,納米比亞的生蠔可是世界第一的。
從納米比亞西北的海濱小鎮(zhèn)斯瓦科普蒙德出發(fā),開車五個多小時向北前往著名的紅沙漠。一路上兩邊有納米比亞的箭羚和野鴕鳥與我們相伴,停車時路邊都是美麗的螢石和閃著星星的礦石,蒼茫的遠山色彩斑瀾,碩大的各種巢壓彎了枝頭。 偶遇納米比亞國獸劍羚羊。 納米比亞紅沙漠第45號沙丘天地造化。
來紅沙漠的第二天去死亡谷。死亡谷原是一片沼澤地,因沙丘移動阻斷了水源形成。鹽堿地売上的枯樹林景觀這種景觀國內也有,但沒有紅沙漠的陪襯會減值許多。 為拍照我們5點就從酒店出發(fā)。公園門口早早就有車在排隊,6:15開門所有車為了最好的光線奪路狂奔,經過45號沙丘又補拍了不同光線下的靚照,路途還邂逅了一只小狼在狂奔。 繼續(xù)前行到中轉站,換乘公園的越野車沖進沙海。路兩邊的刺槐還是生機盎然,時有鴕鳥、劍羚羊出沒到了沙海中最高的沙丘下,這個325米高的沙丘被當?shù)厝朔Q作老爸爸。 背著兩個相機和水又開始沙海中深一腳淺一腳的挪行。翻過一個小沙包是一片鹽堿地,腳一旦采到硬地上那才叫一個舒服。邊走邊拍攀爬老爸爸的勇士們,真佩服這些歐洲人,他們要用一天的時間才能回來,這的氣溫可近40度,而且非常干燥。 姐妹們有人打退堂鼓,我們一勁地為她打氣,這要在國內肯定有各種沙地車把客人運過來。又翻過一個沙包,終于看到死亡谷了,像一場大戰(zhàn)后的現(xiàn)場。 這些枯死的刺槐據說已經站立了幾百年,仍?立不倒,像一群頑強的戰(zhàn)士寧死不屈。 沖進枯樹林中,看光影與樹枝、沙漠、藍天的纏綿,風中訴說的都是它們前世今生的故事。 . . . 本文圖片由作者花姐 本文圖片由作者花姐授權發(fā)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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