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順,49歲開始北漂,50歲進健身房,57歲創(chuàng)造“活雕塑”,65歲學騎馬,70歲練成腹肌,78歲騎摩托,79歲上T臺……
“只要我還有一根完整的龍骨,我絕不駛進那避風的港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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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這哪是紳士啊,這是表現(xiàn)東北漢子,我上場吧我。從那頭走這頭,從這頭又走回去,三十秒走完,火了。
第二天媒體鋪天蓋地說,79歲的王德順老爺爺光著膀子T臺走秀,秒殺小鮮肉。還有的媒體寫,小鮮肉閃開,你大爺來了。
媒體對我的描寫集中在三點上。第一點是我這一身肌肉,我50歲進健身房,今年79歲,我練了近三十年了,從來沒有間斷過,現(xiàn)在我每天還在健身房,兩個小時的健身。
第二個焦點說,這老頭走路怎么那個姿勢,那個帥氣,那個瀟灑,怎么走的?其實三十年前我就開始訓練時裝模特了。
第三個焦點集中在我的氣場,說我霸氣,霸氣從哪兒來啊,霸氣來源于自信,自信從哪兒來啊,自信來源于一次次成功的積累。
那人家說了,你這個不行啊,你這感覺沒穿衣服,你這不能演吶。給我否定了,不讓我演了。
我想來想去,我不就是拿著你給我發(fā)的工資嗎,你單位發(fā)工資,我不要了不就完了嗎。我把這想法跟我的好朋友說了,我好朋友抓著我衣裳說,你傻呀你,你都50歲了,再有十年你就退休了,退休了你有養(yǎng)老金,有醫(yī)療保險,后半輩子不愁了,你現(xiàn)在就走,你活不活了你。
我當時真有一股傻勁兒,什么叫傻呀,不考慮后果就是傻,什么叫亡命徒啊,不顧死活就叫亡命徒。我死活不管了,拉著老婆拽著孩子,走,上北京了。
從中央戲劇學院招待所出來到北兵馬司大馬路上,這胡同也就100多米,這100多米怎么走出去的,我根本不知道,腦子里全都是空白,嗡嗡地響,我就一個感覺,活不下去了。
走到胡同口,一個老頭在那兒拉板胡,老太太拿著碗給他收錢。誰聽他拉板胡,拉那么難聽。我們兩口子站那不動了,就看著人家。此時此刻,我們兩個人想的是同一個問題,然后我樂呵呵地說,咱們倆離他們倆不遠了,我老伴也樂呵呵地說,沒事兒,真有那天,你在當間演啞劇,我在外邊給你收錢。
從1894到1994,這一百年,有多少歷史人物值得介紹,多少歷史事件值得稱道,第一個人物介紹的是林則徐燒鴉片,最后一個人物介紹的是王德順《活雕塑》。
白樺33年前寫了一首詩,叫做《船》,他把自己的一生比作一條船,我們可以通過他這首詩感到,我們應該怎么樣對待我們的命運,怎么樣對待我們的人生。 …… 只要我還有一根完整的龍骨, 我絕不駛進那避風的港灣。 把生命放在征途上, 讓勇敢來決定道路的寬窄長短。 …… 未來的詩人,會喟然長嘆: 這里有一個幸福的靈魂, 它曾經(jīng)是前進著的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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