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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9月10號 其實不時都會想起他 想念那些回不去的歲月。。
某個夜晚 躺在床上看了一篇文章 據(jù)說是曾刊登在「萌芽」上的經(jīng)典文章 叫「風中密碼」 是懷念高中生物老師的 里邊的種種細膩的描寫 淡淡的情懷 讓我想起他 很多許久不曾浮起的情景 如同被不經(jīng)意地撥開漣漪 。。
一個平常的假期結束 熟悉的教室里 講臺邊 端坐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所有人在他的威嚴震懾下變得小心翼翼 而我 卻莫名感受到 這個男人與外貌不同的一些東西 于是輕笑 他是個好人
生活中卻相反 他對女生總是柔聲關懷的 對男生卻總是勾肩搭背 玩笑呵斥 我們當面背后的玩笑 他聽見了 不置可否 日子久了大家都習慣了他的嚴格 他的詼諧 習慣了他不時的出現(xiàn)和轉悠
我一直以為那時習慣沉默寡言的我 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那幾年 平時我倆其實很少主動說話 除了必要的談話 甚少交流 除了 周記 周記是我最喜歡的作業(yè) 因為似乎只有在書寫中 跟他才能交流更多 我已不記得在那薄薄的筆記本里都曾經(jīng)寫了些什么 或許是對人生朦朧的認知 或許是對身邊人事無奈的諸多問題 又或許是對未來夢想的憧憬 但對于那時每每交給他時滿滿的期待 發(fā)下來時看到末尾紅色的行行蒼勁有力的熟悉字體時 心底暗暗的雀躍 記憶猶新 還記得 一次家長會后 他對媽媽說 覺得我有些憂郁 還記得有一次班會 我發(fā)言完之后 他突然說 其實我早就看見你寫在課桌上的字了。。 我很意外 我想也許 看似粗曠的他 其實有顆細膩的心
上他的課一下子成為另一種期待 其實他的語文課不見得有什么特別 也許是喜歡他不茍言笑的表情 或者在黑板上瀟灑地揮毫 或者厚厚的嘴唇淺淺的笑 我是那么喜歡托著腮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心卻在跟著他一起遨游在書里在字間。。
要說回憶 確實很多東西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 相信只要是我們班 都終生難忘那兩大＂事件 ＂ ＂查血事件＂ 因為某班主任的無德 他為了我們向學?？棺h 我們在教室里聽到他憤慨無畏的渾厚聲音 興奮著低聲喝彩著 我知道他很愛我們
還有那次轟動全校的＂騷亂事件＂ 我們?yōu)榱税嗌系逆⒚檬芷圬?竟全班傾巢出動 著實轟轟烈烈了一把 最后坐在怒氣沖沖的校領導面前 一個個愣是硬著脖子 不卑不亢 其實不管如何 我們犯錯了 我們以為他會大發(fā)雷霆 但最后遲遲出現(xiàn)的他始終沒有說什么 他在背后為我們承擔了多少我們不知道 不記得當時誰偷偷來了一句 不知道他會不會為了我們挨罵挨處分??？。。 我沉默 看著他的背影 一下子覺得好踏實 真的覺得他似乎就是一棵蒼勁繁茂的巨樹 我們就是在他撐起的天地 肆無忌憚 摸打滾爬 嬉笑打鬧 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大家在席間都醉了 尤記得 他走過來 步伐都有些搖晃 臉上是微醺的紅光 笑著卻很認真地跟我說 全班就你沒喝酒 一會數(shù)數(shù)看有多少人 別丟了 后來到了夜晚 我們大唱大跳 又哭又笑的 我拉著他跳舞 音樂慢下來 跳著跳著 我說 我知道你一直都希望我成績可以更好 但是我沒做到 對不起。。。 不知怎么 我當時似乎感覺壓抑許久的東西得到某種釋放 說到這我哽咽著哭出了聲 周圍的朋友關切地圍了過來 我被淚水模糊著 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覺得他似乎也安靜了 拍著我 輕輕地說 她沒事 她沒事。。 不知為何 時間真的仿佛凝固了 我那晚的記憶在那一瞬間就斷片了 。。
留學后 第一次和朋友去探他 他在遠處的走廊向我們招手 我似乎覺得 似乎時間從來沒溜走 他一點沒變 我向朋友笑道 他一點沒老嘛 一頓敘舊 朋友出去接電話的空隙 我和他坐著 一下子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躊躇許久 他站起來 你先坐一會 我。。我去班上看看 就匆匆出去了
他寫給我的話 第一句就是 我還記得你帶給我的感動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那時孤僻內向的我給過他什么樣的感動 但他給我的感動我永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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