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削月垂, 弦聲對穹鳴 柔腸愁千縷 悲泣到天明
題記
窗外絲雨淅瀝,萬千思緒涌心頭,婆娑淚眼低垂,打濕了本已消瘦的臉頰,朦朧煙月似有似無,若隱若現(xiàn)。氤氳的天空將本已愁悶的心緒,又濃濃地添上一筆,眼含熱淚,把酒飲歡,唯獨(dú)醉酒,才欲將萬千心事拋置九霄。
雨淅淅,月隱蔽,空寂的春夜,有點(diǎn)寒。半醉半醒之際,才知道酒后的自己,原來是這樣的惆悵滿懷,欲說愁苦,反而無從說起,欲說孤寂,反而找不到孤寂的源頭,似悲似喜。窗沿邊地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想來想去唯有一醉方休才可以忘了這不悲不喜的愁悶。
依床而望,漆黑一片,窗外煙霧蒙蒙,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似有似無的冷月仿佛也披上了一件潔白的帷幔,裊娜地?fù)u曳。此刻的夜空就像一位身姿婀娜、嫵媚動人的年輕女子,冷月為額,輕煙為身,絲雨為足,在漆黑的夜空中舞動水袖,上演一副水墨丹青。一邊飲酒一邊凝望,思緒正一點(diǎn)一點(diǎn)填滿空虛的心,憂愁欲上演,惆悵正臨近,默默地告訴自己,還是醉了吧!
敞開窗,一首溫婉悠揚(yáng)的曲子款款飄來,寂寞的小鎮(zhèn),是誰有這樣的閑情雅致播放著《琵琶語》?這如高山流水般的音符,凄婉悅耳。聽著曲子,頓時浮想聯(lián)翩,如若有一位素衣女子在淅瀝的雨中撩動琴弦,那應(yīng)該是怎樣的一幅畫面?她那凄婉悠揚(yáng)地琴弦為誰而彈?如百靈鳥般的聲音為誰而歌?婆娑的淚眼更為誰而泣呢?冷風(fēng)吹過,渾身打個冷顫,舉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以為愁緒已經(jīng)消失過半,正盼望大醉后,美美地睡上一覺。只可惜,當(dāng)一個人思緒滿懷之時,不是醉酒,卻是愁濃。
夜空洞的讓人害怕,害怕醉酒后的寂寞,害怕醉酒后那滿懷的思緒要用眼淚代替。習(xí)慣夜的冷清,反而卻害怕夜的冷清,總是說著自己有多么地愛寂寥的夜,殊不知自己卻在這漆黑空寂的夜做著無謂的掙扎。酒瓶空了,酒杯也所剩無幾,我自己醉了嗎?我輕聲地問自己,一個清脆的聲音附在耳邊你沒醉,而是醒了!我低頭不語,又抬頭望著夜空,須臾,我的眼淚噙滿了眼眶。
每一次都期望用酒來麻醉自己,麻痹思緒,誰知清晰的畫面在酒后一一上演,歷歷在目,又一次刺痛了心門。多少事,欲說還休?今年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而此刻的我為何愁濃滿腹?本想借著醉酒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是眼淚卻停停落落,很不痛快,這種似哭非哭的樣子,讓我疼痛難忍,不管如何刺痛心門,眼淚依舊在眼眶中欲停欲流,說不出到底有多疼,說不出到底有多痛,只是凝神的瞬間,又添了一段新愁。
一醉方休解千愁,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何時能停止?記得有個人說過,在人生的旅途上,如果你還會為塵世而痛,那說明你修行不夠。但是我想問,如果不痛了,我們是否還活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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