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猩猩的差別
作者:艾薩克.阿西莫夫 教小黑猩猩說話的努力,不管多耐心,技術(shù)多高超,用時多久,終歸都失敗了。黑猩猩由于不會說話,仍然僅僅是動物。它是聰明的動物,但僅僅是動物的聰明而已。人類由于會說話,就攀升到了柏拉圖、莎士比亞和愛因斯坦的高度。 然而,我們是不是把交流與語言混淆了?大家公認(rèn),語言是人類發(fā)明的最有效、最精確的交流方式(我們現(xiàn)代化的裝置,從書本到電視機(jī),均通過其他形式傳送言語,但仍然是言語)。但語言就是一切嗎? 人說話靠的是對喉嚨、嘴巴、舌頭、嘴唇快速且靈巧運(yùn)動的控制能力,而所有這一切似乎都是受大腦里一個叫“布羅卡回”的區(qū)域支配的。假如布羅卡回由于腫瘤或受強(qiáng)烈沖擊而損傷,那么,人就會患失語癥,既不能說話也不能明白語言。然而,這樣的人還保留著智力,并能想方設(shè)法讓人理解他的意思,比如說使用姿勢。 黑猩猩大腦中那個與人腦布羅卡回相應(yīng)的部位,還不夠大或不夠復(fù)雜,因而不可能講出人們所指的那種語言。但姿勢呢?在野生狀態(tài)下,黑猩猩用姿勢進(jìn)行交流。 早在1966年6月,內(nèi)華達(dá)大學(xué)的比阿特里斯.加德納和艾倫.加德納就挑選了一個一歲半的雌性黑猩猩(他們管它叫瓦休),決定試著教它聾啞語。得到的結(jié)果讓他們震驚,也讓世界震驚。 瓦休輕易地學(xué)會了幾十種手勢,并能恰當(dāng)?shù)厥褂檬謩輥肀磉_(dá)愿望和抽象事物。它還發(fā)明了手勢的新變化,而且也運(yùn)用得當(dāng)。它還試圖把這種語言傳授給其他黑猩猩。顯然,它很喜歡交流。 還有別的黑猩猩也接受了類似的訓(xùn)練,人們教某些黑猩猩把磁性記號板在墻上排列與重新排列。它們這樣做時,表現(xiàn)出考慮語法的能力。即使老師故意造出荒誕的句子,它們也不會上當(dāng)。 這絕不是條件反射的問題。條條證據(jù)都表明黑猩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與人在說話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道理是一樣的。 誠然,同人類的語言相比,黑猩猩的語言是相當(dāng)簡單的。人還是比它們聰明得太多了。但瓦休所取得的成就,把我們說話能力與黑猩猩語言之間的差別,變成了程度上的,而不再是類別上的。 摘自阿西莫夫著作《宇宙秘密:阿西莫夫談科學(xué)》 來自“羅輯思維知識拆遷隊(duì)”邵敬成手錄
羅胖曰: 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事就是——從猩猩變成人的那一剎那,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這一次飛躍實(shí)在太不可思議。 就算答案最終是上帝或是外星人,我也不會驚訝。我愿意減壽十年,等真相揭曉的時候,讓我醒來片刻,知道一下。 我將在墳塋深處謙卑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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