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同碼正式開售，點擊“閱讀原文”購買

[ 無訟CLUB ]是一系列法律人的線下沙龍活動，由無訟團隊傾力打造，旨在為法律人提供一個交流技能、經驗、和心得的平臺。

2015年底，彭卿律師在無訟CLUB“復雜案件辦理中的律師思維”專場中為大家奉獻了一場精彩演講，講述了復雜案例辦理中律師的“化繁為簡”思維。以下為演講視頻：

視頻時長：32分14秒

以下為演講原文：

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是化繁為簡的律師思維。這并不是什么獨門秘籍，而是每個律師在他的工作當中，都需要用到的一種工作方式，下面我就給大家舉一些例子。

一、“化繁為簡”的四個運用

運用一：律師閱卷

在我們工作中，材料拿來之后，肯定首先閱卷，一大堆的材料，放在你桌面上，但是你在看這個材料的時候，你一定不希望你看完這一遍材料之后，第二審你再重頭把材料再看一遍，這么多材料，你絕對不太習慣。咱們都有一種工作習慣，看閱卷的時候，把一些重點信息摘抄下來，人物、時間、地點是個什么樣的事，我們會摘抄下來，甚至畫一畫，然后把這張圖之后，下回我再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可以把這個卷宗拋開，我就拿著我記下主要的一些事項，我慢慢思考這個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在大家首先接觸到案件材料的時候，在你閱卷分析案例的時候，其實大家認為這是不是一個化繁為簡的一個方式，我相信大家都在做，因為不希望第二遍再把材料拿過來時重新再看一遍。所以在第一次閱卷階段，第一個階段已經用到了這個方式。

運用二：團隊討論

第二個運用，團隊討論，我分析完之后，我看完材料之后，我要跟團隊來討論這個案件，或者要跟客戶討論這個案件，這個時候要匯報案情，總結爭議焦點，團隊的每一個人都把卷宗看一遍是不可能的，那為了提高團隊的討論的效率，怎么辦呢？

很簡單，大家都在做，團隊當中也都在做，我會做些案件大事記，發(fā)給團隊的每一個人，第二個我會用訴訟圖表，畫些圖表法律關系圖，給旁邊每一個人，然后再簡單的介紹這個案子的情況，所以實際上在團隊討論過程當中，我們對團隊、對律師有一個最主要要求，就是你必須要在五分鐘之內，把你這個案件的案情簡單要闡述清楚，如果我拿了你這個案件大事記，你講的比案例大事記啰嗦，我根本就不會聽你說，我直接看完大事記我就明白了，沒有人聽你在說什么。

所以你在講述案情的時候，一定要比案件大事記更簡單、更直接、更明了，對吧？另外第二個什么要求呢，如果你五分鐘之內，不能讓團隊律師明白這個案件是怎么一回事，案件爭議的焦點是什么，原審的觀點是什么，那你怎么辦，你必須給我畫圖，五分鐘講清楚。如果十分鐘以上你還講不清楚，那這個時候我們可以畫張圖，這就是我們在團隊討論的過程當中，實際上我相信大家也都在做，也是化繁為簡的一個工作方式。

運用三：庭審現(xiàn)場

第三個例子庭審現(xiàn)場，庭審現(xiàn)場法官最煩什么？啰嗦，庭審拖很長的時間，完全不在他掌控之中。法官都這樣，庭審我為主，但實際上你很無奈。那我們來回顧一下，我們腦子幻想這樣一個場景，就是庭審場景，它分這么幾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開庭陳述，很多的律師開庭陳述的時候，喜歡念訴狀，念訴狀好不好？不好，為什么？首先第一點法官不愿意聽，你的材料都提交給我了，你上來給我念訴狀，那不如我自己看一遍，我需要你念嗎？不需要。所以法官在開庭的時候，一開始就會說，你們的書面材料我們都已經收到了，所以請你開庭陳述的時候，簡要的說一些你的觀點，不要照著念了，對吧！法官的要求。為什么？麻煩。

所以開庭陳述的時候，那我們怎么做呢？必須精心準備一個你三分鐘的陳述，把這個案子的要點說出來，不要去講故事，說很沒用的信息，尤其在你的書面材料里反映的東西，不要照著去說，這也是化繁為簡。

還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法官問問題的時候，我們回答問題時候，我們不夠直接，我們繞圈子，比如法官問你這個問題，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你的理由是什么，其實很簡單，其實如果這樣庭審，它會很簡單，而且不會復雜，但是往往我們律師在提審當中，法官問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們不是先給他一個答案，我們干嗎呢？我們講這個事情是這樣的，然后開始講故事，法官根本就不愿意聽。

實際上這個案件審理過程是非常拖沓的，而且你一旦講故事，法官根本不會去聽，甚至在旁邊交頭接耳，。解決這個問題是什么？首先回答法官問題，他要你的答案，你回答他，回答之后你再去講，這時候法官實際上是會問，你為什么會得到這個答案，他會細細的去聽你說，這是第二個問題。

第三個在質證過程當中，往往說質證很簡單，圍繞證據的三性，真實性、合法性、關聯(lián)性，你直接說出你的觀點就行了，但是往往在庭審當中會出現(xiàn)一種什么樣的情況呢？我們在質證的時候，總喜歡去拿我們的觀點再講述一遍，實際上質證變成一個什么？變成一個法庭辯論。

在這種情況下，本來一個小時就能結束的庭審，由于你這個不妥當?shù)姆绞?，使得這個預計一個小時就能解決的庭審，可能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都結束不了，因為質證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直接對證據三性做回答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往往由于我們喜歡把自己觀點帶入到質證環(huán)境當中，使這個庭審顯得非常的拖沓。

法官其實也非常反感，他經常會打斷你，說這個你就不用說了，因為我們后面還會有法庭辯論，最后陳述的環(huán)節(jié)，你直接對證據做出你的解釋就可以了。實際上到了最后陳述階段，我們覺得前面的觀點可能沒有給法官聽明白，或者覺得我沒有說服法官，我往往在最后陳述的時候，會把我們之前說過的觀點，再反復重復的去說，實際上這個時候法官也是不愿意去聽的，所以法官經常在這個階段會怎么說呢？你之前已經說過的觀點，其實在最后陳述的時候，不要再說了，但是我們其實往往做不到，我們覺得最后一次機會，我那么多觀點，我非常嘰里呱啦，然后把我之前已經在庭審當中進行過的一些環(huán)節(jié)，我要全部再說一邊。

我們一般會要求，說你拋開整個案件，你不要去談證據，也不要去講案件的故事，你就去考慮法官的工作？首先審判是他的工作，是他的一個職責，但他是一個普通人，你就用一個普通人的，最樸素的情感，一個最普通的價值觀，你不要給他講法律，也不要講證據，總結一兩句在你最后陳述的時候，能不能打動他。

舉個例子，一個房屋意向買賣書，就是本約還是預約這個問題產生爭議，房屋意向合同可能就六條，關于本約和預約在庭審當中我們用的法律，把民法典都用出來了。但實際上如果到最后陳述階段的時候，你沒有必要再去說這個問題了，那么我們會用什么樣的話，這是一個真實的案例，我們會說一個這么重要的，價值一億的一個房產交易，只用了一張紙、六個條款，而這六個條款當中，又明確有四個條款都是寫著，將來雙方要另外再協(xié)商簽訂正式的合同文本，你能說它是一個本約嗎？一句話就OK了，我不跟你講法理，也不跟你講證據，我就拿著這一張合同給你說就行了，這其實就是最后陳述想要達到的效果，又簡單又直接，那么法官聽了這句話，他會思考，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所以我們在面對庭審的時候，我們講我們要把它一個復雜性的東西簡單化，那么在每一個步驟，我們都想好我們該怎么去做。

運用四：撰寫文書

第四個例子，撰寫文書。撰寫文書中有很多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律師情緒的宣泄，文書中會有很多情感上的宣泄，怎么的不公正了，或者這個地方為什么就不對了；第二個問題是自問自答，“難道能都這樣嗎？顯然是不能夠的，因為什么什么”，這種自問自答的方式非常非常多。

另外一個問題是在法律文書中反復論證、論述。一個法律文書寫的非常的復雜，你覺得法官會看嗎？

然后還要法官從您這些大量的文書當中，他去找需要的信息，他要費很大的勁，去理解你要給他傳達一個什么樣的信息，他會覺得很累，甚至一看這么多，再看開篇情緒這么暴躁，不看了，對我沒有什么幫助。

所以真正法律文書大家要思考的一個什么問題，法律文書哪些能夠被他引用到審判文書上去，這是你要思考的問題。大家發(fā)現(xiàn)這么一個問題沒有？你寫一個代理意見或者寫一個起訴狀，幾十頁，不管你寫多長紙，多復雜的內容，但是法庭在裁判文書本院認為部分的時候，沒有幾頁紙，大家發(fā)現(xiàn)是不是這樣。

為什么法官在寫他裁判文書中會這么簡單直接呢？我們?yōu)槭裁捶磸腿フ撟C呢？因為我們要考慮到我們如何能被直接反應到法律文書上。

所以我們經常會說你換一種思考方式，你不要想著我從法律的角度去寫一篇代理詞，或寫一篇法律上的文書。你幫法官寫一篇整理報告，你看一下你是怎么寫，就是你把自己想象成法官，如果這個案子我不要對我客戶有任何的偏向行為，根據雙方提供的證據和原審查明的一些事實，你認為是查明一些真實的事實，那么你站在法官的角度，你來寫審理報告，你居中來看你會怎么寫。

所以你應該更多地考慮，我的信息如何能夠直接有效的傳遞給要被你說服的那個人，而使他認同我的觀點，而不在于我多么深的理解這個問題，我要花多大時間來說明這個問題，這都不重要。

二、“化繁為簡”的前提：由淺入深

剛才說到化繁為簡，一切把復雜的東西簡單化，它都有一個前提條件，我認為這個前提條件是什么呢？由淺入深。因為我們在團隊匯報案件的時候，會站在主觀認識上，或者對這個案件沒有完全了解的情況下，他會自己主觀把一些信息屏蔽掉，他為了追求簡單，他會把一些信息屏蔽掉，然后去說這個案子。

事實上他屏蔽掉這個信息，有可能對這個案子會有很多不同的，就是非常的重要，或者會影響我們對案件的判斷，事實上所有的化繁為簡的工作，它一個最基本的條件什么呢？你首先要把全部的案情要吃透，包括我們跟當事人接觸的過程當中，哪個當事人首先剛開始接觸的時候，會把全部的案情透露給你，會把他們真實的交易背景透露給你，會把他們當時真實交易的想法透露給你，都不會。

完全是因為你對案件的研究過程當中，你一步一步的去倒逼客戶，使他無奈把最后真實的背景告訴你，使你對案情有一個全面的了解，全面的看法。所以說律師在整個訴訟過程當中，跟在客戶打交道過程當中，就是你對案情理解，通過你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去引導客戶，咱們說這個引導這個詞可能還是客氣，為什么？因為客戶認為這一份證據不重要，或者認為這個事實不重要，但對我們律師來說，我會認為這個事情對我很重要，因為你是專業(yè)人士，所以需要你去引導他，把一些他認為不重要的東西，或者原審沒有被挖掘出來的東西吐露給你。

第二個就是逼他，不停地問問題，所以我們經常在跟客戶接觸過程當中，我們不會應承客戶，就是客戶會說這樣這樣，你看原審那個那個判的怎么樣，我這個多有道理。那么很多律師為了能拿到這個案件的時候，他會說你說的確實很對，原審判的確實有問題，他會順著客戶的話，大家都知道捋順毛，誰都會捋，把客戶伺候的舒舒服服，然后客戶把這案件給你，但實際上在你做案件的時候呢，你并不能達到客戶想要的結果，因為你沒有讓客戶的預期跟案件本身存在的風險相匹配。

所以事實上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我不管你說，你是不是有道理，我完全站在一個中間者的角度來判斷，在你說這個案件事實，我會不停的給你發(fā)問，不停的質問你，使得你把所有你當時想隱瞞，或者不愿意說的信息都吐露給我。

通過包括我要給你的問題清單，大家都會說我先看了一下簡單的材料，可能客戶只給你一份簡單的材料，我看了材料時候，要補充問題清單，你要把問題不停的，材料不停的補充給我，整個過程都是我由淺入深的一個過程，包括我們畫圖，最后我們呈現(xiàn)給法官的可能是一張很簡單的圖，但在完成這張圖之前，要有一個由簡單到復雜的過程，比如剛開始就是幾個主題、時間、地點，然后根據所有進程，我要慢慢梳理你們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復雜背景，什么樣的交易。

最后整個案子成立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在架構我的訴訟策略之后，我要層層抓住一個焦點問題，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我要把這個很重要的信息傳遞給法官，這個時候我只要把重要信息相關的部分留下，那么其他東西，我也可以慢慢從繁到簡，把所有沒有關系的東西再去除，但是如果你沒有由淺入深的一個前提的話，你不敢貿然把任何跟案件有關的信息，給它屏蔽掉或者刪除掉，因為萬一這個信息，你沒有掌握全部案件的時候，這個信息可能對案件非常重要，所以我們要求團隊在匯報案子也好，畫圖表也好，必須是你對案情要充分了解的情況，你才能把一些無關的信息去自己把它給刪除。

甚至有可能在他跟我們匯報案件的時候，我會突然看到案件材料，我會突然提出兩個問題，讓他做出解釋。如果他能夠作出一個合理解釋，然后他確實關注到這個事實了，那么我心里才踏實，我認為這個問題你是看過的，所以你把這個信息給屏蔽掉了，我們經常會這樣，當一個團隊一個人在主管律師在匯報案子的時候，我會突然問其他的幾個事實，然后他會給我做出解釋，這樣我覺得這個問題原來你關注過了，可能這個事像你說的跟這個案子沒關系，那么我來相信你匯報案子是不是真正有用的信息，因為我不敢相信你是不是把一些有用信息屏蔽掉了，我會做一些這樣的試探。

第二個是在介紹案子的時候，大家還經常出現(xiàn)的一個問題，很多人匯報案子的時候，喜歡說時間，比如說1991年發(fā)生了一個什么事情，1992年發(fā)生一個什么事情，1993年發(fā)生一個什么事情，包括說1991年他們交易，交易了一千萬塊錢，然后A向B付了一百萬，B向A還了多少錢，大家在講述案情的時候，或者做案情摘要的時候，經常會有這樣的一些情景進入，但是這樣我們認為，如果在這個案子當中跟本案爭議焦點沒有關系的話，事實上這個時間，你寫在你的案件當時記得，或者你向我匯報的時候有用嗎？一點用都沒有，完全是干擾性的東西。

所以我們要求如果這個時間跟這個案子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就不用說了，你直接說什么？A和B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寫了一個合同，然后他們做了一件什么樣事，然后他們做了一件什么樣事。使我焦點只關注到這個交易關系當中，我不會關注到這個時間點，但人都有一個毛病，當你在跟我傳輸信息的時候，你不斷的提到這個時間點的時候，我會認為這個時間點跟本案有關系，我會分散我的注意力去關注到這個時間點，關注到這個時間，包括金額也是一樣，其實這個案子跟你付了多少錢，還了多少款一點關系都沒有。

甚至有些人，年輕律師在匯報案子的時候，連小數(shù)點后面的數(shù)字都要精確，一百萬幾千幾毛都要說出來。后來我問他，我說這個案子當中跟這個數(shù)額當中有關系嗎？他說沒關系，那你跟我說那么清楚干嗎呢？是??！那我不說了，就是這樣。所以我們在整個案子服務當中，就是選擇有效的信息傳遞給要用這個信息的人，這是我們在做訴訟當中，化繁為簡的一個精髓。

三、“化繁為簡”的技巧方法：可視化表達

我們在經常講訴訟可視化，說用圖表，把圖表作為一種工具。但事實上如果只是A和B發(fā)生了一個什么交易工作，付了多少錢，如果只是這樣一個簡單案情的話，我是覺得這個畫圖沒有什么意義，為什么？因為你簡單去述說，大家都明白了，只是說你在幾分鐘之內，你發(fā)現(xiàn)根本講不清楚，或者你講完之后，你認為你講明白，但聽的人一臉迷糊的時候，這時候你知道了，這時候要畫圖了。

但并不是所有的案子都需要畫圖，有些東西很容易就講明白，那你還花那么大的功夫，去畫這張圖干嗎?。繘]有意義。包括在我們真實的案例當中，比如說這么復雜的案子，我們經常舉例子說圖紙，八棟建筑這么多的卷宗、材料，你要是一個法官，你開庭的時候，是不是很頭疼？這個案子你怎么來開庭?

所以我們經常會說，開庭的時候，法官這個材料和受理通知書，都已經發(fā)給我們很久了，為什么一直不開庭啊？但事實上你沒有想過，這個庭他沒法開，為什么？他覺得他畏難，他覺得這個庭這么復雜，這個庭我可能把握不了，我先把簡單的案子往前面開，這個復雜的我往后面放，我不愿意先開，為什么？你要是個法官，你不是工程師，然后讓你建一個工程，你是不是很頭疼，你沒法開庭。

但實際上你如果用可視化的表達方式用圖表，我們會把八棟建筑，用圖表的方式表達出來，把這些焦點展現(xiàn)出來，然后我們把它提交給法官，法官拿著這張圖的時候，他覺得你們的爭議焦點很清楚，施工的節(jié)點也非常清楚，原來你們爭議的是這個，我覺得這個案子很簡單，我可以安排開庭了，對吧？

那么這張圖表其實不光是解決法官的問題，其實也解決你自己的問題，因為在畫圖的過程當中，是你了解案情之后，你把所有有用的信息，以及你的訴訟觀點，全部貫穿到這個圖表當中，這個圖表不是隨便畫出來的。

那么如果讓法官能夠相信這張圖表，能夠在庭審當中運用這張圖表，那事實上這個案件你就已經占得了先機。

四、“化繁為簡”的提升途徑

那么說了這么多基礎條件、技巧方法，那么有什么樣路徑，很多人今天來了都說復雜的案子簡單化，這個有什么好的辦法沒有，說實話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都是些土辦法。

大家可以看一下，我們在文書當中說，這個文書怎么把它簡單化，然后這個表達更加清楚，對吧？那么我們專門做了中國和美國上訴狀的對比，這是我們的一個研究項目，包括開篇應該怎么說，包括字體、文字的間距，應該是什么樣的設計，讓人看了會舒服，應該說在幾年之前，我們專門跟北大國際法學院的興趣小組，我們專門成立了興趣小組，因為他們研究國外的一些訴狀，他們一些訴訟程序，他們的一些訴訟理念，通過中國跟美國的文書上，撰寫法律文書上，他們又有哪些不同。

包括我們研究中，作為一個法官，一個訴訟，我在看你法律文書的時候，我在接受信息的時候，哪些字體，哪些顏色，會讓我更容易接受這件信息，我們都做過這樣的一些研究。包括開庭陳述，包括標題不要超過四級標題，括號大于、小于什么的，不超過四級標題，最多只能用三級標題，每一個標題都要達到什么樣的要求呢，就是每一個標題都不能浪費。

標題如果是說適用法律錯誤，原審什么適用法律錯誤，認定事實不清，你們認為這樣的標題有意義嗎？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們對標題要求是，這個標題，法官如果不看你內容，或者看完你內容，認為你能說服他的時候，你的標題能夠直接被他引用到裁判文書當中去，這個標題才是好標題。

包括事實陳述部分，我們都做過很多的對比研究，包括一句話應該是正著說，還是反著說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第二，多練模擬法庭，其實大家說法庭上我怎么能直接有效地傳遞我的信息，能讓我的觀點顯得更簡單，復雜的案子更簡單，沒有別的訣竅，就是練。

我們在天同設立一個模擬法庭，模擬法庭是什么？一個什么樣的主要目的？就是練手，很簡單就是練手。第一個是反思自己，在準備這個庭審過程中，你邏輯體系當中存不存在漏洞，因為律師，剛才像朱律師介紹了，律師最大的優(yōu)點是什么？邏輯性強，但是邏輯性強也是律師最大的弱點，最大的缺點。因為律師容易自己把自己說服了，他在看一個案子，在研究案子過程當中，他實際上是自己把自己說服的一個過程，他容易陷在自己主觀當中不能自拔，所以說兩個律師在討論問題當中，很難誰來說服誰，律師容易在自己的邏輯體系當中。

那么模擬法庭干什么呢，就是通過一種對抗，別人重新架構了一套邏輯體系，在你合理的對抗的過程當中，你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邏輯體系并不是無懈可擊的，存在很多漏洞。然后反思你自己的邏輯體系，你把它推倒來重建，甚至來修補，如果能修補得了，你來修補，修補不了怎么辦？推倒重建，對吧？這是我的模擬法庭的一個好處。

第二個好處什么呢？精練你的經驗，我們經常說在模擬法庭這種會復談，復談說什么啊？就是本來你用五個字，一句話就能把那個觀點表達清楚的，你在庭審上花了十句話和五句話去說這個事情，沒有必要。

那么就是你在表達一個關系或者闡述一個證據的時候，你怎么用一個更簡單、更直接的語言去把它闡述出來。所以我們的模擬法庭就是在兩點，其實就是練手，沒有別的就是去練，不管你是修改文書也好，還是庭前模擬也好，都是為了使你在真正的庭審當中，在你給客戶呈現(xiàn)你的文件，在說服法官當中，你的文書才能直達人心。

天同碼已正式開售，現(xiàn)在拍下送你一支案例檢索云戰(zhàn)隊！

點擊左下角“閱讀原文”即可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