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家族一直都是一支強大的集團,他們在北方草原的崛起并非偶然。這個家族人才輩出,他們是北方草原的主人,在他們的身上背負著建國的重任,為了奪取更多的生存空間,他們積極尋求更廣的出路。于是,在亂世一條征伐之路被慕容氏家族撕開。
倥傯戎馬 一生征戰(zhàn)
慕容垂是整個家族中不可忽視的一員,他的成功、失敗,與亂世的諸多英雄并無大異,說他才華出眾,實至名歸,卻又缺點氣魄,顯得美中不足。說他是個庸人,卻能夠收獲極高的威望,作為一名帝王,他的一生誠然坎坷,與其他英雄一樣,他在亂世中崛起,也很快就被歷史的洪流掩埋,留給人無盡的思索。
后燕成武帝慕容垂(326年——396年6月2日),字道明,原名霸,字道業(yè),一說字叔仁,鮮卑名阿六敦,昌黎棘城(今遼寧義縣)鮮卑族人。十六國后燕開國君主。前燕文明帝慕容皝的第五子。慕容垂是個人物,因為他的勇猛和才華。咸康五年(前燕六年,339),慕容霸13歲。慕容皝擊高句麗,兵及新城,高句麗王釗乞盟,乃還。慕容皝又使授予慕容霸為騎都尉,令其跟隨其兄長慕容恪(慕容皝第四子)擊宇文別部。時年慕容霸年僅十三歲,卻勇冠三軍。
年紀輕輕有一身本領(lǐng),還獲得了極高的關(guān)注度,雖自己是家里的第五子,父親還是很寵愛慕容垂的。同一輩中出色的人才有二哥慕容俊、四哥慕容恪,尤其不幸的是,任何兄弟情誼在權(quán)力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慕容垂的才華受到了二哥慕容俊的妒忌,慕容皝還想立他做太子,但大臣們擔心埋下禍患,群起勸阻。慕容皝只好放棄,為了表示內(nèi)疚,才對他如此寵愛,而二哥慕容俊卻不這樣認為。
父親慕容皝一死,慕容俊上臺,終于有機會收拾政局了,他的第一個對手就是慕容垂。慕容垂被封為吳王,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的樣子令人害怕,二哥不敢委以重任,又一邊盯著他。說到手段當然是女人最拿手,于是,慕容俊的皇后出了一個餿主意,逮捕慕容垂的原配妻子段氏,并誣陷其以巫術(shù)詛咒皇室,段式
為了保護丈夫,把罪過獨自擔下,最后被活活打死在獄中,慕容垂得以逃過一劫。心里從此對慕容俊有所戒備,心有憤恨。360年,慕容俊死了,11歲的太子慕容暐即位,慕容恪繼續(xù)掌權(quán),前燕達到鼎盛期。一向罩著他的哥哥慕容恪沒過幾年也死了,臨死前還囑托慕容暐要重用慕容垂,和他一起謀劃天下。太子不以為然。
369年,桓溫北伐,一路掃蕩,燕國太子有些驚慌。就在前燕搖搖欲墜之時,一直被排斥在核心權(quán)力之外的慕容垂站了出來,他主動請兵作戰(zhàn),卻沒想到桓溫是個頂厲害的角色,更沒想到的是,雙方廝殺了如此之久,自己竟然取得了勝利,擊敗了桓溫。燕國太子應該為此事感到高興,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慕容垂竟然投奔了前秦。投秦實在是無奈之舉,他在燕國受到排擠,一直進入不到權(quán)力核心,投秦是他返回燕國的一個計策,只不過這個計策能不能成功,慕容垂心里也沒有底。
重建后燕 愴然逝去
他叛離前燕后的第二年,前燕國滅,當苻堅“徙暐(慕容暐)及其王公已下并鮮卑四萬余戶于長安”后,慕容垂“收集諸子,對之悲慟”(《晉書》),
慕容垂內(nèi)心更為強烈的沖突,看到家族落魄、處境凄慘,慕容垂悲從中來。然而令他最為傷心的,應該還是慕容家族建立的帝國的垮塌,那里凝聚著整個家族的心血,是他依依不舍的情結(jié)所在。于是,慕容垂開始思考復國的事情。
慕容垂一向得到苻堅的信任,又多次機會慕容垂能夠殺掉苻堅,但是慕容垂并沒有下手,又盡心侍奉,給苻堅造成一個錯覺。慕容垂是個可信之人,慕容垂靠著自己的威望悄悄發(fā)展勢力,而慕容垂的壯大又引起了苻堅的懷疑。淝水之戰(zhàn),苻堅的大敗,已經(jīng)突顯出前秦帝國正在走向滅亡的地步,趁此機會,慕容垂站到了與苻堅對立的方位。
并于386年取得了這場博弈的勝利。太元十一年(386年)正月,慕容垂自立為帝,改元建興,史稱后燕。建立了后燕的慕容垂卻未能取得天下,這又是為何?究其原因,主要有這幾點。
慕容垂這個人是個民族主義者,和符堅不同,決定了他最終成就遠遜于大秦天王,苻堅想要一統(tǒng)天下,對于各個民族采取兼容并包的態(tài)度,這是跟慕容垂有很大的區(qū)別的,慕容垂崇尚民族主義,甚至都不把同是鮮卑的拓跋放在眼里,在維持家族的榮譽和民族血液的純正上,他的態(tài)度是比較強硬的,因而他始終比苻堅缺少謀取天下的包容之心。也是因為第一個原因,導致慕容垂注定不能完全接納漢族幕僚幫自己治國。這就導致了雖然他是個雄才大略的將軍打的了天下,但是確沒法做好一個制度治好一個國家。后燕的勢力和威望全來自于他個人的人格魅力,一旦他死了,這個燕國就基本沒戲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慕容垂成不了周公,因為他沒辦法讓天下歸心,也就沒辦法完成他的帝業(yè)。
后燕建國后,與北魏連年征戰(zhàn),參合陂一役,后燕大軍幾乎全軍覆沒,由此也元氣大傷。慕容垂再次征魏,走到參合陂時,見到古戰(zhàn)場積骸如山,“慚憤歐血,因而寢疾”(《晉書》),在退兵途中死去。一代燕王愴然死去,其后整個燕國也隨著他的逝去而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