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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女神，就是不管時間過了多久，生活走了多遠，自己多么成功，如果得不到她，你這一輩子始終不甘心的那個人?！购啎髡呃钚G在《縱使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從金庸筆下女主的衣飾描寫，看男主（及金庸本人）情歸何處》中有此一說，且看作者如何解讀金庸式的愛情。 文/李小丟
《一步之遙》快要結(jié)尾的時候，姜文扮演的馬走日打暈了決心要跟他一起死的武六（由姜文的老婆周韻飾演），對她說了這么一句話：“喜歡一個人不是想怎么和他一起死，而是想怎么和他一起好好的活著。”然后自己走出去接受了命運的安排。看到這一幕，我覺得終于可以好好談?wù)劷鹩沟膼矍橛^了，也順便可以更加理直氣壯地說，楊過、張無忌和令狐沖對小龍女、趙敏和任盈盈的感情，根本不是純粹的愛情。 那他們最愛的人是誰呢？我告訴你吧，是郭芙、周芷若和岳靈珊，這份愛從始至終，就算他們最后和別人在一起，也沒有變過。 看到這里，想要氣急敗壞上來掐死我的讀者，我估計不會少。幸好我在屏幕的這頭，你的怨念無法飄過來，所以我可以繼續(xù)在這里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瓤?，你們鐵定認為我是胡說八道了，因為電視劇不是這么演的??！郭芙、周芷若和岳靈珊不都是炮灰女二，用來烘托男女主之間偉大愛情的嗎？ 作為原著黨的我終于可以仰天長笑了！叫你們看電視劇不看原著！文學(xué)作品中草蛇灰線、伏筆千里的奧妙電影和電視只能展現(xiàn)十之一二，基本只是一個故事的框架而已，多余的枝枝蔓蔓基本都被砍掉了。盡管如此，以《神雕俠侶》為例，在多版電視劇改編中被不遺余力歌頌的楊龍之戀，其實感情的表達一直是很曖昧的。 第一次看古天樂和李若彤主演的95版神雕的時候，我還沒上初中，也沒看過原著，但是我就跟我媽說，楊過其實不喜歡小龍女吧，他一直把她當長輩，甚至是媽媽，所以小龍女說要做他妻子的時候，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手足無措。之后楊過接受了這份感情，不像是突然間想開了“原來我愛她”之類的，更像是為了留住她而做出的舉動。 憑心而論，我覺得楊過對小龍女更多的是親情，其實父母雙亡的楊過是很渴望得到愛的，所以第一個對他好的男人（歐陽鋒)就成了他的義父，第一個對他好的女人就成了他的妻子，很難說其中有多少愛的成分。 有趣的是，吳啟華版《倚天》本來還是讓黎姿演周芷若的，這也是定妝照時穿的原本屬于周芷若的衣服。衣服不能亂穿，在金庸書中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喲。 當時我媽就很不以為然地問我，那你說楊過愛誰？我說，他明明喜歡郭芙。他在誰面前都不自卑，偏偏在郭芙面前特別敏感、自卑，想引她注意卻又不知道怎么表達，所以只好借欺負她來表達。 我媽說，你怎么知道的？我忍了一句話沒說：“你以為班上的男同學(xué)揪女生的辮子，故意惹她們生氣是因為討厭她們嗎？才不是呢！那明明就是愛啊，不然又怎么會甘心被生了氣的她們掐呢？楊過的行為簡直和這些男生一模一樣?。 ?/span> 沒說這一句是因為，再說下去我就得以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告訴我媽，現(xiàn)在追我的男生都是以前揪我辮子的討厭鬼了。 但是那時的我依然會被楊龍之戀打動，站在女性的角度來看，小龍女的正太養(yǎng)成大法實在是太好了！深得女性瑪麗蘇情懷之精髓：我雖然比他年紀大很多，武功也沒他好，甚至還不明不白失去了對女子來說最寶貴的貞潔，但是他就是愛我，就是要力排眾議，寧愿和全天下為敵都要和我在一起！就算他身邊有無數(shù)美女對他情深一片，但是他絲毫不為所動。就算我讓他等十六年，他也孤身一人等我絕不移情，當他以為我死了他還毅然決然地跳下懸崖要為我殉情！試問世間哪個女子不想得到這樣的男子，得到這樣的“愛情”呢？ 當女性將自己代入到小龍女、趙敏和任盈盈的角色的時候，很容易會得出這樣的一種結(jié)論：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我一心為他付出，全心全意地為他好，甚至不惜為他背叛自己的家國、犧牲自我和尊嚴，他終有一天會被我打動，忘掉初戀愛上我，最后和我在一起。因此還有不少所謂的情感專家以趙敏、任盈盈的“追夫大法”為例，教女孩子怎么搞定男神，我想說這實在是本末倒置，荒唐至極。 于媽版笑傲里小師妹的衣服曾經(jīng)被嘲笑為是紅嘴綠鸚哥，其實還是比較符合原著描寫的 因為她們千辛萬苦追來的，是那個男子報答的“恩義”之情，而絕非是她們所渴望和以為的愛情。 假設(shè)你今天結(jié)婚，新郎對你的真情告白是：“我希望咱們活一百年，讓我好好報答你對我的恩情......”又假設(shè)，你聽到你最愛的人是這么和朋友說你們?yōu)槭裁匆谝黄鸬模骸埃ㄋξ叶髦厝缟?，我怎能不報答她對我的深情?！?/span> 請問，你覺得這是愛嗎？這兩句話怎么聽怎么別扭吧，他們沒有提愛情，而是提到了恩情，但是誰都知道，恩情≠愛情。而這兩句話，分別是楊過在重陽宮和小龍女成親的時候，以及《笑傲江湖》結(jié)尾時令狐沖說的話。注意以下我的引文都來自于老金原著，不要和我糾結(jié)是不是某版電視劇的對白了。 楊過被郭芙砍斷了手臂，卻說只要你不再恨我，討厭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張無忌被周芷若一劍穿胸，還說你刺我越深，我越愛你。令狐沖被岳靈珊刺傷，依然無怨無悔。而小龍女、趙敏和任盈盈得到的是什么呢？是男主多次表示要和她們共死的決心。 你覺得哪種更像是愛情？原先我也是迷惑的，一個人肯跟你一起死，說你死了我也不活了，難道不是愛情嗎？可是《泰坦尼克號》中杰克讓露絲勇敢地活下去，露絲照做了，活得很精彩而且還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兒孫滿堂。當時我更迷惑了，讓自己所愛的人活下去，或者說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好好活下去，似乎也是愛情。 在貼吧，有人問：如果小龍女和郭芙都掉了水里，楊過先救誰？一個吧友回答：“先救郭芙，然后陪小龍女死。”這個答案，確實是書中給出的。小龍女和郭芙都掉了水里，楊過先救誰很清楚了。后來發(fā)生的事是，楊過愿意陪姑姑死。讓人震驚的是，此時，郭芙剛針射小龍女不久。 郭芙剛用毒針射了小龍女，出了古墓被李莫愁扔了大火里。誰救的郭芙？是楊過。楊過自己腿上燒起了大泡，卻把郭芙保護的好好的；接著，十幾天后到了絕情谷，楊過替郭芙檔了棗核釘；八張漁網(wǎng)把眾人圍了起來，楊過先破的是郭芙身前的漁網(wǎng)。重傷的新婚妻子、剛坐完月子的郭伯母，都排在剛傷害了妻子的郭芙后面！ 楊過對郭芙所做的一切，都像是杰克對露絲做的事，也像是《一步之遙》中馬走日對武六所說和所做的，而且他的所有行為不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全都是下意識間“情不自禁”的行為。 陳墨點評金庸的小說，金庸說，陳墨是懂他的。那么陳墨又是怎么看待楊過等人的“共死”之舉呢？
對楊過等人來說，小龍女們給的恩情太深，他無以為報，所以如果她們要死了，他用命大概可以償還一二，這樣的“痛快”可能要比用一生來償還更值得他們向往。 愛情之所以美，在于其純粹之處，如果其間摻雜了太多的利益/計較/報恩/感激，甚至是太多的理智，這種有雜質(zhì)的感情，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愛情了，至多可以稱為是生活的態(tài)度。我不能說小龍女、趙敏和任盈盈沒有得到一點點來自男主的愛，但是這份愛是理智大過情感的愛，早已不再純粹。 現(xiàn)實中，純粹的愛情是很少的，人越接觸的社會久，越成熟，純粹愛的沖動也就越少。真正的愛情之所以少，才彌足珍貴。 因為金庸是以純男性的觀點和角度來詮釋這幾段感情的，相信男性讀者相對也會比女性讀者更容易判斷這幾份關(guān)系的實質(zhì)，不會像女性那樣盲目地陷入自我感動的境地而自欺欺人地說那是愛情。 金庸的武俠小說雖然是一個虛構(gòu)的世界，但是它和現(xiàn)在流行的玄幻修仙文不同的是，它的世界觀是絕對的現(xiàn)實主義而不是浪漫主義的。所以金庸的小說總有一天會突破通俗小說的范疇，而進入到嚴肅文學(xué)的領(lǐng)域。（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進入學(xué)術(shù)寫作的領(lǐng)域了。）因此相對應(yīng)的，其中的愛情觀也是現(xiàn)實愛情困境的表達，即使眾美環(huán)繞，甚至像韋小寶那樣娶了七個老婆，也并非是后宮文或種馬文的變體。 最簡單來說，大開后宮的種馬男主們求仁得仁，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愛的女人都死心塌地愛他，他不愛的女人更是死纏爛打地愛他，而只要他想，他愛或者不愛的女人都可以和他在一起，他有絕對的選擇權(quán)，這種文章就是用來滿足宅男們的終極夢想的。但是金庸的小說，“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這十四部書的精髓用三個字足以概括，就是“求不得”。 蕭峰失去了阿朱、王語嫣最終還是離開了段譽（新修版結(jié)局）、楊過錯過了郭芙、張無忌失去了周芷若、令狐沖失去了小師妹、胡斐錯過了袁紫衣…… 即使絕大多數(shù)小說結(jié)局都是終成眷屬的大團圓，即使楊過和小龍女、張無忌和趙敏、令狐沖和任盈盈最終遠離世事，笑傲江湖，可是他們的心里，只有三個字：求不得?！栋遵R嘯西風(fēng)》里金庸借李文秀之口說了一句話點出了他自己，以及筆下男主們的心結(jié)：“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不喜歡。”他們想要的始終求不得，而他們得到的不是他們喜歡的，但是為了恩義，卻又不能不接受下來。 閉上雙眼你最掛念誰，眼睛睜開身邊竟是誰？金庸筆下的伴侶，寫的是生活，而非愛情。男主的愛情在書寫到不經(jīng)意處，已經(jīng)悄悄的走了。一如我們大多數(shù)人的經(jīng)歷一樣。 韋小寶雖然娶了七個老婆，但是他真正喜歡的，或者說愛的，有幾個呢？有多少是為了責(zé)任而娶的呢？我一直覺得王晶翻拍的金庸戲都是瞎編亂造，唯有一部戲的一個細節(jié)，我想他是讀懂了金庸的。張衛(wèi)健演的那版韋小寶只娶了六個老婆，他說：“加上小金魚，我就有七個老婆了，夠了，再也不娶了?！笔驿堪缪莸男〗痿~是原創(chuàng)角色，被設(shè)定是韋小寶的青梅竹馬，也是一生所愛。韋小寶好像什么都有了，可是實質(zhì)上，最想要的東西還是求不得。 那么現(xiàn)實中金庸的“求不得”是誰？大家都知道，是夏夢。三毛說過：“不了解金庸跟夏夢的這一段情，就不會讀懂他在小說中‘情緣’的描寫?！彼噪m然不想八卦，但是也不得不提一下金大俠的這段始終求不得的癡戀。 唯一能找到的夏夢和金庸的合照 夏夢到底是金庸小說中誰的原型？金庸本人一直沒有公開說明，但是現(xiàn)在坊間流傳的有關(guān)夏夢的文字，大都給她冠以“小龍女原型”之類的稱號，這是不折不扣的歪曲事實。尤其是某作者得以有機會采訪金庸以后，寫了一篇YY文章，在此篇文章中，他大肆YY夏夢是小龍女，是王語嫣，其實從頭到尾，在接受他的訪談的時候，金庸就說了一句夏夢沒王語嫣聰明。從此金庸親口說夏夢是小龍女原型是流言不徑而傳，嚴重誤導(dǎo)了大眾對金庸愛情觀的理解。 我個人理解，王語嫣所謂的聰明是拋下了負心的表哥最終選擇了段譽，而夏夢并沒有選擇金庸。所以金庸又在新修版里將王語嫣的結(jié)局改為最后還是選擇回到慕容復(fù)身邊，因為這樣的“不聰明”恰恰才是金庸愛的地方吧。 但凡有人看過夏夢的電影，甚至是照片，就可以發(fā)現(xiàn)夏夢的美是散發(fā)著太陽般光輝的朝氣蓬勃的美，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說的就是夏夢。她的美迥異于小龍女那樣如同披著清冷月光的凄清之美，更不是王語嫣那樣的木頭美人所能比擬的。
而金庸在書中描寫楊過、張無忌和令狐沖對誰有過這樣“心頭一動”的感覺呢？恰恰就是郭芙、周芷若和小師妹。
這句話其實特別特別的殘忍，因為這正是金庸本人對待感情，甚至是婚姻的態(tài)度。他會用婚姻來報恩，但是他的愛情永遠給了那個求不得的人。他會對心中的“那個她”情不自禁，但是他也可以和別人在一起生活，了此余生。 從金庸寫武俠小說的過程來看，真可謂始也夏夢，終也夏夢。他的第一部小說《書劍恩仇錄》寫于1955年，彼時正是金庸開始仰慕夏夢，但是無緣接近的時候。連陳家洛的名字也是負責(zé)夏夢劇照的劇照師的名字。 1957年金庸終于進入長城影業(yè)，與夢中情人親密接觸。兩人相識時,一個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編輯，一個是萬眾矚目的大明星。金庸把對夏夢的一腔深情都化入到《射雕英雄傳》中黃蓉的角色里，嬌俏可人、聰明機智的黃蓉幾乎就是現(xiàn)實中夏夢的完全克隆體，而傻頭傻腦卻偏偏被黃蓉慧眼識英雄的郭靖，就是金庸本人的幻想了。雖然是一個甜蜜的夢，但是郭靖面對感情十分被動的描寫，倒是金庸本人的寫照。 活脫脫的俏黃蓉 金庸的性格是柔弱和仁慈的，甚至有些內(nèi)向和優(yōu)柔寡斷，雖然他內(nèi)心有萬丈雄心，表面卻是文弱書生一枚。所以金庸面對紅極一時，被稱為長城三公主之一的夏夢是極其自卑的，甚至可以說是像張無忌對周芷若那樣的又敬又怕，沒有絲毫非分之想。而且金庸當時正和第二任妻子朱玫在一起，朱玫和金庸是患難的夫妻。她系出名門，聰明能干，懂英語，和金庸共同創(chuàng)立明報初期，曾變賣自己的首飾支撐明報。 朱玫的這些特征，我不用說大家也能看出來，基本就是趙敏和任盈盈的人設(shè)。對于朱玫，金庸一直是有愧疚的，中年的金庸任性了一次和朱玫離婚，娶了酒吧里認識的年輕的女侍應(yīng)生。朱玫晚年凄清，卻絕不和金庸聯(lián)系。金庸多次說：“我對不起她，我很感激她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卻始終沒有回答過是否愛過她。
顏若朝華的黃衫女子 所以當時的金庸是不敢，也不能向夏夢表白?！跋逋跤行?，神女無夢”，況且夏夢的身邊一直有青年才俊相伴，夏夢的初戀情人是一腔熱血報國，青年俊杰范岑，后來嫁的是高富帥林葆誠。所以你也可以理解，為什么高富帥“小林子”成為了金庸書中最悲催的男二了，這個仇恨可比對風(fēng)度翩翩的“表哥”徐志摩要大的多了。 1959年，金庸離開長城影業(yè)，外界猜測是夏夢用堅決的態(tài)度拒絕了金庸好不容易說出的告白，當然具體情形外人已無從得知。正是從那個時候金庸開始了《神雕俠侶》的連載，里面那個叛逆張狂、視傳統(tǒng)禮教為無物的楊過，就是彼時金庸心境的寫照。而十六年后楊過在郭襄生日上炫耀般地送禮，在襄陽城下叫郭芙下跪才肯救耶律齊，不過是想安慰當年自認為被輕視的那顆心罷了?？墒且钦娴囊呀?jīng)不在乎那個人，又何至于此呢？ 金庸離開長城影業(yè)創(chuàng)立《明報》后，原本以政治為主小說為輔的報刊，卻立即為夏夢專門開設(shè)專欄，刊登其國外旅行學(xué)習(xí)的游記，之后夏夢于1967年息影并移民加拿大，金庸更花了頗大篇幅報道此事，且還發(fā)表一篇《夏夢的春夢》的社評：
夏夢的雜志封面賞，可注意佳人的穿衣喜好，具體的接下來細八 《笑傲江湖》正從此后開始連載，提到最想做的男人和最欣賞的男人，金庸都是第一個提到令狐沖?？梢娏詈鼪_是他自我代入很多的一個角色。這是金庸倒數(shù)第二部小說，之后的《鹿鼎記》是封筆之作，娶了七個老婆的韋小寶似乎更加悲哀，因為他的世界里從來就沒有過純粹的愛情，只有純粹的生活。 金庸在晚年接受訪談的時候，是這么回答對夏夢的感情的：“對于我來說，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自由，我年輕的時候追求過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絕對不愛我，我非要愛她不可，我便非常不自由，如果我能夠不再愛她，那么我就自由了，解脫了，但這樣做是很難的。”
這基本已經(jīng)表明了令狐沖對待二位女子的情的不同，只有當一個人的愛情消失的時候，他才會自由，而金庸讓令狐沖得到了這種”自由“，同時也暗示著，岳靈珊死后，令狐沖愛人的能力也隨之消失了。 如果說黃蓉代表了夏夢身上最美好特質(zhì)的話，那么在郭芙、周芷若和岳靈珊身上，寄托的是金庸對夏夢求而不得、百轉(zhuǎn)千回的心結(jié)。
最近網(wǎng)絡(luò)流傳的所謂《倚天屠龍記》中的黃衫女子是楊過和郭芙的后人的帖子，乍一看很唬人，實則是腦補過頭，只能被算到“索隱派”一流中去了。其實大可不必如此費力，只要看原著中金庸對各女主的衣飾描寫，就明白到底哪些人是夏夢之影，男主情之所系了。 在至今流傳的夏夢的照片中，有很多是黑白的，在為數(shù)不多的彩色照片中，你會發(fā)現(xiàn)夏夢很喜歡翠綠、湖綠和淡青的顏色，戲服尤其如此。平時的服飾，即使穿別的顏色，也總會有翠綠、蔥綠點綴其中。而且夏夢偏愛珍珠項鏈，如今能看到的照片里，夏夢要么不戴首飾，帶的話基本都是珍珠項鏈。
翠綠＋湖青色的組合。夏夢喜青色，她創(chuàng)建的影視公司名字即為青鳥影業(yè)。
金庸書中又描寫過幾個帶著珠鏈的人呢？巧了，正好是黃蓉母女三人：
夏夢從青年到老年都偏愛珠鏈
郭襄就少了半句，寫完明珠，完了，沒人什么事
電視劇里實在找不著，我們還是繼續(xù)看美麗的夏夢奶奶吧 楊過與郭芙多年不見，偶爾想到她時，總記得她是個驕縱蠻橫的女孩，那知此時已長成一個顏若春花的美貌少女。她一陣急馳之后，額頭微微見汗，雙頰被紅衣一映，更增嬌艷。
《笑傲江湖》岳靈珊第一次露面時，曾寫到：
林平之斜眼瞧去，果見那賣酒少女一身青衣，背向著自己。 看了這張，你可會聯(lián)想到穿件湖綠衫子，翠綠裙子的小師妹？
央視版《笑傲江湖》里小師妹的衣飾基本沒按原著來，這件勉強算的吧 這一點與周芷若不謀而合，在倚天屠龍記中， 不止一次寫到周芷若著青衣。
在倚天屠龍記中周芷若成年后第一次露面，身著蔥綠色的衣衫。
其實TVB拍的各版金庸劇，衣飾都算是比較尊重原著的。此為梁朝偉版《倚天》中鄧萃雯扮演的周芷若
“一個秀麗絕俗的青衫女郎緩步而前，正是峨嵋派掌門周芷若?！编嵣偾锇妗兑刑臁分汹w雅芝扮演的周芷若
身形修長，青裙曳地 當然，郭芙婚后也穿過青衣，請注意看楊過的表情：
在《笑傲江湖》中，令狐沖曾目睹小師妹和林平之在一起的倩影而肝膽俱碎。
《笑傲江湖》中在五岳大會上的剛做了新婦的小師妹：“她已改作了少婦打扮，衣飾頗為華麗……”
不知道這張照片是否就是鬢邊小紅花的出處？這件龍鳳褂上也裝點著翠綠的枝葉，這是當時夏夢結(jié)婚的照片
一個俊俏的少婦越眾而出，長裙拂地，衣帶飄風(fēng)，鬢邊插著一朵小小紅花，正是岳靈珊。 何為女神，就是不管時間過了多久，生活走了多遠，自己多么成功，如果得不到她，你這一輩子始終不甘心的那個人。所以楊過、張無忌和令狐沖心里最愛的那個人，并不是最后和他們在一起的那個人。就像亦舒在《玫瑰的故事》里寫的：“人們愛的是一些人，與之結(jié)婚生子的又是另外一些人。”縱使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這，就是生活的現(xiàn)實。■ 作者介紹： 普通讀者，半吊子的書評人，不靠譜的專欄作者。在30+的道路上，愉快地邊飛奔邊掉節(jié)操?？傊谶@個大家都拼命裝正經(jīng)的時代里，努力地做個不正經(jīng)的逗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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