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僧祐，字愿果，是南北朝時的一名將領(lǐng)。他出生于南齊武帝永明十年，北魏孝文帝太和十六年（約公元492年），為南陽郡冠軍縣人。據(jù)朱大渭先生推理，他應(yīng)該出身庶族地主。由于當(dāng)時佛教盛行，許多人取與佛教相關(guān)的名字，因此我們可以在當(dāng)時許多人的名字中發(fā)現(xiàn)僧、曇、菩薩、菩提等字，他名字的來歷也是如此。而且有趣的是，早期法令不許華夏信佛，所以多胡僧，他的名字倒成了一句完整的趣語。
  閑話少提，切入正題。這位胡僧祐年輕時遇事就很果決勇敢，表現(xiàn)出了做將領(lǐng)的素質(zhì)，在北魏朝做了官，一直當(dāng)?shù)秸废碌你y青光祿大夫。這個職務(wù)品秩不低，就是缺少些實權(quán)，純粹是皇帝顧問性質(zhì)的。本來也許他也就在朝中庸碌平安地度過一生了，但是北魏末年六鎮(zhèn)和農(nóng)民起義動搖了北魏的統(tǒng)治基礎(chǔ)，一批覬覦皇帝寶座的野心家也開始犯上作亂。梁武帝中通二年，北魏孝明帝武泰元年（公元528年），地方軍閥爾朱榮進軍洛陽，在河陰召集百官，乘機屠殺朝中王公文武兩千余人。胡僧祐不知是當(dāng)時不在洛陽還是未去，總之得以幸免。但他似乎認定北魏已經(jīng)不行了，為了避亂，南下投奔梁朝，獲得接納。
  到了梁朝的胡僧祐為了取得立足的政治資本，不斷上書，談?wù)摫狈サ牟呗裕膭恿撼吮狈酱髞y全力進行北伐。他的上書獲得當(dāng)時的梁武帝的贊許。贊許歸贊許，梁武帝用人卻還是帝王御人的那一套：給對方個好名義的官職，讓他到邊境去當(dāng)炮灰。他拜胡僧祐為“假節(jié)、超武將軍、文德主帥”（1），戍守項城。項城處于渦陽以西北、懸瓠東北，即今河南省沈丘縣。該城為北魏豫州陳郡治所，估計是中通二年十月，北魏豫州刺史鄧獻南降時為梁所有的（2）。這位胡僧祐將軍未守多少時日，城池便被北魏軍攻破，自己也成了俘虜。但是筆者才疏學(xué)淺，尚未查到是北魏哪支軍隊所為。當(dāng)時北魏境內(nèi)一片混亂，葛榮的河北起義尚未撲滅，西邊雍州駙馬蕭寶寅又自稱皇帝，東邊兗州羊侃也投奔梁朝，因此北魏軍隊在豫州方向上并無大規(guī)模的南侵?？赡苄员容^大的是中通二年十月破了包圍荊州（治穰城）曹仲宗軍，于三年三月開赴東方討伐邢杲的費穆軍。當(dāng)然，也不排除在這個方向上其他未為史書記載的北魏軍隊所為。不過不管如何，被俘的胡僧祐被解往洛陽。本來北魏叛臣被解往洛陽恐怕兇多吉少，但是偏偏峰回路轉(zhuǎn)。“假節(jié)，飚勇將軍”（3）陳慶之奉梁武帝的命令護衛(wèi)北魏宗室北海王元顥北上，他一路47戰(zhàn)皆捷，占領(lǐng)32城，一路殺到了洛陽。于是，胡僧祐獲釋，重新回到梁朝。
  重新回到梁朝的胡僧祐大約因為這次被俘經(jīng)歷表現(xiàn)出對梁的忠誠，于是他出任南天水郡和天門郡的太守。前者屬雍州治略陽，位于今湖北省宜城縣以東漢水東岸；后者屬荊州治澧陽，位于今湖南省石門市。雖然這些并非重要的郡，境內(nèi)也多蠻獠，但畢竟這是有地方實權(quán)的職務(wù)。他在擔(dān)任這些職務(wù)的時候，表現(xiàn)出色，“有善政”（4）。同時，他還很喜歡讀書，不過，文章寫得一般。然而，他是將領(lǐng)出身，因此臉皮很厚，也很有表現(xiàn)欲，每次官員間的宴席上他都要主動寫詩，朗誦給別人聽。由于用詞膚淺多村野俚語，常常遭到同僚的嘲笑諷刺，但是他不以為意，認為自己寫得非常不錯，更加自以為是。
  晚年的胡僧祐成為湘東王蕭繹的下屬，擔(dān)任鎮(zhèn)西錄事參軍。筆者所見的資料未能注明具體的時間，從蕭繹“太清元年，徙為……鎮(zhèn)西將軍”（5）來看，應(yīng)該是在太清元年（公元547年）以后的事情了。這個官職品秩不高，但是屬于將軍府的幕僚成員，接近軍府之主，比起荒野郡守是又提升了一步。再加上錄事參軍主要職務(wù)是“掌總錄諸曹，管其文案”（6），可見這是個機要位置。
  其后侯景亂梁時，蕭繹管理的區(qū)域內(nèi)有西沮蠻叛亂，于是蕭繹派他率軍前去討伐，并命令他把所有叛亂的頭目全部殺死。由于當(dāng)時南朝統(tǒng)治者對蠻人實行歧視和嚴酷剝削政策，因此胡僧祐認為如果把所有叛亂的頭目殺死不利于平叛，進諫反對。蕭繹很不高興，以忤旨之罪將他下獄。這蕭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為了消滅其他覬覦帝位的兄弟甚至割地引寇，還曾因為王僧辯請求緩出兵就懷疑他故意觀望，當(dāng)?shù)钣脛常铧c就要了性命，因此胡僧祐此時可謂福禍難測。然而，梁簡文帝大寶二年（公元551年），侯景率軍逆流而上，兵逼荊湘。當(dāng)年正月，“湘東王繹遣護軍將軍尹悅、安東將軍杜幼安、巴州刺史王珣將兵二萬自江夏趣武昌，受徐文盛節(jié)度”（7），四月兵敗。當(dāng)月，“湘東王繹以王僧辯為大都督，帥巴州刺史淳于量、定州刺史杜龕、宜州刺史王琳、郴州刺史裴之橫東擊景，徐文盛以下并受節(jié)度?！薄澳嗣_州刺史徐嗣徽自岳陽、武州刺史杜自武陵引兵會僧辯?！保?）蕭繹幾乎把手頭的兵力全派出去了，他的策略是讓王僧辯守巴陵以挫敵銳氣，待其“食盡兵?！保?）再破之。四月，王僧辯軍被包圍在了巴陵（今湖南省岳陽市）。這時，岳陽王蕭詧派遣蔡大寶統(tǒng)兵一萬推進到武寧，準備以入援名義窺伺江陵時，群臣商議準備以已經(jīng)擊退侯景騙其回軍。由此可見，蕭繹的江陵一線已經(jīng)空虛成了什么樣子。不過這次還在牢中的胡僧祐就立了一功：蕭繹抬他做門神，告訴蔡大寶：“岳陽王累次告訴我要聯(lián)合對外，不相互侵犯，你為什么突然占領(lǐng)了武寧？現(xiàn)在我要派遣天門太守胡僧祐率兩萬精銳步兵，五千鐵甲騎兵駐扎湕水，隨時準備進軍?！保?）結(jié)果那蕭詧吃不準對方葫蘆里到底有些什么藥，乖乖把蔡大寶軍召回。
  雖然內(nèi)斗暫時避免，可外敵還在圍攻。到五月，侯景軍屢攻不克，因為缺糧疫病，損失了大半的力量。雖然，蕭繹的戰(zhàn)略逐漸顯現(xiàn)威力。但是此時此刻他正需要派軍增援巴陵，一舉擊破敵人。當(dāng)時他手下主要的武將均在巴陵，于是特選擇晉州刺史蕭惠正率軍前往。蕭惠正認為自己沒有足夠的本事?lián)未巳危婆e獄中的胡僧祐擔(dān)負這個責(zé)任。此時用人心切的蕭繹正好也有了臺階，順?biāo)浦哿⒓瘁尫藕v，并立即拜為“假節(jié)、武猛將軍”（9）。蕭繹這樣還不夠，為了讓胡效死，還加封新市縣侯。然后，蕭繹命令他率兩千人（10）乘舟師出征。（兩千人確實是蕭繹所能拿出的部隊了，畢竟他還要防御西魏和其他宗室的覬覦。）
  此時的胡僧祐已經(jīng)是六十的老人了，在出發(fā)前，他知道此去是與侯景軍主力作決戰(zhàn)，因此吉兇難卜，于是流著淚對他的兒子胡玘說：“你在家開兩扇門，一扇是朱門，一扇是白門。如果打了勝仗我還活著就從朱門進，如果我死了就從白門進，如果我打了敗仗，我就在沙場盡節(jié)，不回來了?！保?1）此話固然有馬革裹尸之志，也反映了其知道戴罪立功敗則罪上加罪的現(xiàn)實。當(dāng)然，蕭繹聽說了此話之后大為贊賞，并且指示他：“侯景軍如果想要和你水戰(zhàn)，你就憑借大船攻擊他，一定勝利；如果他們選擇陸戰(zhàn)，你可以直接讓舟師順流到巴陵，不需要和他們糾纏?！蔽逶鹿镂?，大軍出動。
  胡僧祐率軍東下的時候，侯景也派大將任約西進江陵以遮斷援軍。當(dāng)胡僧祐抵達湘浦（12）的時候，任約正率5千精銳占據(jù)白嵴等著他。胡僧祐并沒有如蕭繹指示的那樣立即順流而下，而是暫時西撤，避敵鋒芒。他從另一條河道航行到南安芊口（13）。這時，任約也率軍追趕而來，在陸地上對著他的座船高呼：“吳地的小娃，為什么不早早投降？跑能跑到哪里去??？”（14）胡僧祐并不理睬他，顧自偷偷轉(zhuǎn)移，退到了赤沙亭。在當(dāng)?shù)?，他與信州刺史陸法和所率八百蠻兵會師，準備以逸待勞迎戰(zhàn)敵軍。后者是因為任約軍威脅江陵而主動向蕭繹請命參戰(zhàn)的。
  五月壬寅，任約統(tǒng)軍推進至赤亭，兩軍對壘。兩天后的六月甲辰，陸法和不穿甲胄乘船去偵察，回來后定策。胡僧祐和陸法和所部兵力全面出擊，以火船為先部，大破任約軍。敵軍淹死被殺甚眾，主將任約也被生擒。隨后，任約被送往江陵，兩軍繼續(xù)前進。然而，在巴陵城下聞聽任約慘敗的侯景立即燒掉營壘匆匆東撤，于是巴陵圍解。同時，包括是役在內(nèi)的整個巴陵戰(zhàn)役成為侯景亂梁的轉(zhuǎn)折點，此后梁軍順流東下，收復(fù)了建康，消滅了侯景。
  在巴陵戰(zhàn)役結(jié)束之后，胡僧祐因功被加封為侍中、領(lǐng)軍將軍（15），繼續(xù)東下作戰(zhàn)。十月，侯景在建康殺死簡文帝。消息傳來，作為前線統(tǒng)帥的王僧辯上表勸蕭繹繼帝位，遭到皇帝拒絕。接著，胡僧祐又率群僚200余人與宗室吏民一起上表勸進，但是蕭繹還是拒絕了。其實，勸進和拒絕之間只是一種徒有其表的形式罷了。
  胡僧祐具體什么時候回到江陵，筆者沒有查到確實證據(jù)。反正這位老將軍也算榮歸了。因為提升領(lǐng)軍將軍，他獲得蕭繹賞賜的鼓吹。這些是他在正式場合出入擁有的儀仗，體現(xiàn)了他的地位和功勛。然而這位老將軍卻拿這些儀仗放在客廳，看著它們自個兒樂。有人對家說：“這乃是儀仗，不是玩樂的物品。大人名氣大，為眾人所尊重和景仰，這樣做不合適吧?！保?6）誰知這個胡僧祐也不虛偽，張嘴就是一句：“我就是喜歡這些東西，經(jīng)常得看見它們?！保?7）有時候出去郊游也隨身帶著這些儀仗，于是遭到士人的恥笑。這一方面反映了胡僧祐對于權(quán)位的眷戀，同時也反映出這老家伙倒是性情中人，不故作清高，比之當(dāng)時許多表面清談遠俗，骨子里爭權(quán)奪利之輩要可愛得多。（此外，在本文結(jié)稿之時，重讀此語，忽然又覺得是否是胡僧祐自保之策呢？以這種令人可笑的行為來顯示愚忠。）
  梁元帝承圣二年（公元553年）八月庚子，已經(jīng)繼位成為皇帝（梁元帝）的蕭繹下旨準備遷都建康。胡僧祐帶頭反對，他認為建康王氣已絕，與北齊只隔江相望，萬一有變，非常危險。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大了不想搬遷的因素更多，還是擔(dān)心建康距離敵人太近，總之他成為反對遷都的重要一員。不過憑心而論，江陵當(dāng)時也是三面近敵，危機四伏。
  承圣三年（公元554年）九月，西魏突然發(fā)兵五萬，以柱國常山公于謹為主帥，進攻江陵。十一月甲申日，梁元帝率軍出城插木為柵，令胡僧祐都督城東城北諸軍事（18），尚書右仆射張綰為副手。三天后的丁亥日，西魏軍殺到。九天后丁酉日柵內(nèi)失火，燒毀城樓人家許多處。不過在這一天，胡僧祐加開府儀同三司（19）。又十天后的戊申日，胡僧祐與其他將領(lǐng)率軍開城門出擊，企圖擊退敵軍，但是戰(zhàn)斗不利。此后（20），西魏軍從上百處作登城嘗試，箭如雨下。士兵和居民拿盾牌和門板抵御。年已六十三的胡僧祐親冒矢石，晝夜指揮作戰(zhàn)。他獎勵勇敢作戰(zhàn)的人，處罰貪生怕死的人，所以將士用命，以死相拼，打退西魏軍多次進攻，使敵未能前進一步。辛亥日，西魏軍再度進攻，梁元帝親出枇杷門督戰(zhàn)。在戰(zhàn)斗中，胡僧祐不幸被流矢射中而死。他的陣亡導(dǎo)致軍心大亂，一些官員在西魏軍壓力面前變節(jié)，開西門迎敵，使得江陵淪陷。
  綜胡僧祐的一生基本可等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從出生到梁武帝普通五年，北魏孝明帝正光五年（524年），跨度33年。此階段，他仕魏為官，可算太平悠然。自六鎮(zhèn)起義之后，北魏大亂，他身處亂世，于是另擇木棲，盡忠至死。對于亂世之人，易主不可厚非。況且，他仕梁之后，可謂忠誠盡職，不失為一賢臣良將。然而，他在遷都問題上的麻木，卻留下了千古把柄。當(dāng)然若單純以成敗論其賢愚，也怕有些過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至于他強詩賦愛羽儀，不過是微末小疵，不足深究了。
后記小議：
  因為梁朝品秩起初與宋、齊接近，但在梁武帝天監(jiān)七年（公元508年）對品秩進行了修改，梁武帝普通六年（公元525年）對軍人品秩進行了修改，所以另立一節(jié)討論胡僧祐的仕途。首先，胡僧祐從北魏歸來后戍守項城時的職務(wù)中，文德主帥不知是何物，在筆者看起來就象高帽子；超武將軍這種雜號將軍屬于武職第八班第一名，相對于三十三班將軍（21）的階級高低，僅屬于下等偏上。到二次歸梁之時，他出任郡守，這屬于第十班。在十八班官職品秩中，位置屬于中游。隨后的錄事參軍，似乎只有第六班（22。這些相對于他在北魏的第二品下的銀青光祿大夫品秩要低許多，反映了其在南朝為政者眼中的地位。但是，他也畢竟比在北魏時多了些實權(quán)，這反映出南朝為政者的用人策略和其能力的體現(xiàn)。后來他出獄率兵征侯景時被授予的武猛將軍是武職第二十班首位，在三十三班武將中就居于中游了。這當(dāng)然是蕭繹讓他效死而為之。巴陵戰(zhàn)役后，他加封侍中、領(lǐng)軍將軍，這之中侍中處于第十二班，領(lǐng)軍將軍屬于第十五班，都屬于高品秩的職位了。至于最后加開府儀同三司，就是第十七班，可謂位極人臣了。
  此外，上述文中武將三十三班和品秩十八班有所不同，又非武職文職的區(qū)別，個人的理解是三十三班武將可以理解為軍銜階級，十八班是官職品秩。
（1）《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
（2）《梁書》卷三 武帝本紀
（3）《梁書》卷三十二 陳慶之列傳
（4）《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
（5）《梁書》卷五 元帝本紀 按：同卷記載蕭繹于大同三年“進號鎮(zhèn)西將軍”，但是這只是虛銜，并沒有開府，所以此時胡不可能到他這里任職。
（6）《唐代幕府制度研究》 第一章 幕府起源和唐以前幕制
（7）《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四 梁紀二十
（8）《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四 梁紀二十，原文為“岳陽累啟聯(lián)合，不相侵犯，卿那忽據(jù)武寧？今當(dāng)遣天門太守胡僧祐精甲二萬、鐵馬五千頓湕水，待時進軍。
（9）《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同書卷三 武帝本紀記載為“游擊將軍”，卷五十六 侯景列傳記載為“平北將軍”。從前者。
（10）《梁書》卷五十六 侯景列傳。另據(jù)《北齊書》卷三十二 陸法和列傳記載，陸法和“招諸蠻子弟八百人在江津”，“湘東遣胡僧祐領(lǐng)千余人與同行?！眰€人認為，這是個簡單的加減法，究竟哪個為先成為后者的依據(jù)，無傷大雅。
《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四 梁紀二十
（11）《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記原文為“汝可開兩門，一門擬朱，一門擬白。吉則由朱門，兇則由白門，吾不捷不歸也”，《南史》卷六十四 胡僧祐列傳記原文為“汝可開朱白二門，吾不捷則死。吉則由朱，兇則由白也”。語句相近，譯句時從前者。
（12）《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四 梁紀二十，另《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作“楊浦”。
（13）《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查《南齊書》卷十五 州郡志，有南平郡安南縣；《隋書》卷三十一 地理志，有“華容舊曰安南，梁置南安湘郡，尋廢?！辈椤吨袊鴼v史地圖集》東晉十六國·南北朝時期，赤沙湖位于安南附近。懷疑南安莫非安南或南安湘郡之誤？
（14）《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記原文為“吳兒，何為不早降？走何處去?！?《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四 梁紀二十記原文為“吳兒，何不早降？走何所之！” 語句相近，譯句時從前者.
（15）《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記，另《梁書》卷五 元帝本紀無“侍中”字，從前者。
（16）《南史》卷六十四 胡僧祐列傳，原文為“此是羽儀，公名望隆重，不宜若此。
（17）同上，原文為“我性愛之，恒須見耳。
（18）《梁書》卷五 元帝本紀，另《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南史》卷六十四 胡僧祐列傳，《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五 梁紀二十一記載為“都督城東諸軍事”，從前者。
（19）《梁書》卷五 元帝本紀，另《梁書》卷四十六 胡僧祐列傳記載“承圣二年，進為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余悉如故?！睆那罢?。
（20）《梁書》卷五 元帝本紀，另《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五 梁紀二十一記載“甲寅，魏人百道攻城……胡僧祐親冒矢石……俄而僧祐中流矢死”。同書載“十一月……癸未……甲申”。從甲申到甲午到甲辰到甲寅已經(jīng)31日，超出一個月正常的30天，因此從前者。
（21）《隋書》卷二十六 ?？庇洠骸八氖陌?今計止三十三班”。
（22）《隋書》卷二十六“皇弟皇子府錄事、記室、中兵參軍…….為第六班”。鎮(zhèn)西錄事參軍開府的主人是蕭繹，是梁武帝的兒子，理論上應(yīng)該符合該條。
參考資料：
（1）《梁書》 中華書局
（2）《南史》 中華書局
（3）《魏書》 中華書局
（4）《北齊書》 中華書局
（5）《南齊書》 中華書局
（6）《隋書》 中華書局
（7）《資治通鑒》 岳麓書社
（8）《中國歷史地圖集》東晉十六國·南北朝時期 譚其驤 地圖出版社
（9）《中國歷代帝王世系年表》杜建民 齊魯書社
（10）《魏晉南北朝史》 王仲犖 上海人民出版社
（11）《六朝史論》 朱大渭 中華書局
（12）《唐代幕府制度研究》石云濤 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