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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行為已經(jīng)在各種場合做過好幾次了?，F(xiàn)在，我們想做一次雇傭的擁抱。 2001年8月10日下午，我們來到濟南泉城廣場東側(cè)的南門橋頭，這里每天都聚集著一群想找工作的民工。我們剛一停車，一群等待主顧的民工手提各種干活的行頭呼啦一下圍住了我們…… 有什么活？ 不干活，只給錢。 開玩笑，哪有這種好事！ 做模特干不干？ 干，多錢？ 你們想要多少？ 多長時間？ 半天。 半天怎么也得二三十元吧？ 二十五，怎么樣？ 要多少人？ 二十，男女老少不限。但必須先告訴你們，需要你們裸體，免得到時難為情。 行啊，沒有女的吧？ 如果有女的愿意參加我們也歡迎。 沒有人看吧？ 沒人看，是在樓頂。 什么時間？ 明天早上六點半。 第二天早晨6點25分，我們提前來到約會地點——濟南文化東路中建八局大門口。這時只有一個民工提前到了。等了一會，又來了幾個，總共來了十四人。聽一個民工說，有六人因為害怕裸體中途溜了。我們趕緊安排兩個民工打 行為地點是一個跳現(xiàn)代舞的朋友剛剛租下做工作室的廢棄的大禮堂。我們曾來過這里兩次考察現(xiàn)場。禮堂坐落在中建八局的大院內(nèi)，大院綠化得挺好，禮堂整個被樹木包圍著，墻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看上去使人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我們和民工們從禮堂側(cè)門魚貫而入。禮堂的內(nèi)部空間很大，從懸掛在舞臺兩側(cè)的大紅色的幕布之間朝下望去是一排排落滿塵埃的座椅。舞臺上除簡單的音響設(shè)備，剩下的就是一些堆在邊腳的桌椅雜物。朝上環(huán)顧，禮堂專用的升垂裝置橫七豎八地在一二十米高的空中交錯穿插，銹跡斑斑的金屬樓梯在墻邊穿過窗子投進的光亮曲折地伸向高高的屋頂。我們帶領(lǐng)民工沿樓梯小心翼翼地攀緣而上，從通向樓頂?shù)奶炜谝粋€個爬上去。樓頂大約有三四百平米，樓頂南北兩側(cè)微微成小坡度的屋脊狀，四周有不到一米高的圍墻，遠處是散落的樓房和逶迤的山巒。雖然已經(jīng)入秋了，但早上的太陽仍然有些灼人。我們對民工們說，我們盡快行動，免得越來越熱。十分鐘的著衣?lián)肀Ш茼樌耐瓿闪?，我們向民工們發(fā)出 怎么都不動呢？想罷工??？ 我們得先談?wù)勫X，到底給多錢？ 不是談好了嗎？ 脫衣服的話，二十五太少了。 我們不是都談好的嗎？為什么反悔？ 我們大伙覺得脫衣裳二十五太少了。 你們想要多錢？ 我們大伙商量的，五十，你們愿怎么拍就怎么拍。 原來你們都是搞團結(jié)工會的料啊，好吧，接受你們的要求， 做裸體五十，不過，不做裸體的要減五元，怎么樣？ 行啊。 “罷工”使十一個做裸體的民工為他們自己多爭取了一倍的酬金。另外九個民工寧愿少拿錢也不愿裸體。其中一個二十出頭的民工說他都快要結(jié)婚了，不愿為了五十塊錢在人前脫掉衣服。也許雅良（一個二十出頭的寫小說的女孩）的在場使他們改變了原來裸體的打算。 民工們重新找好擁抱對象后，我們將裸體者和著衣者按形體和身高分別安置在恰當?shù)奈恢?，然后讓他們開始閉目擁抱。在這個十分鐘的擁抱時間里，裸體擁抱者顯得有些勉為其難，動作看上去比較僵硬。有人似乎還在嘀咕，還不如干活呢。 現(xiàn)場我 從樓頂下來之后，我們請民工們在禮堂舞臺的幕布之間擁抱了一次。最后，我們從堆積在一邊的雜物中找來兩張長桌，將它們連在一起，將一塊白布鋪在上面，布置了一個類似《最后的晚餐》似的場景，讓民工們都站到長長的桌子上做了最后一次十分鐘的擁抱。 擁抱結(jié)束，民工們都如釋負重，一個說，當演員也不是什么好滋味?。×硪粋€說，擁抱比干活還累呢！又一個說，以后可不干這個了！ 中午十一點半，我們按照民工們“罷工”后確定的酬金數(shù)給他們發(fā)了勞務(wù)費：裸擁者每人五十元，著衣者每人二十元。拿到錢的民工們都變得喜笑顏開了，都表示愿意能繼續(xù)和我們合作，有的給我們留下了電話與呼機號碼，還有幾個民工希望能成為我們長期雇傭的模特。 民工們走后，我們請幫忙的朋友一起吃飯，席間，我們按雇傭行為的計劃向他們交納了場地費和勞務(wù)費。攝象需要后期制作，費用尚未確定。加上打車費，餐飲費以及膠卷和沖擴圖片的費用，此次行為費用估計在兩千元左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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