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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髡殘繪畫作品欣賞

 一大山人 2011-09-06
 

清-髡殘繪畫作品欣賞  

轉(zhuǎn)自:網(wǎng)易 - 李梨的日志

 


       髡殘(1612-1692),湖南武陵(今常德)人。字介邱,號石溪,又號白禿,一號壤,自稱殘道人,晚署石道人,本家姓劉。 擅畫人物、花卉,尤精山水。師法黃公望、王蒙,尤近于王蒙。其畫章法嚴密,筆法蒼勁,喜用禿筆渴墨,層層皴擦勾染,厚重而個板滯,郁茂而個迫塞,善寫平凡景致,平淡中見幽深。工詩文、書畫,擅山水、花卉。山水師法王蒙、黃公望,并汲取董源、巨然、董其昌、文徵明等人畫法。博采眾長,加以發(fā)展變化,又能師法自然,于游歷中觀賞體驗名山大川的萬千景象。所畫山水,構(gòu)圖飽滿,重山復(fù)水,繁密中見疏靈,善用禿鋒渴筆畫山石樹木,以濃淡墨渲染,蒼勁凝重中透出豐潤秀逸之致,意境奇僻幽深,得江南山水空濛茂密、渾厚華滋之質(zhì)。其繪畫在當時名重一時,對后世亦有很大影響,后人將其與石濤并稱二石,又與漸江、朱耷、石濤合稱清初四僧。有《報恩寺圖》、《云洞流泉圖》、《層巖疊壑圖》、《雨洗山根圖》等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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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稱】清 髡殘(石溪) 人物圖頁
【年代】清代
【簡介】紙本,淡設(shè)色,縱38厘米,橫30.5厘米。故宮博物院藏。

本幅款:“石溪巫琎”。鈐“巫琎”, “石溪”印等。以水墨寫意法畫一老者架下小憩,悠閑自在。布局疏朗,形象簡練,用筆流暢,揮灑自如,線條以草書筆法寫出,筆墨與意境都給人以輕松自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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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清 髡殘 層巖疊壑圖
【年代】清代
【簡介】軸,紙本,淺降,縱169cm, 橫41.5cm。現(xiàn)藏臺北故宮博物院。

本幅自題五言詩一首:“層巒與疊壑,云深萬木稠。驚泉飛嶺外,猿鶴靜無儔。中有幽人居,傍溪而臨流。日夕潭佳語,愿隨鹿豕游。大江天一線,來往賈人舟。何如道人意,無欲自優(yōu)游。癸卯秋九月,過幽閑精舍寫此以志其懷焉。天壤石溪殘道者。”鈐“石溪”、“白禿”、“介丘”印三方。 收藏?。?#8220;雪盦銘心之品”、“張大千印”等。 此圖山巒重疊,結(jié)構(gòu)飽滿,一條山路順山勢自下而上蜿蜒曲折,使景物繁復(fù)而不迫塞,布局巧妙,具有“奧境奇辟,緬邈幽深,引人入勝”的意境。以干筆皴擦山石,濃墨點苔,氣韻渾厚。用筆蒼渾、老辣,用墨層次豐富,展現(xiàn)了石溪極具個性的繪畫風格,是代表石溪成熟畫風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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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清 髡殘 松巖樓閣圖
【年代】清代
【簡介】立軸,紙本,設(shè)色,縱41.6厘米,橫30.4厘米。南京博物館藏。

此圖繪山嵐、松林、樓閣。坡用濕筆揮寫,筆墨流暢滋潤,山巒顯得渾厚;松林、樹木則用焦墨勾點,蔥郁蒼茫,奧境奇辟。畫上方有長篇題識,其中論畫云:“董華亭(其昌)謂:畫和禪理共旨,不然禪須悟,非工力使然,故元人論品格,宋人論氣韻,品格可力學而至,氣韻非妙悟則未能也。”反映了石溪的繪畫思想,正是追求氣韻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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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清 髡殘 蒼翠凌天圖
【年代】清代
【簡介】立軸,紙本,設(shè)色,縱85厘米,橫40.5厘米。南京博物館藏。

畫面崇山層疊,古木叢生,近處茅屋數(shù)間,柴門半掩,遠方山泉高掛,樓閣巍峨。山石樹木用濃墨描寫,乾墨皴擦,又以赭色勾染,焦墨點苔,遠山峰頂, 以少許花青勾皴,全幅景物茂密,奧境深幽,峰巒渾厚,筆墨蒼茫。 自題詩日:“蒼翠凌天半,松風晨夕吹,飛泉懸樹杪,清磬徹山陲,屋居摩崖立,花明倚硐披,剝苔看斷碣,追舊起馀思,游跡千年在,風規(guī)百世期,幸從清課后,筆硯亦相宜。霧氣隱朝暉,疏村入翠微,路隨流水轉(zhuǎn),人自半天歸,樹古藤偏墜,秋深雨漸稀,坐來諸境了,心事托天機。”款署:“時在庚子深秋,石溪殘道人記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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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清 髡殘 秋暉蒙釣磯
【年代】清代
【簡介】1661年作,125.5×40cm。題識:繡嶺宮前西日暉,忽驚嵐氣上人衣。人家隔岸留殘照,樓閣經(jīng)年掩翠微。游子不知秋已暮,蹇驢直與世相違。何當寫我臨流處,黃石橋頭看釣磯。千尺飛流落半空,散為煙雨盡蒙蒙。草堂留在匡廬曲,頭白歸來睡靄中。辛丑(1661年)秋八月華公北歸留此紙屬余涂之,幽棲石溪殘道人。鈐印:白禿、石溪、介丘。鑒藏?。簭埓笄В?899-1983):好夢馬積:馬積祚鑒賞章。其他:青玄居士、一印漫漶香翰屏(1890-1978)題詩堂并鈐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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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清 髡殘 云房舞鶴圖
【年代】清代
【簡介】立軸,紙本,水墨,淡設(shè)色,縱90.8厘米,橫26.4厘米。(日)泉屋博古館藏。

相傳云房寺曾是仙人出沒的地方。畫面上溪水淙淙,松濤歌嘯,白云飄飄,仙鶴飛舞,一隱士結(jié)茅于此,追尋仙人遺風,“憑欄無限興,傳語去尋君。”不是仙中境界,也是人間勝地。此圖作于借云關(guān)中, 時順治十七年八月一日。構(gòu)圖嚴謹,筆墨沉著渾厚,特別是濕筆皴擦更添無限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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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清 髡殘 山水圖
【年代】清代
【簡介】冊頁,紙本,水墨,設(shè)色,縱37.5厘米,橫76.2厘米。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是圖畫參天古樹兩株,枝橫葉茂,樹下茅棚屋舍, 四周青竹雜樹叢草相圍,屋內(nèi)兩人席地而坐相對話語。水閣下溪流湍激有聲。視線遠推,山巒緩坡外,水面云天相接,蒼茫無際。此幅筆墨蒼渾,氣勢酣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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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清 髡殘 結(jié)社林泉圖
【年代】清代
【簡介】立軸,紙本,水墨,淡設(shè)色,縱120.1厘米,橫61.4厘米。(日)泉屋博古館藏。

此圖表現(xiàn)的是秋天季節(jié)。在畫家筆下,秋樹雖已枝葉疏稀,老干卻依然昂挺。蒼翠凌天半,飛泉懸樹梢,村舍隱藏在山谷間與溪水邊,白云冉冉,軒內(nèi)二高士憑欄席坐。山石皴法,以濃淡相間的墨點和短促的牛毛皴表現(xiàn),禿筆揮灑,粗服亂頭神韻豐腴。設(shè)色以淡赭為主調(diào),略施花青,平中見奇,清雅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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髡殘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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髡殘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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髡殘:借畫談禪,因禪說畫  
髡殘何時開始作畫已難于稽考。今見髡殘最早的作品為清順治十四年(1657)所作《山水圖》軸,繪畫風格已經(jīng)成熟。此后兩年無畫跡,而在清順治十七年(1660)傳世作品突然增多,至清康熙六年(1667)形成了創(chuàng)作高峰期,今天所見髡殘的作品大都是此一時期內(nèi)的創(chuàng)作。他是怎樣與繪畫結(jié)下緣份的?據(jù)其自述:“殘僧本不知畫,偶因坐禪后悟出此六法。”又云:“荊、關(guān)、董、巨四者,而得其心法惟巨然一人。巨師媲美于前,謂余不可繼跡于后?遂復(fù)沈吟,有染指之志。”可知他作畫是出家后才開始的,并著意追蹤巨然和尚。至于他創(chuàng)作熱情突然高漲,則同程正揆的交往有著極密切關(guān)系。

    程正揆,號青溪,當時畫界常以青溪、石谿合稱“二溪”,他們也以此為榮,并合作畫了一幅《雙溪怡照圖》。程正揆為前明官吏,曾在南京弘光政權(quán)中任過要職,入清后累官至工部右侍郎。由于受到清廷的猜忌,在清順治十四年(1657)被罷官,次年回到南京居住。此時髡殘駐錫于城南大報恩寺,參與??檀蟛亟?jīng)。報恩寺主持末公正募捐修葺該寺,程正揆為最大的施主并參與組織募捐活動。今藏日本泉屋博古的《報恩寺圖》即清康熙二年(1663)髡殘應(yīng)末公之請專為程正揆而畫的。程氏生于明萬歷三十二年(1604),長髡殘8歲,同為湖廣同鄉(xiāng),為人有“骨鯁”之稱。他又是畫家和書畫收藏家,與髡殘頗多相合,因此“二溪”相見便成知交。

    程正揆對髡殘的影響首先是激發(fā)了髡殘繪畫創(chuàng)作的熱情,使其畫作徒增。程氏罷官后以書畫自娛,“二溪”在一起,或合作,或互相在畫上題詩題跋,以此為樂。在存世的髡殘作品中,以贈送程正揆的最為精美。其次,程正揆豐富的收藏為髡殘?zhí)峁┝藥煼ê臀涨叭顺晒牧己脵C遇。髡殘的繪畫深受黃公望、王蒙的影響與此有著密切關(guān)系。此外,“二溪”常在一起討論六法問題,一個長于儒理,一個善于談禪,或以禪解畫,或借畫談禪,妙趣橫生。儒理、禪機、畫趣相撞擊,往往使二人迸發(fā)出思想的火花。在故宮博物院收藏的一件程正揆的《山水圖》上,髡殘題道:“書家之折釵股、屋漏痕、錐畫沙、印印泥、飛鳥出林、驚蛇入草、銀鉤響尾,同是一筆,與畫家皴法同是一關(guān)紐,觀者雷同賞之,是安知世所論有不傳之妙耶?青溪翁曰:饒舌,饒舌!”髡殘用“心傳”來解釋對書畫用筆的領(lǐng)悟,程正揆認為這是泄露了“天機”,故用寒山、拾得的故事說髡殘“饒舌”。他們的詩論有如禪家斗機鋒,不僅妙趣橫生,而且一語破的。

    髡殘性直硬,脾氣倔強,寡交游,難于與人相合。這種強烈的個性表現(xiàn)在他的禪學上是“自證自悟,如獅子獨行,不求伴侶”;表現(xiàn)在繪畫上則為“一空依傍,獨張趙幟,可謂六法中豪杰”。他自己也說:“拙畫雖不及古人,亦不必古人可也。”他長期生活在山林澤藪之間,侶煙霞而友泉石,躑躅峰巔,留連崖畔,以自然凈化無垢之美,對比人生坎坷、市俗機巧,從中感悟禪機畫趣。髡殘作品中的題跋詩歌多作佛家語,這不僅因其身為和尚,而且在他看來,禪機畫趣同是一理,無處不通。如《禪機畫趣圖》軸、《物外田園圖》冊的諸多題跋,大都是借畫談禪,因禪說畫。融禪機與畫理于一爐,是髡殘畫作的主要特點之一。

 (李梨根據(jù)網(wǎng)絡(luò)資料編輯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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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初四僧之髡殘

作者 : 驃風

  髡殘(1612—1692后),俗姓劉,出家后名髡殘,字介秋(或作介丘、介邱),又字石器,號白禿、天壤殘道者、石道人等。湖廣武陵(今湖南省常德縣)人。髡殘生于明萬歷四十年,據(jù)說出生時其母夢僧人室,因此當他年歲稍長,知道自己前身是僧,就常思出家。關(guān)于髡殘出家的確切年月,一直有爭議。程正揆和錢澄之都是與髡殘交往密切的好友,但在他們各自為髡殘作的傳中,對于髡殘究竟何年出家,卻頗有出入。程正揆在《石溪小傳》中說髡殘“廿歲削發(fā)為僧,參學諸方,皆器重之”。而錢澄之則認為髡殘是在二十七歲時削發(fā)為僧的。
  清順治十一年(1654),髡殘已四十三歲,他再次云游到南京,先后住在城南大報恩寺、棲霞寺及天龍古院,而在牛首祖堂山幽棲寺時間最長,共十余年直至壽終。髡殘的性格比較孤僻,“鯁直若五石弓。寡交識,輒終日不語”。他對禪學,有很深的修養(yǎng),能“自證自悟,如獅子獨行,不求伴侶者也”。髡殘在南京時,除了與佛門弟子往來外,也與顧炎武、錢謙益、張怡等人往來,互以詩文酬唱;而他的畫學,此時也已有相當?shù)脑煸?,自成一家,受到周亮工、龔賢、陳舒、程正揆等人的推崇,使得他在當時南京的佛教界和文藝界都有很高的地位。
  髡殘的畫藝,于四十歲左右開始成熟。自從到了南京以后,生活安定,遂進入創(chuàng)作的高峰。他現(xiàn)存作品上的紀年,最早是 1657年,而以1660年后四年為最多。
  髡殘從事繪畫,要比別人更艱難,付出更多的心力。他的一生都在受病痛折磨,這可能和他早年避兵桃源深處,遭到風寒侵襲有關(guān)。但他的壯志從未被消磨,一旦病痛稍減,就潛心作畫,勤奮異常。他嘗自題《溪山無盡圖卷》云:“大凡天地生人,宜清勤自持,不可懶惰。若當?shù)脗€懶字,便是懶漢,終無用處。出家人若懶,則佛相不得莊嚴而千家不能一缽也。神三教同是。殘衲時住牛首山房,朝夕焚誦,稍余一刻,必登山選勝,一有所得,隨筆作山水畫數(shù)幅或字一兩段,總之不放閑過。所謂靜生動,動必作出一番事業(yè),端教作一個人立于天地間無愧。若忽忽不知,惰而不覺,何異于草木!”
  髡殘正是這樣一個自律謹嚴的人,他實際是在畫畫的過程中,體驗追求的快樂,以達成人格的完善。 髡殘的晚景比較凄涼,他在給張怡的信中說:“老來通身是病,六根亦各返混沌,惟有一星許如殘燈燃,未可計其生滅,既往已成灰矣。”
  他預(yù)感自己生命之燈快燃完了,于是將生平所喜愛的玩物和古銅器分散與人,從此絕筆再不作畫寫字,并囑托僧人,在他死后將遺骸焚化,投入江流之中。示寂后,僧人遵囑函其骨灰投入長江邊上的燕子磯下。一代大師,隨著江河的流逝而消失了。他死后十幾年,有一個盲僧人,請工匠在燕子磯絕壁刻了“石□禪師沉骨處”幾個大字以紀念他。

  張庚《國朝畫征錄·髡殘傳》云:“石□工山水,奧境奇辟,緬邈幽深,引人人勝。筆墨高古,設(shè)色精湛,誠元人之勝概也。此種筆法不見于世久矣!”這段話說明髡殘的畫深得元季四大家的精髓。如他的《蒼翠凌天圖》軸,崇山疊嶂幾乎占據(jù)了整幅畫面,山間古木叢生,近處茅屋數(shù)間,柴門半掩,遠方山泉高掛,樓閣巍峨。山石樹木用濃墨描寫,干墨皴擦,又以赭色勾染,焦墨點苔;遠山峰頂,以少許花青勾皴。全幅景物茂密,峰戀渾厚,筆墨蒼茫,意境深幽。畫面右上方自題詩曰:“蒼翠凌天半,松風晨夕吹。飛泉懸樹杪,清磬徹山陲。屋居摩崖立,花明倚澗披。剝苔看斷碣,追舊起余思。游跡千年在,風規(guī)百世期。幸從請課后,筆硯亦相宜。霧氣隱朝暉,疏村人翠微。路隨流水轉(zhuǎn),人自半天歸。樹古藤偏墜,秋深雨漸稀。坐來諸境了,心事托天機。”
  髡殘雖好學古人,但并非一味仿古,而是在學古的基礎(chǔ)上,自出機杼。他的畫,每每顯示出一種原創(chuàng)性,《松巖樓閣圖》軸,山坡用濕筆揮寫,筆墨流暢滋潤,山巒顯得渾厚,松林、樹木則用焦墨勾點。畫上方有長篇題識,其中論畫云:“董華亭(其昌)謂:‘畫和禪理共旨,不然禪須悟,非工力使然,故元人論品格,宋人論氣韻,品格可力學而至,氣韻非妙悟則未能也。”’從這段話中,可知髡殘在提倡勤學的同時,也主張作畫須有“妙悟”,并非下死力就可得畫之神韻。
  那么如何才能使繪畫達到“氣韻生動”的境界呢在髡殘看來,師法造化是必不可少的一關(guān)。如他的《江上垂釣圖》軸,圖下方作一老者,端坐于江邊柳下坡地,全神執(zhí)竿垂釣,旁立一童作陪。江水奔流,江的彼岸,則是山壑縱橫,飛瀑流泉,山間云氣飛動,古剎隱約可見,景致宜人。畫樹錯落有致,姿態(tài)優(yōu)美,筆力古健。畫水線條細潤流暢,氣色清淡,流動而透明。畫山多用干筆皴擦,墨色交融,有渾厚感。圖中自題曰:“大江之濱石壁之下,仰瞻高林,俯聽波濤,不唯蕩滌襟懷,實亦遺忘塵濁矣。”畫與題相得益彰,意趣非凡。從款署“庚子年石□殘道人”可知此圖作于清朝順治十七年(1660)。
  作于康熙五年(1666)的一幅《書畫卷》更充分展現(xiàn)了髡殘組織畫面的能力。此圖截取千巖萬壑、雄山秀水的一段橫景。圖右邊一策杖老人,后隨一攜琴童子,自右往左,正在過橋。橋前一片蒼松,水閣臨溪,石壁、平臺之后有梵宮數(shù)棟。后山腳下水灣一處,水面浮泛一葉扁舟,漁翁正于船頭垂釣。整幅畫面詩意盎然,用筆雄渾、謹嚴并舉,干濕恰到好處,墨色分明,造型概括精練,淺絳設(shè)色,清雅怡人。
  時人眼中的髡殘
  髡殘在明末遺民中享有很高的聲望,他的畫也為世人所矚目。當時著名的文人兼大鑒賞家周亮工就十分景仰、看重髡殘的人品和畫學,在《讀畫錄》中為他寫小傳,謂:“人品筆墨俱高人一頭地……繪事高明,然輕不為人作。”
  張怡在髡殘的《仿米山水冊》中是這樣評價這位心靈相契的老友的:“舉天下言詩,幾人發(fā)自性靈舉天下言畫,幾人師諸天地……此幅自云效顰米家父子,正恐米家父子有未到處,所謂不恨我不見古人,恨古人不見我耳。”他認為髡殘的詩,是寫出了自己的性靈;髡殘的畫是直師造化,甚至比宋代米芾父子還好;髡殘的佛學是直指本心,而沒有出家人開堂說法的那種俗套。
  總之,三百多年來,髡殘一直以其人品與畫品并重的高華之氣,影響著畫壇,成為畫家心目中的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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