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可憐的孩子
二郎中提醒自己說: “性情要溫潤,心境要澄清。” 可對于孩子,二郎中卻溫潤不起,澄清不來。那一次,家人鬧著別扭要去醫(yī)院,去的時候,二郎中不忘問問為什么。 “去量身高體重,看發(fā)育正不正常。” 二郎中眉頭一皺,嘟嘟囔囔說: “能吃能喝能睡能拉,活潑潑,還有什么不正常。” 家人解釋說: “交了體檢費,不去白不去。” “去了也白去,還不是說這個數據這樣,那個數據那樣,這樣那樣之后就是缺鈣缺維生素……。” 執(zhí)拗不過家人,還是去了兒童醫(yī)院,一進門,莫名的辛酸涌到心頭: 走廊上幾個家長拿著一條杠掛著點滴瓶正給幾個月的孩子打點滴,針管刺到頭上;床位上睡滿正在打點滴的孩子,一邊還有看護著的蒼白的孩子;還有正在東奔西跑為孩子做各種檢查的家長…… 在二郎中腦海里,似乎這里不是醫(yī)院,應該叫做病院,制造病人的醫(yī)院,不問青紅皂白亂打點滴,亂用寒涼,只有天知道對孩子好不好。 又能做什么呢?難道要走過去跟孩子家長說: “小孩子不要隨便用藥,正氣很強,能盡量讓孩子自己恢復就盡量回復,用藥也是輕輕地幫扶一下,不能太過。” 難道還要跟孩子說: “可憐的孩子,不要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這樣對身子很不好很不好,看你的臉就知道了,白白的,看看你的鼻梁,青青的,那是逼進身體的寒涼呀。” 孩子不會懂,家長也不會懂,只好送你一句: “哪里來的神經病進了兒童醫(yī)院。” 二郎中閉著眼睛陪著自己的孩子走入檢查身高體重的場所,以后,二郎中再也沒有出現在被稱作孩子守護所的兒童病院。 老大勉勵二郎中說: “中醫(yī)從娃娃抓起。” 二郎中多少理解老大的心情,對于成人是絕望了,他們的腦子像幾千萬年結成的化石,撬開的幾率少,鑿開的幾率更少。 大人無知,孩子無辜,希望在孩子,那是家人的未來,也是民族的未來。他們懂傳統(tǒng),他們知中醫(yī),薪火不會斷,傳承也不會斷。 然而怎樣抓呀?自己的孩子都抓不來,還怎么去抓別人的孩子?只能悲嘆一句: ”可憐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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