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才女之上官婉兒文 / 玉龍鐵心 上官婉兒,可以說是大唐才女中除武則天以外,留下的事跡資料最多的一位了。
正史中,《新唐書》、《舊唐書》皆有傳,而且都是在列傳第一中。編年體史書《資治通鑒》中也有大量的記錄。其它的野史筆記中,那記錄就更加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了。 可以說,上官婉兒的文學(xué)才能、政治才能、權(quán)謀才能,在唐朝武則天時代、中宗時代、韋后時代,都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fā)揮。在尖銳復(fù)雜、你死我活、血雨腥風(fēng)的宮廷斗爭及政治斗爭中,婉兒都能審時度勢、見風(fēng)使舵、隨機應(yīng)變,靈活機動地利用皇族力量、政治力量、宮闈力量,歷經(jīng)四朝而不倒,權(quán)勢熏天,游刃有余,立于不敗之地,這可不是一般能吟幾句詩,會彈幾下琴的普通女才子所能做到的。她是唐朝除武則天以外的第二大天才女子。 任何一本寫武則天及那一段唐朝歷史的書及影視作品,都不能缺少上官婉兒,她是在那段歷史歲月中,對中國政治及宮廷發(fā)揮了重要作用的關(guān)鍵人物。 1994年,大陸就拍了30集電視劇《上官婉兒》(阮丹寧主演),電視劇《武則天》、《大明宮詞》等影視作品中,她都是重要人物。著名女作家趙玫在1995年還出版了長篇小說《上官婉兒》。所以有的詞典在介紹上官婉兒的詞條上這樣介紹:上官婉兒,女詩人、唐代女官、政治家、唐中宗昭容。 上官婉兒又稱上官昭容(公元664年-公元710年),唐代女官、女詩人、唐中宗昭容。唐代名臣上官儀的孫女,上官庭芝的女兒,祖父和父親被武則天殺害時始出生。 相傳婉兒將生時,母親鄭十三娘夢見一個巨人,給她一桿秤道:“持此稱量天下士。”鄭氏料想腹中,必是一個男子,將來必能稱量天下人才。誰知生下地來,卻是一個女兒,鄭氏心中甚是不樂。這婉兒面貌美麗,勝過她母親,自幼兒長成聰明伶俐,出世才滿月,鄭氏抱婉兒在懷中戲語道:“汝能稱量天下士么?”婉兒即呀呀地相應(yīng)。后來果然如夢中所言了。 先來說說上官婉兒的祖父和父親是怎么被殺害的,這跟婉兒以后的入宮有直接的因果關(guān)系。 稍有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唐朝的第二個皇帝唐太宗李世民英明神武,開創(chuàng)了后來達到中國封建社會最為鼎盛的大唐王朝。可是他的兒子唐高宗李治卻是個懦弱無能的皇帝。除了飲酒作樂、玩女人而外,別無一能。這也罷了,偏偏他還是個怕老婆怕得出名了的皇帝,這可就急壞了朝廷的很多大臣。其中,婉兒的祖父上官儀就是。 皇上要是怕起老婆來,那可不得了。小則亂政,大則亡國。 據(jù)《新唐書》卷30內(nèi)記載,唐高宗武后“得志,遂牽制帝,專威福,帝不能堪”,作威作福,皇上都受不了啦。于是,他就召來了宰相上官儀,問他該怎么辦?上官儀回答說“皇后專恣,海內(nèi)失望,宜廢之以順人心。”就是要讓高宗把皇后武則天廢了。高宗也認為這主意好,不廢就要騎到頭上來了。就命上官儀起草了“廢后詔書”,準備在合適的時候下發(fā)??墒窃诨噬系纳磉呌形浜蟀才诺难劬€,這消息武后馬上就知道了。 武后在第二天晚上宮里龍床上一番撒嬌撒潑、鼻涕眼淚、對天發(fā)誓等等一系列的表演后,毫無主見的李治立即就打消了廢后的念頭,甚至害怕武后責怪,還主動把上官儀給出賣了。他對武后說:“這主意是上官儀教我的。”不但不能保護手下的大臣,反而主動出賣大臣的皇帝,也真的是窩囊到家了,不被武后架空才怪。 由此以后,武后對自己專權(quán)的絆腳石上官儀更是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 可是要把當朝首輔宰相除掉并非易事,上官儀歷仕兩朝,在朝中威望甚高,又身居宰相之要職,弄得不好,就會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的。于是她精心策劃了一系列的陰謀來對付上官儀。 她指使奸臣許敬宗羅織了一條“與廢太子忠結(jié)黨謀反”的罪名,把上官儀和他兒子庭芝關(guān)進大牢,隨后“褚遂良、長孫無忌等元老大臣相次屠履”,褚遂良被殺,長孫無忌被逼自殺,隨后上官儀父子一同被殺,家被抄,剛剛出生不久的上官婉兒和她母親鄭十三娘被籍沒入宮,做了奴婢。如果上官婉兒是個男孩,一定也就沒命了,幸好是個女孩,才留住了一條小命。就連宰相都被殺了,誰還敢說個不字?武后以后更加猖狂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窩囊廢皇帝高宗李治簡直成了擺設(shè),被徹底架空了。 從此以后,婉兒就在宮里隨母親一起生活。母親在宮中干的都是一些洗衣、清掃等下人做的活,地位連個普通的宮女都不如。母女兩相依為命,過著痛苦而艱難的日子。母親鄭氏更是每日里都在提心吊膽,生怕武則天什么時候改了主意,要了她們母女的小命。 武則天是婉兒不共戴天的殺祖父、殺父仇人,但從小到大,鄭氏卻不敢跟她透露半個字,生怕惹禍上身,母女性命不保。 婉兒5歲至10歲,其母鄭氏教她讀書識字,學(xué)習(xí)詩文。鄭氏教她的是祖父上官儀創(chuàng)造的“上官體”詩文。天資聰穎的婉兒一學(xué)就會,而且還能舉一反三,融會貫通??吹焦聝汗涯溉倘柝撝厣盍诉@么些年的女兒這樣,鄭氏甚為欣慰。 婉兒就這樣在宮中長大了。到14歲的時候,出落得妖冶艷麗,秀美輕盈,一顰一笑,自成風(fēng)度,加上天生聰秀,過目成誦,文采過人。她的名聲終于傳到了武則天的耳朵里,這武則天也是個愛才如命的人,如果不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她是什么人都敢用。于是她就召見了婉兒。 《新唐書.上官昭容傳》上說:“(婉兒)年十四,武后召見,有所制作,若素構(gòu)。”就是說武后命她作文,她文不加點,一揮而就,就像是原來就打好草稿一樣的精妙,經(jīng)得起認真的推敲,可見其文采的出眾。 尤其她的書法秀媚,格仿簪花。武則天看后大悅,當即下令免其奴婢身分,讓其掌管宮中詔命。此后,武則天所下制誥,多出上官婉兒的手筆。我們在影視劇中見到的那位武則天上朝時,站在旁邊,身穿官服的女子,就是上官婉兒,整個唐朝,僅此一人。 武則天將上官婉兒倚為心腹,甚至與面首(男寵)張昌宗在床榻間歡愛時也不避忌她。上官婉兒正值情竇初開,免不得被引動,加上張昌宗姿容秀美,不由地心如鹿撞。一天,婉兒與張昌宗私相調(diào)謔,被武則天看見,拔取金刀,插入上官婉兒前髻,傷及左額,且怒目道:“汝敢近我禁臠,罪當處死。”虧得張昌宗替她跪求,說要殺連我也一起殺了吧,加之武則天愛惜婉兒的才能,也確實離不開她,才得赦免。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在她的額頭上刺了“忤”字以示懲戒。婉兒因額面有字不雅,便在該處刺了一朵紅色的梅花以遮掩,誰知卻益加嬌媚。宮女們皆以為美,有人偷偷以胭脂在前額點紅效仿,漸漸地宮中便有了這種紅梅妝。 以后,上官婉兒自然就格外小心,挖空心思地精心伺奉,曲意迎合,更得武則天歡心。從圣歷元年(698年)開始,又讓其處理百司奏表,參決政務(wù),權(quán)勢日盛。 此間,很多官員的升遷、貶降,就是婉兒一句話的事了。一時間,要升官的,被貶了官的,都紛紛來走婉兒的門路。她跟武則天說誰好,誰就能升官;反之,就可能被貶,甚至被砍頭都有可能。說話的分量,簡直比宰相都靈驗。所以當時就有了“巾幗宰相”的名聲。真的應(yīng)了她母親夢中那句“稱量天下士”的話了。 在小的時候,婉兒的母親不敢把她的身世告訴她,后來,她長大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說她不恨自己的殺父仇人武則天是不可能的,后來的改變,完全是由于武則天對她無比信任以及看到國家大治、眾臣擁護的結(jié)果,沒有武則天,她的名譽、地位都將會化為烏有。所以,她雖然有刺殺武則天的最佳條件,但她為了自身的利益,放棄了國恨家仇,甘當武則天的忠臣,為她盡心盡力,效盡犬馬之勞了。從這點來看,婉兒早已具備了作為一個政客的胸襟和長遠發(fā)展的眼光,非一般的女流之輩能及。 武則天稱帝后,形成了武則天、上官婉兒、武三思、太平公主、張昌宗等人的權(quán)力集團,主宰著國家的命脈。而在權(quán)力的中心,就是武則天和上官婉兒二人。很多的詔書都是婉兒直接發(fā)出的,并沒有經(jīng)武則天看過。原因就是,有的事情,婉兒覺得關(guān)系較大,到武皇上床前請示時,正跟面首鬼混的武則天常常會跟她說“汝自決之”。讓她看著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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