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我都會趴在窗臺上觀看一會兒,久了,也就養(yǎng)成一種沉思的陋習(xí)。葉子從三片變成四片,五片。顏色也漸漸加深了許多。起先我是不知如何飼養(yǎng)的,只知澆澆水,除除草,然后等她慢慢長大。世間萬物不都是這樣順應(yīng)自然規(guī)律存在的嗎。 但是時間久了才發(fā)覺,水不能澆太多,一周一次足以。她還不能聞到油煙味,在一丈見方的空房里將她放在茶幾上,那是萬萬不可的。她需要陽光的滋潤,又不能久曬。所以沒逢六月或者陽光太過強(qiáng)硬的時候,要將她移到背陰的地方。夜晚也不能放在臥室里,興許怕她驚擾人們的美夢吧。
我喜歡吊蘭,也許是喜歡她那種清新而羞澀的面孔,平靜中帶著一絲生機(jī)。雖比不上牡丹的雍榮華貴,也不及菊花的高貴清雅。但吊蘭帶給我的是青翠欲滴的飄逸,懸空憑垂的神韻,那是其他花卉無法給予的。 有的時候我會忘記澆水,亦或是松土。盆里的泥土結(jié)成一塊一塊的板狀物,好似久旱的田地,失去了原有的生機(jī)。恰逢此時,她的葉子會慢慢枯萎,從下往上掉落,有好幾次,我甚至以為她將走完生命的歷程。未曾想,一場秋雨過后,她又一次獲得新生,窗臺上依舊展現(xiàn)出她那傲人的身姿,綠茵茵的矗立著。
也許每個生命都有特有的天敵,亦或是病體。恍如人小時候的天花,長大以后的感冒,那都是無法避免的,吊蘭也不例外。 初春時節(jié)的一個傍晚,我被失眠纏繞著身體無法入睡。就這樣半依半究的斜靠在床上,享受著月光灑在臉上的溫暖。當(dāng)時夜很靜,除了我的呼吸聲和月光的移動聲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 吱,聲音很微弱,接著第二聲,第三聲。我的目光隨著聲音來到吊蘭邊上,吱 吱 、、這聲音越來越明顯,許是什么昆蟲,我盡量將吊蘭移到燈光下,但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正當(dāng)我疑惑間,我發(fā)覺手上好似有黏糊的東西,定眼望去,一個生命已經(jīng)倒在我的手指與葉子邊上,濕漉漉的一片,早已分不出形狀。 第二天起來,我特意跑去查看了一下葉子,誰曾想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經(jīng)過一夜的災(zāi)難之后,滿盆布滿斑奕,除了底下泛黃的葉子以外,盆里再也沒有一片完整的葉子 。而在枝干上,同吊蘭一般顏色的小蟲正在吸食著,整整齊齊的連城一片,莫約二十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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