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惠質(zhì)出名門

富一生 2013-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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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心惠質(zhì)出名門

______早期淺絳彩瓷畫師研究筆記

中國文人繪畫入瓷自淺絳彩始。

在此之前瓷器上的繪畫,嚴(yán)格地講都是瓷器裝飾藝術(shù)。雍乾兩朝的粉彩琺瑯彩登峰造極，詩書畫印俱備。但從千篇一律的題詩和格式化的印章款來看，仍屬瓷畫上的點綴。況且官窯器上的紋飾均出自宮廷畫師的樣本，瓷畫師談何創(chuàng)作？更遑論署名。淺絳彩瓷畫師把中國畫移植到瓷器上來，使之成為一個畫種，厥功甚偉。六七十年的輝煌之后，淺絳彩瓷涅槃為新粉彩，瓷繪藝術(shù)上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層面，確立了中國陶瓷繪畫藝術(shù)從匠作到個性化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方向。

晚清中國，國力日衰，連擴(kuò)修頤和園都要動用海軍經(jīng)費的滿清朝廷，已無余力支撐不計工本的御窯廠燒造瓷器。于是御窯廠和畫師便有了足夠的余暇來發(fā)揮他們的想象力，壓抑了幾百年的藝術(shù)創(chuàng)造力釋放出來了，于是淺絳彩瓷誕生了。

淺絳彩瓷畫一經(jīng)面世，就非常成熟，詩書畫印齊備。用筆、構(gòu)圖、賦彩十分講究，一如絹紙畫；畫科齊全，山水、人物、花鳥草蟲各有大家，甚至形成了瓷畫創(chuàng)作的流派。受到了文人士大夫的熱烈追捧。金品卿光緒三年（1877年）繪制的《茂林修竹》瓷板上，剛剛赴任饒州知府的王鳳池欣喜若狂地題到：“此黟山品卿居士以珠山瓷箋寫寄吾宗，…….覺筆墨間亦含惠風(fēng)和暢之致?！?余見而動幽情，書此訂再暢敘。” “瓷箋”二字用的極為精當(dāng)，表達(dá)了文人士大夫?qū)\絳彩瓷畫的高度認(rèn)同。淺絳彩瓷畫就是瓷器上的中國畫。

然而，淺絳彩瓷畫百年來并未引起各界的重視。在瓷界，前有三代青花和雍乾粉彩的高山，后有新粉彩瓷畫的大河；在畫界，海上畫派巨擘林立，國畫大師南北對峙。致使淺絳彩瓷畫既得不到陶瓷界的認(rèn)可，又被繪畫界所忽略，成了不瓷不畫的末技。因而塵封百年。近二十年來，在劉新園、越榮華等文博專家和關(guān)善明、胡尚德、梁基永等藏界精英的共同關(guān)注下，淺絳彩瓷畫重見天日。一經(jīng)啟封，清香四溢，遂為藏界專寵。然瓷畫師個人生平資料除四大家當(dāng)時即已名噪大江南北，稗宮野史及方志之屬或有記載外，眾多藝術(shù)成就極高的瓷畫大師的生平資料,如生卒年月，師承關(guān)系，所擅畫科，活躍期等皆湮沒不聞。只能從其傳世作品中勾勒一二，搜求微細(xì)。雖然劉新園、越榮華、梁基永等前輩學(xué)者做了大量爬梳鉤沉的考證工作，畢竟囿于資料匱乏，或陳陳相因的觀念偏差，得出的結(jié)論難免人云亦云，以偏蓋全。

今雅昌藝術(shù)網(wǎng)藝術(shù)論壇聚集了一批淺絳彩瓷畫的發(fā)燒友，其熱情之高，藏品之富，見識之博，研究之深，蔚為大觀。如集眾人之力，潛心研究，或可對淺絳瓷畫大師們的創(chuàng)作生平，描摹出一個接近歷史的輪廓?！∈G軒不才，率爾操觚，不避貽笑大方之嫌，以期拋磚引玉也。有請眾師友各選課題，各找角度，或糾謬補遺，或辨析細(xì)微。如有所獲，則淺絳彩瓷畫幸甚，吾輩幸甚?！?/span>

說明：

1、本貼引用資料

（1）雅昌諸友上帖藏品

（2）關(guān)善明《瓷藝與畫藝》

（3）梁基永《中國淺絳彩瓷》

（4）趙榮華《瓷板畫珍賞》

（5）陳建欣《淺絳彩瓷畫》

2、探討內(nèi)容

從淺絳彩畫師傳世作品入手，用統(tǒng)計學(xué)的方法對其題材，紀(jì)年款，名號印章款及畫室名號等資料性的內(nèi)容加以排比分析.進(jìn)而對絳彩瓷畫的起源,畫師的生平,及三大家之間的關(guān)系等作出一個推測性的判斷。歡迎諸友在本帖中跟帖探討，或另選熟悉的畫師研究。如：從傳世作品看 X X 畫師應(yīng)為同治（或光緒）御廠畫師；從 X X 畫師有紀(jì)年款的作品看他的活躍期；從XX畫師作品風(fēng)格看他的師承關(guān)系等等。如果大家肯拔冗襄助，漱綠軒不勝感激。

一.程門作品研究

統(tǒng)計樣本：49件. 資料來源：同上

1、題材

49件作品中一件多面的4件（如琮瓶），比例按53件面算。

山水：43件面，占81%；

人物：7件面，占13%；

花鳥：3件面，占6%；

從上述比例來看，程門最擅山水，兼及人物花鳥。

2、作品紀(jì)年

有紀(jì)年款的21件，無紀(jì)年款的28件。

A 同治十三年（1874年）以前2件：1件為同治十二年（1873年）；1件為同治十三年(1874年）。

B 光緒元年（1875年）至光緒六年（1880年）6件。

C 光緒七年（1881年）至光緒十五年（1889年）13件。

光緒十六年之后，無紀(jì)年款作品。

程門的創(chuàng)作高峰期（活躍期）應(yīng)在光緒元年（1875年）到光緒十五年（1889年）之間。趙榮華先生在《瓷板畫珍賞》中根據(jù)一件山水瓷板（P66）的題跋推測：程門應(yīng)于同治十年（1871年）遷居景德鎮(zhèn)畫瓷。兩相比照，大體相符。

光緒十五年程門56歲以后，再沒見到有紀(jì)年款的作品。劉新園先生在《景德鎮(zhèn)近代陶人錄》中也提到這一點，并疑為可能程門英年早逝。然與程門有過詩畫交往的張鳴珂在成書于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的《寒松閣談藝瑣錄》中并未談及程門早逝，故存疑。

3、名號款及印章款

A 使用最多的名款為：雪笠程門，36%；印章款為：程門。雪笠，37%

B 其次為：笠道人，程門　30%左右，印章款為：松生，19%。

C 其他：單用雪笠，程門，笠道人等。不作統(tǒng)計.

另外，新安笠道人款 2 例。程道人名款較罕見.筆者見過一件筆筒（不在統(tǒng)計樣本中）署名“程道人”，底款為“筱園珍藏”；花間一壺茶兄也有一件署“程道人”款的，底款也是“筱園珍藏”。不知是否特用，存疑。印章款中還有一個僅見的“笠翁”。

《黟縣四志，人物志》載：“程門，又名增培。字松生，一字雪笠。”劉新園《景德鎮(zhèn)近代陶人錄》轉(zhuǎn)載為：“程門，又名增培。字松生，號雪笠，笠道人?！背涕T又名增培，不知所據(jù)。存疑。

D 印章款中有2例“臣門”。一例為同治十三年（1874年），一例為光緒四年（1878年）。

趙榮華先生推斷程門同治十年（1871年）遷景德鎮(zhèn)畫瓷，由此及后面的軒室號中可知，程門最初是被御窯廠請來畫瓷的。

4、軒室名號

49件傳世品中署珠山官廨、浮梁公署、珠山官舍款的6件。

A 光緒二年（1876年）至光緒五年（1877年）3件；

B 光緒十三年（1887年）至光緒十五年（1889年）2件；

C 無紀(jì)年款的1件。

聯(lián)系上述“臣”字印章款，可否推斷：程門初到景德鎮(zhèn)（同治十年左右）便在御窯廠畫瓷，中途離開，約十年后（光緒十三年）又返御廠。如此看來，程門不同于金品卿、王少維這樣的“御廠兩支筆”，而是御廠特聘的掛籍瓷畫師。

王鳳池知饒州后，與金、王兩大高手多次合作，唯獨沒有與程門合作。一直以來為同仁所不解。由此來看，可能是一條思路。據(jù)曙光兄在王鳳池專帖里轉(zhuǎn)栽《興國州志》資料和往西大哥幾件王鳳池與金、王合作的實物來看，王鳳池于光緒元年（1875年）以后，歷任江右知府（即饒州府），江西知府。光緒六年（1880年），丁艱回籍。光緒二年開始與金、王合作，客串畫瓷，光緒六年就回老家湖北興國了。而程門于光緒三年前后離開御廠，光緒十三年重返。從時間上來看,兩人只有一年左右同處御廠;另外,以王鳳池饒州知府的身份，是否肯與身在御廠卻鬻瓷資生的自由職業(yè)者合作也是個問題?？傊?兩位大師就這樣擦肩而過了。

補充:7月26日見到長青樹兄上帖的程門丙子年(光緒二年,1876年)山水瓷板.前有"護(hù)環(huán)翠亭使者"款,后有"環(huán)翠亭"印章款.可作為程門當(dāng)時在御廠畫瓷的又一旁證.

5、定制款

程門作品中定制款很多，占30%左右。特別是光緒初年離開御廠后，定制款最多。再次印證了程門不同于金品卿、王少維，是御廠掛籍(客座)瓷畫師，自由職業(yè)者。

6、題記題詩

程門山水中，常見就畫意所題的詩，引用前人成詩的反而少。這也是文人瓷畫大師程門的山水作品高于他人的一大特色。自題詩在金品卿、王少維的作品中就很少見。程門在畫瓷之前已是成名畫家，才情上應(yīng)比一生伏案用九宮格描樣的御廠畫師略高一些。程門是真正的在瓷器上創(chuàng)作中國畫的瓷畫大師。

主題

2萬

二.金品卿作品研究

統(tǒng)計樣本：27件. 資料來源：同上

1、題材：花鳥草蟲：23件，占85%；

　　　　　人　　物： 3件，占11%；

　　　　　山　　水：1件，占4%；

金品卿最擅花鳥草蟲.

2、作品年代

有紀(jì)年款的12件，無紀(jì)年款的15件。

A 同治十三年（1874年）2件；

B 光緒二年（1876年）1件；

C 光緒三年（1877年）4件；

D 光緒七年（1881年）2件；

E 光緒九年（1883年）1件；

F 光緒十四年（1888年）1件；

G 光緒十五年（1889年）1件；

注：趙榮華《瓷板畫珍賞》中“彩繪花鳥圖瓷板畫",題款應(yīng)為己丑（光緒十五年，1889年），趙先生誤為己巳（1869年，同治八年）。細(xì)辯可知。

金品卿淺絳彩瓷畫的創(chuàng)作也同程門一樣，起于同治末年，止于光緒十五年。

3、畫室名號

署御廠軒亭號者： 8件；

A 珠山之環(huán)翠亭 4件；

B 新平官廨 1件；

C 珠山官廨 1件；

D 珠山之敬事軒 1件；

E 珠山前之吟花館 1件；

另，“大清同治年制”青花官款和“大清光緒年制”礬紅官款各一件。金品卿御廠公事之余，偶作淺絳彩瓷，一般不作商用。有題為：“鶴舫氏選于珠山之環(huán)翠亭”花鳥圓板，應(yīng)視為應(yīng)酬唱和之作。

4、名號及印章款

金品卿的名號及印章款很單一，不象程門那么繁多。

名號：品卿金誥　　品卿　　金品卿

印章：金誥　　品卿　　誥

光緒二年（1876年）一件山水帽筒上印章款為“臣誥”，與程門在光緒早年用“臣門”者同。

5、題款題記

一般都很簡煉。似保留著雍乾粉彩題款的習(xí)慣。偶有長篇題記，皆由王鳳池題寫。如《茂林修竹》山水瓷板。

由此看來，金品卿作為御廠在籍畫師最擅花鳥草蟲，山水人物清雅不俗。程金王三人中獨金品卿不知生年。從作品來看，應(yīng)與王少維相仿佛。光緒十五年（1889年，己丑年）后，再不見有紀(jì)年款的作品。不解。金品卿不同于程門，幾乎沒有定制款的作品。作為御廠巨筆的金品卿偶作淺絳彩瓷畫，應(yīng)都是寄興唱和之作。

三.王少維作品研究

統(tǒng)計樣本：20件. 資料來源：同上

1. 題材：

人物： 10件，占50%；

山水人物： 8件，占40%；

花鳥： 2件，占10%

王少維擅畫人物。

2. 作品紀(jì)年

有紀(jì)年款的16件，無紀(jì)年款的4件。

A 同治十二年（1873年） 2件；

B 同治十三年（1874年） 2件；

C 光緒二年（1876年） 4件；

D 光緒三年（1877年） 1件；

E 光緒四年（1878年） 2件；

F 光緒六年（1880年） 1件；

G 光緒十一年（1885年） 1件；

H 光緒十三年（1887年） 2件；

注：光緒十三年兩件均署“七十老人王少維”。

王少維淺絳彩創(chuàng)作也和程門、金品卿一樣，從同治末（同治十二年）到光緒中期（光緒十三年），之后再不見有紀(jì)年款作品。三人淺絳彩瓷畫創(chuàng)作的活躍期驚人地吻合，令人費解。王少維光緒十三年時年逾七十，年邁封筆尚備一說；金品卿如年齡相若，也應(yīng)相類；程門在光緒十五年（1889年）后再無紀(jì)年款作品，時年56歲，正值盛年。存此一疑，以待新出資料解惑。

3、名號及印章款

王少維的名號及印章款和金品卿一樣，很單一。

名號：多為少維王廷佐，王少維；間有三吳王少維。晚年有七十老人王少維。

印章：依次為王氏少維；少維；吳人。

沒有發(fā)現(xiàn)“臣”字印。

從頻繁使用的“吳人”款來看，王少維祖籍應(yīng)是蘇州一帶。各種資料記載都是安徽涇縣,不知所據(jù).

4 軒室名號

署御廠軒亭號者： 8件；

A 珠山南之半弓園 3件；

B 廠署之環(huán)翠亭 1件；

C 珠山東簏之靜得所居 1件；

D 昌江公廨且安室 1件；

E 珠山之蕉蔭軒 2件；

王少維是御廠在籍畫師無疑。

5、題款題記

同金品卿一樣，王少維幾無長題。人物山水有題記的一般都是“仿曾布臣畫法于XXX ”。凡有長題，多為王鳳池所寫。特別應(yīng)提的是往西兄所藏“柳蔭瀹茗圖”，大段題跋由郭嵩年撰寫，并有韻珊自題。王少維題跋很短。由此看來，金、王二人不同于程門,很少大段題跋，非不能書也，乃不能詞爾。另，“柳蔭瀹茗圖”的年代應(yīng)存疑。曙光兄根據(jù)對像主黃韻珊的考證，定為1864年（同治三年）前，似不能作定論。因為程、金、王三人傳世作品中，尚無一件早過同治五年（1866年）。這一年，御廠在被太平軍焚毀12年后，剛剛開始重建。

居視其所親;富視其所與;達(dá)視其所舉;窮視其所不為;貧視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史記-魏世家》

縱觀程門、金品卿、王少維三人傳世作品，發(fā)現(xiàn)幾個很有意思的現(xiàn)象。

1、淺絳彩瓷畫作品，尚無發(fā)現(xiàn)有早過程、金、王三人的。一些偶有傳世的早期淺絳彩作品，均在光緒以后，沒有入同治的。很多前人的論述在談到淺絳彩的起源時，都籠統(tǒng)的推斷為道光、咸豐兩朝。基此立論的兩件作品，一是安徽黟縣文保所收藏的程門父子乙卯年（咸豐五年1855年）合作的白瓷花耳扁壺；另一件為張子祥（被定為海上畫派大師張熊）丙辰年所作的《四清圖》瓷板。熊中榮老師和曙光兄在上手實物后，細(xì)辯文字，乙卯年(1856年)應(yīng)為已卯年（1879光緒五年）之誤讀；《四清圖》瓷板的型制和用彩都是民國以后的。故丙辰年應(yīng)為1916年。

程、金、王三人的淺絳彩作品中，尚無一例早于同治五年（1866年）的。最早的也在同治十二年（1873年）。而程門到景德鎮(zhèn)畫瓷是同治十年（1871年）前后的事?？煞裢茢酁椋簻\絳彩瓷畫的產(chǎn)生是程門作為成名的書畫家掛籍御廠之后，與金、王兩大瓷畫師切磋碰撞而后生產(chǎn)的？聊備一說。王鳳池作為瓷繪大師偶作淺絳彩瓷，已是光緒二年以后的事了。

2、三大畫師中，鬻瓷資生的只有程門一人。是否與他的掛籍畫師身份有關(guān)？而金品卿、王少維作為御廠在籍畫師不用也不屑鬻瓷資生。程門于同治十年（1871年）左右赴御廠畫瓷，同治皇帝十一年（1872年）大婚；離開御廠十年之后，光緒十三年（1887年）前后程門重返御廠畫瓷。光緒皇帝十四年大婚。兩赴御廠都在皇帝大婚之前，依此推測程門專為皇帝大婚畫瓷而受邀赴御廠，應(yīng)不是牽強附會的囈想。恰恰反證了程門掛籍御廠的自由職業(yè)者身份。所以才有了大量程門的定制款作品。而金品卿、王少維則無。

3、程、金、王三大畫師在山水、花鳥、人物等畫科上各擅勝場。但從他們偶一為之的其他畫科作品中，我們看到三大家絕非筆弱不能畫。程門的花鳥人物，金品卿、王少維的山水均極見功力，絕非俗手。所謂各擅畫科不過是三位大師彼此之間的默契而已。

4、極為“巧合”的是，光緒十五年（1889年）之后，三位大師均不見紀(jì)年款作品。王少維最后有紀(jì)年款的作品是光緒十三年（1887年）；程門、金品卿則是光緒十五年（1889年）。光緒十五年（1889年），王少維年屆72歲（左右）；金品卿未知，但應(yīng)相當(dāng)；程門56歲，作為畫師正值壯年。是三位大師又一次達(dá)成默契相約封筆，還是歲月催人相繼過世？要打開這些迷一般的結(jié)，只能寄希望于不斷有新的傳世作品出現(xiàn)，或者有關(guān)方志野史筆記的發(fā)現(xiàn)。讓我們期待吧。

8月4日注:

"程、金、王三人的淺絳彩作品中，尚無一例早于同治五年（1866年）的。最早的也在同治十二年（1873年）。"____8月2日商城瓷藝兄上帖一只金品卿山水人物大瓶(殘),為壬申年:1872年,同治十一年.

淺絳深入研究的幾點建議

終于看到淺絳研究深入的第一篇文章，非常興奮祝賀作者。

實際上所謂研究首先是解決方法論問題。比如說陳寅恪先生的{元白詩箋征稿}用兩位詩人的唱和詩所包含的資料給我們揭示了唐代生活的瑰麗畫面。現(xiàn)在的文學(xué)研究還是遵循這個傳統(tǒng)。所以小生建議

一，建立淺絳名家的編年史

三位大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資料不會少，小生就搜集了二王的五首七律{論畫詩旅游詩}可以貢獻(xiàn)?？梢愿邇r征稽，要持之以恒。

二，建立淺絳于海上畫派，嶺南畫派，新安畫派的淵源史。

現(xiàn)看來與海上畫派已有鐵征，小生手上有一件增嶺南大家居巢{梅生}

的淺絳實物，相信存世的這類東西不少，只是無人注意。

三，名家作品的專題研究。

如汪友棠，市面上東西太多，有的專家說他的創(chuàng)作長達(dá)五十年，為贗品做輿論，應(yīng)予撥亂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